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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樊吉人到

    朱弘㭕仔细盘算了一下,其实近期对于辎重后勤的要求并不迫切,明年二三月只要沿运河作战即可,二三月后,自己的主要任务是守住兖州城,拦住建奴或是李闯南下的脚步,让兖州真正成为江淮屏障。

    战略决定战术,战术决定日常训练,现阶段不能贪多嚼不烂,所以他把重心完全放在了野战步兵的训练上。

    这天,他正在教军场上演练士卒,突然外面传来通报,说兖州知府到。

    樊吉人不请自来,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幸自己虽然已经不是世子了,却是御批敕封的镇国大将军,他见一品不跪,见四品不必行礼。

    “樊大人别来无恙,去岁大战期间,军务繁忙未及相见,今日带甲在身,还请大人恕怠慢之罪。”

    “大将军果然威风凛凛!”樊吉人用了这样一个说不清褒贬的词语。

    “臣受命于圣上,日夜殚精竭虑,丝毫不敢有任何懈怠,想着替陛下练就一支精兵,为朝廷解东西南北之忧!”

    樊吉人心想,还东西南北之忧,西面一群土匪不足为患,北面建奴虽屡次扣关,也不过抢掠而已,只有你这个东面的藩王,如果做大了,那才是要命的心头之患。

    “兖州府自有兖州军兵守候,山东省也有山东总兵调度,希望到时候统一调遣之时,还请大将军遵守军令!”

    “樊大人过虑了,我治军之策,第一就是令行禁止!”朱弘㭕说着,突然天边传来一声炸雷,吓得樊吉人和他带来的州府官员一激灵。

    接下来乌云好像从四面八方堆扯过来,随着又一声咔啦啦的雷声,豆大雨点落了下来。

    州府的人赶紧在周围找避雨地方,两个人扯下自己的官服给樊大人遮雨,另外两个人在前面带路,生怕樊大人摔倒在雨中。

    等他们忙忙乎乎了小片刻,樊吉人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和朱弘㭕说话。

    他抬眼一看,少年身披铁甲,如同标枪一般站在点将台上,而下面的一千兵士,也没有一个动一点地方的,甚至连伸手抹脸上雨水的动作都没有。

    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暴雨持续了两刻钟后就逐步转小,又过了一刻钟,一道彩虹从西边挂在天空。

    “大人,这雨来的太突然了,小人们忘记准备了雨伞蓑衣,还请大人恕罪!”几个府衙官员点头哈腰,围着樊吉人一阵吹拍。

    然而樊吉人没有搭理那几人,甩开他们拉扯自己的手,大踏步向点将台走来。

    朱弘㭕并没有理他,还是目光炯炯的望着下面的兵士和军阵。

    “哎!”樊吉人望着他摇摇头,抬头说道,“大将军真乃当世名将!奈何为藩王之子!只要樊某人一日在兖州,就要严格恪守圣上之意,也请大将军约束部下,千万不要行僭越之事!”

    他见朱弘㭕没有回话,又接着说道,“我见王府长史俞起蛟又在此地之外测地堪宅,似乎有再起行营之事!”

    朱弘㭕轻轻拱了拱手,朗声道:“樊大人明鉴!圣上准我王府一卫护卫,人数三千;现在阵前之兵卒,仅有一千之数,故而俞大人令勘营房,也在浩浩圣恩之中!”

    “希望大将军谨记这浩浩圣恩,樊某人也会将兖州之事,如实向京师奏报!”说完樊吉人带着身后之人扭头离去。

    望着新任兖州知府离去的身影,少年长出一口气,幸好之前已经把一些需要协调的事情都弄好了,不然瞅着他这份模样,估计啥事儿都办不成了。

    必须赶紧完成护卫所的组建和训练,眼前一千野战步兵的前期训练已经完成,下面就是军事技战术的训练了。

    雷特的新兵还在招募之中,据俞起蛟说,招募遇到一些困难,第一是鲁王王庄内的优质兵源已经被朱弘㭕带走了,第二就是其他地方的人对此并不积极。

    原来樊吉人见识过朱弘㭕的战阵后,心中有了一种深深的恐惧,他以王阳明为精神导师,希望万一兖州发生宁王之事时,他可以效仿先贤,一举将隐患消灭在属地。

    樊吉人虽然对藩王有着极大的偏见,却也是忠勇之人,他深知目前的局势,那李闯洗劫河南之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兵临山东;另外建奴之事会不会重演,他心里也没底。

    所以他来之后,就开始了扩军计划,而且他还同地方官员反复宣传,说只有兖州府的军兵才是大明正规的部队,而王府护卫不过为私兵而已,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取缔了。

    这个樊吉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朱弘㭕恨得牙根发痒,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让俞起蛟和他在各处打起了太极拳,哎,大明朝中,有多少事情就是在这种内部太极之中耽误掉的啊!

    经过两个月和兵卒们每日的摸爬滚打后,朱弘㭕可以叫出每一个兵士的姓名,说出他家在何处亲戚几何,没事儿的时候他也经常和士兵们一起聊天,给他们讲讲天下的形势和外面的世界,虽然没有人注意,但是这群兖州农民已经在精神世界上和原来大不一样了。

    有人头疼脑热,少年会亲自端茶送药,烧制专门的病号餐,有不少人哭着说,自己在家生病的时候,都没有人这样照顾过自己。

    是人就有三灾六病,两个月的训练中,有两个兵士由于风寒后无法痊愈,最终离开了人世。

    朱弘㭕在兵营中间修了一座小塔,将二人的姓名籍贯刻在塔前石碑上。他告诉大家,在鲁王府的卫所中,大家就是一家人,每个人的离去,都会被所有人铭记,今天是这两个兄弟,日后在战事中,如果有其他兄弟也未能回来,他们的名字也会被永远刻在这里,让人们万事敬仰而万古流芳!

    这对于很多连名字都取得很随意的农民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荣耀,他们从没有想过还有这样的待遇,所有人在路过塔碑之时都会痛哭流涕的拜上几拜,少年知道这既是在祭拜逝去的战友,也是在拜祭未来的自己。

    不管怎么样,这一千人成了一个有机整体,虽然还没有进行技战术训练,但是却能做到令行禁止整齐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