第四章：面圣前夜
牛角峪大败的消息传到京城，皇帝大怒群臣噤声，朝堂之上吵来吵去的言官也不再作声。
崇祯脸色铁青，骆养性面无表情，周彦儒跪在下面一句话不敢说。
尽管骂了一万遍废物，但是大明朝的运行机制就是这样，帝王没办法绕过臣属做任何事情，咬牙切齿的崇祯甚至羡慕起建奴头子皇台吉来，因为他可以绕过八王议政直接指挥某个固山额真。
“那天的廷议怎么结束的呢？”邓藩锡着急的问。
“那天我记得是二月十五，建奴已经顺利通过了墙子岭。”张源继续讲述着。
周彦儒损兵折将后，气势大不如前，范淑泰他们连同言官们开始织造舆论，攻击周彦儒等人，上疏说特殊时期要特殊对待，必须不拘一格降人材，应对当前之变局。
一番讨论后，圣天子下旨，让进京请命的鲁王长史俞起蛟立即返回兖州，带鲁王父子以及兖州知府来京述职。
在骆养性的建议下，崇祯皇帝派一队锦衣卫昼夜兼程赶往兖州，所以才有了三月初一俞起蛟见朱弘㭕之事。
在场的几人愕然，事情弄清楚了，大家一面庆幸事态向有利于兖州的层面发展，一面又哀叹五千士卒。此刻的大明风雨飘摇，五千军队已经到了动摇国本的程度，也许就因为这次失败，后续会有更多的窘境等着皇帝和他的朝堂。
此时天色已晚，为了能明日一早向京城出发，大家回房睡觉，万一第二天就能见到皇上呢！
次日一早，王顺的锦衣卫已经鬼魅般的出现在驿站的各个角落，连朱弘㭕也没有注意到他们是何时回来的。
“锦衣卫这样的队伍！我也要培养一支！而且要按后世特种兵的方式来塑造这支队伍。”朱弘㭕一边用骨刷清理着口腔一边思绪万千。中国的官员地主从宋代就开始使用鬃毛刷来清理牙齿，到了明朝更是由明孝宗朱佑樘发明了世界上最早的软毛牙刷。
“出发！”用完早点后王顺点齐锦衣卫，保护着鲁王等人踏上了返京之路。
众人快马加鞭紧赶慢赶，终于在城门关闭前进入了京师，望着这座被保卫在巨大墙垛之中的城市，朱弘㭕陷入沉思。
再过一年那李闯就要兵指北京城，在崇祯多年的神操作下，将领军兵根本无心守城，居庸关不战而降、真定府不战而降、曹化淳献广宁门、朱纯臣献齐化门，最后逼得皇帝自缢于煤山。
对比西方，崇祯十六年却是牛顿出生，开始构筑现代微积分和力学大厦的一年。闯贼进北京几个月后，克伦威尔在马斯顿荒原击败国王军，开创了英国资产阶级革命新时代，从此东方大陆在野猪皮的带领下越来越走下坡路，最终等来了西方的坚船利炮，神州大地出现了百年魔怪舞翩跹的悲惨岁月。
后世总有人论证说中国的科学技术从大明全面落后西方，这确实有一定道理，在第谷已经开始用科学方法观测天体运动的时候，大明天子却禁止民间研究天文学；在郑和七下西洋后，迂腐的儒生却以浪费钱财为由叫停了航海，还损毁了海图和造船资料。
但是仅仅就凭这些判定大明全面落后是不客观的。剑桥大学的科学史专家李约瑟博士就说过，中国古代一直以研究技术为主，并不太重视科学理论的研究。
但是哪个文明的科学初始都是如此啊，西方也是到了16世纪才开始系统的出现了理论科学的研究，这些研究是怎么出现的？都是因为技术发展到了一定瓶颈后，大量的实验现象涌现，才引起了理论知识的爆发。
其实在大明时代，理论学的研究就有了雏形，远的不说，就说朱弘㭕的一位皇叔祖，人称“律圣”的郑王世子朱载堉，就是个从原理上研究音律的科学家。这位皇叔祖精通天文和数学，他用自己发明的大型计算器——有81个档位的大算盘进行计算，发现音乐每个八度可平均分为12个半音，即构成等比数列。
虽然当时还不知道音乐本质上是机械波，但朱载堉的发现已经是音乐历史上的重大事件。现在所有的主流乐器都是以十二平均律定音的。
所以朱弘㭕相信，按照这种进度发展下去，没有满清入关后带来的文化钳制，西学东渐可能会在17世纪末完成，那么19世纪整个东太平洋都将航行着华夏的舰队，甚至会把波利尼西亚人作为山越遗民纳入华夏文化圈。
大明在技术上全面开花，医学巨著《本草纲目》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达尔文的《物种起源》；吴有性的《温疫论》，提出的“戾气”概念，已经比较接近现代医学传染病机制，影响很大，后来还形成了温病学派。
手工业和农业技术上，宋应星的《天工开物》三卷十八篇记载了机械、砖瓦、陶瓷、硫磺、烛、纸、兵器、火药、纺织、染色、制盐、采煤、榨油等多种应用技术，被欧洲学者称为“17世纪的工艺百科全书”。
更何况宋应星还写了一本《论气·气声》，该书对声音的产生和传播作出了合乎科学的解释，他认为声音是由于物体振动或急速运动冲击空气而产生的，声音是通过空气来传播的，同水波相类似。
在学习西方技术上，大明朝也毫不排外，徐光启和利玛窦一起合作翻译了欧几里得的《几何原本》前六卷，和传教士熊三拔翻译了熊三拔原著的农田水利工程学著作《泰西水法》，上海滩上大名鼎鼎的徐家汇，就是为了纪念徐光启而命名的。
可是这一切都随着建奴的破关没有了。朱弘㭕坐在马车里，透过车上的幔帐看着笼罩在夜色中的京师，心中不禁思绪万千，明天的进宫面圣必须达成自己的最低纲领，就是可以在封地独领一军，只有这样，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完成对华夏河山的挽救，让华夏重新站在世界的最前端。
崇祯脸色铁青，骆养性面无表情，周彦儒跪在下面一句话不敢说。
尽管骂了一万遍废物，但是大明朝的运行机制就是这样，帝王没办法绕过臣属做任何事情，咬牙切齿的崇祯甚至羡慕起建奴头子皇台吉来，因为他可以绕过八王议政直接指挥某个固山额真。
“那天的廷议怎么结束的呢？”邓藩锡着急的问。
“那天我记得是二月十五，建奴已经顺利通过了墙子岭。”张源继续讲述着。
周彦儒损兵折将后，气势大不如前，范淑泰他们连同言官们开始织造舆论，攻击周彦儒等人，上疏说特殊时期要特殊对待，必须不拘一格降人材，应对当前之变局。
一番讨论后，圣天子下旨，让进京请命的鲁王长史俞起蛟立即返回兖州，带鲁王父子以及兖州知府来京述职。
在骆养性的建议下，崇祯皇帝派一队锦衣卫昼夜兼程赶往兖州，所以才有了三月初一俞起蛟见朱弘㭕之事。
在场的几人愕然，事情弄清楚了，大家一面庆幸事态向有利于兖州的层面发展，一面又哀叹五千士卒。此刻的大明风雨飘摇，五千军队已经到了动摇国本的程度，也许就因为这次失败，后续会有更多的窘境等着皇帝和他的朝堂。
此时天色已晚，为了能明日一早向京城出发，大家回房睡觉，万一第二天就能见到皇上呢！
次日一早，王顺的锦衣卫已经鬼魅般的出现在驿站的各个角落，连朱弘㭕也没有注意到他们是何时回来的。
“锦衣卫这样的队伍！我也要培养一支！而且要按后世特种兵的方式来塑造这支队伍。”朱弘㭕一边用骨刷清理着口腔一边思绪万千。中国的官员地主从宋代就开始使用鬃毛刷来清理牙齿，到了明朝更是由明孝宗朱佑樘发明了世界上最早的软毛牙刷。
“出发！”用完早点后王顺点齐锦衣卫，保护着鲁王等人踏上了返京之路。
众人快马加鞭紧赶慢赶，终于在城门关闭前进入了京师，望着这座被保卫在巨大墙垛之中的城市，朱弘㭕陷入沉思。
再过一年那李闯就要兵指北京城，在崇祯多年的神操作下，将领军兵根本无心守城，居庸关不战而降、真定府不战而降、曹化淳献广宁门、朱纯臣献齐化门，最后逼得皇帝自缢于煤山。
对比西方，崇祯十六年却是牛顿出生，开始构筑现代微积分和力学大厦的一年。闯贼进北京几个月后，克伦威尔在马斯顿荒原击败国王军，开创了英国资产阶级革命新时代，从此东方大陆在野猪皮的带领下越来越走下坡路，最终等来了西方的坚船利炮，神州大地出现了百年魔怪舞翩跹的悲惨岁月。
后世总有人论证说中国的科学技术从大明全面落后西方，这确实有一定道理，在第谷已经开始用科学方法观测天体运动的时候，大明天子却禁止民间研究天文学；在郑和七下西洋后，迂腐的儒生却以浪费钱财为由叫停了航海，还损毁了海图和造船资料。
但是仅仅就凭这些判定大明全面落后是不客观的。剑桥大学的科学史专家李约瑟博士就说过，中国古代一直以研究技术为主，并不太重视科学理论的研究。
但是哪个文明的科学初始都是如此啊，西方也是到了16世纪才开始系统的出现了理论科学的研究，这些研究是怎么出现的？都是因为技术发展到了一定瓶颈后，大量的实验现象涌现，才引起了理论知识的爆发。
其实在大明时代，理论学的研究就有了雏形，远的不说，就说朱弘㭕的一位皇叔祖，人称“律圣”的郑王世子朱载堉，就是个从原理上研究音律的科学家。这位皇叔祖精通天文和数学，他用自己发明的大型计算器——有81个档位的大算盘进行计算，发现音乐每个八度可平均分为12个半音，即构成等比数列。
虽然当时还不知道音乐本质上是机械波，但朱载堉的发现已经是音乐历史上的重大事件。现在所有的主流乐器都是以十二平均律定音的。
所以朱弘㭕相信，按照这种进度发展下去，没有满清入关后带来的文化钳制，西学东渐可能会在17世纪末完成，那么19世纪整个东太平洋都将航行着华夏的舰队，甚至会把波利尼西亚人作为山越遗民纳入华夏文化圈。
大明在技术上全面开花，医学巨著《本草纲目》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达尔文的《物种起源》；吴有性的《温疫论》，提出的“戾气”概念，已经比较接近现代医学传染病机制，影响很大，后来还形成了温病学派。
手工业和农业技术上，宋应星的《天工开物》三卷十八篇记载了机械、砖瓦、陶瓷、硫磺、烛、纸、兵器、火药、纺织、染色、制盐、采煤、榨油等多种应用技术，被欧洲学者称为“17世纪的工艺百科全书”。
更何况宋应星还写了一本《论气·气声》，该书对声音的产生和传播作出了合乎科学的解释，他认为声音是由于物体振动或急速运动冲击空气而产生的，声音是通过空气来传播的，同水波相类似。
在学习西方技术上，大明朝也毫不排外，徐光启和利玛窦一起合作翻译了欧几里得的《几何原本》前六卷，和传教士熊三拔翻译了熊三拔原著的农田水利工程学著作《泰西水法》，上海滩上大名鼎鼎的徐家汇，就是为了纪念徐光启而命名的。
可是这一切都随着建奴的破关没有了。朱弘㭕坐在马车里，透过车上的幔帐看着笼罩在夜色中的京师，心中不禁思绪万千，明天的进宫面圣必须达成自己的最低纲领，就是可以在封地独领一军，只有这样，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完成对华夏河山的挽救，让华夏重新站在世界的最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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