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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走进铺子里面,一眼望去都是女子,似乎就只有朱棣一名男子,朱棣倒是没觉得怎么样。老板迎过来,热情地问朱棣和徐仪华想买什么。老板从朱棣和徐仪华的衣着就可以断定,他们是贵客。徐仪华说想要买一些酸的果脯,老板热情地把两人带到里面。外面所买的是一些果实腌制或者烘干的果脯,而里面所买则是花腌制的果脯。老板指着第三层的罐子,向徐仪华推荐说:“夫人,这是我们这里最有名的杜鹃花脯,当中又甜又酸,你可以尝一下。”

    老板取来干净的碟子,把前面四种都夹一些放到碟子上面。徐仪华问着酸酸的味道,心情就觉得非常舒畅,于是就拿过竹签一一品尝。朱棣环伺一下,不解地问:“老板,你这家铺子的花脯挺多的,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老板自豪地说:“想来老爷和夫人不是本地人,难怪你们会不知道。”

    “我们这里的南边有一个种植的暖阁,这些话在那里常年开着。所以我这里所买的东西,保证绝对新鲜。”老板说完之后,徐仪华就已经吃完。徐仪华叫老板拿第五种,老板惊讶地看着徐仪华,问她难道觉得第四种不够酸?徐仪华笑着说感觉还差一点。老板二话不说,就从第五个罐子里面夹一些出来。

    徐仪华吃了之后才觉得舒服,她很是喜欢这种酸度,徐仪华叫老板称五斤。老板一边称花脯一边说:“一般都是怀孕的人才会喜欢吃这种酸度,夫人吃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然会酸坏了牙。”听到老板的这番话,朱棣愣了一下。徐仪华倒是觉得没什么,她笑着对老板说自己会注意。

    老板把花脯包好递给徐仪华,朱棣这才回过神来。朱棣递上银子,向老板表示感谢之后,就拉着徐仪华离开。朱棣走得很快,徐仪华跟在后面都快要跟不上。朱棣把徐仪华带到一个没有人胡同里面,徐仪华问朱棣是怎么了?朱棣问徐仪华,刚才有没有听到老板的话?徐仪华望着朱棣,不太明白地点了点头。

    朱棣笑着问:“仪华,你最近嗜睡,而且又贪酸,你说你会不会又怀孕?”被朱棣这么一说,徐仪华也愣了一下,她自己也不太确定。朱棣拿过徐仪华手里的花脯,用手抚摸她的头部,说:“仪华,至少你要知道最近怎么这么贪睡?若是春困到也罢,若是别的原因就要重视起来。”

    已经拥有三个孩子的朱棣,对于孩子的事情已经不再有过多的想法。但是朱棣要确保徐仪华健康,这样他才会安心。想到自己最近的异常,徐仪华也觉得应该要找大夫诊治一下。回到客栈之后,朱棣就让护卫请来大夫。由于徐仪想亲口对朱棣说,所以她让大夫偷偷告诉自己。朱棣不明白,为什么徐仪华要让大夫偷偷说?

    徐仪华把大夫送出厢房之后,就走到朱棣面前。徐仪华的脸上透露出一抹惊喜,她抓住朱棣的手放到自己腹部,声音有些发颤:“王爷,我们又有孩子了。”听完徐仪华的话之后,朱棣的眼睛里面透射出喜悦的光彩。徐仪华开心地笑着说,自己已经有两个月身孕。朱棣开心地抱着徐仪华,朱棣笑着说:“这实在是太好了,但是这次又要辛苦你了。”徐仪华伸出双手抱着朱棣的腰身,说:“这是我们的福气,况且为你生儿育女,我一点都不觉得辛苦。”朱棣把徐仪华紧紧拥进怀里。

    由于徐仪华怀孕,这次的游玩只能中途停止。朱棣觉得要早点回燕王府,让太医诊治过才可以安心。临走之前,朱棣一口气买下徐仪华喜欢的花脯,同时也为三个孩子买一些糖果。为了安稳起见,朱棣让马车走得很慢,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才回到北平。听到朱棣和徐仪华要回来的消息,朱高炽、朱高煦和朱高燧都很高兴。

    用过午膳之后,早早就到前院等着。看到马车停在门口,三个孩子立马就跑出去。朱棣一下马车,就看到跑过来的朱高炽、朱高煦和朱高燧。朱棣把朱高燧抱起来,朱高燧亲昵地蹭朱棣的脸。朱高燧对朱棣说,他回来得很快。朱棣问三个孩子,在王府有没有听话?朱高燧邀功地说,自己和朱高炽、朱高煦都很乖。

    朱高炽见没有看到徐仪华就问朱棣,徐仪华掀起车帘笑着看着三个孩子,三个孩子乖乖地叫一声“母妃”。朱棣把朱高燧放到地上,严肃地对三个孩子说:“高炽作为大哥,一直都对两个弟弟照顾有加,父王很是高兴。高煦、高燧一直都对高炽敬爱有加,父王也很满意。从现在开始,你们三人要一起照顾更小的弟弟或者妹妹。”

    听到朱棣的表扬,三个孩子都觉得很开心。听到后面要照顾更小的弟弟或者妹妹,三个孩子都惊讶地看着朱棣。朱高炽不确定地问:“父王,你的意思是说,母妃她怀孕了?”朱棣点了点头,用手抚摸朱高炽的头部,笑着说:“是啊!你们母妃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明年你们就会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

    朱高煦和朱高燧听到朱棣这样说,就开心地大喊大叫。虽然朱高炽没有大喊大叫,但是也笑得很开心。朱棣把徐仪华扶下马车,笑着说:“等弟弟或者妹妹出世,你们可以弟弟或者妹妹读书写字了。”看到三个孩子这么高兴,徐仪华也觉得很高兴。虽然三个孩子的年纪不是很大,但是已经知道什么是责任。

    朱高炽即刻表态,说:“父王、母妃放心,孩儿和两位弟弟会一起努力,好好教导即将出世弟弟或者妹妹。”听到朱高炽这样说,徐仪华的心里面觉得很欣慰。回到房间之后,朱棣让太医为徐仪华诊治。太医对朱棣说,孩子非常健康,叫他和徐仪华不用担心。

    整个燕王府知道徐仪华再次怀孕之后,都是喜气洋洋。朱棣写了一封奏折给明惠帝朱允炆,告诉他徐仪华怀孕的消息。明惠帝朱允炆和马氏知道之后,都为朱棣和徐仪华感到高兴,连忙赏赐一些东西到北平。

    当时明太祖朱元璋分封诸王,是为了抗击蒙古人侵略和镇压叛乱。这些藩王都享有巨额年俸和广泛的特权,虽然他们在法律上对所属百姓不享有直接的行政权力,但是他们每人都可以节制三支部队。明太祖朱元璋为了确保对这些藩王的控制,在编写的《祖训录》当中定下了一系列条令管束这些藩王的行为。

    明惠帝朱允炆书生气十足而且温文尔雅,他的治国经验并不是很多。与那些藩王相比,明惠帝朱允炆也没有那种自信心和坚强的性格。黄子澄、齐泰和方孝孺很担心那些藩王有朝一日会发难,尤其是担心朱棣。因为朱棣是最年长也是权势最大、军事实力最强的藩王,为了让明惠帝朱允炆的皇位能够牢固,就决定向明惠帝朱允炆提出撤藩。

    本来明惠帝朱允炆是不同意的,但是黄子澄向明惠帝朱允炆讲述汉景帝刘启在位期间的七国之乱,同时也提示这些强大而又拥有半自治权力的封地所特有的潜在危险性。明惠帝朱允炆听了黄子澄的话之后觉得很有道理,他觉得那些藩王确实是会威胁到自己的统治。

    明惠帝朱允炆对封地的行政进行改革,设置宾辅和伴读,并且让黄子澄以儒家思想为传统教育和辅导藩王的孩子,而藩王的孩子并不允许参与文、武政事,这些命令显然与《祖训录》的规定大相径庭。明惠帝朱允炆的这些对藩王控制的新条令,是意在取消半自治性质的封地总战略的一部分。等到时机成熟之后,明惠帝朱允炆就会完全撤藩。

    明惠帝朱允炆下旨让张昺为北平布政使, 谢贵、 张信掌北平都指挥使司,借此控制北平。另外又让宋忠、 徐凯、耿瓛屯兵开平(今HEB省TS市开平镇)、临清(今SD省临清市)、山海关一带,并且调检燕王府护卫,加强防范朱棣的措施。朱棣与姚广孝、解缙、杨士奇等人在书房商议,朱棣叹了一口气,说:“看来允炆是下定决心是要撤藩,不然也不会安排这么多人来到北平。”

    解缙说:“如今皇上已经不是过去的太孙,随着在位时间越长,君权意识就会越重,所以皇上是绝对不会允许诸王的势力在他之上。”姚广孝说:“王爷,皇上此次撤藩是势在必行。老夫担心的是,皇上不但想要对付王爷,而且还想要王爷的性命。等王爷不在,说不定王妃娘娘和三位小王爷,还有王妃娘娘的腹中胎儿都不能幸免。”

    姚广孝向朱棣鞠一躬,说:“王爷,为了王妃娘娘和孩子,有些事情是不做不行了。”朱棣当即拒绝说:“不行,本王答应过父皇,会好好辅助允炆,本王不能出尔反尔。”不管姚广孝、解缙、杨士奇等人如何劝说,朱棣就是不肯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