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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战

    周然巍然的站在城墙上,一脸严肃的看着徐本忠,看着他那召集来的六万将士。命令手下将守城利器准备好,准备这最后的决战,徐本忠兵临城下,以六万人之师,攻二万守城,人数上占绝大的优势,但是,徐本忠方面,并不知道,周然到底有多少人,此番他们丢掉辎重,轻装前进,老巢也被端掉,经过几个时辰的急行军,本身队伍就很疲惫,尚且未能赢得一次胜利,在来的时候还被齐琛和陈石率领的五千人给杀了个透,军队人心惶惶,都知道,这场战争,其实,他们已经输掉了,想赢?只不过是输掉他们的性命罢了,周然已经攻下了应天城,已经占有了皇上,徐本忠军里的大多数也都明白,徐本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而周然,是真的清君侧还是自立为王,谁也说不定,只知道,大势已去了,他们拼命的劲头也已经不再那么强烈了。

    “成王败寇,怎可有勇无谋?下面的弟兄们,你们听着,这如今,我也攻下应天府,皇宫已然唾手可得,而你们,为何执迷不悟跟着徐本忠拼命?我周然,乃仁宗皇帝之子,太宗皇帝之孙,若不是徐本忠祸乱朝纲,蒙蔽圣上,我周然也不会走今日这一步险棋,搞不好,就是谋反之逆贼的骂名,历史,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而我周然,本就是皇亲贵族,若说辅政,由得了我,而不是他徐本忠!他徐本忠,无恶不作,结党营私,馋杀忠正,污蔑藩王,我若不起事,则迟早背谋反之名而死,虽说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然而,奉旨下诏的,不是皇上,是他,徐本忠和他的妹妹,也就是当朝太后徐岸南,真的还有皇上吗?真的还把皇上放在眼里吗?他徐本忠,是当朝丞相,兼上建威将军,其二弟徐本贵,是昭武将军,其三弟徐本闲,是龙虎将军,这说明什么,弟兄们,你们还不懂吗?徐本忠内持朝政,其弟外握军权,早已架空周室,不仅如此,徐氏一族,诛杀我周室皇亲,我二弟三弟,皆死于其徐本忠兴风作浪下!如此之人,背蒙国恩,忘恩负义之徒,你们就甘心听命吗?今日他负国恩,行篡逆之事,他日便行丧人伦,逆天理之为,如此之人,应下十八层地狱!弟兄们,我周然此番作战,已经离太多的刀锋相对,我不想再让炮火弓箭,朝着你们了。你想想你的父母,兄弟姐妹,妻子儿女,他正在家里等着你们呢,放心刀吧!如今皇上再临朝政,今日东西们若阵前倒戈,我周然绝对不计前嫌,诛杀徐本忠者,我上奏皇上,赏金千两封万户侯!”周然激动地说着,望着城墙下面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他真的不想再让手底下的弟兄们去用自己的生命去屠戮他人的生命了,他此刻的劝降,不仅是为了自己能够更好的胜利,也是想让更多的人活着,只有活着,才有更美好的未来。

    下面的士兵无不为之动容,竟有不少士兵落泪,泣不成声,徐本忠见大事不妙,大声的说着:“一派胡言,我乃当朝丞相,皇上亲为所封,怎成为他口中的逆贼,一派胡言!各地州府援兵随机就到,随我攻城!”徐本忠怒吼着,但又不少士兵已经分崩离析了,已经有跑的了,就连督战的士兵也已经跑了,也有打上白旗,跑向城门倒戈了,徐本忠快马加鞭甩出长长的影子,斩杀了十几个投降的士兵。剩下的都恐惧着,不敢再往前跑了,但人太多了,他们投降不成,还不能跑吗?越来越多的士兵,跑的跑,投降的投降,甚至去杀徐本忠,周然见此,打开了城门,不再守城,大军出城,决战徐本忠。

    城内有不少的战马,荀安率领逆流营最后的三千多人骑上马,挥舞着大刀,冲出城门,奔向徐本忠,高声的呐喊:“投降不杀,诛杀徐本忠!”

    左军右军见到越王开门请战,竟然杀向了徐本忠,而此刻,齐琛也率领着剩余的一千人马杀到,远远地就看到,周然站在了城墙上,他高兴的呐喊:“弟兄们,王爷打赢了,我们的牺牲没有白费,应天,是我们的了,众将士,随我杀!决一死战!”

    倒戈的士兵纷纷摔下帽子,地上的帽子越来越多,后面的士兵看到齐琛率大军杀来,大喊道:“诛杀徐本忠!”

    连齐琛也有些懵了,但又候载的前车之鉴,他明白,徐本忠背天道人命而行事,丢掉了人心,失败,是必然的,随着越来越多的越王军冲出城去,投降的人也越来越多,只有徐本忠在渡江之战率领的那两万残兵,现在只剩下了一万不到,他发了疯,他知道,大势已去,但也要,拼死杀了周然,让整个周室,无法收拾。

    秦欢等人骑上马,朝着城外冲去,唐义首当其冲,甩起流星戟,大杀四方,曹疑修和韩无忧没有太多的使用法力,只是用赋法之术,将法气附着在武器上。这场战争,就要快赢了。

    唐义挥舞着流星戟,冲到徐本忠身前,连斩两戟,都被徐本忠用归影剑弹开,接着徐本忠一脚将唐义踢落马下,甩出影刃,迅速补刀,唐义侧身翻滚躲过,再次甩出流星戟,用惯性将锁链缠在里徐本忠身上,徐本忠见大势不妙,身上长出几只影手挣脱束缚,快步到唐义身后,一刀砍在了他的后背上。

    流星戟太过于沉重,唐义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刀,徐本忠大笑道:“原来越王手下的第一战将唐义,也不过如此!”接着徐本忠双手握剑,大喊:“百影之手!”一只朔大的的手从剑身长出,想要结果了唐义,当此之时,“清风斩!”,韩无忧脚踏清风剑,接连斩出五道剑气,斩断了百影之手。徐本忠见此大笑,以一敌二丝毫不惧,再次冲上前去,越战越勇,攻击的频率,以及剑身处长出的影手,越来越多,二人逐渐抵挡不住,唐义力不从心,一脚被徐本忠踹飞了数米远,口吐鲜血,徐本忠更加的兴奋了,只身对抗法力消散殆尽的韩无忧,左一刀右一刀,攻击的频率太快了,韩无忧躲闪不及,右手执清风剑只能躲闪右边的攻击,而左边从归影剑上长出的影刃,他完全躲闪不及,韩无忧逐渐被归影剑所迷惑,徐本忠抓住时机,一刀砍向韩无忧,韩无忧胸部中刀,连连后退,徐本忠一鼓作气,找到时机,砍断了韩无忧的右臂,清风剑随着胳膊的落地而落地,韩无忧疼的大叫。

    徐本忠此刻嚣张到了极点,正当徐本忠要结果了韩无忧时,曹不迟甩出一把刀,飞向徐本忠,接着拿起韩无忧的断臂和剑,快速的退后,秦欢从马上跳过来,辅助韩无忧给他点穴。

    “大哥,你跟唐将军休息一会,我来结果了他。”秦欢从曹不迟手中接过归影剑,瞬间就感觉到了这剑里的强大法力。

    “谁来,都一样,是死!”

    徐本忠看着眼前的男人,法气一股一股的扑在自己脸上,他还是淡然的笑了笑:“无名鼠辈,也敢与我斗法,哈哈哈哈。”

    徐本忠的笑声拉的特别长,战场上刀枪碰撞的声音震得人耳鸣,两人的脸上都溅上了所谓敌人的鲜血。

    “徐贼,拿命来!”秦欢的衣服早已经被鲜血和汗水打湿,白中带红的白袍,右手执剑,徐徐的朝徐本忠冲了过去。

    徐本忠用剑划破自己的手掌,归影剑上缠绕的影子变成血色。

    “安神境敢跳战我的,你是第一个!这剑,你是怎敢用的!”徐本忠貌似被不知道的人挑战所惹怒了。

    两柄剑碰撞在一起,打出无数的火花,剑上的血影不断的从剑身上突出攻击着秦欢。

    秦欢迅速的挥舞着剑,脸上不断的有剑痕。渐渐的被徐本忠打出了破绽。

    “影袭!”

    一只与剑身相当长的血影直直的突破秦欢的防御插在了他的左肩膀上。

    秦欢被逼的连连后退,接连使出萦法之术将青色的法气缠绕在手上,将血影打了出去。

    “萦法之术?”徐本忠静静的向前走去,任凭自己的军队越战越少。

    “不过也是将死之辈。”

    “呀啊!”秦欢侧身躲过了血影的侵扰,以徐本忠看不清的招式砍在了徐本忠的后背。

    “叮。”

    徐本忠诧异的回过头,看着秦欢说道:“没用的,这就是你我的悬殊!”紧接着他转过身,一剑砍向秦欢,秦欢连连后退,大喘着粗气。

    徐本忠撕破刚刚被砍破的衣服,漏出一套软甲。

    “这是天精软甲,可刀枪不入!”

    白衣男露出了难看的表情。

    “能见到他的人可不多,你可真够幸运的了!。”徐本忠阴暗的笑出了声,朝着秦欢奔去。

    秦欢左手擦向被捅破的肩膀处,摸向自己脖子上的一个标记,接着紫色的气缠绕在他的手上,越来越大,紫色的气萦绕在剑上。

    两人再次朝着对方奔去,快速的击打着,两人挥剑的速度越来愉快。

    “冥法,清风斩!”

    秦欢使出刚刚韩无忧的招式,斩出五道剑气。相比于韩无忧的清风斩,这些剑气的速度,达到了之前的五倍,徐本忠根本躲闪不及,胸口中了三刀。

    “冥法,魔斩!”秦欢附身拔剑,迅速向前冲去,随即,徐本忠的左臂脱落。易眉安还以为徐本忠能够打赢,却不料被秦欢砍下来了一条臂膀,没办法,易眉安跳向空中,再次使出“磷火!”

    秦欢瞬开全身萦法之术,浑身冒着青色的法气,抵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由于接受了叶林的力量,秦欢早已从原本刚开窍的形意镜,直接突破了凝伤镜,到达了第三种境界,安神镜,

    “冥法?”易眉安和徐本忠同时觉得不对劲。

    “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冥法?”

    冥法,就是地府的法力,相对于人间的法力来说,只有死窍之人,才能开启冥法,但就像能开窍之人来说,能使用冥法的人,寥寥无几。

    “眉安,杀了他们!”

    “磷风!”易眉安向前斩出一道剑风,慢慢地飘散到空中,接着他拉住徐本忠,使出一招:“火染!”一瞬间,战场上陷入一片火海。

    秦欢被这突如其来的火海熏得睁不开眼睛,本能使他退后几步,来到韩无忧的跟前。

    “丞相!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撤往湖广,或有可战之力!”易眉安亢奋的说道。

    “可恶!”徐本忠捂着伤口,咬着牙,嘴角渗透着鲜血。

    “哪里走!玄虚,八卦掌!”曹疑修突然从天而降,使出一招八卦掌,在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八卦,压在易眉安和徐本忠的头顶上。

    易眉安抬起赤染抵抗着,此刻的他全力防御这招从天而降的掌法,当你征战漠北的时候,曹疑修就是凭借这招,一战封神,如果防不住这招,自己和徐本忠,可就沦为了肉泥。

    “秦欢,好机会,动手!”

    秦欢快步突袭,易眉安见尽头不对,大喝一声:“烈火燎原!”

    巨大的火焰将秦欢弹飞,徐本忠也被震的老远,瞬间将八卦掌给打破,不过此一招,消耗了易眉安的太多内力,他已经多少年没用过这招了.

    “师兄,没想到,今天能在这见一面,我还以为,你下去见师父了呢!”易眉安冷笑道。

    曹疑修站在地上,扶起一旁的秦欢:“呸,狂徒,还有脸提师傅,我这就替师傅他老人家除掉你这个逆徒!”

    “师兄,我叫你一声师兄,是尊敬你,未免太过猖狂!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真以为我是当年的那个小孩吗!熯天炽地!”从易眉安身上渗透出熊熊烈火,眼角处也冒着火光!烈火燃烧速度极快,迅速蔓延到了整个战场,曹不迟不得不扶着韩无忧后退!

    “来,师兄,让我们看看,谁是赢家!”易眉安挥舞着赤染发出阵阵火浪攻向曹疑修。

    “长风破浪!”秦欢跳在曹疑修前面,一招打碎了易眉安的几道捡起。

    曹疑修将他拉到身后:“义祯,这是我师兄的之间的事情,就不用你来见笑了,那个奸相,交给你了!”

    徐本忠从地上爬起,他已经没有多少战力了。

    秦欢点点头,朝前面冲去,易眉安完全被曹疑修所牵制,无力再去关心徐本忠了,徐本忠抬起断臂挡了几刀,就被秦欢一剑刺倒在了地下,秦欢回过头,大喊:“徐本忠已被我生擒!缴械投降者,不杀!”

    城墙上的周然看着秦欢,一脸欣慰,却也多了几分顾虑,但此刻的他来不及多去考虑,兴奋才是此刻的他。

    “咳咳!”徐本忠无力的咳嗽了几声:“你叫秦欢?”

    “是,秦欢松下插在徐本忠胸口的清风剑,从地上捡起那边归影剑。“你想说什么?徐本忠,没想到你输了吧?”

    “哈哈哈!”徐本忠狂笑几声:“是,我输了,但你们,真的是赢了吗?”

    “我们如何没有赢,徐本忠,我问你,你为何要祸乱朝纲?”

    “为什么?秦欢,你可真是天真,当你有那个能力,有那个权力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去为他们卖命?”

    “为什么?”秦欢若有所思。

    “只有强者,才能掌管这世上的生死,而并非是一生下来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一个废物的人!咳咳!等你有一天,到达我的位置,哼!遇见那么一个无能的皇上,你就会明白,我的行为,就是正确的答案!哈哈哈!”

    “丧心病狂!乱臣贼子,你真的那么想吗?我才不会!强者,是为了让更多的弱者成为强者,而不是作为强者去屠戮弱者。”

    “哈哈哈。”徐本忠大笑道:“秦欢,你还年轻,经历的事情太少,这世界上没有什么问题只有一个固定的答案,也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答案因时而适。”回过头,徐本忠看见了战场上的尸体,厮杀声已经停止,所有的人都向自己靠过来。他回首自己的一生,二十岁,成为当朝国舅,四十岁,自己的妹妹当上太后,四十五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五十一岁,加入冥衣,开始在朝野中,独掌大权,五十二岁,杀害阻挠自己的人,五十六岁,不,五十七岁了,自己的生命,到头了。

    徐本忠拼尽全力拔出胸口的剑,鲜血一股股的涌出,他闭上了眼睛,结束了自己这,罪恶的一生。

    易眉安连连将曹疑修击退,但见到场上已经停战的时候,徐本忠也倒在了地下,他可不想死在这里,徐本忠给自己下的毒,只是控制法力,而不是生命,他顿了顿,快速的逃走了。

    “殿下,徐本忠,伤势过重,死了。”秦欢朝着周然说道,拿起徐本忠的佩剑。挂在身上,将清风剑还给了韩无忧。

    “便宜他了,无忧,你......”周然瞧着韩无忧的断臂,满是心疼。

    “呵,没了,不碍事!”韩无忧满脸的冷汗。

    “众将听令,整理战场,神策营剩余的兄弟,随我进入皇城!”

    投降的士兵都舒了一口气,毕竟是不用死了,他们本不怕死,可死在自己人手里,实在窝囊,投降的士兵自发的在城外收拾尸体,温德伫立在城墙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格外伤感。

    周然带着几位大将,骑着马,从午门进入,身后是神策营剩下的两千多个人,这一仗,终是打赢了,当皇宫的城门被推开的那一刻,他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皇宫,感觉自己是,活在了梦里,这一仗,打得是那么的容易又是那么的困难,险有危机死在这里,落得个逆贼的历史骂名,这就是成王败寇亘古不变的道理。

    皇宫内的宫女太监,都跪在道的两旁,说着:“恭迎越王殿下!”

    周然没有理会,跳下马,问道:“皇上如今在哪里?”

    “回殿下,皇上在养心殿呐。”一个太监说道。

    “好,唐义,随我去觐见皇上!秦欢荀安,你二人带人马去后宫见太后,徐氏的人,一个都别想跑!”

    “是!”

    穿过太和门,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来到乾清门前此刻的乾清宫前,文武百官竟都整整齐齐的跪在地下,周然明白,这里有一部分是徐本忠的奸党,有一部分便是那些被杀怕了,吓怕了,软弱的大臣。

    “逆贼周然,谋权篡位!”

    “我周然来此,是清君侧的,如今徐本忠已除,等迎回皇上,我自然会重回封地,做我的藩王!”说罢,周然带着令将士停下,只带着唐义去了养心殿。

    “这京城皇宫可是真大啊!话说,三哥,慈宁宫在哪?太后他是住慈宁宫吧!”荀安好奇的看着这个皇宫,富丽堂皇的皇宫,他可从未见过。

    “找个太监宫女什么的问问不就好了!嗯,太后住在哪?”

    “回将军的话,太后在慈宁宫,奴婢带将军去。”一个宫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