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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战!

    施才放下了手里的猪蹄,也干脆将来不及咽下的东西吐了出来,吃惊的看着李寻舟,他不敢相信,越王会亲自去给自己提亲,他真的没想到,秦欢请自己的条件竟然是这样。

    李寻舟还是微微的笑着,笑的很平静,他放下筷子,看着施才说道:“越王从不轻言,施兄弟不相信吗?还是,这种程度的条件对你来说,还是太低了?”

    施才连忙用一旁的手巾擦手,笔画道:“不不不,既然越王爷都这么说了,那我怎么能不给越王爷面子,是吧,李大人,我敬您一杯。”

    四人碰杯,酒足饭饱之后,秦欢和李寻舟带着施才回到了越王府。

    “我说施才,待会见了越王,可别说话没大没小,越王可不是普通人!”秦欢贴在施才耳旁小声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怎么着也是个王爷嘛!”

    李寻舟拱手说道:“启禀王爷,这位,便是精通毒术的施才施兄弟了。”

    “草民施才,见过王爷,王爷咱们什么时候去啊?”虽说施才平日里天不怕地也不怕的,但是一见了越王,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与恐慌。

    周然大笑了几声:“哈哈哈,真是实在,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我喜欢,施才啊,我问你,你到底能有什么厉害的毒术?本王倒想见见。”

    “原来是王爷害怕我到时候帮不了什么忙,在下精通的毒术,那可多了!”只见施才从包里掏出一把不知名的粉末,攥在手里蓄力了片刻,随即飘散出一种气体,施才微微用力,将毒气打到门外,门外的花草顷刻间便枯萎了。

    施才拍了拍手,说道:“怎么样?王爷,这万毒散,我已经修炼到可以发出气体的力度,虽不是窍人,却也使人防不胜防,这只是不到一成的量,我会的,可不仅仅下毒这种,明面的暗面的,我可都会,王爷,成了吧?快去找楼小姐提亲吧!”

    “成成!”周然看着这个满脑子都是女人的毒王小道:“聘礼,我已为你备好,那咱们即刻,便去楼家!”

    施才高兴的大跳,周然特意备了不少的聘礼,从刚刚的表现来看,施才的能力确实很实用也很出色,而周然,也正需要像施才这样的专业技术型人才,大街上的行走的路人纷纷的看向这对去提亲的队伍,毕竟是由越王爷带头去做的,提亲的队伍又长,越王可是为了施才,下了好大好大的功夫。一路上,施才高兴的合不拢嘴,即便楼玥不能答应,那楼德生看在越王周然的面子上,也不得不答应。

    楼家的家丁连忙进去禀报,这让楼德生一时摸不着手脚,他赶紧出来迎接。

    “在下楼德生,见过越王,王爷这是?”楼德生看着周然身后庞大的队伍。

    “楼员外,本王今日前来楼府,是想为我手下的一位兄弟来提亲,他看中了,楼府上的一位小姐,故今日略备薄礼,特来提亲。”周然笑着说。

    “啊,那几位,先进来坐坐,我这就把小女叫出来!”其实这个时候,楼德生就失去了耐心,毕竟又不是越王爷本人,越王爷今年不过才二十有六,虽已有几个孩子,但只要入了越王门下,自然也会被越王罩着。

    做到楼家的大堂里,秦欢喝着茶,看着楼德生把女儿一个个领出来。

    “不知道,是哪位兄弟看中了小女?”

    “我我我,楼老爷,我啊,施才!”施才跳出来说道。

    楼德生一见施才,心里又凉了一半,可千万别选自己的大女儿啊!

    楼德生也只能假意陪笑:“不知道施兄第看中了我哪儿闺女!”

    “楼玥!楼姑娘,嘿嘿!”施才此刻竟有些害羞了!

    楼德生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只是一个庶女,也不必过多的在意:“玥儿,你怎么想?”

    楼玥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爹,女儿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了,今日越王爷亲自来提亲,也是给足了楼家面子,想必施才此人定是个好人,不如小女便......”

    “好!”越王拍了拍手掌:“那就这么说定了,那我择良辰吉日,来楼府提亲!”

    让施才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提起一事,竟然这么顺利,施才绝对以为是自己的脸迎合了楼玥,又加上了越王爷这么大的面子,实际上,长此以往被楼家冷落,缺乏爱的楼玥,早已看透了这个家,与其说家,不如说是一个寄宿的地方,她对这个家早就失去了希望,无论是谁此刻来提亲,她都很答应,然后离开这个地方。

    腊月二十三,小年。

    在一片准备备战的声音中,秦欢迎来了第一个在异乡度过的小年,此刻的越王与朝廷的摩擦越来越大,朝廷的势力,越来越大的渗透进了扬州城,并且开始监视着周然。秦欢此时早已经离开了徐府,不再是那个教书先生了,虽然徐府有他心心念念的徐霖,但他总觉得,自己和她的差距,是一种遥不可及的距离,只要等到自己功成名就的那一天,自己才能和他接近。

    秦欢站在门前看着飞舞的雪花,又下雪了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北风凌厉的吹着,脸上微微的发凉,温度一点一点的被寒风卷入空中去,霎时间,秦欢又回想起,上一个小年,上一个一起和陈意度过的小年,那时也从未想过,这竟是一起,最后度过的一个小年,造化弄人啊。

    入住越王府,叶林也常常化为人形,陪在秦欢左右,王府的后院以及地下整日铸造兵器甲胄,这场与朝廷的战争已经不可避免,无论自己是否来过,越王与朝廷的这场仗,是一定要打得,崔屿前几日随吴溪去了速递山上的桃源寨,桃源寨收编了一千二百人,由高白溪任总领兵,石有山任行军参谋。于桃源寨待命,崔屿,就作为人质流了下来。北部的防线山,唐义刘赞两位将军,在和左布政使刘文权已经征北将军温德共同驻守着扬州的防线,明面上是驻守,实际上的对峙已经开始了。

    再细看施才和楼玥,他二人,也在崔屿与韩无忧上山的那一天,举办了亲事,浮生若梦的陈老板也好好地开着他的小酒馆,一切似乎很正常,却又正常的不太正常,让秦欢总觉得心里发毛。

    小年夜晚的扬州城,各位寂静,家家户户都回家团圆过小年,不知道今年,因为突厥人的南下,有多少个家庭,分散离别,阴阳相隔,北方的汉人同胞们,又是否吃得上一口热乎的饭,是否沦为了胡人的奴隶?

    秦欢失落的来到大堂内,今天,周然宴请所有的投奔自己的有志之士,只要唐义刘赞两位将军,由于军政紧要而无法来,即便路途很近,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呆在了阵地上。

    桌子上上了几十道菜,岳丽华和周然的几个先吃了就回了,等着菜齐了人全了一起喝酒。

    周然坐在上上位上,举起酒杯,先敬道:“今日,是与诸位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小年,常言道,有缘千里来相会,诸位来自天南海北,但几日却能同坐一席,只能说是缘分,像无忧,来自合肥,寻舟,来自苏州,吴溪,是山西,义祯施才兄弟,叶林姑娘,从济南府来,荀安崔屿,也是从泰安府南渡而来,曹半仙曹姑娘,是义华山上人,高寨主,自是从桃源寨而来,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得我们今生相聚,让我们举杯,敬缘分!”

    “我们一行人,为了共同的理想相聚一堂,我们这群人,日夜北望,想找终有一日,能够领兵向北,光复河山,我们志同道合,为了共同的愿望,为了收复故土,让天下太平,年年都能过个好年,我相信,失地终能收复!”

    所有人的心情澎湃着,是啊,在越王府里相聚的人,哪一个不是为了自己的愿望?秦欢荀安崔屿,虽是异地之人,却整日想着报国收复山河!酒酣胸胆,李寻舟醉醺醺的站了起来,说道:“今日,我们几人有缘相聚越王府,不如结拜为异性兄弟,同王爷共兴大业!”

    “好!”韩无忧一口答应,接着秦欢荀安点头

    “那,你们就以年龄大者为长,无忧今年二十有六,为大哥,寻舟年二十有四,为老二,义祯年二十,荀安年十九,即为三弟四弟。”周然笑着说道。

    死人举起酒杯跪下,同声说道:“皇天在上,厚土为证,山河为盟,四海为约,今日我韩念,我李寻舟,我秦欢,我荀安,四人虽为异姓,但结为生死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相托,同心协力,共赴国难,上安社稷,下安百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若忘恩负义,天人共戮!”遂死人一齐磕头,义结金兰。

    一个时辰后,大部分人伶仃大醉,然而到了午夜午夜丑时,一柄剑顶开了李寻舟地窗户,接着一个身影来到了他的床前。

    “见深,见深!”韩无忧用力的摇着他的胳膊。

    “谁!”李寻舟舒适被吓了一跳。“大哥!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怎来我屋子?”

    韩无忧快速拉起他:“快走!杨千带着朝廷的人马已经朝着王府赶来,快把亲兵都叫起来!准备掩护王爷杀出去!”

    “啊?”李寻舟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麻利的穿上衣服:“我这就去找喊护军,你赶紧去找王爷!”

    话音刚落,韩无忧一下就蹿了出去。

    “看来还得是大哥啊!”李寻舟自言自语道。

    “李二哥,这么晚?”还没待秦欢反应过来去开门,李寻舟就把门给踹开来了,大声说道:“朝廷的人已经杀过来了!”

    “这么快!”秦欢抄起剑,把变成蛇沉睡的叶林一把塞进怀里便冲了出去,此时的伤口已经好了个差不多。

    “找人去北边驻地增援了吗?”

    “去了去了。魏欲已经过去了。”

    “他奶奶的,这群狗东西这么块就过来了,荀安,集合人马,随时准备起事。”周然愤愤的骂道。

    秦欢握着剑,低头对怀里的叶林说:“你也出来吧,能多个人是一个。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等支援。”

    人多眼杂,叶林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就变回了人形:“好歹给我一把剑啊。”

    “谁还没兵器!”荀安高声喊道。

    “我!小哥给我一把!”叶林朝她挥手。

    “叶姑娘,接着!”荀安将刀扔出去。

    院子里的家丁和护军开始点起火把,赶忙被秦欢制止了:“弟兄们,不能点太多火,一旦火光冲天,朝廷会认为我们有防备,快熄灭一部分!”

    “弟兄们,先静一静。我说几句话”周然站在大堂的楼梯前,对着众人说道:“我周然,平日尽忠职守,可朝廷,昏庸无道,今日派兵来清剿我,虽说,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朝廷里,尽是奸佞,皇上蒙难。摆在我们眼前的,只有清君侧了。”

    秦欢看见将士们还在徘徊不定,便说道:“平日里,王爷待我们不薄吧!”

    “不薄!”

    “我们,都是王爷的亲信,妻子儿女,也都住在扬州城,若王爷被奸佞所害,兄弟们也逃不掉。就让我们随王爷,奉承天意,领兵勤王!”秦欢举起刀,大声喊道:“既为了山河社稷,也为了自己和家人!奉承天意,领兵勤王!”

    “奉承天意,领兵勤王!”顿时,王府的八百卫军便被调动了起来,更加坚定了同朝廷死战的决心!

    接着周然将家眷藏在了后院的地窖里,挑了十几个武艺高强的亲兵保护,又命将士埋伏在两侧,府内的下人也准备好了一决生死的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寅时,朝廷的人马已经围住了越王府,而此刻的周然,早就早早的等着了。

    开门而来的是布政使司左参政赵康,身后都是官兵,向后面去看去,密密麻麻的一大群人,只看到成百上千的火把燃着发出白烟。

    “越王爷,听说你要谋反?我今奉皇帝诏,特来捉拿你回京。”赵康趾高气昂的盯着周然。

    “赵大人,何出此言,谋反,可要讲证据,我周然一向安分,何要谋反?”

    “谋反?还要证据?圣旨在此,你若好好听命,或许能保你全尸。”

    “哼。”周然冷冷的笑道:“全尸?赵大人,不知道今日留全尸的,是不是你?”

    “来人呐,拿下!”赵康大叫道

    “秦欢,动手!”

    秦欢抽出藏在衣袍下的刀,朝赵康劈去,霎时人首分离,鲜血溅在自己脸上。

    “弟兄们,杀出去!”周然大喊。

    外面的官兵迅速朝里面涌进,周然带着护卫杀在最前面,半炷香的时间门口便被尸体堵住了,亲兵踩着敌人和战友的尸体杀向门外。高白溪保护着崔屿,和前来的吴溪施才苏达会等人奋勇杀敌。

    荀安秦欢两人掩护在周然的左右,周围围着亲兵,在狭小的巷子内,两边都被官兵所围住。

    “王爷,被包围了啊!”李寻舟看到此景,有些无奈。

    “不要慌乱,弟兄们,保护王爷!支援这就到。”韩无忧从屋檐上飞下来,连斩数人。紧接着曹疑修和曹不迟也跟着下来了。

    “里面的人听着,我乃都指挥使杨千,你们已被我团团围住,放下武器,留耳全尸!”

    “杨千?都指挥使都来了?朝廷这次可真下了功夫了。”

    “莫要再想等北线上的援兵,若不是巷子窄,我这五千名将士可不会这样围你。你好歹是个王爷,不想死的太惨吧!”

    周然冷冰冰的笑道:“五千人,他可真能吹的,若是真的发了五千人,长江驻地的黄庭,北线上的唐义,可不会没有风声的。”

    月黑风高,狭窄的巷子被火把照的通明,只听得到将士的呼喊声。冰冷的刀上滴滴答答的流淌着鲜血。巷子里的尸体又多了几具。

    “放箭放箭!”杨千大声的喊,接着身后过来一批弓箭手,徐徐的将箭射向人堆。

    只听得箭射在墙壁上的声音,却没见得人中箭。

    杨千瞪大了眼睛,周然他们头顶上硕然出现了一个银白色的八卦,挡住了那些箭矢。

    “有老夫在,修要伤害王爷!”曹疑修挥了挥手中的拂尘,左手中拖着这一个小巧的八卦。

    “这?”杨千震惊了。“不可能,不可能,曹疑修的玄虚八卦?这不个能,弟兄们给我杀,活捉周然!”

    官兵们一见如此,顿时折了锐气。好似见了神明般吓的腿软。

    “朝廷的将士们,勿要被奸佞扰乱了左右,今皇帝蒙难,残害忠良,王爷安分守己,如今却要遭受陷害,看到了吧,天意站在王爷这边。临阵倒戈,为时不晚。”

    “住口!”一直箭直立的朝着秦欢射去,被叶林一剑挑飞。

    杨千冷冷的笑道:“乱臣贼子,口出狂言,尔等食君禄,要报国恩,休要听妖人蛊惑!众将士,效忠朝廷的时候到了,杀,活捉周然!”

    杀声四起,秦欢想阵前策反,却不料杨千也如此能说会道,两边人马再次挥舞。

    但终究是官兵怕了那个八卦,士气大不如以前,顿时倒了一大片,可周然也是寡不敌众,伤亡不相上下,由府内的百百亲兵,现在只剩下了不到二百人。

    所有人都气喘吁吁的,前面的亲兵还在奋力厮杀,后面的护卫也在尽力掩护,没有人想轻易放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叶林背靠秦欢,掩护在队伍的最后面。

    “难道,要交代在这里了吗?”秦欢想。

    “贼人即将覆灭,活捉周然者,赏金千两!”杨千挥舞着大刀,虎视眈眈的看着秦欢。“里面的兄弟,活捉周然者,我愿向朝廷,免你死罪!”

    秦欢咬咬牙,接连斩杀数人。手中的剑已经砍得卷刃了。

    突然,一直火箭划破夜空,秦欢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弟兄们,援军到了!”周然大呼,冲在前面去厮杀。

    “公子小心!”叶林挡在了秦欢身前,一柄长枪刺中了叶林的身体。

    “啊,叶林!”秦欢搂过叶林,一刀砍死那官兵。叶林捂着自己的腹部,秦欢连忙搂住她,大喊

    :“荀安救我!”

    荀安回过头,从墙上飞过,斩杀了秦欢前面的几个官兵,几个亲兵连忙将二人拉到后面。

    “驾!驾!”马蹄声越来越近。

    “叶林,叶林,没事吧,你……”秦欢搂住她,眼里明闪闪的。

    “切,死不了。”叶林一把推开他“就是疼了一点,我又不是人。”

    秦欢叹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乃越王先锋将军唐义!投降者不杀!”唐义骑着马,率领一部分骑兵,从西边杀来。

    霎时间,局势被越王军所扭转!

    “杀!”唐义率领骑兵冲了过去斩杀官兵无数,直直杀到周然面前,西边的官兵被消灭。

    唐义跳下马,跪下拱手道:“末将唐义,护驾来迟。王爷,上马!”

    周然笑了笑,将唐义扶起来,跳上马。

    “朝廷的人和刘赞呢?”

    “末将觉得今日会有变,和刘赞就朝廷的人皆灌醉夺了兵器,刘赞率领其余的一万余兄弟,准备攻占扬州城。北线官兵被齐琛率领剩余人马所挡住。”

    “好,弟兄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追杀杨千!”周然高兴的大喊!

    “破!”韩无忧手执青风剑,剑身围绕着淡淡的蓝气,空中逐渐形成一柄气剑。随着韩无忧一生大喊,那只剑飞了出去,宛若清风,飞向东面,所到之处,皆被砍做两半。直到杨千跟前才消散。

    “啊,呼。”韩无忧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即将跌倒之时,被李寻舟接住。

    “厉害,韩大哥,不愧是青凤剑。”

    “这?”秦欢傻傻的看着叶林“未免…太…太强了吧?”

    叶林被他搂着,不屑的说道:“是剑身强,剑本身就是青凤剑,是只死去的灵妖的躯体。看样子,应该是只鸟。”

    “阁下,也懂妖?”曹疑修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

    正因为是叶林本身的特殊性,曹疑修才看不到叶林身上的妖气。

    “哦,只是知道了了罢了。”叶林抿了抿舌头,像是反感他的偷听。

    “这剑是青凤剑不假,是只天山飞鸟的躯体,可要用剑灵物本身的灵气,可要消耗用者的大量精气。并不只是剑身本身强。”

    “半仙,什么是灵妖啊?”秦欢不解的问。

    曹疑修将八卦塞进兜里:“义桢,之前你二人诛杀的那只蜘蛛精,便是一只玄妖,玄妖是无化身的,即是什么,死了,就是什么,而灵妖,不同的是,灵妖死后,便是器物。而玄妖,一般来说,功力高灵妖几分的。那只蜘蛛精,只是一只成精两年的小玄妖。”

    “多谢先生讲解。”秦欢点点头。

    片刻后,几个越兵将杨千压到周然的面前,众人也围了上去。

    “杨大人,没想到吧,今日,留下人头的人是你,可怜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做了徐本忠的替死鬼。”周然大笑道:“我念你是条好汉,你若投降,我即不计前嫌。”

    “哈哈哈!”杨千大笑道:“食君禄,报国恩,我杨氏一族世代忠良,一臣不事二主,若王爷真觉得我是条好汉,便杀了我吧,今日兵败,我只想以死报国。”

    “唉!”周然叹了口气:“杨大人,既然你如此说,我也只能,杀了你了,只可惜你,不能为我所用,来人,送杨大人上路。”

    “多谢了!”

    一个亲兵拿起刀,手起刀落砍下了杨千的脑袋。

    “愚忠,愚忠呐!”周然不自觉的摇摇头。“寻舟,厚葬杨千!”

    “启秉王爷,经此战,我军战死六百八十六人,轻重伤者五十三人,其中护卫于泗,苏达会,唐镇,高黄,蓝几,刘安德,魏谦战死。官兵伤九百九十二人人,投降者一百五十六人。”李寻舟说道。

    “报,王爷!扬州城已被刘将军率军占领,扬州知府李安民投降!活捉右布政使吕玉!”一个骑兵远远的高喊。

    “好!”

    此刻,天已蒙蒙亮了,街上遍地都是尸体,血水染红了街巷。

    “见深,留下几百人处理尸体,其余人随我前往北线!”

    虽然朝廷的兵力更多,但越王军已地形和先机占据了优势,两处人马汇合,且官兵又被卸下了大部分武器,不少官兵是赤手空拳的状态,北线上已具有了三万越王军。包围优势更加明显。

    “禀藩台大人,越王来使到。”

    刘文权身穿着铠甲,将手中的放下:“请见!”

    半柱香的时间后,秦欢独自一人来到了刘文权的大营。

    “在下秦欢,参见刘大人,见过安将军。”秦欢作揖道。

    安德低沉着脸:“说吧,周然派你来何事?”

    秦欢不答反问:“不知大人,将军,何时突围?昨夜一战,杨大人以身殉国,吕大人,李知府投降,整个军中,只有大人了吧?”

    “乱贼臣子,岂由得你猖狂?朝廷的援兵即刻便到!”刘文权拍桌道。

    “即刻便到?如今被包围了,如何等到?”

    “三万多人,你们砍也得砍半天!”

    秦欢半带着笑容:“他们,就想死吗?请两位多替他们想想,别为了自己的一时冲动,让这群兄弟白白送死了。大人想为国建功立业,谁都清楚,可大人为的不是国,也不是皇上,是那个祸乱朝政的徐本忠,昔日太宗皇帝有言,日后朝中若有奸臣作乱,各地藩王可领兵进京,勤王除奸,如今皇上蒙难,王爷领兵擒贼,何错之有?今年暮春三月,草长莺飞,突厥人越过长城,一路势如破竹,各地被削藩王纷纷为国捐躯,而朝廷呢,朝政为奸臣所控,满朝文武结党营私,各为私立,又不顾北方黎民,丢弃祖宗社稷,大周脸面尽失,我大周险有亡国灭种之危,值此国难当头,皇上又有何作为?迁都金陵?议和?削藩?大人仔细想想,就为了那**佞,白白的丢下了自己和几万弟兄的性命,值吗?”

    刘文权眉头紧皱,拳头紧紧的握着,满脸的焦虑

    看到出他在焦虑,在思考,秦欢连忙诚恳的说道:“今日见将军,大人,实乃秦欢荣幸,将军勇冠三军,藩台八斗之才,入仕之时,皆有鸿鹄之志,只因时势之变,致使社稷变为丘墟,百姓化为白骨,故国之地,尽为外贼,昔日入仕,都渴望建功立业,一腔报国之志,今日之变,实为奸佞乱政,并非皇上不明。当今越王爷神文圣武,继先帝遗志,求贤若渴,安分守己,如今国难之际,王爷尽忠职守,镇守扬州。当此之时,朝廷不念边患之忧,削藩裁兵,置国家于不顾,将军爱兵如子,藩台爱民如子,尽是栋梁之材,此刻倒戈,非执迷不悟,非弃君叛国。实乃天下和社稷之福分也!”

    两人对视一眼:“我们暂且与军中子弟商议商议,阁下先回吧。”

    秦欢抱拳道:“还望大人将军三思,为军中弟兄,为江山社稷!”

    “来人,送越王使!”

    回到北线越王的阵地上,见秦欢归来,周然亲自前去迎接:“义祯,如何?”

    秦欢气喘吁吁的说道:“八成,刘文权和安德正与将士商议,不出一个时辰,定有使者来。”

    “好!义祯!”周然兴奋的拍着秦欢的肩膀。

    太阳升的老高,几乎是一夜未睡,几人在军营中困得发毛,却又睡不着,秦欢靠在椅子上,耷拉着胳膊,李寻舟抱着本书,倒在秦欢的肩膀上,看得营外的叶林一阵泛酸。“禀王爷!刘大人派使者献投降书了!”

    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立马从椅子上起来。

    “秦欢!”周然打开信,看完大笑道:“哈哈哈,走,出门收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