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破贼
对于董二这多年嗜杀染上的毛病，众山贼是心照不宣，也纷纷笑着大声回应。
“是，老大！”
一名山贼又给董二倒上了一碗酒，在一旁陪笑。
孩童凄厉的哭喊中，董二慢慢喝了一口酒，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竖起耳朵，听着自以为的美妙音乐。
“嗯！你听听，这小嗓门，这清脆的哭喊声，啧啧啧，真是悦耳！就像大城里的教坊音乐一样好听！”
突起的夜风吹动了漫天的火光，曾经恬静温馨且充满田园风光的小村落，如今却变成了山贼们肆意宣泄杀欲的冷酷屠杀场，倒在血泊中的小田村村民感受到的不是火焰带来的温暖，而是死亡前的无助与恐惧，所带来的彻骨的冰寒。
对孩童的砍杀还没有停止，其余的山贼开始把一具具没有了体温的尸体丢进梁木架起的火堆里，让火焰焚毁尸体，烧灭证据。
火里传出了衣物和尸体被烧焦而产生的混合焦味，伴随着火焰飘上天空，随风吹远。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孩童们一个个在嘶哑的哭喊中被山贼杀死。
就在一个山贼要杀那直到最后还在大声哭喊的五六岁孩童时，就听董二笑着说道：“哎~，慢着，王五且住手，把刀给我，这最后一个，由我亲自来杀，刚才差点不尽兴，是他让我尽了兴，这是大恩呢，兄弟们，我常教导你们，做人得懂得知恩图报，所以，我得好好感谢一下，这让我尽了兴的小鬼才行，大家说，对不对？”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老大！”
“哈哈哈，有道理，老大！”
“嗷嗷嗷，快点！”
周围的山贼大笑着围在火堆旁吆喝着看着戏，这村里除了这即将赴死的小鬼，已经没有其他活人了。
王五见董二慢慢起身，向自己走来，他咧着一口乱糟糟的断牙，嘴脸上都是对董二即将亲自动手而表现出的兴奋，跟着其他人一块大笑。
“老大，刀！”
董二呸呸两口，在两只手掌上各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搓了搓，在头发上又抹了抹，接过了王五递过来的砍刀，脸上露出了阴森森的笑，满眼阴滋滋地看着还跪在火堆前哭泣的最后一名村中孩童，慢慢走了过去。
董二踩在尚未完全凝固的血液上，发出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好像在宣示着死神的嘶鸣。
“小鬼，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村子的忌日，叫人多给你烧点纸，哈哈，哦，哦，我差点忘了，你们一整个村子都要死绝了，没有人会给你们祭祀了，哈哈哈哈哈！”
怪笑完，董二的大刀便已经高高扬起，他瞪着眼睛便做好了砍杀的准备。
“哈哈哈，受死吧，小鬼！”
“快砍，老大！”
“快砍！”
“哈哈哈哈哈！”……
在山贼的哄笑中，在大刀落下前。
火光映照着孩童绝望的脸，年幼的他却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就要死了，最后一眼看向了烧没了双亲与村人的熊熊火焰，渐渐闭上了双眼，眼角滑落了最后一滴泪水。
“爹，娘，我来了！”
众山贼起着哄，笑的狰狞恐怖，好像在开什么了不得的节目。
“快啊，老大！”
“快啊！”
董二狞笑着，高举的大刀眼看就要砍掉孩童的头颅，远处却突然响起了一声嘹亮的剑鸣。
“啊！”
山贼们被响声所吸引，循声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正疑惑着，再次转过头来，却看见眼前的小孩已经不见了，山贼头领董二也不在原地，地面划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董二的尸体就在痕迹的尽头，他一动不动的，以夸张的姿势侧躬在地上，眼睛里还保持着死前的兴奋与狰狞，脑袋上插了一柄亮着白光的宝剑，宝剑从左耳处进，右耳处出，把董二的脑袋直接钉死在了远处的地面上，鲜血淌了一地。
“老大！”
一众山贼大惊失色，纷纷拔刀警戒。
“什么人？”
“你们这群畜生真是可恶，披着人皮，却丝毫不干人事！”
冷漠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传出，回响在四处，一众山贼四下查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是什么东西，在此装神弄鬼。”
“快出来，爷爷不杀你！”
“快出来！”
“出来！”
“你们还真是不知死活，竟然公然在天穹之下，草菅无辜人命，如此逆天行事，可知天理昭章，报应不爽！”
“报应个屁，老子们从来不信报应！”
“你是老几，快滚出来！”
“嘘！别瞎说话，不要了命了你，这就一下，老大就死了，这一看就不是凡人！”
“是，是吗？”
“敢问是何方大侠，请高抬贵手，我们也是苦出身，吃不饱饭，才做了这下等买卖，我们都是迫不得已的，都是被那个死掉的董二所逼，还请大侠高抬贵手，放我们这些可怜人一条生路！”
“是啊，是啊，我们也是可怜人，哈哈！”
“可怜人！”
山贼们还是不知道声音从哪里传出来的，但老大莫名其妙突然死了，还是令他们害怕了起来了，但觉得可能是多管闲事的寻常侠客，他们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开始动起了点子。
仙木秀将那名孩童安置在一间房屋内，给他披上一条毯子，安抚他不要动，便闪身再次出现在一众山贼的面前。
他的营地距离这里实在太远，他紧赶慢赶，却还是晚了一步，只救下一名孩童，这时心里满是懊悔，也充满了对山贼杀害无辜村民的怒火。
火堆前，左顾右盼的众山贼，看到本来空无一物的地方，渐渐出现了一名身穿青衣的翩翩公子，他容貌神俊而透出坚毅，身材匀称而身形高大，衣袂飘飘而像天神，在火光下神采奕奕，冷漠的目光好像在看死人。
对于诡异出现在身前的俊朗青年人，一众山贼都觉得不是凡人，所有人心里都打起鼓来，渐渐感觉空气好像越来越沉，像是有石头压在身上，冷汗逐渐浸透了他们的衣衫，心脏不自觉的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山贼们彼此面面相觑，一时间谁都不敢乱说话。
虽然平日里这些山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都自以为天老大我老二，胆子是一个比一个壮，可那都是和平常凡人打交道，却从来就没遇到过像眼前这样的情况，看着眼前的人好像有着人的模样，但却莫名其妙得从心里觉得那根本不是人。
不知怎么的，山贼们的身体在不听使唤的颤抖。
空气好像又沉重了很多，周围的风好像停止了，燃烧的火焰也不再猎猎作响，如同温顺的绵羊，缩小了很多，窝在火堆里，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起伏了。
山贼们现在没了首领，大家又明显看出，眼前这人根本不好惹，一时间都频繁地咽着唾沫，心里发憷，不敢出声。
仙木秀挥手召回了扎在董二脑袋上的佩剑，冷漠的眼神紧紧盯着畏畏缩缩的众山贼，厉声责问：“你们现在怎么哑巴了，知道怕了，刚才不是挺能耐吗，啊？”
空气一时间很是安静，周围只有不安的山贼们颤抖的双脚，踩在沙土上的沙沙声，他们左右摇晃，彼此相顾，眼睛里充满了惊惧与不知所措。
山贼小头领周小四感觉嘴里干的不行，他又咽了一口唾沫，稳了稳颤抖的手臂，环顾一圈，见众人吓的都不说话，深吸了一口气，勉强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颤抖着说道：
“这、这、这位仙人，这是干什么，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有何必要以刀枪相见呢，不如，不如今日你放过我等，日后必定给您立庙建祠，日日供奉您老人家，您看，怎、怎么样？”
仙木秀冷哼一声，眸子里透出冰凉，“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有何必要刀枪相见？那你们呢？你们又有何必要，对这些与你们无冤无仇的无辜村民，如此痛下杀手，还想要我放过你们，那你们可曾有想过放过他们，还说什么立庙建祠，你们当真是无耻至极，无药可救！”
周小四冷汗直流，他又环顾了一圈众人，小心翼翼地接着问道：“那、那仙人你说怎么办？”
仙木秀的眼中好像透着刀，“你说呢？”
“我、我说？”
周小四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可能活着，谁又想去死呢，一时间不再言语。
空气再一次陷入沉寂，仙木秀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一众造了无数杀孽的山贼，心里是无边的怒火。
所谓的谈判已经崩了，众山贼知道眼前这人是铁了心了要杀自己这些人，但怎么办呢？
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又见周小四已经与眼前这人说了许多话，一名山贼突然觉得眼前这人不过如此，再怎么说，不还是长着人的样子吗，没有第一时间杀死自己这些人，肯定是没这个能力，他能厉害到哪里去，大不了鱼死网破，先弄死他，便突然壮起胆来，强压着恐惧，大声喝道：
“我四哥尊你一声仙人，好声好气与你说话，你他娘的别给脸不要脸，呸！什么狗屁仙人，看爷爷们弄死你！”
说完，那山贼便举起砍刀，眼睛里透着凶恶的红光，向着仙木秀直杀了过来。
几名山贼看有人打了头，心里的恐惧顿时小了几分，胆子也大了起来，杀了他还能接着快活，不杀他，自己说不定就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也跟着那人一齐冲了过来，势必要砍死对面那人。
“装神弄鬼，他娘的，老子弄死你！”
“杀了他，给老大报仇！”
“兄弟们，砍死他！”
“砍死你！”
仙木秀剑眉一挑，御起灵剑，冷哼一声，“不知死活！”
山贼们并没有接近到仙木秀的近处，冲杀中，他们恐惧地看到，对方突然之间再次不见了踪迹。
山贼们连忙顿住前冲的身形，大瞪着眼睛，四处查看仙木秀的身影，但却惊惧地看到，迎接自己的，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剑刃。
“那是什么东西！”
“快逃！”
“滚开啊，别挤我，让我先跑！”
“跑啊！”
空中的灵剑像是一朵冥界之花，划着漫天莲花剑影的同时，也收割着山贼们的生命，先是手与臂被一节节砍断，再是脚与腿被一段段斩断。
惊惧的山贼赫然发现，不管自己逃到哪里，那该死的剑都会找到自己，并开始斩断自己的手脚，而现在的疼痛，却好像比平时，更强十倍，鲜血根本就止不住，那种痛好像要钻进骨子里。
“不要啊！”
“你妈的，住手啊，饶了我吧！”
“好疼啊，饶命！”
最后，在剑刃的寒影中，山贼们的头颅上失去了一个个的凸起，耳朵，鼻子，下巴，头皮。
随着脖颈一断，众山贼的头颅也滚落到地上，鲜血喷溅出来，满含恐惧的眼睛逐渐失去光彩，罪恶的一生，终于结束了。
仙木秀站在一道山墙上，操控着灵剑，冷漠地收割着那些充满罪恶的肮脏生命。
山贼们一个接一个的，在断手断脚的痛苦中倒下，在万分凄厉的哭喊中死去，在死亡的恐惧下，嘴脸上满是丑陋的狰狞。
在痛苦中，在临死前，不知他们有没有，对死在他们刀下的无辜亡魂有过一丝愧疚。
在山贼们一个个倒下的同时，在转角的一堵墙边，一双已经哭肿了的眼睛，在无声中，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清理结束后，仙木秀同样把山贼的尸体丢进了火堆里，人间的火开始炙烤本该属于地狱里的鬼。
看着这冲天的尸火，仙木秀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他微微叹息，世界真的太大了，有太多宗门与王朝管不到的地方，看来这些肆虐的山贼土匪，也要找人处理一下了，再不处理，不知道又要祸害多少无辜百姓。
“是，老大！”
一名山贼又给董二倒上了一碗酒，在一旁陪笑。
孩童凄厉的哭喊中，董二慢慢喝了一口酒，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竖起耳朵，听着自以为的美妙音乐。
“嗯！你听听，这小嗓门，这清脆的哭喊声，啧啧啧，真是悦耳！就像大城里的教坊音乐一样好听！”
突起的夜风吹动了漫天的火光，曾经恬静温馨且充满田园风光的小村落，如今却变成了山贼们肆意宣泄杀欲的冷酷屠杀场，倒在血泊中的小田村村民感受到的不是火焰带来的温暖，而是死亡前的无助与恐惧，所带来的彻骨的冰寒。
对孩童的砍杀还没有停止，其余的山贼开始把一具具没有了体温的尸体丢进梁木架起的火堆里，让火焰焚毁尸体，烧灭证据。
火里传出了衣物和尸体被烧焦而产生的混合焦味，伴随着火焰飘上天空，随风吹远。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孩童们一个个在嘶哑的哭喊中被山贼杀死。
就在一个山贼要杀那直到最后还在大声哭喊的五六岁孩童时，就听董二笑着说道：“哎~，慢着，王五且住手，把刀给我，这最后一个，由我亲自来杀，刚才差点不尽兴，是他让我尽了兴，这是大恩呢，兄弟们，我常教导你们，做人得懂得知恩图报，所以，我得好好感谢一下，这让我尽了兴的小鬼才行，大家说，对不对？”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老大！”
“哈哈哈，有道理，老大！”
“嗷嗷嗷，快点！”
周围的山贼大笑着围在火堆旁吆喝着看着戏，这村里除了这即将赴死的小鬼，已经没有其他活人了。
王五见董二慢慢起身，向自己走来，他咧着一口乱糟糟的断牙，嘴脸上都是对董二即将亲自动手而表现出的兴奋，跟着其他人一块大笑。
“老大，刀！”
董二呸呸两口，在两只手掌上各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搓了搓，在头发上又抹了抹，接过了王五递过来的砍刀，脸上露出了阴森森的笑，满眼阴滋滋地看着还跪在火堆前哭泣的最后一名村中孩童，慢慢走了过去。
董二踩在尚未完全凝固的血液上，发出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好像在宣示着死神的嘶鸣。
“小鬼，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村子的忌日，叫人多给你烧点纸，哈哈，哦，哦，我差点忘了，你们一整个村子都要死绝了，没有人会给你们祭祀了，哈哈哈哈哈！”
怪笑完，董二的大刀便已经高高扬起，他瞪着眼睛便做好了砍杀的准备。
“哈哈哈，受死吧，小鬼！”
“快砍，老大！”
“快砍！”
“哈哈哈哈哈！”……
在山贼的哄笑中，在大刀落下前。
火光映照着孩童绝望的脸，年幼的他却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就要死了，最后一眼看向了烧没了双亲与村人的熊熊火焰，渐渐闭上了双眼，眼角滑落了最后一滴泪水。
“爹，娘，我来了！”
众山贼起着哄，笑的狰狞恐怖，好像在开什么了不得的节目。
“快啊，老大！”
“快啊！”
董二狞笑着，高举的大刀眼看就要砍掉孩童的头颅，远处却突然响起了一声嘹亮的剑鸣。
“啊！”
山贼们被响声所吸引，循声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正疑惑着，再次转过头来，却看见眼前的小孩已经不见了，山贼头领董二也不在原地，地面划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董二的尸体就在痕迹的尽头，他一动不动的，以夸张的姿势侧躬在地上，眼睛里还保持着死前的兴奋与狰狞，脑袋上插了一柄亮着白光的宝剑，宝剑从左耳处进，右耳处出，把董二的脑袋直接钉死在了远处的地面上，鲜血淌了一地。
“老大！”
一众山贼大惊失色，纷纷拔刀警戒。
“什么人？”
“你们这群畜生真是可恶，披着人皮，却丝毫不干人事！”
冷漠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传出，回响在四处，一众山贼四下查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是什么东西，在此装神弄鬼。”
“快出来，爷爷不杀你！”
“快出来！”
“出来！”
“你们还真是不知死活，竟然公然在天穹之下，草菅无辜人命，如此逆天行事，可知天理昭章，报应不爽！”
“报应个屁，老子们从来不信报应！”
“你是老几，快滚出来！”
“嘘！别瞎说话，不要了命了你，这就一下，老大就死了，这一看就不是凡人！”
“是，是吗？”
“敢问是何方大侠，请高抬贵手，我们也是苦出身，吃不饱饭，才做了这下等买卖，我们都是迫不得已的，都是被那个死掉的董二所逼，还请大侠高抬贵手，放我们这些可怜人一条生路！”
“是啊，是啊，我们也是可怜人，哈哈！”
“可怜人！”
山贼们还是不知道声音从哪里传出来的，但老大莫名其妙突然死了，还是令他们害怕了起来了，但觉得可能是多管闲事的寻常侠客，他们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开始动起了点子。
仙木秀将那名孩童安置在一间房屋内，给他披上一条毯子，安抚他不要动，便闪身再次出现在一众山贼的面前。
他的营地距离这里实在太远，他紧赶慢赶，却还是晚了一步，只救下一名孩童，这时心里满是懊悔，也充满了对山贼杀害无辜村民的怒火。
火堆前，左顾右盼的众山贼，看到本来空无一物的地方，渐渐出现了一名身穿青衣的翩翩公子，他容貌神俊而透出坚毅，身材匀称而身形高大，衣袂飘飘而像天神，在火光下神采奕奕，冷漠的目光好像在看死人。
对于诡异出现在身前的俊朗青年人，一众山贼都觉得不是凡人，所有人心里都打起鼓来，渐渐感觉空气好像越来越沉，像是有石头压在身上，冷汗逐渐浸透了他们的衣衫，心脏不自觉的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山贼们彼此面面相觑，一时间谁都不敢乱说话。
虽然平日里这些山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都自以为天老大我老二，胆子是一个比一个壮，可那都是和平常凡人打交道，却从来就没遇到过像眼前这样的情况，看着眼前的人好像有着人的模样，但却莫名其妙得从心里觉得那根本不是人。
不知怎么的，山贼们的身体在不听使唤的颤抖。
空气好像又沉重了很多，周围的风好像停止了，燃烧的火焰也不再猎猎作响，如同温顺的绵羊，缩小了很多，窝在火堆里，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起伏了。
山贼们现在没了首领，大家又明显看出，眼前这人根本不好惹，一时间都频繁地咽着唾沫，心里发憷，不敢出声。
仙木秀挥手召回了扎在董二脑袋上的佩剑，冷漠的眼神紧紧盯着畏畏缩缩的众山贼，厉声责问：“你们现在怎么哑巴了，知道怕了，刚才不是挺能耐吗，啊？”
空气一时间很是安静，周围只有不安的山贼们颤抖的双脚，踩在沙土上的沙沙声，他们左右摇晃，彼此相顾，眼睛里充满了惊惧与不知所措。
山贼小头领周小四感觉嘴里干的不行，他又咽了一口唾沫，稳了稳颤抖的手臂，环顾一圈，见众人吓的都不说话，深吸了一口气，勉强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颤抖着说道：
“这、这、这位仙人，这是干什么，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有何必要以刀枪相见呢，不如，不如今日你放过我等，日后必定给您立庙建祠，日日供奉您老人家，您看，怎、怎么样？”
仙木秀冷哼一声，眸子里透出冰凉，“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有何必要刀枪相见？那你们呢？你们又有何必要，对这些与你们无冤无仇的无辜村民，如此痛下杀手，还想要我放过你们，那你们可曾有想过放过他们，还说什么立庙建祠，你们当真是无耻至极，无药可救！”
周小四冷汗直流，他又环顾了一圈众人，小心翼翼地接着问道：“那、那仙人你说怎么办？”
仙木秀的眼中好像透着刀，“你说呢？”
“我、我说？”
周小四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可能活着，谁又想去死呢，一时间不再言语。
空气再一次陷入沉寂，仙木秀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一众造了无数杀孽的山贼，心里是无边的怒火。
所谓的谈判已经崩了，众山贼知道眼前这人是铁了心了要杀自己这些人，但怎么办呢？
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又见周小四已经与眼前这人说了许多话，一名山贼突然觉得眼前这人不过如此，再怎么说，不还是长着人的样子吗，没有第一时间杀死自己这些人，肯定是没这个能力，他能厉害到哪里去，大不了鱼死网破，先弄死他，便突然壮起胆来，强压着恐惧，大声喝道：
“我四哥尊你一声仙人，好声好气与你说话，你他娘的别给脸不要脸，呸！什么狗屁仙人，看爷爷们弄死你！”
说完，那山贼便举起砍刀，眼睛里透着凶恶的红光，向着仙木秀直杀了过来。
几名山贼看有人打了头，心里的恐惧顿时小了几分，胆子也大了起来，杀了他还能接着快活，不杀他，自己说不定就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也跟着那人一齐冲了过来，势必要砍死对面那人。
“装神弄鬼，他娘的，老子弄死你！”
“杀了他，给老大报仇！”
“兄弟们，砍死他！”
“砍死你！”
仙木秀剑眉一挑，御起灵剑，冷哼一声，“不知死活！”
山贼们并没有接近到仙木秀的近处，冲杀中，他们恐惧地看到，对方突然之间再次不见了踪迹。
山贼们连忙顿住前冲的身形，大瞪着眼睛，四处查看仙木秀的身影，但却惊惧地看到，迎接自己的，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剑刃。
“那是什么东西！”
“快逃！”
“滚开啊，别挤我，让我先跑！”
“跑啊！”
空中的灵剑像是一朵冥界之花，划着漫天莲花剑影的同时，也收割着山贼们的生命，先是手与臂被一节节砍断，再是脚与腿被一段段斩断。
惊惧的山贼赫然发现，不管自己逃到哪里，那该死的剑都会找到自己，并开始斩断自己的手脚，而现在的疼痛，却好像比平时，更强十倍，鲜血根本就止不住，那种痛好像要钻进骨子里。
“不要啊！”
“你妈的，住手啊，饶了我吧！”
“好疼啊，饶命！”
最后，在剑刃的寒影中，山贼们的头颅上失去了一个个的凸起，耳朵，鼻子，下巴，头皮。
随着脖颈一断，众山贼的头颅也滚落到地上，鲜血喷溅出来，满含恐惧的眼睛逐渐失去光彩，罪恶的一生，终于结束了。
仙木秀站在一道山墙上，操控着灵剑，冷漠地收割着那些充满罪恶的肮脏生命。
山贼们一个接一个的，在断手断脚的痛苦中倒下，在万分凄厉的哭喊中死去，在死亡的恐惧下，嘴脸上满是丑陋的狰狞。
在痛苦中，在临死前，不知他们有没有，对死在他们刀下的无辜亡魂有过一丝愧疚。
在山贼们一个个倒下的同时，在转角的一堵墙边，一双已经哭肿了的眼睛，在无声中，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清理结束后，仙木秀同样把山贼的尸体丢进了火堆里，人间的火开始炙烤本该属于地狱里的鬼。
看着这冲天的尸火，仙木秀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他微微叹息，世界真的太大了，有太多宗门与王朝管不到的地方，看来这些肆虐的山贼土匪，也要找人处理一下了，再不处理，不知道又要祸害多少无辜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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