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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

    张凡自从知道郝研商回到公司,她也只是远远地看一眼,因为她知道这段时间是郝研商最忙的时候,她不能打扰他,于是静静等了三个月才制造两人再次相遇的机会。

    这天天公不作美,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张凡站在距离郝研商公司办公楼五米外的地方张望,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偶遇成功,她为这天的到来做了好多提前工作。这时,有人走近她还为她撑伞,她回头看到郝研商正在微笑地看着她。

    “你在雨中张望什么?”郝研商的笑那样温暖。

    “我,我在等出租车。”张凡红着脸说道。

    “等出租车,你确定?但是你眼睛的方向好像在办公楼不在路上。”郝研商故意逗张凡。

    “我,我随便看看。”张凡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那你坐出租车要去哪里?我送你?”郝研商依然笑着问道。

    “我去吃饭,你送我,我请客。”张凡终于抬起头迎着郝研商的微笑而微笑。

    “我们几年没有见面,你还好吗?”郝研商边走边问。

    “我挺好。你怎么把车停在离公司这么远的地方?”张凡很好奇。

    “因为工作和生活的需要。”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找老朋友叙叙?”

    “我已经回来三个月了,公司事太多。”

    “是啊,理解。”

    “听说你结婚了?”

    “对,去年又离婚了。”

    “上车,去哪里,你定。”

    两个人坐在车上。

    “如果你时间容许的话,我想先回家换件衣服再去吃饭。”

    “可以,我今天正好不忙。你家没有变吧?”

    “房子留给我前夫了。我换了房子,在你爸房子后面那个新开发的别墅群。”

    “哦,那里不错,别墅盖得挺有特色。”

    然后两个人没有说话,一直在听歌。

    张凡换了一件非常素雅的旗袍走上车

    “去咱俩第一次吃饭的地方。”

    ……

    张凡回家后躺在床上兴奋地难以入睡。她觉得郝研商没有忘记她,而且今天他们共同回忆了他们的曾经,那样美好。赵灵悦临走时她答应照顾郝研商和想想,结果郝研商一蹶不振没有了消息,她也万念俱灰结了婚,然而现在一切痛苦都过去了,郝研商和她也许有未来,这也是灵悦希望看到的结局。她的脑海不禁出现了她穿着漂亮的婚纱走向他的情景。她的脸热辣辣的,而且一想到今天她和郝研商一同撑伞雨中散步她就觉得特别浪漫。她费尽心思的偶遇竟然成了不经意间的偶遇,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和郝研商是有缘的,根本不需要刻意。

    “研商,睡了吗?”张凡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思想和手发出了微信。张凡抱着手机屏住呼吸等待着,第一次感觉时间不是在流淌而是像一滴水从崖顶落到崖底。

    “没睡,正在看文件。”

    “今天,谢谢你!晚安!”

    “晚安!”

    张凡终于安心睡着了。

    ……

    小月芽最近工作经常出错,状态特别差,郝研商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以为她压力大,其实是小月芽对他和张凡的频繁接触感到不安,尤其是他对张凡的态度和其他女人明显不一样。张凡去年刚离婚,再者小月芽以前听姐姐讲过关于姐夫和张凡的事,现在两个人相处又那么融洽,不时从办公室里传来他俩的笑声,连吃饭次数也多起来了。小月芽能忍受姐夫对姐姐的爱不接受自己,但是不能忍受姐夫喜欢上其他女人。

    小月芽最近状态不好,郝研商有些担心然后去公寓找她。

    “小月芽,怎么啦?心情不好?还是生病了?”郝研商关心地问道。

    “姐夫,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小月芽气愤道。

    “姐夫怎么知道,姐夫惹你生气了?还是哪个男孩让你生气了?”郝研商依旧心平气和。

    “姐夫,你和张凡是什么关系,你不是只爱我姐姐吗?”小月芽忍不住提高了嗓音。

    “张凡只是姐夫唯一能聊得来的好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姐在姐夫心里的位置是不会改变的。”郝研商笑道。

    “那姐夫没有想过给想想找个新妈妈?”小月芽试探。

    “没有想过,你就为这个生气,那你直接问我就对了,怎么还影响到工作,你多大了还孩子气。”郝研商不解地有些责备。

    “姐夫,你觉得我怎么样?”小月芽心里打鼓道。

    “什么你怎么样,你指工作吗?”郝研商疑惑。

    “就是我的工作表现。”小月芽赶忙纠正。

    “姐夫是认可小月芽的工作表现,但是你还有点小,不够沉稳,做事有些激进,我知道你想表现得更好更出色,但是你首先要静下心来,做事和说话思虑周全了再行动或者表达,不要给别人抓住你的不成熟见解的机会。与人交往谦和些,不要太计较个人喜好。我知道有些人披着虚伪的皮,你厌恶,但是不要表现得太明显,大家只是利益关系罢了,没必要流露真性情。”郝研商皱着眉头说道。

    “我知道了,姐夫,其实有时候我也会反思,也懊恼自己又弄巧成拙,害得姐夫帮我圆场。”小月芽有些自责。

    “年轻就是不断犯错误的过程,只要不重复犯同样的错误就行。”郝研商的眉头舒展开了。

    “姐夫,你能请我吃大餐吗?”小月芽急切的期待中。

    “小月芽,大家还不知道你我的关系,我不想搞出事情来,姐夫亲自下厨给你做一顿饭,算是请你吃饭。”郝研商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太好了,我要吃意大利面,姐姐说她最爱吃你做的意大利面。”小月芽手舞足蹈地说道,然后把郝研商从沙发上拉起来,快乐地边哼歌边亲自帮郝研商系上围裙。

    郝研商欣赏着小月芽那种年轻和活力,感觉自己老了,然后淡淡笑笑,“材料不需要买吗?”

    “不需要,我自己有时也会学着做。”

    郝研商从来没有见过小月芽跳舞,整个做饭过程中小月芽都是放着古典音乐开心地蹦跳着,完全不顾及音乐的感受,感觉还像个小姑娘。这种氛围的感染下郝研商也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谈笑间,郝研商发现小月芽对自己很了解,甚至超过灵悦,他不禁有种不好的预感。

    郝研商看着眉飞色舞的小月芽,心里很不是滋味。

    “姐夫,喝酒吗?”小月芽快乐地问道。

    “时间不早了,姐夫现在得回去,明天公司见。”郝研商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后走出去,留下孤单的小月芽,刚才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失落。小月芽想她真的能做到只默默地陪在姐夫身边这么简单吗?爱了,那就放不下,痛苦也会如影随形。

    郝研商终于明白为什么小月芽有那么多优秀的男生追求她,她都不为所动。想到这里郝研商更加思念赵灵悦,面对这份感情他感到心慌,因为他必然会伤害小月芽,而且也会影响灵悦与小月芽的感情。

    这天之后,郝研商再也没有单独和小月芽吃过饭。他开始在不伤害小月芽地前提下保持距离感。但是他不知道,伤害已经发生。小月芽为了找回姐夫对她的那份亲近感,她开始找男性朋友一起玩,虽然也只是玩而已,但是不慎伤害了自己。

    ……

    那天郝研商正在与小月芽一起吃饭时,在另一个世界,文书去接暖暖,但是扑空了,暖暖已经回家,于是赵灵悦邀请文书和她一起吃饭。

    “灵悦,有酒吗,我想喝点。”文书低沉地说道。

    “有,我现在去拿。”赵灵悦从酒柜里拿出外公送给郝研商的珍贵红酿。

    “郝研商呢?我来接暖暖几次都没有看到。”

    “他回到了另一个世界。”赵灵悦凑到文书跟前耳语道。

    “那你也不久要离开吗?”文书声音有点抖。

    “我舍不得暖暖,所以准备明年再离开。”赵灵悦喝了一口酒悠悠地说道。

    “那你会舍不得我吗?”文书的声音更加颤抖。

    “会呀,因为你是暖暖的爸爸。”赵灵悦继续喝酒。

    “难道我只是暖暖的爸爸吗?”文书忧伤地问道。

    “文书这些年你过得好吗?”赵灵悦不知说什么好只能转移话题。

    “灵悦,这句话我等了七年,为什么你现在才问我。”文书激动地流着泪说道。

    “我不敢问,我不能问,那句话太沧桑。”赵灵悦继续喝酒。

    “为什么,就因为我又结婚了吗?”

    “对。我收敛所有的感情因为我不想破坏你美满的家庭。”赵灵悦继续喝酒。

    “灵悦,你知道吗我爱过你以后,你已经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我无法割舍。”文书一整杯酒灌进去后夹着哭声喊道。

    “我能怎么办,我们已经错过了,错过了,真的错过了,何必要伤害无辜呢。”赵灵悦终于忍不住泪水,让它放肆,让它痛快,让它奔流。

    两个人哭着说不出话来。这些年所有的相思全部倾泻而出。

    “文书,你知道吗,我原本以为我们可以就这样两家幸福地生活下去,但是那天暖暖告诉我,郝文书更爱你时,我才发现你心里没有真正的放下过我。但是我已经爱上了郝研商,因为我以为我们的爱只是一场梦,所以我放下你爱上了他。但是命运的捉弄我又回到这个世界,又与你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郝研商没有来之前,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什么是物是人非,什么是近在咫尺,却远隔天涯,什么是新人笑,旧人哭!”赵灵悦哭泣道。

    “灵悦,我该怎么办,我想忘记你,我不想对不起小郝,但是我却无能为力,难道爱过了,就再也没有爱的能力吗?”文书非常痛苦。

    “不知道,文书,我只能说无数遍对不起。”赵灵悦哽咽道。

    “灵悦,我错了吗,错了吗?”文书喃喃自语后睡着了。赵灵悦打电书给闫宇,希望闫宇送文书回他家,然后再给郝文书打电书说文书在他家喝醉了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