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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报应

    自从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刘梦德了。齐洪涛,蒋米舜,杰米洛三个人的事件却愈演愈烈。经过媒体一番炒作,竟然让三人的作品大火了起来。那些在工作室里被救出的作品,都被奉为稀世珍宝,三个人也都被奉为了艺术大师。不知道他们三个人如果知道是要靠这种形式才能出名,究竟会作何感想。

    古天波公开声称,三位伟大的艺术大师的作品是世人的,不会是某个人的,尤其不会被他自己霸占。于是,他开了个画展,一个全世界各地巡回展览的画展,而半年后,他将会回到三位艺术大师曾经创作过的地方进行公开拍卖。

    这半年里,我和苏雅在医院度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时间。病情有所好转,基本上已经可以靠药物压制住了。我四处打探恩佐和刘梦德的消息,可是依旧一无所获。恩佐离开的时候身上还有一些钱的,我也知道她的卡号,往里打了我第二部小说的稿费,虽然我也不知道她是否收到,是否会用。而刘梦德身无分文,甚至我都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疯了,可即使我报了案,可是依旧没有他的音讯。

    依靠两本小说赚的钱,我和苏雅出了院,租了一个带着小院子的下叠。苏雅开始学起了油画,我在写小说的闲暇之余,也动动笔,和苏雅共同创作几幅。回忆起当时他们三个人比赛的命题,我也来了兴致,画了一幅苏雅的肖像画。笔挺的鼻梁,充满魅惑的眼神,以及那性感的红唇。背景是一片荒芜的戈壁滩,远方的太阳里仿佛有个黑影。

    “你还在想她?”苏雅问我。我点了点头。“忘不了吧?”苏雅又问我。我依旧点了点头。苏雅起身,坐在了我的怀里:“忘不了就不要忘了她。你知道,我们欠她的。”我仍旧木讷的点了点头。“你们都给我画过画,却没人给她画过。”说着,苏雅站起了身。我望向苏雅,有些诧异的问道:“你是希望我画一幅恩佐的画像吗?”苏雅点了点头,走出屋去,坐在了院子里的摇椅上。

    一瞬间,仿佛生命里出现了光泽。我笔若游龙一般,在画布上开始了化作。没有丝毫的停滞,一气呵成的完成了这幅恩佐的画像。画布上的恩佐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正面带微笑的走了过来。背景里赫然便是天狗咖啡馆的样子,只是墙壁,吊顶,地面,桌椅,一切的实物都被深浅不同的咖啡色所代替。整个画面里唯一不是咖啡色的就是恩佐的面庞,以及那藏蓝色的围裙。

    “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找她。”苏雅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屋里,看我画完以后,站在我身后和我说着。“可是我们要去哪里找她呢?”我头也没回,眼睛只是看着画里的恩佐问道。“不管哪里,我们就大海捞针吧。她肯定不会出国,我们就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去找。”苏雅走上前来,从后面抱住了我的脖子。“好,我们买辆小一点的房车吧,开着车,全国各地的去找恩佐。”苏雅点了点头。

    我和苏雅踏上了开房车寻找恩佐的旅途,一连找了几个月,倒是认识了不少自驾游的伙伴,可就是没有恩佐的消息。时间一晃到了半年,齐洪涛蒋米舜杰米洛三人的画展也到了尾声。不知道恩佐会不会来看,我和苏雅也是要来看的。之前和古天波沟通了电话,本来我是想要下来他们三个人为苏雅画的那三幅画,可是古天波说那三幅画特别受欢迎,想必能买上个好价钱,并不肯送给我们留作纪念。不过他还是答应了,从三个人的作品里,一人选择一幅送给我们纪念,毕竟我们也是他们生前的好友。

    拍卖会很快就要开始了,我和苏雅也在受邀的嘉宾之中等待着拍卖的开始。我虽然很想帮苏雅拍下画她的那三幅画,可是貌似我身上的钱连起拍价都不够,更别提和众多富豪竞争了。苏雅的出现引起了气氛的高潮。来这里参加拍卖的基本上都是看过画展的,也都认出来这位在三个大师都栩栩如生的佳人。不断有一些平时只有在电视里见过的人上前来和我们打着招呼。当然,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是苏雅的陪衬。

    有富豪已经透露出一些邀约的暗示,可是苏雅一句话就回绝了他们,让他们对苏雅再无念想。每当这个时候,苏雅就邀功似的抱住我的胳膊来亲吻我。有几个富豪竟对我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来。气氛正热烈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没错,这正是我辛辛苦苦找寻了半年之久的刘梦德。此时刘梦德正穿着现场工作人员的保安服,朝楼上走去。

    我连忙和苏雅示意了一声,表示自己去一趟卫生间,然后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眼看着刘梦德走入了工作人员专区,我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我是古天波的朋友,让我进去。”我对工作人员说着。“你是老板朋友?我还是全球首富呢。”一个保安毫不客气的推了我一把。于是,我打通了古天波的电话。“喂,九哥啊,哪个不长眼的敢拦我们九哥,快放九哥进来。”我打开免提,古天波粗狠的声音便传了出来。保安连忙把我放了进去。

    可是此时,我却失去了刘梦德的踪迹,只能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找。突然,我听见了一个声音。“说,那个阿莉是不是你早就知道她有病,派她来杰米洛身边的?”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正是刘梦德的声音。“还有蒋米舜,他的颜料可是你的人送过去的,里面是不是加了料?”“那个车祸也是你一手安排的吧?不然怎么会那么巧,两个司机都是你手底下的员工?”“最后放火的也是你吧?从医院里把他俩骗了出来,然后杀害在了火灾现场?”

    听见刘梦德说的话,我连忙朝声音处跑了过去。等我跑到了的时候傻了眼,那不就是大厅可见的玻璃后嘛。刘梦德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古天波按在了玻璃上,一把水果刀顶住了古天波的咽喉。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招来记者,只见现场的一众长枪短炮都瞄准了二人,“咔嚓”声此起彼伏。

    “刘梦德,有话好好说,你别冲动。”我朝刘梦德喊了一声。刘梦德回头看到了我。就在那一瞬间,古天波想要挣脱开刘梦德的手臂,双手一起使劲,将刘梦德推了一把。刘梦德立马反应了过来,手持水果刀大叫了一声:“哥三个,我来为你们报仇了。”说着,就一刀捅了下去。血水如同喷泉一般喷涌而出,离得很近的我也被溅了一身的血。一击之下,尖刀直穿了古天波的心脏,古天波满嘴吐血,想要说着什么,却没有说出声来。整个人轰然倒在了地上。

    有人第一时间选择了报警,我还没和刘梦德说什么,他就被现场的保安控制住了。然后警察到来,刘梦德就被交给了警察。我还想跟上去,却被警察给拦了下来。因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影响极其恶劣,刘梦德被判了死刑。我好说歹说,才找到了探监的机会,在监狱里看见了刘梦德。

    此时的刘梦德一脸疲惫,双眼却流露出异常兴奋的目光来。“九哥,我是不怕死的。你知道吗?我终于为哥仨报仇了。”刘梦德激动的说着。“你就那么确定是古天波作的?我看他这个人不错啊。”“九哥啊,你这个人还是太善良。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太贪了。”刘梦德一脸苦笑。一句话一个表情,我看着古天波,心疼的直流泪水。“九哥,把我们葬在一起吧,我求你了。”“九哥,咱俩都对不起恩佐,我对不起她的,你帮我还吧。”刘梦德哽咽着说了两句,叫两个警察强行拽走了。

    再次见面,刘梦德已经汇聚在了小小的骨灰盒里。按照刘梦德的遗愿,我将他与齐洪涛蒋米舜杰米洛安葬在了一起。葬礼现场只有我和苏雅两个人。我在他们四个人的坟前烧了一张纸。纸上写着我为他们乐队作得最后一首歌词:

    从前

    看夕阳一点一点落在海的里面

    我仿佛看见你们还在我的身边

    这海有那么广,视线变得遥远

    请你们不要离我而去,走的越来越远

    没有人关怀逐梦的少年

    书卷上写下苍白的语言

    一片两片变成记忆碎片

    我的耳旁想起了你的呼唤

    我多想做个神仙

    回到我们的从前

    紧紧拥抱彼此的笑颜

    我多想做个神仙

    回到我们的从前

    不让我们的泪水渐远,渐行渐远

    看夕阳一点一点落在海的里面

    我仿佛看见你们还在我的身边

    这天有那么长,时间陷入循环

    让你们回到我的身边,一切回到起点

    没有人关怀逐梦的少年

    闭上眼思念流转在笔尖

    春天秋天变成离别满天

    你的笑颜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多想做个神仙

    回到我们的从前

    紧紧拥抱彼此的笑颜

    我多想做个神仙

    回到我们的从前

    不让我们的泪水渐远,渐行渐远

    我多想做个神仙

    回到我们的从前

    我们的从前

    没有任何伴奏,苏雅就这么哽咽着哼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实在是忍不住了,我的泪水也肆无忌惮的流了出来。我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又重新带了上去。没错,我没有看花,缓缓走来的正是大着肚子的恩佐。朝墓碑轻轻的三鞠躬,幅度极小:“对不起,我怀有身孕,就不能给你鞠大躬了。”恩佐和刘梦德说着。“这些日子,你都去哪了?”我有些激动的看着恩佐。“你可叫我们好找,担心死我们了。”

    毫无征兆,毫无感情的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脸上,火辣辣的。“好一个我们。”说着,恩佐缓缓的走了下去。看我仍呆在原地,苏雅连忙拉了拉我的袖子:“还不快追?”我摇了摇头:“算了,这一巴掌,她释然了,我也释然了。”苏雅不知道的是,我早就雇人在山下了,只要恩佐出现,就能跟上去,随时可以知道她的行踪,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后来我得知,恩佐给我生了个儿子,然后一个人带着孩子找工作。正巧我认识的那个导演的一个朋友需要找乳娘,就通过那个导演推荐了过去。高于市场价的部分,都是我贴补的,那个人也将我儿子当做亲儿子一样来看。

    几经周折,我终于找到了小青。此时她正一个精神病院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把她接到了医院里,为她安排了治疗。小青躺在病床上看着我说:“你知道吗?我从小家里就很穷,穷到什么地步,我爹要把我卖了换钱。他是个大赌鬼,每天就知道把家里的东西拿去卖了,然后去赌,再输个一干二净。那时候我就想他要是真把我卖了就好了,我或许就有好日子过了。可是被我娘给拦了下来。我就继续过这种穷日子。”

    “后来,我娘带着我和我爹离婚了,又给我找了个后爹。可这个后爹不是个东西,有啥好东西都只给他自己的闺女。于是我初中没上完就下地干活了。等我年满十八岁的时候,我跑到了城里,想要打工挣钱,可是却被我老板的儿子骗去了身子。当然,他给了我一笔钱。我这才买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支口红。虽然他不要我,可是我学到了用我的身体可以换来财富。其实我长得也是很不赖的,你说呢九哥?”小青突然抬头问了问我。

    我一时间有些语塞,只得说道:“是的,你很漂亮。”小青听我表扬她,竟然露出了笑容来。乍一看,还似那十八岁的小姑娘一般。“然后我就学会了用我的身体换来财富。不过,为了吃好吃的,买一些高仿的名牌,我还是没剩下什么钱。我知道这些赚的都是小钱。我跟赚大钱的人之间差了一条鸿沟,这是不论我怎么努力都够不上的鸿沟。除非,我能够跻身到更高的一个圈子里。”

    “于是,我放弃了之前的那种生活,一心想要找到一个更高级层面的人。直到我看见了你,看见了你的车。”小青说着,冲我笑了笑。我心中一阵苦恼:“这么说来,倒是我对不住你了。”“不,这一切都是我的命,何况你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小青说着,低下了头。

    我看出来小青眼含热泪,正想要递张纸巾给她,却看见她把泪水生生憋了回去,又抬起了头朝我笑道:“没事的。说起来,真正欺负我的人也都得到了他们的惩罚。你知道吗?他们以为我有精神病,却没检查我是不是有艾滋病。那个色鬼医生,还有那个色鬼副院长,现在恐怕悔得肠子都青了。只不过对不住那些病人了,想必现在精神病院里已经鸡飞狗跳了吧。”说着,小青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对了,问你个事情,你知道这首诗吗?桂树丛生兮山之幽,后面好多生僻字。这个诗你知道吗?”小青突然问我。桂树丛生兮山之幽,后面好多生僻字。这也算是奇闻一句了,我不禁有些好笑。“这是汉朝的一首诗,叫做招隐世。是说大隐贤士的诗句。原文我也背不下来。”说着,我给她百度查了一下,并读了出来:“桂树丛生兮山之幽,偃蹇连蜷兮枝相缭。山气巄嵷兮石嵯峨,溪谷崭岩兮水曾波。猿狖群啸兮虎豹嗥,攀援桂枝兮聊淹留。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岁暮兮不自聊,蟪蛄鸣兮啾啾。坱兮轧,山曲岪,心淹留兮恫慌忽。罔兮沕,憭兮栗,虎豹穴。丛薄深林兮,人上栗。嵚岑碕礒兮,碅磳磈硊;树轮相纠兮,林木茷骫。青莎杂树兮,薠草靃靡;白鹿麏麚兮,或腾或倚。状貌崟崟兮峨峨,凄凄兮漇漇。猕猴兮熊罴,慕类兮以悲;攀援桂枝兮聊淹留。虎豹斗兮熊罴咆,禽兽骇兮亡其曹。王孙兮归来,山中兮不可以久留。”

    我读的时候,小青很是认真的听着,等我读完了,小青看着我,眼神突然有些哀怨:“对,就是这首。”“什么意思?”我问小青。“这是一个女孩,在我第一天被抓紧精神病院里的时候,看我被绑着,她还帮我解绑了。当天晚上,她就在天台上刻了一宿的这首诗,第二天清晨就跳楼自杀了。”“唉,恐怕又是一个苦命的人啊。”我不知道这个人的故事,只能顺着小青的思绪说着。“不过这个人能知道这首诗,好像还是挺有文化的嘛。”小青听了我的话,悠悠地说着:“只是不知道她经历了怎样的故事。”

    “对了,我是真没想到,你是什么时候和苏雅姐勾搭起来的?能跟我说说吗?”想不到小青突然又打听起了我和苏雅的八卦。这让我十分的不好意思。“都这个时候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啊?”小青见我不说,一脸幸灾乐祸的取笑我。“你不说算了,我问苏雅姐去。”说着,就打了电话。

    经过了几个月的治疗,小青的病情大有好转。我和苏雅也是轮流守护她,渐渐熟络了起来。等小青的病好了,我和苏雅也开着那辆房车接她出院。看着我们的房车,小青很是激动:“我还没有体验过那种开着房车四处旅行的经历呢。”小青委屈巴巴的说。“你会开车吗?”苏雅问小青。“不会,苏雅姐,你看我像是那种有钱考驾照的人吗?”“那我开吧。”说着,苏雅就跳到了驾驶位上。

    我没说什么,只是坐在了后排,副驾驶的位置留给了小青。可是看着这车开得方向,我皱起了眉头这车显然不是开往我们租的地方,而是开往了城外。“我们野营去。”苏雅说着,朝我挥了挥手。野营的地方竟是上次我和恩佐来过的地方,当时我们还在这里见到了一条苏牧和一对奇葩的夫妻。上次一同来的还有二斗,可如今二斗已经尸骨无存,进了别人的五脏庙了。

    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得又想起了之前的种种。尽管遵循医嘱,已经好久没喝酒了,可在这伤感的氛围里,我依然喝了个酩酊大醉。都没有考虑苏雅从哪里拿出来的酒。这个房车本就是那种小型的房车,不然也不会在城市里穿梭自如,可想而知,车里就只有一张床。当我喝醉了被两个女生搀扶着躺在了床上的时候,小青突然凑了上来:“九哥,你嫌弃我不?”我醉醺醺的回答:“不嫌弃啊,怎么会嫌弃你?”一条湿漉漉的舌头突然伸到了我的嘴里,带着一股特殊的酒香味,尽情挑逗着我那被酒精熏晕的欲往。

    苏雅凑到我耳边说:“九哥,小青无依无靠的,又和我同病相怜,她也答应了我不要名分,我们就收留了她吧。”我尽情的回应着小青的热情,连耳边的话都没有听见。苏雅看着此时床上缠绵的我们,叹了口气。背身躺在了一旁。然后被得出空来的小青一阵咯吱,不得已只得翻过身来一同加入了姐妹的阵营。

    第二天醒来,我悔恨不已,不料却被两个人嘲笑了一番。“装什么装?你呀,就是假清高。”这话噎得我无话可说。既然要把小青留在身边,我只好给她想个由头。于是,她就成了我的工作助理,具体工作嘛,就是帮我的小说改错别字。虽说我是个写作为生的人,可是电脑打字,又是几十万几十万的字,难免会有很多的错别字出现。于是小青就被迫要看我的小说了,还是被迫得看很多遍的那种。我竟神奇的发现,小青虽然读书不多,可是却每每独有自己的一番见解。渐渐的,我也逐渐的适应了有助理的生活,而写作也变得格外滋润和舒服。

    转眼间,到了我和苏雅的婚礼。小青叽叽喳喳的当起了伴娘,而我则请来了我的弟弟当上了伴郎。我弟弟和我长得很像,本来是个村中的闲汉,自从我赚到了第一笔稿费,就给他打了一笔钱。如今摇身一变,竟然成了个服装厂的厂长,据说是和人合伙投资的,我也不是很在意。见我弟弟贼眉鼠眼的看着小青,我不禁给了他脑门一下:“想啥呢,你最好别动歪心思。”我倒是不好说小青的病,也不好说我们的关系。我弟从小被我打惯了,只好气恹恹的看了我一眼。被我一瞪,又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婚礼本该是我和恩佐的,但是现在变成了我和苏雅的了。婚礼当天,来了很多记者。很多导演明星都送来了祝福,现场热热闹闹的。我和苏雅配合着司仪的流程,一起都四平八稳。恍惚间,我在来宾席上看见了刘梦德,齐洪涛,蒋米舜,杰米洛,还有那个被杀了的古天波。他们几个人频频向我敬酒,把我灌得迷迷糊糊的。任凭音乐声再大,祝福声再多,我都呆若木鸡,浑然不觉,连是怎么进的洞房我都忘了。

    第二天一起来就听苏雅说,我在洞房里一边吻着她,一边痛哭流涕。那场面若是记录下来一定会格外搞笑,可是我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愉悦。我们结婚了,新娘换人了,朋友去世了,高尚的人格破碎了,不齿的事情做出了,我的系列小说还没写完,可是我发现我却没有了刚刚设计这个系列时候,刚刚动笔开始写作时候的那个初心了。

    正当我愁眉苦脸,闷闷不乐的时候,门外老古走了进来:“恭喜兄弟啊。不愧是亲兄弟,你弟弟也很厉害的,昨天晚上听说和伴娘在一屋子里,一宿还没出来。”听到这话,我的脑袋“轰”的一声,就要爆裂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