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阿爸出事
十六尴尬地站在原地，仿佛身子被冰冻了一般，呆呆的手足无措。
“你脱呀，里面又不冷。害羞吗？”
十六不回话，也不动弹，心里很紧张又很局促。嘴巴上像是被封住了一般，什么都说不出来
就连嗓子眼里都热的直冒烟。
“我又不会吃人，你怕我干什么。”宝儿哥哥含着笑，在柜子里拿了一颗糖。
“诺。”
十六虽然还是很紧张，但是看着眼前的糖，手不由自主的接过了这颗糖，因为他实在是他喜欢糖的味道了。
他想了想，把糖捏在手里，没有吃。手指头把糖皮搓来搓去，像是在纠结。
“你怎么不吃。”宝儿哥好奇地问道。
“留给阿姐，”
“你阿姐在哪里。”
“在县里读高中。”十六说起阿姐的时候一脸骄傲。仿佛阿姐是天上的月亮一样让人骄傲
“你吃了吧，我回去的时候经过县里，我到时候帮你再送点给你阿姐。”宝儿哥看着十六，心里觉得他很懂事，两兄妹的感情看来十分好。
宝儿手中拿着刚刚洗好的热毛巾。
“真的阿？”
“真的。”宝儿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这个十四岁的弟弟。又耐心又温柔。
十六乖乖地脱下衣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十六除了七八岁的时候阿妈帮忙洗过澡，以后就再也没洗过了。天气热的时候就去河里洗一洗，天气冷就不洗。
宝儿哥帮十六细心的擦洗身子，看到了很多疤痕。“你年纪小小是怎么那么多疤痕的。”
“可能是爱闯祸吧”十六笑了笑回答道。他很怕宝儿哥哥看到自己身上黑黢黢的泥巴。
但是他感觉宝儿哥哥并没有介意。
说完他又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糖剥开，轻轻地放到自己的嘴里。舌头碰到糖的瞬间他觉得浑身好像过了电。
“阿哥，你真好，”
“现在知道我好啦？刚刚像个大倔驴怎么都不肯脱衣服。”
宝儿哥洗了洗抹布，盆子里的水已经变黑了。
十六看着变黑的水，羞红了脸，抢着去倒水。
“不用，”宝儿哥看到十六不好意思害羞红了脸，笑了笑
“还真是小孩子，怕什么咧，我们小时候也是泥水里出来的娃娃”接着又把自己的衣服拿给十六穿上。
宝儿哥出去还帮十六把白天包羊崽的外套洗了。十六看着这一切心里暖暖的。
“要是自己长大也能成为这样的人该多好”他心里向往着，眼睛里亮晶晶的。
十六心里想着，手上摸着宝儿哥的军装，手感真好，他心里欢喜极了。
他小心翼翼地坐在火塘旁边，衣服很长，他把衣服撩起来才敢坐下。生怕弄脏了宝儿哥的衣服。
“你姐姐叫什么名字，有要交给她的东西吗，我明天去县里办事。”宝儿哥洗完东西，在火塘旁边坐下，烤着手。
“她叫穗花才读高一，阿哥你有笔吗，我想给她带句话。我没什么东西”十六期待地想给啊姐写封信。
“给你。”
十六本来什么都想说，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什么都想写，提笔却发现只有这几句话可以写下来的。
“阿姐，你好。过得好吗？我在三爷爷家一切都好”
“就这一句话，没了？”宝儿哥有些许迷惑。他看着小啊弟刚刚期待的眼神，感觉似乎要写一天一夜不罢休。
“嘻嘻”十六看着阿哥尴尬地咧嘴一笑。
第二天一大早，十六起来就看到院子里站着一匹很高的黑马。
十六透过光，看着眼前的黑马觉得好看极了。“阿哥，这是你的马吗”
“部队的，领导借我骑出来的”宝儿摸着黑马的鬃毛。
“如风”
“什么？”
“她的名字”
十六看着眼前的马儿，心里喜欢极了，这匹马真好看。名字也好听。
“等我回来给你带糖饼”
宝儿哥哥纵身上马，骑着如风，像风一般的离开了。
十六看着远去的背影，话本里的齐天大圣是不是这个样子？他忍不住问自己。
穗花在学校里有时候会看着天空出神，她觉得自己虽然见不到阿弟，但是跟他在同一片天空下，也算是见到了阿弟。
“穗花，有人找你，在学校门口”
“哦，来了”穗花望向学校门口，不知道是谁找自己，但是同学们都有人找，自己还从来没有人找。
想到有人找自己，她开心地跳起来。
一边跑一边笑着，穿过操场，穿过草坪，穗花的皮肤很白。在阳光下乌黑的麻花辫十分有光泽。
她的样子惹得操场上打球的男生都频频回头，其中就有校长的儿子。
校长的儿子比穗花高一级，是学校里人人都怕的小霸王。
穗花看到学校门口这个人牵着大马，但是自己并不认识他，跑到快要接近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
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住了。
“穗花”宝儿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穗花蹑手蹑脚地走近。
“你们两姐弟长得可真像”
“你怎么知道我阿弟。”穗花听到阿弟，两只眼睛直放光。
“你阿弟叫我来给你带点东西，顺便来看看你”宝儿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封信和一小包水果糖。
“拿着吧”说完塞到穗花手中。
“你一切都好吗？”宝儿一边安抚着马驹一边说道
“我都好”
“那就好”宝儿听到翻身上马，马儿起步了以后，宝儿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小姑娘，浓眉大眼。
“对了，我叫报国，小名宝儿”说完扬起一个肆意的微笑。潇洒的离去。
穗花的心突突直跳，看着眼前离去的少年郎，心中止不住的心动，心脏跳得突突的。
不知不觉中，脸颊上已经抹上一抹红晕。
她飞快地跑回教室，把糖塞进口袋里，糖很珍贵，但是此时此刻她觉得阿弟的信比糖珍贵一万倍。
她打开信封，里面用牛皮纸皱皱巴巴地写着一行字。
“阿姐，你好。过得好吗？我在三爷爷家一切都好”穗花把这一句反复读了又读，看着弟弟不工整但是极其好辨认的字迹嘴上扬起了明媚的笑容。
“你笑啥呢穗花”伸伸探出头来，看着穗花不解地问道。
“我阿弟，托人给我带了一封信”
“一封信有啥好笑的”
“你看”穗花骄傲地把它展示在伸伸的面前
“咦，这字真丑”
穗花听到这句话，却笑得更欢快了。
走廊上校长的儿子辰欧透过窗户看着这个女孩子，心里不由地漏了一拍。
“你看什么呢”旁边的同学问道。
“没看什么走吧”辰欧看着眼前这个明媚的女孩子，第一次感觉到喜欢的滋味。
晚自习下课
“穗花，你咋还不走”伸伸看着穗花还在桌子上写着什么，不由地问道
“我把这题写完，就走”
“那我先回宿舍，你一会来”
“好”
穗花写完题，伸了个懒腰，把书包里的糖拿出来，里面有六颗糖呢，穗花第一次看见那么多的糖。她拿出了一颗放进嘴巴里。
“真甜，还带着香味”
她拿起书吧，开心地往外走去。
“哎呀”走到楼道里，却发现自己的辫子突然被人扯住了。
穗花抬起头一看，是学校里有名的校长的儿子。
“你扯我头发干吗”穗花怯生生的。
“我想扯就扯，你管得着吗。”
穗花心里害怕极了，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两个人在四下无人的楼道里站着。被人看到那还不知道怎么传呢，
还没等辰欧反应过来，她拔腿就跑。
“怎么跑了”辰欧看着手上刚刚抓过她辫子的地方，仿佛在回味地感受着这一切。
穗花一口气跑到宿舍，丝毫不敢停下来。心脏好像要跳出胸膛。
宝儿办完事，回到家里，看到十六刚刚放完羊回来。
“东西交给你姐姐了”
“姐姐说什么了吗？”十六兴奋地问道
宝儿脑袋里回想着今天见面的场景，想起那个站在原地呆呆的姑娘，低下头笑了。
“阿哥，你笑什么啊，你说我阿姐说了什么呀”
“你阿姐说她一切都好，让你放心”
十六听完，开心的叫着围着羊圈跑了很多圈。
正当他正在开心的时候，山那边却来了人。
那人驾着驴车，远远的喊着“十六十六你家出事了快回去看看吧”
十六听到有片刻的恍惚“阿爸阿妈怎么了”
“你阿爸在矿上的时候。被山上的落石砸中了脚，人已经快不行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十六心里没了主意，想赶快回去，看向了宝儿哥。
“上来，我带你回去”
宝儿哥坐在马上，向十六伸出了手。
十六纵身一跃，拉着阿哥的手，坐在他身前。
如风跑的很快，十六只听到呼啸的风声刮过自己的耳边。
他心里很急，想着阿爸，他的泪水已经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怎么办”
“别慌，等着看看情况。”宝儿哥哥一只手牵着缰绳，还抽出了一只手搂着十六怕他掉下去。
十六看着远方的晚霞，“求求天上的神仙，保佑我的阿爸好起来别有事”
十六在脑中想着，是不是那天阿爸向神仙祷告的一切已经成真了。是不是阿爸代替他受了磨难。
想到这，他宁愿受伤的是他。
马儿很快，等十六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家里。
家门口围了很多人，村里的医生，长辈，都来了。
十六还没进门就听到阿妈的哭喊，他焦急的穿过人群，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底却十分迷茫。
他不知道怎么办，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嘴里全是血腥味，他的身体发冷，然后控制不住的颤抖。
村里的族长越过医生，过来拉住了他的手。
“看你阿爸最后一眼吧”
“阿爸他会没事的对吗”十六突然就脑子空了，感觉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知道为什么阿爸躺在床上。
“阿爸睡着了，是吗”
族长叹了口气，“这孩子受不了刺激，神情有点恍惚了”
十六呆呆的走上去，看着阿爸静静的躺在床上，床单和衣服都被血浸湿了，他看着阿爸脸上好像跟睡着了一样。
“阿爸睡着了对吗？”十六着看着阿妈，只见阿妈不说话，小声的抽泣着。
“阿爸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娃娃你阿爸他真的走了”阿妈说完一把抱住了十六。
族长看着大家“他家还有个女儿，谁家有快马，麻烦接她女儿回来”
宝儿举起手中的马鞭，“我去接”
“你脱呀，里面又不冷。害羞吗？”
十六不回话，也不动弹，心里很紧张又很局促。嘴巴上像是被封住了一般，什么都说不出来
就连嗓子眼里都热的直冒烟。
“我又不会吃人，你怕我干什么。”宝儿哥哥含着笑，在柜子里拿了一颗糖。
“诺。”
十六虽然还是很紧张，但是看着眼前的糖，手不由自主的接过了这颗糖，因为他实在是他喜欢糖的味道了。
他想了想，把糖捏在手里，没有吃。手指头把糖皮搓来搓去，像是在纠结。
“你怎么不吃。”宝儿哥好奇地问道。
“留给阿姐，”
“你阿姐在哪里。”
“在县里读高中。”十六说起阿姐的时候一脸骄傲。仿佛阿姐是天上的月亮一样让人骄傲
“你吃了吧，我回去的时候经过县里，我到时候帮你再送点给你阿姐。”宝儿哥看着十六，心里觉得他很懂事，两兄妹的感情看来十分好。
宝儿手中拿着刚刚洗好的热毛巾。
“真的阿？”
“真的。”宝儿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这个十四岁的弟弟。又耐心又温柔。
十六乖乖地脱下衣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十六除了七八岁的时候阿妈帮忙洗过澡，以后就再也没洗过了。天气热的时候就去河里洗一洗，天气冷就不洗。
宝儿哥帮十六细心的擦洗身子，看到了很多疤痕。“你年纪小小是怎么那么多疤痕的。”
“可能是爱闯祸吧”十六笑了笑回答道。他很怕宝儿哥哥看到自己身上黑黢黢的泥巴。
但是他感觉宝儿哥哥并没有介意。
说完他又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糖剥开，轻轻地放到自己的嘴里。舌头碰到糖的瞬间他觉得浑身好像过了电。
“阿哥，你真好，”
“现在知道我好啦？刚刚像个大倔驴怎么都不肯脱衣服。”
宝儿哥洗了洗抹布，盆子里的水已经变黑了。
十六看着变黑的水，羞红了脸，抢着去倒水。
“不用，”宝儿哥看到十六不好意思害羞红了脸，笑了笑
“还真是小孩子，怕什么咧，我们小时候也是泥水里出来的娃娃”接着又把自己的衣服拿给十六穿上。
宝儿哥出去还帮十六把白天包羊崽的外套洗了。十六看着这一切心里暖暖的。
“要是自己长大也能成为这样的人该多好”他心里向往着，眼睛里亮晶晶的。
十六心里想着，手上摸着宝儿哥的军装，手感真好，他心里欢喜极了。
他小心翼翼地坐在火塘旁边，衣服很长，他把衣服撩起来才敢坐下。生怕弄脏了宝儿哥的衣服。
“你姐姐叫什么名字，有要交给她的东西吗，我明天去县里办事。”宝儿哥洗完东西，在火塘旁边坐下，烤着手。
“她叫穗花才读高一，阿哥你有笔吗，我想给她带句话。我没什么东西”十六期待地想给啊姐写封信。
“给你。”
十六本来什么都想说，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什么都想写，提笔却发现只有这几句话可以写下来的。
“阿姐，你好。过得好吗？我在三爷爷家一切都好”
“就这一句话，没了？”宝儿哥有些许迷惑。他看着小啊弟刚刚期待的眼神，感觉似乎要写一天一夜不罢休。
“嘻嘻”十六看着阿哥尴尬地咧嘴一笑。
第二天一大早，十六起来就看到院子里站着一匹很高的黑马。
十六透过光，看着眼前的黑马觉得好看极了。“阿哥，这是你的马吗”
“部队的，领导借我骑出来的”宝儿摸着黑马的鬃毛。
“如风”
“什么？”
“她的名字”
十六看着眼前的马儿，心里喜欢极了，这匹马真好看。名字也好听。
“等我回来给你带糖饼”
宝儿哥哥纵身上马，骑着如风，像风一般的离开了。
十六看着远去的背影，话本里的齐天大圣是不是这个样子？他忍不住问自己。
穗花在学校里有时候会看着天空出神，她觉得自己虽然见不到阿弟，但是跟他在同一片天空下，也算是见到了阿弟。
“穗花，有人找你，在学校门口”
“哦，来了”穗花望向学校门口，不知道是谁找自己，但是同学们都有人找，自己还从来没有人找。
想到有人找自己，她开心地跳起来。
一边跑一边笑着，穿过操场，穿过草坪，穗花的皮肤很白。在阳光下乌黑的麻花辫十分有光泽。
她的样子惹得操场上打球的男生都频频回头，其中就有校长的儿子。
校长的儿子比穗花高一级，是学校里人人都怕的小霸王。
穗花看到学校门口这个人牵着大马，但是自己并不认识他，跑到快要接近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
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住了。
“穗花”宝儿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穗花蹑手蹑脚地走近。
“你们两姐弟长得可真像”
“你怎么知道我阿弟。”穗花听到阿弟，两只眼睛直放光。
“你阿弟叫我来给你带点东西，顺便来看看你”宝儿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封信和一小包水果糖。
“拿着吧”说完塞到穗花手中。
“你一切都好吗？”宝儿一边安抚着马驹一边说道
“我都好”
“那就好”宝儿听到翻身上马，马儿起步了以后，宝儿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小姑娘，浓眉大眼。
“对了，我叫报国，小名宝儿”说完扬起一个肆意的微笑。潇洒的离去。
穗花的心突突直跳，看着眼前离去的少年郎，心中止不住的心动，心脏跳得突突的。
不知不觉中，脸颊上已经抹上一抹红晕。
她飞快地跑回教室，把糖塞进口袋里，糖很珍贵，但是此时此刻她觉得阿弟的信比糖珍贵一万倍。
她打开信封，里面用牛皮纸皱皱巴巴地写着一行字。
“阿姐，你好。过得好吗？我在三爷爷家一切都好”穗花把这一句反复读了又读，看着弟弟不工整但是极其好辨认的字迹嘴上扬起了明媚的笑容。
“你笑啥呢穗花”伸伸探出头来，看着穗花不解地问道。
“我阿弟，托人给我带了一封信”
“一封信有啥好笑的”
“你看”穗花骄傲地把它展示在伸伸的面前
“咦，这字真丑”
穗花听到这句话，却笑得更欢快了。
走廊上校长的儿子辰欧透过窗户看着这个女孩子，心里不由地漏了一拍。
“你看什么呢”旁边的同学问道。
“没看什么走吧”辰欧看着眼前这个明媚的女孩子，第一次感觉到喜欢的滋味。
晚自习下课
“穗花，你咋还不走”伸伸看着穗花还在桌子上写着什么，不由地问道
“我把这题写完，就走”
“那我先回宿舍，你一会来”
“好”
穗花写完题，伸了个懒腰，把书包里的糖拿出来，里面有六颗糖呢，穗花第一次看见那么多的糖。她拿出了一颗放进嘴巴里。
“真甜，还带着香味”
她拿起书吧，开心地往外走去。
“哎呀”走到楼道里，却发现自己的辫子突然被人扯住了。
穗花抬起头一看，是学校里有名的校长的儿子。
“你扯我头发干吗”穗花怯生生的。
“我想扯就扯，你管得着吗。”
穗花心里害怕极了，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两个人在四下无人的楼道里站着。被人看到那还不知道怎么传呢，
还没等辰欧反应过来，她拔腿就跑。
“怎么跑了”辰欧看着手上刚刚抓过她辫子的地方，仿佛在回味地感受着这一切。
穗花一口气跑到宿舍，丝毫不敢停下来。心脏好像要跳出胸膛。
宝儿办完事，回到家里，看到十六刚刚放完羊回来。
“东西交给你姐姐了”
“姐姐说什么了吗？”十六兴奋地问道
宝儿脑袋里回想着今天见面的场景，想起那个站在原地呆呆的姑娘，低下头笑了。
“阿哥，你笑什么啊，你说我阿姐说了什么呀”
“你阿姐说她一切都好，让你放心”
十六听完，开心的叫着围着羊圈跑了很多圈。
正当他正在开心的时候，山那边却来了人。
那人驾着驴车，远远的喊着“十六十六你家出事了快回去看看吧”
十六听到有片刻的恍惚“阿爸阿妈怎么了”
“你阿爸在矿上的时候。被山上的落石砸中了脚，人已经快不行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十六心里没了主意，想赶快回去，看向了宝儿哥。
“上来，我带你回去”
宝儿哥坐在马上，向十六伸出了手。
十六纵身一跃，拉着阿哥的手，坐在他身前。
如风跑的很快，十六只听到呼啸的风声刮过自己的耳边。
他心里很急，想着阿爸，他的泪水已经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怎么办”
“别慌，等着看看情况。”宝儿哥哥一只手牵着缰绳，还抽出了一只手搂着十六怕他掉下去。
十六看着远方的晚霞，“求求天上的神仙，保佑我的阿爸好起来别有事”
十六在脑中想着，是不是那天阿爸向神仙祷告的一切已经成真了。是不是阿爸代替他受了磨难。
想到这，他宁愿受伤的是他。
马儿很快，等十六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家里。
家门口围了很多人，村里的医生，长辈，都来了。
十六还没进门就听到阿妈的哭喊，他焦急的穿过人群，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底却十分迷茫。
他不知道怎么办，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嘴里全是血腥味，他的身体发冷，然后控制不住的颤抖。
村里的族长越过医生，过来拉住了他的手。
“看你阿爸最后一眼吧”
“阿爸他会没事的对吗”十六突然就脑子空了，感觉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知道为什么阿爸躺在床上。
“阿爸睡着了，是吗”
族长叹了口气，“这孩子受不了刺激，神情有点恍惚了”
十六呆呆的走上去，看着阿爸静静的躺在床上，床单和衣服都被血浸湿了，他看着阿爸脸上好像跟睡着了一样。
“阿爸睡着了对吗？”十六着看着阿妈，只见阿妈不说话，小声的抽泣着。
“阿爸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娃娃你阿爸他真的走了”阿妈说完一把抱住了十六。
族长看着大家“他家还有个女儿，谁家有快马，麻烦接她女儿回来”
宝儿举起手中的马鞭，“我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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