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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

    小月芽最近一段时间和好几个富二代同时交往而且都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她留着对郝研商的爱周旋于这些男人当中开始游戏人间,但是她的底线就是不接收任何礼物,没有任何肌肤接触。小月芽从小生活在男尊女卑的家庭,看到这些纨绔子弟利用金钱诱惑无知少女,不知骗了多少女孩的感情,所以小月芽对这些主动送上门的猎物玩弄在手掌间,直到在一次舞会上被当众羞辱才开始悔悟。

    这天,郝研商带着小月芽参加重要私人宴会。他正在和张凡跳舞时,小月芽和地产商齐总的儿子起了冲突,然后听到那男子指着小月芽骂道:“赵则兴,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助理而已,你有什么可骄傲的,只是陪我跳一支舞,你装什么清高,你的名声早就坏了,谁不知道你拜金,专门找富二代下手,我请你跳舞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不然你这种烂货谁愿意理你。”小月芽轻蔑地笑了笑说道:“对,我是小助理,但我和你一样都是人,是人就有选择的权利,你有钱有什么了不起,你们有钱就可以玩弄女孩的感情,然后遇到我这种带刺的玫瑰被刺着了,现出了不堪的真面目。你说我名声坏,因为我欺骗了你们的感情,那你和我一样坏名声在外,因为你也欺骗了不少女孩。”齐总儿子骂道:“自古以来,男的花心被允许,而女的花心就是不正经就是绿茶婊,你休想在以男人为主的社会里要求性平等。”小月芽被激怒说道:“现在男女平等,你的思想过时了,你到现在还花着你父母辛苦挣来的钱,你说你四肢健全,却对社会没有做出贡献,还做些伤天害理的事,丢你父母的脸。遇到我只是给你一个小教训而已,以后还有许多教训等着你承受。”王总的儿子气得举起手来准备向前打小月芽,郝研商立即迈过去抓住他的手然后压下去,“郝总,你的小助理这么嚣张,迟早会骑到你的头上,她天生喜欢魅惑有钱男人,你最好小心点。”“她是我的小姨子,请注意你地言行举止。”郝研商淡然地说了一句。小月芽听到这句话,委屈的眼泪瞬间顺着脸颊流下来,郝研商在众目睽睽下拉着小月芽的胳膊走出宴会厅上了车。小月芽像受伤的小孩趴在郝研商的腿上痛哭。郝研商轻轻拍拍小月芽的背说道:“你姐和我说过你的过去,姐夫却看着你玩危险游戏竟然没有阻止你,是姐夫没有照顾好你,我知道你看不惯那些富二代,他们自然有他们的下场,你又何必惩罚他们把你自己搭进去。”郝研商把小月芽送回家,临走时,小月芽问:“姐夫,姐姐已经过世八年,你为什么不能考虑我?”“因为你是她妹妹。”郝研商关了门走出去。

    小月芽听着脚步声一点儿一点儿地消失,她颓废地坐在门口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很久,很久。她回忆起她的好朋友兰心和她高中最后一学期的煎熬。

    “赵则兴,你说,你的孩子是不是你和马相如生的?”兰心怒气冲冲地向小月芽吼道。

    “兰心,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他是你男朋友又不是我男朋友。”小月芽生气了。

    “你上次和我说他不可靠,他大学里有女朋友,那个女孩是你吧?”兰心嘲讽道。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大着肚子上学?”小月芽质问道。

    “你上学期请了半年假,现在又胖了好多,难道不是吗?”兰心冷笑。

    “那是我姐姐的孩子,不是我的。至于请假是因为我生了一场病,然后吃激素吃成这样。”小月芽解释。

    “谁相信呢。”

    “兰心,我们是好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我?”

    “马相如要和我分手,说他喜欢你。”兰心哭起来。

    “但是我不喜欢他。既然他这样对你,你和他分手吧。”

    “你想让我成全你们,想都别想。”兰心气急败坏地说完跑了。

    结束后,小月芽,结果不到两天,大家都对她指指点点,她经常哭着睡去,带着泪痕醒来。可她不能告诉爸爸和妈妈,因为姐姐和想想的事已经够他们操心,她不能再不懂事地给他们增添麻烦,只能默默地独自承受着这一切。

    回忆到这,小月芽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又想到同样被指点的大学生活和现在的工作,以及姐夫的态度。她决定不再强求姐夫的爱,只要呆在他身边、他余下的时间里就好。小月芽打算一心一意把所有心思放在工作上,只有事业成功才能和姐夫并肩站在一起,一起把公司做大、做强。

    第二天上班,小月芽带着自信的笑容穿过指点议论的人群。然后敲了敲代理董事长的门,得到允许后,进来说道:“董事长,这是下周安排表请过目。”郝研商抬起头看到小月芽阳光明媚自信的笑容说道:“状态很好,继续保持,你先放下,我一会儿看。”郝研商望着小月芽的背影,不由感叹这小女孩一夜之间长大了,变成熟了,然后又笑了笑。小月芽对张凡的态度也很亲切,搞得张凡有些不习惯。

    “她真是你小姨子?”张凡问道。

    “是啊,怎么啦?”郝研商扬了扬嘴角。

    “她和她姐姐个性完全不一样,你这个小姨子厉害,而且奇怪的是平时对我态度很冷淡,今天笑着招呼我,我还有些不适应。”

    “可能昨天想通了,所以不任性了。”

    “她不会喜欢你把我当成情敌了吧?”

    “不是,她监视着我,怕我被别人拐走而忘掉她姐姐。”

    “真是这样?”

    “收回你的好奇心,我们的合作方案修改好了?”

    “法务看过了,没问题,你再看一下,还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好的,我会看的。”

    “中午我们能一起吃个便饭吗?”

    “哦,现在已经12点了,我们走。”

    小月芽看着郝研商和张凡一起走出去吃饭,她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打气,“小月芽别在意,姐夫心里只有姐姐,而最终陪在姐夫身边的肯定是我,因为想想也离不开我。我一定能笑到最后”。

    张凡和郝研商一起来到他们曾吃饭的地方而且是同一张桌子。郝研商望着窗外想着赵灵悦吃醋地看着他和张凡一起吃饭的情景,不由地笑起来。而张凡以为郝研商在回忆他们的种种。

    “灵悦已经离开你八年了,难道你没有想过给想想再找个妈妈?”张凡鼓起勇气问道。

    “没有想过。”郝研商淡淡地说。

    “灵悦走之前,曾拜托我照顾你和想想,结果你一病不起去新西兰疗养,我等不到你就嫁给等了我八年的男同学,后来才发现我不爱他还和他生活在一起对彼此都是伤害,因此我果断离婚,我……”张凡吞吐道。

    “张凡,灵悦是我的第一个朋友,现在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很看重我们之间的友谊,所以如果你有其他想法,我会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郝研商打断道。

    “那你会考虑你的小姨子吗?我觉得她喜欢你。”

    “不会,她更不可能。而且我说过她对你的态度完全是因为她姐,别无它想。”

    “好了,我们不说了,开吃吧,我明天准备开始相亲。”张凡假装轻松地说道。

    “你怎么会接受你父母的安排相亲呢,以你的魅力完全可以找到自己心仪的对象。”

    “他们有他们的考量,只要不是你,其他人都一样。”张凡低着头说道。

    “张凡,你这样说,我心里很沉重,你试着打开你的心多交往几个,肯定会遇到属于你的爱情。”

    “我遇到你之后再无爱情,只剩下喜欢不喜欢了。不过,我会努力找到我喜欢的人,但是我们的友谊不要变行吗?”张凡苦笑后央求道。

    “不会变,如果可以我会帮你解决生活中的一些麻烦。”

    “比如?”

    “比如痴缠者。”

    “够朋友。”

    张凡回到家里,思考着与郝研商的谈话,她也不确定能不能与郝研商继续做朋友,是不是应该彻底离开他。赵灵悦不在了,也许可以等,她越想越乱,不管怎么样等把双方合作项目完成后再做打算。

    ……

    小月芽之前因为郝研商回来后,有人照顾想想,她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和想想待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少,现在她意识到,只有想想才能拉近她和姐夫的关系,所以她每到周末都去陪想想玩,带着想想去上各种兴趣班,有时候还有机会和姐夫一起带着想想去游乐场玩,去郊游。但自从郝研商知道她的心思后,再也没有带着她和想想旅游过,有时想想闹着要去外地游玩,郝研商就会告诉想想,“小姨有工作不能陪我们一起出去,爸爸陪你就好。”

    有一次小月芽看到郝研商和张凡一起带着想想吃饭,她便找机会刻意问想想关于对张凡的看法。

    “想想,你告诉小姨,周四那天是不是爸爸和张凡阿姨带着你去吃饭了?”

    “是啊,那天的饭可好吃了。”

    “你喜欢张凡阿姨吗?”

    “喜欢呀,张凡阿姨好几次带我去亲子特色餐厅吃饭,都可好吃了。”

    “你觉得小姨和张凡阿姨谁好?”

    “当然是小姨了。”

    “那你评价一下你张凡阿姨。”

    “她漂亮,有趣,亲切。小姨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发现张凡阿姨喜欢我爸爸,对我爸爸可好了。”

    “那你爸爸的态度呢?”

    “我不清楚,爸爸话很少,都是我和阿姨说话。”

    “哦,小姨知道了。”

    ……

    另一个世界,赵灵悦不知道他的老公同时被两个女人爱着,她心里想的全是暖暖,希望在她离开前多陪陪暖暖。暖暖大学毕业前的生日礼物已全部准备妥当,再亲自做几套毕业装,至于婚纱她准备和文书一起联手为暖暖做个设计图,等到她结婚那天穿上,这是她作为母亲送的最后一份礼物了。

    赵灵悦回到这个世界几年来,第一次去文书的别墅,这可是自己曾经的家。赵灵悦送礼物盒时家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苏文书一人。赵灵悦来到久违的别墅,承载着她和文书欢声笑语的别墅,烂漫青春的别墅,太多美好回忆鱼贯而入。赵灵悦轻轻地走进自己曾经的卧室,墙上文书亲自为自己画的侧影已经被文书和郝文书的结婚照遮挡。她走到文书的画室等待文书,文书说:“等我一下,你先翻翻堆在那里的简报画册。”赵灵悦于是安静地坐在墙角那把她曾坐过无数次的椅子上,随意翻看着画报,此情此景无数次上演。赵灵悦觉得这里有些乱,她开始收拾,无意间看到一个画本,打开看到里面画的都是她的一颦一笑一怒一哭一愁一忧。赵灵悦的眼泪不自觉地滴下来,还好没有滴在画本上,她把画本捂在自己的心口良久。然后问道:“文书,这本画册能送给我吗?”文书回头看到伤感的赵灵悦抱着画本,只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赵灵悦又说:“能否在封皮上画一张我们一家三口的画像?”文书还是只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我能带回另一个世界留一个念想吗?”“可以。”两个人对视着,深情地对视着。空气有些凝固,安静的有些窒息。赵灵悦抵抗不住那份深情不禁低下了头,并不自觉地翻着手中的书,忽然一张纸轻落而下,打破了浓浓地悲云。她弯腰捡起来看到一则消息报道一场海啸后,海滩浮现208具失踪人口的尸体,令人恐慌,经检验他们都是早些年被雷击中死亡。赵灵悦看到这里大惊失色,原来她来到这个世界借助了别人的身体,但是脸为什么是自己的。有多少人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里就有多少本地人口失踪,然后成为一桩桩悬案。其实,赵灵悦在另一个世界醒来后进行了秘密调查发现,所有闯入这个世界的活死人在昏迷之前都看到过海市蜃楼,也许海市蜃楼就是这个文明世界,因为大自然的调配,霎那间浮现在另一个世界,所以地球是没有秘密的,只是通过另一种方式呈现在人们眼前,形成了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世界上的百慕大或者什么死亡洞,也许是通往另一个文明世界的入口罢了!

    赵灵悦和文书一起设计暖暖的婚纱,也是他们最后相处的时光。他们先把自己心中的婚纱图画出来,然后又讨论着如何能把两张图更好的融入在一张图上,他们每次的修改就是一次见面的机会。赵灵悦和文书愉快的讨论着,设计着,说笑着,像朋友一样相处。他们彼此珍惜拥有对方的最后时间,因为这一切的美好两天后会彻底失去。

    ……

    郝研商自从离开赵灵悦后,每天撕一张日历,盼着能够见到爱人。今天郝研商撕完后剩下最后五张,他赶紧订好所有的机票准备迎接赵灵悦的归来。他轻轻地走进想想的房间,然后看着熟睡的儿子说道:“想想,妈妈要回来了,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可以团聚了,以后没有小朋友再问你你的妈妈呢,你可以带着你的妈妈去见老师和小朋友,高兴地说我的妈妈回来了。你的小姨和张凡阿姨也可以安心的去找属于她们的幸福。”

    郝研商经过一年的筹划,终于在这次的集团高层会议中解决了那些老顽固,而且他们也心甘情愿的提前退休让贤,这样郝研商精心培育有能力有实力的青年人可以放开手脚参与管理了。这次会议只留下三个通情达理的老顾问代表那些老股东的意愿参与高层决策。郝研商在这次大扫除中清除了关系户中不实干爱指手画脚搬弄是非的员工,为公司更加简洁干净的人文环境做准备。他希望公司在懂技术懂管理不搞权术的高层经营下,公司朝着蓬勃奋发的方向稳健发展。

    郝研商休假找灵悦前部署好工作,并且强调如果工作中有问题及时向赵则兴反馈然后再汇总报给他,他从后天开始需要休假10天去新西兰。

    临走前他和张凡见了一面。

    张凡最终决定还是按照家人的意思去相亲,如果能实现强强联合也可以,反正爱给了郝研商,为了家族的利益牺牲一下自己也无所谓,只要父母高兴就好。

    张凡相亲的对象是兑现财富集团继承人上官凌,他五官俊朗,才华横溢,他的前女友们都是女明星,他总是在花堆中寻求爱情,但总是失败,还落下个“浪子”的坏名声。他见到张凡时,才知道爱情原来在这里。他本是痴情男子,所以遇到张凡后更是把痴情诠释的淋漓尽致。他每天上下班去等张凡而且风雨无阻,在工作面前张凡永远是第一位。他的爱张凡也接受,但是越交往他那种浓烈的爱越让张凡害怕,因为张凡回应不了他的爱。而且随着时间推移,张凡感到有些累,因为他实在太粘人。张凡因为工作的原因经常加班没有办法及时回复他的信息,他总是不理解还闹情绪像个不安的小孩希望得到更多的关爱。张凡原本想找一位利益至上没有真情的男子,最好爱情也给了别人,这样他们两不相欠,结果却遇到痴情种这是张凡始料未及的。张凡没有办法只能找郝研商帮忙,希望上官凌能主动离开。

    郝研商下午开完会,然后去国泰上市公司找张凡,准备演一出戏。张凡故意拒绝上官凌的晚餐邀请,她猜到上官凌肯定不会罢休会在公司门口等她。所以下班时她和郝研商有说有笑走出办公大楼,然后商量着去哪里吃晚餐。两个人感觉到一双眼睛盯着他们。张凡上了郝研商的车,上官凌开车跟在后面。他们走进一家餐厅开始用餐。上官凌坐到张凡后面想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研商,你还记得上次那个宴会吗?我们跳舞时大家都停止了跳舞站在旁边欣赏我们的舞姿。我喜欢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了过去。”张凡缓缓说道。

    “我已经好久不跳舞了,其实那天我还是有点紧张。”

    “你还有紧张的时候,我觉得你现在和我刚认识的你完全不一样。我更喜欢现在的你。”

    “有什么不一样,哦是的,以前有保鲜膜,现在干脆撕掉了所以变味了。”

    “我喜欢你的从容不迫,处事不惊,谦和有礼。”

    “你也一样呀,我们都是在复杂的熔炉里练出来的人物。”

    “是啊,商场是个大染缸,我们脱不了俗。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如果我找到爱人,愿意随他到天涯。”

    “记得,我说你有武侠情结,你还不承认。”

    “我现在承认了,我真的好想放下一切,但是没有爱的支撑我的愿望无法实现。”

    这时的他们已经完全忘记了上官凌的存在。

    “你会找到的。”

    “我已经找到了,但是他不肯接受我。”

    “他有他不能说的理由。如果这个理由不存在,也许他会接受。”

    “我愿意等。”

    “不要等,他不能给你未来。”

    “那我只想问,没有她,他会选择我吗?”

    “也许会。”

    “但是她已经不在了,也不能吗?”

    “他终究会找到她。”

    “那他的心里可不可以留一点的位置给我。”

    “已经留下了。”

    上官凌什么时候离开他们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