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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动

    柳画桥捂着受伤的胸口,踉踉跄跄的走进一所树林里地下的宫殿,宫殿内漆黑无比,却也装饰的富丽堂皇的,只是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

    “断大人,归影,没能抢回来。”

    断龙回过头,看着柳画桥跪在地上,嘴角还流着血,走到她的跟前:“画桥,怎么?连一个驱镇镜的徐本忠都打不过了吗?”断龙正是这冥衣的头目,不过,这个断龙,也只是他的代号,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叫做什么。

    “不是,大人,我本快得手,不料火鬼叛变,暗中偷袭伤了我。”

    “原来如此。”断龙从手中递给她一颗丹药。

    “吃了它,去疗伤吧。”

    柳画桥接过吞到肚里:“谢大人。”说完便退下了,断龙回过头,向上面的龙椅上走去。

    “大人,何不派人去做掉徐本忠,他真欺我冥衣没人了吗!”陈断说道。

    断龙坐下笑了笑:“陈断啊,这如今徐本忠是杀不得的,我若真想杀他,何不多派几个,火鬼叛变是必然的,徐本忠手里有他的解药,徐本忠死了,火鬼难逃一死,但他们就真的没有脑子吗!没脑子!”断龙大笑道,笑得很狰狞,声音在整个宫殿里来回回荡。

    “我真的会杀徐本忠吗!这如今越王那家伙,不知手里拿了多少东西,真敢跟朝廷开战,先让徐本忠根他打打看,到时候,我好坐收渔翁之利哈哈哈哈哈!”

    候生战在江边,徐本忠早已回到大营里,和他新抢来的女人玩闹了,父亲候载在督察防守的工事,此时,两个身着平民百姓衣服的人来到了他的跟前。

    “茂才兄!”

    候生看着眼前这两个家伙,惊奇的说道:“南生!你不是死了吗?”

    “我开窍了!”周南生愤愤的说:“今日前来,想起茂才兄帮我俩一个忙,如今这应天已经没了我周南生的立足之地,我跟韩琦兄想渡江投奔越王。”

    “不用说了,今晚趁着月色,我找一艘小船,把你们送过去,我也早就看不惯徐本忠了!如果投奔了越王爷,告诉他,这儿的火器十分厉害,让他小心点!”

    周南生抱拳说道:“多谢茂才,怎么,茂才兄不跟着走吗?”

    候生叹了口气,说道:“唉,我父亲虽也受徐本忠之气,却也忠于朝廷,我若跟你们去了,父亲难逃一死,我再劝劝父亲,若父亲能够早点明白,到那时,和越王爷来个里应外合,那该多好!”

    “我都听见了!小子们,都想谋反吗。”候载疲倦的从地上站起来:“各为其主,我不拦你,周南生,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何须如此。”

    “将军还不明白吗?徐本忠乃篡逆之贼,如今皇上身体每况愈下,若皇上他日不幸,徐氏一族定会谋权篡位,自立为王啊!今日,朝廷中守正之士尚存,各地藩王尚有可战之力,若他日朝臣尽为徐氏,各地尽遭削繁,致使朝无正臣,等到那一步,就可真的没有办法了!先帝打下的基业,就这样被徐氏一族蚕食殆尽,况外有恶贼,杀我百姓,夺我国土,我等食军禄,岂能不报国恩?今皇上蒙难,饱受屈辱,我等周臣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越王乃帝室之胄,如今讨伐逆贼,正是奉天行事,替天行道,民心所向,将军,赶快弃暗投明吧!”周南生真诚的劝说着候载,虽然没见过越王爷,也不能保证越王爷会相信自己这个降官,但他还是觉得,那就是天道存在的方向。

    候载沉默不语,看着眼前这三个包括自己儿子在内的年轻人,他思虑了良久,终于说道:“也许我老了,有些事情真的想不明白,但对与错,我还是明白的,你前几日当朝与徐本忠对峙,让我看到了那些日子死去的旧臣们,我想通了,我到那个时候,率领我部,拖住徐本忠,让王爷尽快渡河,你等快渡江吧!”

    周南生韩琦大喜:“将军今日弃暗投明,实乃我大周荣幸!我到越王府,定出此良机!”

    月明星稀,二人划着船在长江上,好在河流并不是很急,不一会儿,就要到岸上了,韩琦赶忙把手上的白布绑在了船桨上,左右摇摆着,冬日的晚风很凉,二人被冻的瑟瑟发抖。

    “刘将军,江上来了一艘船,打着白旗嘞!”一个士兵喊道。

    刘赞从赢利走出来,摸不着头脑。

    “你去城内禀报越王殿下,我去看看。”

    待到刘赞出去的时候,周南生韩琦已经下了船,正被士兵给压着。

    “松绑,末将扬州守将刘赞,二位今日是?”

    “在下兵部侍郎周南生,因在朝中得罪当朝权贵徐本忠,又被皇上诬陷,在朝中撞柱而死,无意间开窍转生,遂与我这礼部侍郎兄弟韩琦,来投奔越王爷。”

    “周侍郎!韩侍郎!快快有请!”刘赞笑着把他们请到帐篷内。

    “我等今日能来扬州,多亏了征北将军候载以及其子候生,若不是他二人相助,我二人难来啊!”

    刘赞将火盆推到他二人身前,又搬来一坛酒:“原来如此,虽说军中不能饮酒,但是今日得二位相助,本将就破例一次,二位先小酌几杯驱寒,越王殿下随后就到!”

    谈话间,周然骑着马飞奔而至,一到大营,他快速的跳下马,走进刘赞的帐篷。

    三人一见到周然来了,立马下跪:“见过王爷!”

    “免礼,二位便是?”周然坐下问道。

    “这位是兵部侍郎周南生,这位是礼部侍郎韩琦。”

    “吾二人今日诚心归降,便想跟王爷一展鸿图,早日攻入应天,诛杀徐氏贼人!”

    周然分别攥住周南生和韩琦的手,说道:“今日得二位相助,犹有神相助,二位若能助我诛杀徐本忠,救出皇上,我定重赏!”

    “此乃国难,岂非王爷一人之事,前几日,刘大人率三万之众去暗投明,我二位今日前来,已奋力劝说征北将军候载,忘王爷早日出兵,趁徐本忠尚未完善防线,攻克长江!”

    周然疑惑的看了下刘赞。

    “莫不是王爷信不得我二人?如信不得,我二人愿打头阵,身先士卒,即便战死沙场,也死不足惜!”

    “不不不,本王未曾这样想。”周然试探的问,到这时候,周然还并没有完全相信这两个人。“这渡江的计划,我需先与众将商议,今日已晚,二位早些睡下,我们明日再谈!刘赞,先给二位安排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