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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雁还见过谁,有你吗?

    “其实,我和他仅仅是普通朋友啦。我跟他同是六中毕业的,初中的时候就认识啦。”小琪回答。“哈哈这样啊”我略显尴尬的说。“不过话说回来,梓皓嘛,你别看他这个人表面上呆呆的,其实内心也是很开爱的啦。”“哈哈也是哦”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罢了罢了,先到此为止吧,观察一波来再下定论。

    没有什么比洗澡来的更放松,打开顶喷,让水流自然流下,给肌肤做一次亲密的spa。让水流抚摸你的同时,还能回想一整天的美好,初时的遇见,一切都值得慢慢回味。

    刚出浴室,空调房里还有一丝凉气,随手打开了空调睡眠模式。整理下明天要穿的衣裳,把新领的教材书摆上书架。新学期开始,一切也都比较轻松,别问,问就是没有布置作业。

    灰色的床单略显几分暗沉,我便把顶灯调成了暖色调,好了,可算有几分情调了,我拍了拍床头的玩具熊,却总感觉还少了些什么。

    睡了吧,睡了吧,早上起来就得军训了。

    6点,该死的闹钟嘶吼着叫我醒来。推开房间的窗,清晨的雾气还未消散,马路上的环卫工刚做完早工准备回家,东方那片天空隐隐约约有一丝的亮,这座城市在慢慢苏醒吧。

    洗漱完出门,一件单衣还感觉挺清爽。准备去见阿翀了。阿翀还是老样子,一身足球服还是梅西的10号,梅西也算是众多足球少年心中的那片光吧。人总是要去热爱点什么的,有期待,这个世界才会充满爱。

    我说:“你别说,今天这天还感觉有点冷的。”阿翀回答:“这可不一定咯,等下太阳出来,军训的时候有你好受的。

    很幸运,我们这届军训没有要求统一着装,我们可以随心准备自己的衣服。到校后,我们直奔田径场了。对,没错,又是那熟悉的哨声,只见——位身穿灰白条纹pole衫的中年领导,一路小跑,有节奏的吹着哨子,还时不时紧皱眉头用手指着被“天选”的学生,嘴里还念念有词“你走那么悠闲干什么,快给我跑起来!”我估摸着应该是年级领导吧,只不过他的行为举止还挺逗的。

    到了田径场,我和阿翀就各种找寻自己队伍去了。主席台上播放着动员的歌曲,有几位着军装的领导正在交谈着什么。“还未入场的同学,赶快抓紧时间入场,我们的杰大附中军事拓展训练开营仪式马上就开始了!”说话的正是一位戴着在如大墨镜般眼镜的中年领导,略带方言口音的普通话着实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说来也奇怪,之后每一次见他,他总是戴着那副招牌似的眼镜,很容易分辨出来。

    各班级列队,在主席台领导指挥下入场,整个过程还比较有序。让人难受的是田径场的草皮,也该向校长余杰老先生反应反应了吧,草皮年久失修,加之又是塑料制的草皮,走在上面鞋子总是容易沾上塑料的草碎,不仅如此,草皮中的塑胶颗粒也喜欢调皮地跳进你的鞋子,着实另人感到不适。罢了罢了,余老先生日理万机,这点小事我们作为青年小伙也是可以克服的。

    今天开营仪式余老先生也到场了,听小道消息说过两年他也该退休了吧,快六十了,杰大附中也算是辛苦他老人家了,也该过几天清闲的日子,看着他满头的白发,仅剩的几根黑头发显得有几分突兀。开营仪式还是由戴墨镜的领导主持,我愿称之为墨镜哥。在他的主持中,我得知他是副校长兼副书记吧,不说别的,这幅墨镜就很帅气。第一位发言的肯定是校长杰老先生了,洋洋洒洒千字文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当然了,口音也是很接地气的,可能这才算是真正的杰出人才吧。

    开营仪式过程中,各项仪式也还是那些套话,略显枯燥了。

    旭日初升,些许耀眼。温度也逐渐上升起来了,我也感到几分燥热,无聊地踢着脚下的草皮。不时有几只麻雀飞过,三两成群,或停在田径场旁的树梢嬉戏打闹。究竟是麻雀的轻松来的快乐,还是大雁迁徙来的更加有意义?麻雀有麻雀的答案,大雁也有大雁的征途,我想我们也有属于我们自己的青春吧。

    教官们都有一样的特征一一皮肤黝黑,憨厚笑容。相邻两个班被称为兄弟班,训练之余两班也会聚在一起组织娱乐游戏,调节心情啥的。我们班教官和兄弟班教官一样,都是刚从火箭军退役下来。隔壁班教官身材魁梧,有一块腹肌,叫他大炮吧。相比之下我们班教官瘦小了许多,应该比大炮多几块腹肌吧,姑且叫他小炮吧。两位兵哥哥不时和我们分享军营里的生活,也让枯燥的军训生活平添了几分有趣的色彩。不知这两位军营出来的小伙,又燃起了多少少年报国从军的心。

    拉歌时刻,双方班主任都到场了。我是第一次见隔壁班的班主任的。年纪大概二十出头,应该也还是刚毕业不久吧。胖胖的身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起来,你别说,还真的挺可爱的。后来我才知道他正是我们的数学老师——宣衡,不过我们私底下都亲切的叫他小宣宣。小宣宣表面上看着一副老实人的样子,其实呢,搞笑中又有几分油腻,开着玩笑吹起水来比谁都专业。当然了,这也让我们很多同学听数学课比什么课都认真,毕竟有大半节课都在听他吹牛嘛。

    二炮邀请有才艺的同学上去表演节目,这种出风头的事情可是有风险的,搞成了获得三年优先择偶权,搞砸了,搞砸了好像也没啥坏处哈哈,还能让大家乐呵乐呵。

    我们围坐一圈,在中间空出位置。我们班同学都比较害羞,兄弟班就不一样了。兄弟班有两个长相清纯的女生,正在底下偷偷聊着什么,不时发出清奇的笑声。大炮凑前看了看,其中一位女生,着浅蓝色t恤,配直筒牛仔裤,戴着一副银色圆框眼镜,扑哧一声大笑起来。大炮见状似乎也被感染了,便用手遮着嘴巴偷偷的笑。“就你们两了,搞笑姐妹花。”大炮故作镇定的说。隔壁班两位女生一个短发的名叫思思,而那个逗得大炮也忍不住笑的叫小艺。

    小艺:“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

    思思:“我们便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小艺:“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

    思思:“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

    小艺:“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

    思思:“可爱又迷人的我们

    思思……小艺……

    就决定上台表演啦!”

    银河舰队的开场白被他们两运用得格外清奇。他们开始了他们的尬歌表演。

    至于合唱的是什么歌呢,抖音热曲——《学猫叫》

    场面一度控制不住

    之后,大炮小炮一起合唱了他们在部队一起学的一首歌《当穿上军装那一刻》,二炮的唱功实在不敢恭维。

    拉歌结束,又到了故事会时刻,小炮分享了他在库尔勒集训时候的军营生活,引人遐想。大炮则讲了他在外地看到小偷,看到小偷比自己矮就想去欺负欺负一把把小偷放倒了,当然啦,大炮是出于正义的啦。

    烈日当空,夏季的炎热还未褪去。我抬头看到一只落单的大雁飞过,我问我自己“它还能找回队伍的,对吗?”看到这一幕,心里莫名觉得空空的,就好像这只大雁像我一样……

    我便四处张望,找寻着什么。我究竟在找寻什么,飞过时光的大雁应该知道吧。

    连续在田径场军训了三天,我已经三天没有再见那个人的脸庞了。她究竟在哪。

    终于在田径场一片有林荫的角落发现了他们。他们班主任也在,体态发福,走起路来略显憨态,笑起来就更不用说了,戴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头发由于备课繁忙而不怎么打理。还算年轻吧,三十出头。这个岁数能当上杰强班班主任足以说明他的个人能力了。同学们都喜欢叫他群哥,他自己也对这个称呼很满意。群哥对他们班要求严格,毕竟是杰强班嘛,由余杰老先生亲自组织挑选的全年级拔尖人才,群哥也不敢丝毫懈怠。我还想,要是以后群哥能给我们上课,那就太给力了。

    我终究还是找寻到了。目光所及,就是她了。

    她正在和她的搭档Ruii练习正步走,看着她同手同脚的样子,我也忍不住发笑,但不能太明显了,我还不想有其他人知道,我猜这件事只有大雁知道吧。

    军训即将就结束了,几天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天公不作美,结营仪式被一场大雨浇泡了汤。那天下午,教官们来到各班级内,与我们做最后的告别。小炮也有些不舍吧,说准备给我们上最后一节课。“同学们,我们练习了那么多天,彩排了那么多次开营结营仪式,可是,我要告诉你们,人生没有彩排,每天都是现场直播……”

    结束的时候,小炮说队里有事,要他出去一趟,那便是离开…

    放学了,学校给了我们一天休整的假期。

    雨未停,人已走。很多同学对自己的教官感到不舍,在杰人广场等待教官们列队离开。

    天边中又飞来一行大雁,我知道他们也不会久留。

    此刻,传来整齐的口号声“一二一一二一”,教官们的军鞋踏在有积水的路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们列队离开校园了,我知道大炮小炮也在队伍里,纵有不舍,那也有什么用呢?只能说,感谢遇见吧。

    傍晚时分,雨终于停了,西边露出一片晚霞。也不知晚霞代表的是明天将更加灿烂,还是离别的酸楚。

    阿翀约朋友踢球去了,我一人独自准备回家。通往停车场也有五分钟左右的路程,我一个人低头走着。快到校门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抬了抬头,忽然之间,如沐春风。

    “憨憨,去哪玩,难得的休息时间。”Ruii对她身旁的那位女生说。Ruii是那种典型的瓜子脸,穿着一件中国李宁的t恤,蓝色的牛仔裤。她身旁的女生穿着黄白相间条纹短袖,好像是迪士尼联名的吧。也是蓝色直筒牛仔裤,别具一格的是两边裤腿旁都有一根飘带,她别有创意的各扎了一个可爱的蝴蝶结。挺直着身板,远远的看去,腿很长。她思索了一会,略带微笑的说“遇见咖啡吧。”很温柔,又有点腼腆。相比较Ruii就放松多了,大大咧咧的很随性。“都可以,走吧,那我也文艺一次。”Ruii应和到。“说不定在那你还能遇见什么文艺青年呢,我的大小姐!”那个女孩打趣Ruii说。“还有这等好事,走,快走,坐我的车,我搭你去。”Ruii一听会有帅哥哥便来了兴趣。

    我站着林荫路的拐角,望着在校门口的他们。树上不时有几颗果实掉落,有几分秋天的意思了。果实是黑色的,总有些调皮的同学喜欢用自己的小脚丫去踩碎那些果实,爆出黑色的果汁。这就为打扫清洁区的同学增了些许难度,毕竟这果实踩的人多了,便黏在了地上,留在了这儿,不像那掉落的树叶,随风就飘走了,也不像那飞着的大雁,有着属于自己理想与征途。

    他们走了,消失在人群中,如大雁飞过之后般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