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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雁下的你我

    春去秋来,大雁飞过,却很匆匆。大雁下的你我,会擦出怎样的花火。

    办理完报道的手续,我也准备回家去了,刚出教室,遇见一位女生,遭了……

    我愣住了。这位女生似乎让我感觉很熟悉,仔细在脑海中搜索却又毫无头绪。着一件粉色t恤,印花是不二家女孩,甚是可爱。蓝色的直筒牛仔裤搭配着马卡龙配色的AF1,身材显得有几分高挑。这就是可盐可甜的邻家女孩吗?

    “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校园广播站正在调试新学期的广播,应该是在试音吧,放了一首孙燕姿的“《遇见》。我的天,现在广播站都这么有趣了吗,太应景了吧。话说回来,这杰大附中的广播员,可真是紧跟时代潮流,下午晚餐时间,播音前总有几首当下流行歌,若是恰巧为某些当红小鲜肉,总能引得班上女生们欢呼尖叫,晚餐也不用吃了,爱豆就是精神食粮。

    缓过神来,那女孩早已没了踪影。我心想:“她究竟是谁呢?还会再遇见的,对吧!”亿万人海相遇,总有一些人会在你的时光里与你擦出火花。一面之缘,却莫名亲切,或许,在时光的那一头,我们已经相遇过了。

    心情舒畅了许多,见到可爱的人,自己也会变得开心吧。我得去找阿翀了,我们俩家离得近,约定好了一起上下学。

    阳光撒在水磨石的走廊上,些许耀眼。身旁也有三两人群,接头交耳着,我猜他们是旧时老友在亲切攀谈吧,亦或是刚在新班级遇见的同学在认识彼此。我的班级是在一楼,走上通向二楼的楼梯,一旁的扶手显得些许老旧,绿色的油漆早已掩盖不住岁月的痕迹。我摸了摸他,就向在我之前的已经摸过他的人一样。究竟有多少人曾抚摸过他,已不得而知,但我知道,等来年大雁飞来的时候,还会有新的面孔与他亲密接触。

    六七的班级是在阿翀的隔壁,巧合的是言希竟然与阿翀同班,楼层的隔阂让我和他们也逐渐疏远了,但酒肉朋友的情谊还在,我也没感到很失落吧,因为我知道我总会遇见新的朋友的。

    回家路上一切都很顺利,一路上阿翀跟我交流着当下社会情况。对这方面的兴趣也促使他后来选择了文科吧。

    回到家,第一天上学妈妈也很高兴,准备好了一桌子的菜等我吃饭。我直接进去自己的房间,坐在书桌前,思考着什么,是在回我上午的遇见吧,是心动吗?又好像不是,那就是懵懂吧。置物架上收藏着湖人队周边,台灯旁放置着詹姆斯的塑像,紫金配色的挂钟滴答滴答的响着。我拉开抽屉,笔记本的扉页上写着“Makemoretime”应该是初中追梦的时候写的吧。吃过饭,躺在床上刷着微博,忽然之间,墙上Kobe海报提醒了我,内卷的时代,你为何选择躺平?于是,内疚的心理让我放下了手机。

    午睡时间,把小米手环当做闹钟1.30分的提醒将成为以后的日常。整个高中生涯科技不断发展,手环也从最初的2代跟换到6代,记录着我的心跳,记录着我每一个心动的瞬间。

    报道那天下午学校并没有做要求,我就待在家里整理房间了。一本本写过的资料书,一支支用过的百乐p500,一幕幕奋战中考的画面。也该对过去说再见了,这张橡木的书桌,也是曾经陪我熬过中考的地方,现在也将继续陪我度过高中生活了。

    傍晚时分,我与阿翀约定好在他家楼下见面,一起去学校上第一次晚自习。阿翀还没下楼,倒是有几个小孩在旁边的健身器材处嬉戏打闹我想“我上一次这么轻松快乐的时候,还是在上一次,杰大附中天空的大雁会飞走吧,小孩子也会长大的吧?”

    到校时已接近六点了,值日老师“催命”般的哨子也让我加快了从停车场跑向教室步伐。殊不知这哨声将伴随我整个高中青春,哨声频率的逐渐增加,也让高中生活慢慢变得紧张起来。

    早上下过的小雨早已没了踪迹,校园的林荫道已经澄澈干净,花坛里几棵大榕树即便在秋天也显得格外有生机。大雁来过,又离去,这两旁的大树却保持常青。

    躲过了值日领导的催促,我把步伐放慢下来。我想慢一点,慢一点进入课堂,慢一点进入那即将到来的日复一日的生活。可还是有所期待呀,究竟期待着什么呢,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校园新铺的柏油马路走着还有几分黏脚,几个施工的叔叔正在用机器为马路划上笔直的线。柏油的黑色,搭配着划线的清白,简简单单,平平凡凡。已经是暮色时分了,教室里传来嘈杂的声音,有同学在读书吧,也有一些还在和朋友回味假期的趣事吧。

    我的教室在一楼靠近走廊尽头,每次上课都要穿过那条平滑却有几道裂痕的石板路面。我透过窗户,看到各班同学都到的比较齐了,便加快了步伐。路过隔壁班,只看见一个略显俊俏的男生,戴着银丝圆框眼镜,头发有几分厚实,脸上微微的青春痘还未褪去,但那颗喉结却诉说着“我将长大”。他呆呆的望着窗外初生的月亮,和我一样,有心事吧。我们俩的目光终究是相遇了,对视了一眼,我边匆匆离去了。

    初进教室,还有几分不习惯,此刻班上同学大都到齐了,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空座位。他们看着我,我尴尬的看了看他们,便感觉找了个空位坐下。平静下心情,我环顾四周,发现前方坐着的正是曾经的好朋友小伍和阿政,望远一点,是昊哥。见到熟悉的面孔总算是让我感觉轻松许多。

    我还在看着班里的同学,打开上帝视角审视着我认为的哪些可以交的朋友,哈哈我可真天真。大多数同学都是同性而坐的毕竟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嘛。可当我看到旁边有一对男女同学坐一起的时候,我感到些许微妙,哈哈八卦的心理开始作祟。

    好了,差不多了。我偷瞄了一眼我的同桌:长得有点社会的样子,头上的锡纸烫格外引人瞩目。长方形又有点尖尖的脸上有一对弯弯双眼,略密的眉毛又让人看起来成熟了几分。不得不谈的还是他的眼镜了,当下流行的圆框金丝眼镜,让我看起来怎么子他都像是个渣男。哈哈哈斯文中又露出几分油腻的感觉,不过正和我胃口,我估计还聊得来吧。

    “你好,我叫陌奈,很高兴认识你!请问你叫啥名哦?”我略有客气的问道。接着他用他那修长的小手从文具盒中拿出一只百乐p500。我心想“这么巧这同学和我用同款笔呢,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他在A4草稿纸的空白处写下了他的名字——贺云我寻思这不是当下热播剧中“女警察局长“的名字吗,有意思有意思。仔细一看他那娟秀又略带风骨的字迹,莫名感到羡慕:这不正是人们常说的字如其人嘛,长相有几分帅气,字迹也相当给力。

    果然不出我所料,贺云是个实打实的万人迷。多少风流往事,多少痴情相思。万花丛中过,贺云留姓名。贺云从小练习羽毛球,还曾跟我吹嘘他在俱乐部的会员卡是No.00001。长期的锻炼也让他身材保持的很好,几块腹肌也让他在撩妹方面加了不少分。平时搞怪的性格也让人倍感亲切,课间时分,总是不见他的踪影,我猜他肯定是和谁约会去了吧。

    窗外传来铃声长鸣,晚读时间到了。还没有正式开学,大家也都刚领到新教材,无非也就是随意拿出书来乱读一通。其实我也没啥心情读书的,还没准备好吧。当然了,总有些别具一格人嘛,我旁边那位和女生坐的小帅哥就是其中之一。只见他戴着一副塑料黑框眼镜,手上佩戴着一块华为手表,穿着安德玛的运动服和锐步的运动鞋,再细看他那略微瘦小的身材,从上到下都表现着一个字:虚。好了,调侃归调侃,但终究还是我的新同学嘛。我心想“我们班怎么会有这么有个性的同学,班主任应该不欢迎这么有个性的同学吧。当然了,我也是很愿意与这么有个性的同学成为朋友的,我也是可以克服的。”

    他一声不吭的埋头写着自己的作业,还时不时停下来用手挠着额头上的刘海。我出于调皮,用手敲了一下他的桌子说到:“嘿!同学,你在写啥呢,给我看看呗!”他使出全身力气却还是略显沧桑的回答:“你看呗”我接过那本资料书,看了看封面——数学强杰计划,我一只手有点拿不住这本书了,可能这就是知识的重量吧。

    封面上用还算可以辨认的字迹写着“梓皓”。我心想“这名字还挺好听的,有几分诗书韵味。”随手翻了翻了书里的内容,无非就是些高等代数以及数论知识嘛,要我来,我肯定也学不会。让我感到意外的不止是书的内容,还有书上密密麻麻的笔记,那可谓是笔走龙蛇,龙飞凤舞。后来我才知道,梓皓从小学开始练习书法,可能书法真的是需要天赋吧,梓皓就是那种天赋异禀的选手:书法课上,老师指导的娟秀楷书他不敢兴趣,但对挂在墙壁上的那副张旭的狂草颇有意思。很快,他无师自通,熟悉的掌握了草书的方方面面,我愿称之为艺术家。

    梓皓的天赋不仅仅停留在书法方面,从他做的资料书可以很明显的知道,这兄弟十有八九是个数学天才。事实也是如此,以后的每堂数学考试,能考150的他偏要错一道选填题,没错,就是这么有个性。真正单纯的天才往往隐藏在世间的某一个角落吧,不张狂,不放纵,这才是人们愿意看到的学霸模样吧。比起那些自视清高,故作矜持的斯文败类者流,人们还是更愿意接受梓皓这种吧,傻傻的还有几分可爱。

    人物篇嘛,肯定要往细了说。再来说说梓皓的那块手表吧。梓皓这人没啥爱好,就是女朋友有点多。我们偷看他的女朋友,他还会不乐意。不卖关子了,梓皓是个动漫迷,至于他的女朋友们,那便是那些动漫粉色系少女啦。不知有多少人与梓皓一样,漫画里的少女充实了自己的内心,也算是自己对可爱女生的幻想吧。

    同学们正在稀稀拉拉的读着各自的书,走廊传来一阵哒哒哒的声音,是班主任的高跟鞋吧哈哈哈未见其人但闻其声。班主任在教室后门窥了几秒,便径直走进了班里。“安静一下,同学们!”班主任黄老师发出清脆悦耳的嗓音,“同学们,我是你们的班主任薇薇!在这火热的九月看到火热的你们,我的心情是无比的激动。杰大附中这片土地,雁行七十余载,一批批学子到来又离去。今天,大雁又飞来了,你们,也来了。很荣幸能够成为你们的班主任,也是我大学毕业在杰大附中实习期间第一次做班主任。也希望我们能够一同成长,一起长大,去描绘一幅属于你我的雁行画卷。谢谢!”

    掌声响起,既是送给黄老师,也是送给属于我们即将开始的青春。

    下课铃声响起,黄老师正在和几位同学讨论班干部竞选问题。这么有趣的事情,那肯定少不了阿政,小伍,昊哥他们了。阿政性情开朗,积极向上,善于与各种同学交往,平时也喜欢和同学们打成一片,那当然是班长的不二人选。小伍成绩优异,体态壮硕,选择竞选学习委员和体育委员。而昊哥有着曾在杰市区团委志愿工作的履历,对团委工作轻车熟路,选择了竞选团支书工作。可真不错,班委会三驾马车——班长,学委,团委都有认识的同学参选,我心想如果他们都能成功上任那以后干啥不都是方便一些哈哈。

    第一节晚自习,班主任主持开展班委竞选。黄老师说:“在这次班委竞选之前,我要说的是这次竞选是咋们班一次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关乎到每个同学的切身利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班委是协助老师参与各项工作的组织,也是班级文化塑造的引领者。无论你成绩如何,无论你是否曾当过班干,只要你有信心,觉得自己有能力参与班级各项工作,愿意为班集体做出贡献,就请上台参与竞选。没有参与竞选的同学,也请你们认真倾听,行使好你们的投票表决权。我建议大家对每一位上台参选的同学给予掌声支持!好的,现在就请做好准备的同学上台参与竞选吧!”

    班主任动员发言过后,全班安静了一会。静的离奇,甚至呼吸声都能听见了。也许大家都不愿当第一位上台的同学吧。过了一会儿,能听到些窃窃私语的声音。“犹豫就会败北,xxx你快上”等等

    机会总是留给主动出击的人,阻碍我们成功的往往不是缺少机会,而是自己是否有足够的胆量。

    该出手时就出手,这个风头总要有一个人出。这一刻,阿政没有犹豫了。“大家好,我叫阿政。今天我想参与竞选班长这一职务。理由很简单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阿政潇潇洒洒地完成了自己的发言,全班同学都为之钦佩,给予支持。“好的,感谢阿政同学的竞选发言。那么请问同学们,你们认为阿政是否有能力胜任班长这一职务呢?请举手表决。”班主任说。从全班的掌声已经可以看出,阿政这个班长是当定了,结果也是如此。

    接着,在好朋友阿政的怂恿下,小伍也选择了上台。“为什么我今天选择竞选学习委员这个职务呢?很显然,班长被我兄弟抢掉了,我是他哥,也不好跟他争,就让给他吧。”全班大笑,小伍以搞笑发言博得了同学们的认可,也成功当选了。

    还剩下昊哥了,只见他上台之后扬手一挥,把已经准备好的发言稿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我们直呼不解。“关于竞选团委这一职务,我也是没办法,我两个好兄弟已经把我想要的都抢了,做哥哥的我也不好意思跟他们争,那没办法了我只能退而求其次才参选团委了。来说说我的竞选情况吧…………”结尾的时候,听见昊哥喊了一句“昊哥,out”那可真是帅到爆炸。

    竞选结束了,结果也大多和我预想的一样,嗯真不错,我心里很满意。

    下课铃声轻敲,犹如青涩乐章。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旋律——青花瓷大课间到了,我与阿政他们一同出教室散心。刚出门,俺逼就已经在门口等我们了。俺逼初中时就很我们玩的要好,他现在在另一栋教学楼,我们便一同坐在走廊的两节阶梯上攀谈。“开吊机,我们以前好多人都在18班奥,你看,就在对面了楼上。”俺逼开玩笑说。“哈哈我们几个就选择了来这个班奥,也不知道好不好,再看吧。反正也有阿政小伍他们陪着”我打趣回答。

    青春路上总是面临着无数选择的吧,就像那天上飞着的大雁,他也得不断选择着往哪儿飞,航线是怎样,大雁也是有所期,有归属的吧,那我的心灵归属在哪儿呢?

    我看到隔壁班走廊有三两男生正在打着篮球,其中一个像是个新手,正向天空拨球联系着投篮的动作。练习了一会,他好像停下了,又望着那片天空。他正是课前在走廊上与我对视的那个男生。晚霞早已谢幕,一弯新月格外耀眼。他还是像傍晚那样的神情,略有所思。

    月亮犹如贝壳般洁白无瑕,在这寂静的夜空显得十分清晰。那望着月亮的少年,不知是在单纯的赏月,还是在想着时光那头月亮之上的另一个自己。

    “叶落为美,骏马为嘉”那男孩名叫嘉骏。成熟中略带一丝深情,几分文静。热爱篮球,和我一样喜欢湖人队。可能是经历过了什么,每当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你总能在他脸上看到一丝沧桑。也不算吧,应该叫成熟稳重比较适合。

    他在想什么呢?或许我永远不得而知,大雁会飞来告诉我答案吗?

    最后一首歌是《梁祝》,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吧,纵使有些许不舍也还得进教室了。

    回到教室大家也都迅速地平静下来,开始忙自己的事了。初秋的季节还有几分热气,看来上午的小雨也没能让这个世界降降温。头顶的风扇咿咿呀呀的吹着,窗外不时传来些许蝉鸣,夏天还没走远吧。教室里的同学都很认真,梓皓就不一样了,正和女同桌聊天呢,原来是在教她做题呢。女同桌名叫小琪,长得也有几分姿色。看来成绩好有成绩好的优势,在撩妹方面也很加分。我也不免觉得好奇他两究竟啥关系。

    终于等到9.30分,放学时间到了。班里有同学早上就已经创建好班级群了,放学了便在黑板上抄写了群号码,邀请各位同学入群。

    我独自走向停车场,莫名有些失落,心理总感觉好像还没有再和谁见面,但究竟是谁呢,我怎么想也没想起来。

    阿翀已经在停车场等我了,我俩便一起准备回家。停车场的路面是用格子砖铺成的,骑上去还有几分颠簸,习惯了就好,还有三年时间呢。

    回到家,已是十点有余,爸妈也已经入睡。我收拾了下东西准备去洗澡。突然想起抄写的班级群号,便打开QQ申请入群。已经有挺多同学陆陆续续进群了,我看到对话框“小琪加入了群聊”便随手添加了好友。“你好呀,同学!”我打招呼。“你好你好。”她回答。又想起她和梓皓微妙的关系,八卦之心又来了。“哈哈,看到你和梓皓一起坐,还挺有趣的。你们俩不会?”我开玩笑的说。

    “其实,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