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黑暗袭来
十六害怕的看着三爷爷，他答应过阿姐不能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娃娃，这个事情如果能就此了结，那也还好，可是就怕他是居心叵测早有预谋”三爷爷说着眼神深邃的看向了远方。
“你年轻，不知道人心能坏到什么地步”
十六的脑子很乱，他心想这个事情不是已经结束了吗，随着二石的结束不都结束了吗。
可是阿姐是怎么知道二石的呢。一个疑问在十六心里发了芽。
“这个事情没结束吗？”
十六的心里有点害怕。
三爷爷抓着十六的手，“三爷爷我都是半截身子埋在土地里的人了，这辈子啥事情都见到过”
“怕就怕，其中的阴谋，你没有看出来啊”
十六脑海中重复的回应着三爷爷的话。又害怕又担心。
他想了想，小声说“三爷爷，是阿姐被欺负了”
“是谁”
“隔壁村的二石”
三爷爷坐下，掏出了旱烟，“你阿爸刚走，就发生这样的事情，看来是有人在后面操控啊”
“为什么呢？”
十六很疑惑，他以为阿姐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
“二石，是你们族长家里最小的那个弟弟”
“族长？”十六听到族长这两个字，鸡皮疙瘩一下子腾的就起来了。
“你还小，不知道，你们族长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善良”三爷爷吐了一口烟雾，看着面前的小娃娃。
他看起来更瘦了。
“早些年，二石其实是你们村里的，他的爷爷那个时候是族长”十六聚精会神的听着这一切，眼中非常疑惑
“那为什么后来去了隔壁村，又被赶出去呢”
“这个二石从小就游手好闲，因为他爷爷是族长，他爸爸又是下一任的族长，村里的大家都他很恭敬”
“但是他不做好事，光做坏事，欺负女娃娃，强霸女子，后来村子里的人把他家里围了”
“才会被他爸爸送去隔壁村子，跟了当时的一个老师傅，学习送葬的手艺，他缝尸缝的很好，可以把四分五裂的人请回带原位。”
三爷爷叹了一口气“本来以为他会好好干活，莫想到，隔壁村出了好几起女娃娃被掳走，欺负的事情”
“这个大恶人怎么没有被抓走”
“这里是山里，当官的人每次来抓人，族长就会出面叫村民拦下，一来一回，每次进山都要几天，后来他们就不怎么管了。”
“除非出了大案子。这年头，饿死都很多，哪里还有心管这些”
十六看着三爷爷，“那为什么这个事情还没结束呢”
“我早年是村长，但是说是村长也没什么实权。有一次一个女娃娃被欺负了，我夫人发现她的时候，还没人知道，我去叫她爸妈和族长”
“他们来了以后把女娃接回去，过了一段时间就说那个女娃娃疯了”
三爷爷又看了看周围，还是一样的安静，他侧过头，小声在十六耳边说，
“我夫人说，那个女娃娃一开始抓着她，跟她说欺负她的人其实是他们族长的儿子，但是那个人不是二石，也就是你们现在的族长”
“啊，怎么会这样”十六听到脑子里麻麻的。他想到从小到大，族长都是他心里觉得最尊敬的人。
“但是后来大家都说是二石干的，那个丫头疯了，分不清楚人把两个长得像的兄弟认错了。”
“然后呢”十六越想越害怕，想一想应该也是族长叫阿姐去找的二石。
“但是我夫人仔细去看了，那个女娃娃说她被欺负的时候，狠狠的抓了一把对方的脖子，二石的脖子上没有，你们族长的脖子上到是有”
十六听完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呢”
“我也不敢说出去这个事情，当时的族长还说自家人做错事情就由自家人来还，就做主让你们现在的族长去提亲”
“嫁了吗”十六焦急的坐立难安。
“你们族长，跟二石不一样，人长得又干净，当时书读的也好，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青年才俊，他爸妈就把她女儿嫁过去了”
“但是”三爷爷顿了顿
“但是什么，三爷爷你说呀”十六快急死了。
“但是那个女娃说是染上疫病，莫多久就死了”
“怎么会这样”十六害怕极了，他好害怕自己的阿姐也像那个女娃娃一样。
三爷爷看着来人，朝十六做了个表情，两个人就安静了。
阿妈和阿姐带着东西回来了。
阿姐看到是三爷爷陪着十六就礼貌的跟三爷爷打了招呼。
阿妈显得有些害怕和木讷，她这辈子很少跟人打交道。
三爷爷简单的安慰了几句阿妈，又拿出了几块钱。塞给阿妈“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很多，留着吧”
阿姐看到十六有三爷爷陪着，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几分。正准备离去，却被三爷爷叫住。
“女娃娃，你这书还读不读？”
“我想读，但是如果明年没钱，那就不读了吧”
三爷爷捋了捋胡须，“钱的事情你不要担心，好好读下去，读书娃娃还是早点回学校好些。”
“好，我明天早上就回去”
三爷爷听到阿姐的回答点了点头。“是好娃娃，但是明天太晚了，你必须今天现在就走”
“为什么呢，那么着急”
三爷爷看到穗花有些疑虑，脑子一想“我有个驴车在你们屋子后头，你套了驴车，跟你阿妈先去我屋里。然后再去学校里，你阿妈就先帮我喂羊，等到我回来再让她回家”
“阿姐，你听三爷爷的”十六虽然不知道三爷爷要干嘛，但是他心里却感觉，三爷爷在试图把阿姐这朵花的土壤，埋的紧些，再紧些。
“往北边一直翻山，知道看到有棵树上挂着红布，就是我家。你记得，回去路上跟你阿妈避开人，一定要在夕阳升起来之前就走，哪怕有人看到你们了，你们也要说只是去帮阿弟送点东西，会再回去”
阿姐不知道三爷爷要干嘛，但是她心里却有点害怕。
阿妈警惕的看着三爷爷一眼。
“你闺女是个好娃娃，但是惦记她的人不少。你说对吧，老啊妹”三爷爷抽了一口旱烟。对阿妈说到。
“是”阿妈低下头，心里想了很多事情。
想到他们的阿爸出事之前，见过很多人，跟穗花初中回来，去读书的那些人是同样的人。
“阿妈”十六快步走到阿妈身前，想问什么事情。
却被三爷爷一把拉回“好了别说了快去吧”
穗花心里的鼓一直响，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想到宝儿哥的阿爸是三爷爷，她从心底里就觉得可靠。
“这是屋里的钥匙和哨子，快走吧，屋旁边有很多狗，你回去的时候，先吹这个哨子，狗听到哨子的声音就不会咬人了”
“太阳下山了以后就不要点灯，火塘里也不要烧柴，会有烟，就点几个火炭。”
“小屋子里有火炭和粮食，你们自己拿着吃，不要走大门进去，从小门进去。狗叫的话，也不要出来，都是很猛的犬，一般人不能靠近。”
十六听着三爷爷的话里的意思，是要阿姐今天晚上躲起来，不让人知道她去过哪里，也不能让人知道她到三爷爷家里去了，也不能被人发现她还在三爷爷家里。
“一般人不能靠近？”十六很疑惑。
“那三爷爷我当时是怎么找到你们家的。”
“呆娃，我在家肯定是把狗都拴起来了呀”
“别说了，先让你姐姐他们赶快走。”三爷爷催促到。
“你记得，明天一早上起来，公鸡叫了第一声，你就去学校，走小道，从我家那走太阳下山之前就能到”
“好”
“如果有人去学校找你，你切记，远处看清楚了人，不是我，不是你阿妈，不是你弟弟，其他人都别见”
“宝儿哥呢”
“那当然可以”三爷爷说完，看了看太阳，已经是中午了、
“走吧”
阿姐和阿妈走路步子很快，一言不发。阿妈的心里装了块大石头，她在心里祈求上苍，保佑他们一家不要再出变故。
三爷爷又拿出另外一把哨子，吹了一声，声音很小很尖锐，像是鸟儿的叫声。
“这是什么”十六好奇的问
“这是狗哨自从小时候你替我挡了野狗一嘴以后，我家开始养狗，这个狗很灵，一听这次声音就会过来。”
三爷爷炫耀了一下手中的哨子。
十六看着周围，果然不一会就有几只颜色各异的狗来到三爷爷的身旁，有的很小，有的看起来就很强壮。
三爷爷吹了个口哨，他们又四散开来。
“他们去哪里了三爷爷”
“他们给我们巡逻。”
三爷爷让十六砍了很多柴火。砍完他们又坐在一起。
“三爷爷，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
“后来又同样的事情发生。又是一个女娃娃”十六听到这里，身上的冷汗冒不停。
“这些事情，你必须咬死了不要说出去”
“好”十六点了点头，他想了想，好像族长现在没媳妇啊。
“可是，族长没媳妇啊”
“你说他在等谁呢”三爷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更加高深莫测了。
“他不会，在等阿姐吧”十六说完这句话，自己都吓到了，可是族长已经是个老人了啊、
“他后来那个女孩子也死了吗。后来还有吗”
十六抬起头穿过头顶的树叶，看向天空的太阳。太阳灼灼，可十六却感觉很冷。
他感觉虽然自己活在日光下，却被一个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缠绕住了，要吸他的血，要吃他的肉。
“娃娃，这个事情如果能就此了结，那也还好，可是就怕他是居心叵测早有预谋”三爷爷说着眼神深邃的看向了远方。
“你年轻，不知道人心能坏到什么地步”
十六的脑子很乱，他心想这个事情不是已经结束了吗，随着二石的结束不都结束了吗。
可是阿姐是怎么知道二石的呢。一个疑问在十六心里发了芽。
“这个事情没结束吗？”
十六的心里有点害怕。
三爷爷抓着十六的手，“三爷爷我都是半截身子埋在土地里的人了，这辈子啥事情都见到过”
“怕就怕，其中的阴谋，你没有看出来啊”
十六脑海中重复的回应着三爷爷的话。又害怕又担心。
他想了想，小声说“三爷爷，是阿姐被欺负了”
“是谁”
“隔壁村的二石”
三爷爷坐下，掏出了旱烟，“你阿爸刚走，就发生这样的事情，看来是有人在后面操控啊”
“为什么呢？”
十六很疑惑，他以为阿姐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
“二石，是你们族长家里最小的那个弟弟”
“族长？”十六听到族长这两个字，鸡皮疙瘩一下子腾的就起来了。
“你还小，不知道，你们族长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善良”三爷爷吐了一口烟雾，看着面前的小娃娃。
他看起来更瘦了。
“早些年，二石其实是你们村里的，他的爷爷那个时候是族长”十六聚精会神的听着这一切，眼中非常疑惑
“那为什么后来去了隔壁村，又被赶出去呢”
“这个二石从小就游手好闲，因为他爷爷是族长，他爸爸又是下一任的族长，村里的大家都他很恭敬”
“但是他不做好事，光做坏事，欺负女娃娃，强霸女子，后来村子里的人把他家里围了”
“才会被他爸爸送去隔壁村子，跟了当时的一个老师傅，学习送葬的手艺，他缝尸缝的很好，可以把四分五裂的人请回带原位。”
三爷爷叹了一口气“本来以为他会好好干活，莫想到，隔壁村出了好几起女娃娃被掳走，欺负的事情”
“这个大恶人怎么没有被抓走”
“这里是山里，当官的人每次来抓人，族长就会出面叫村民拦下，一来一回，每次进山都要几天，后来他们就不怎么管了。”
“除非出了大案子。这年头，饿死都很多，哪里还有心管这些”
十六看着三爷爷，“那为什么这个事情还没结束呢”
“我早年是村长，但是说是村长也没什么实权。有一次一个女娃娃被欺负了，我夫人发现她的时候，还没人知道，我去叫她爸妈和族长”
“他们来了以后把女娃接回去，过了一段时间就说那个女娃娃疯了”
三爷爷又看了看周围，还是一样的安静，他侧过头，小声在十六耳边说，
“我夫人说，那个女娃娃一开始抓着她，跟她说欺负她的人其实是他们族长的儿子，但是那个人不是二石，也就是你们现在的族长”
“啊，怎么会这样”十六听到脑子里麻麻的。他想到从小到大，族长都是他心里觉得最尊敬的人。
“但是后来大家都说是二石干的，那个丫头疯了，分不清楚人把两个长得像的兄弟认错了。”
“然后呢”十六越想越害怕，想一想应该也是族长叫阿姐去找的二石。
“但是我夫人仔细去看了，那个女娃娃说她被欺负的时候，狠狠的抓了一把对方的脖子，二石的脖子上没有，你们族长的脖子上到是有”
十六听完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呢”
“我也不敢说出去这个事情，当时的族长还说自家人做错事情就由自家人来还，就做主让你们现在的族长去提亲”
“嫁了吗”十六焦急的坐立难安。
“你们族长，跟二石不一样，人长得又干净，当时书读的也好，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青年才俊，他爸妈就把她女儿嫁过去了”
“但是”三爷爷顿了顿
“但是什么，三爷爷你说呀”十六快急死了。
“但是那个女娃说是染上疫病，莫多久就死了”
“怎么会这样”十六害怕极了，他好害怕自己的阿姐也像那个女娃娃一样。
三爷爷看着来人，朝十六做了个表情，两个人就安静了。
阿妈和阿姐带着东西回来了。
阿姐看到是三爷爷陪着十六就礼貌的跟三爷爷打了招呼。
阿妈显得有些害怕和木讷，她这辈子很少跟人打交道。
三爷爷简单的安慰了几句阿妈，又拿出了几块钱。塞给阿妈“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很多，留着吧”
阿姐看到十六有三爷爷陪着，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几分。正准备离去，却被三爷爷叫住。
“女娃娃，你这书还读不读？”
“我想读，但是如果明年没钱，那就不读了吧”
三爷爷捋了捋胡须，“钱的事情你不要担心，好好读下去，读书娃娃还是早点回学校好些。”
“好，我明天早上就回去”
三爷爷听到阿姐的回答点了点头。“是好娃娃，但是明天太晚了，你必须今天现在就走”
“为什么呢，那么着急”
三爷爷看到穗花有些疑虑，脑子一想“我有个驴车在你们屋子后头，你套了驴车，跟你阿妈先去我屋里。然后再去学校里，你阿妈就先帮我喂羊，等到我回来再让她回家”
“阿姐，你听三爷爷的”十六虽然不知道三爷爷要干嘛，但是他心里却感觉，三爷爷在试图把阿姐这朵花的土壤，埋的紧些，再紧些。
“往北边一直翻山，知道看到有棵树上挂着红布，就是我家。你记得，回去路上跟你阿妈避开人，一定要在夕阳升起来之前就走，哪怕有人看到你们了，你们也要说只是去帮阿弟送点东西，会再回去”
阿姐不知道三爷爷要干嘛，但是她心里却有点害怕。
阿妈警惕的看着三爷爷一眼。
“你闺女是个好娃娃，但是惦记她的人不少。你说对吧，老啊妹”三爷爷抽了一口旱烟。对阿妈说到。
“是”阿妈低下头，心里想了很多事情。
想到他们的阿爸出事之前，见过很多人，跟穗花初中回来，去读书的那些人是同样的人。
“阿妈”十六快步走到阿妈身前，想问什么事情。
却被三爷爷一把拉回“好了别说了快去吧”
穗花心里的鼓一直响，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想到宝儿哥的阿爸是三爷爷，她从心底里就觉得可靠。
“这是屋里的钥匙和哨子，快走吧，屋旁边有很多狗，你回去的时候，先吹这个哨子，狗听到哨子的声音就不会咬人了”
“太阳下山了以后就不要点灯，火塘里也不要烧柴，会有烟，就点几个火炭。”
“小屋子里有火炭和粮食，你们自己拿着吃，不要走大门进去，从小门进去。狗叫的话，也不要出来，都是很猛的犬，一般人不能靠近。”
十六听着三爷爷的话里的意思，是要阿姐今天晚上躲起来，不让人知道她去过哪里，也不能让人知道她到三爷爷家里去了，也不能被人发现她还在三爷爷家里。
“一般人不能靠近？”十六很疑惑。
“那三爷爷我当时是怎么找到你们家的。”
“呆娃，我在家肯定是把狗都拴起来了呀”
“别说了，先让你姐姐他们赶快走。”三爷爷催促到。
“你记得，明天一早上起来，公鸡叫了第一声，你就去学校，走小道，从我家那走太阳下山之前就能到”
“好”
“如果有人去学校找你，你切记，远处看清楚了人，不是我，不是你阿妈，不是你弟弟，其他人都别见”
“宝儿哥呢”
“那当然可以”三爷爷说完，看了看太阳，已经是中午了、
“走吧”
阿姐和阿妈走路步子很快，一言不发。阿妈的心里装了块大石头，她在心里祈求上苍，保佑他们一家不要再出变故。
三爷爷又拿出另外一把哨子，吹了一声，声音很小很尖锐，像是鸟儿的叫声。
“这是什么”十六好奇的问
“这是狗哨自从小时候你替我挡了野狗一嘴以后，我家开始养狗，这个狗很灵，一听这次声音就会过来。”
三爷爷炫耀了一下手中的哨子。
十六看着周围，果然不一会就有几只颜色各异的狗来到三爷爷的身旁，有的很小，有的看起来就很强壮。
三爷爷吹了个口哨，他们又四散开来。
“他们去哪里了三爷爷”
“他们给我们巡逻。”
三爷爷让十六砍了很多柴火。砍完他们又坐在一起。
“三爷爷，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
“后来又同样的事情发生。又是一个女娃娃”十六听到这里，身上的冷汗冒不停。
“这些事情，你必须咬死了不要说出去”
“好”十六点了点头，他想了想，好像族长现在没媳妇啊。
“可是，族长没媳妇啊”
“你说他在等谁呢”三爷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更加高深莫测了。
“他不会，在等阿姐吧”十六说完这句话，自己都吓到了，可是族长已经是个老人了啊、
“他后来那个女孩子也死了吗。后来还有吗”
十六抬起头穿过头顶的树叶，看向天空的太阳。太阳灼灼，可十六却感觉很冷。
他感觉虽然自己活在日光下，却被一个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缠绕住了，要吸他的血，要吃他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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