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抵挡不住的悲伤
转眼间，迎来了月度考试，学校要对学生们这一个月的学习成果进行摸底。班里的同学情绪高涨地讨论着题目将以什么形式考、自己还有哪些知识没有掌握，同时在找相熟的学习较好的同学请教。钟晓念也是忙不迭地在翻动着课本，企图记录下书里所有的文字和图表。越是紧张，脑子越是一片混沌，最后脑子里循环起了：马什么梅？沮丧，很沮丧！害怕，很害怕！
成绩榜挂出来的时候，樊绪和钟晓念都没有去看。樊绪是因为心里有底不用去看，而钟晓念同学那就是不敢去看了。
晚自习的第一节课铃声刚打响，班主任刘道军就拿着成绩单走了进来。
该来的躲不掉，钟晓念听到了自己各科成绩和排名，和她刚进这个学校时差了一大截，各科的分数也都不是很高，尤其数学没有及格。此刻钟晓念的心里很焦虑，她的成绩不应该是这样的。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她想：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不是用来考不及格的。
她趴到了桌子上，阖着眼皮，她不想让自己的眼泪夺出眼眶。
很小的时候，钟晓念就知道了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它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可能还会招来一顿打骂。那时候的钟晓念不敢哭，这时候的钟晓念不想哭。
樊绪的这次考试属于正常发挥，依然是居于榜首。他的心里没有任何波澜，因为他喜欢的是学习，好成绩只是随之而来的附属。
他感受到了他身旁的低气压，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心里记着妈妈说过女孩子都是需要哄的，可是樊绪对同桌的了解太少了，也不敢冒然开口，只怕自己越哄，她越伤心。他想起来他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妈妈都会给他一颗糖，他吃过之后心情就会好很多了。突然记起他包里还有妈妈上次参加喜宴帮他带回来的糖呢。他拿了一颗糖碰了一下钟晓念的胳膊，把糖放在了桌子上。钟晓念有点惊讶，不知道同桌为什么要给自己糖。
问：“这糖是要给我吗？”
樊绪答：“你是不是考试成绩不太理想。”
钟晓念说：“还好吧，毕竟自己没有把知识学扎实。”
“那你先吃一块儿糖，看心情有没有好一些，等你心情平复下来了，我帮你一起找原因。”
樊绪接着说：“我妈妈告诉我要遇到问题、解决问题，这样才会有所成长。”
钟晓念心里流进了一股暖流，听了樊绪说到妈妈的教诲，好像樊妈妈站在了她的面前。
钟晓念是个被抱养的孩子，家里没人告诉过她，她是从哪里来的，又是为什么会被抛弃。她想：她亲生父母一定是遇到了很大的困难，不得不将她送人。
只有这样想她才能幻想出自己也是被爱的，才不至于彻底放弃自己。钟晓念是擅长开导自己并给自己编织美梦的孩子。
在成长的过程中，她发现爸爸妈妈对她和哥哥不一样，哥哥与别人发生龃龉，父母会毫不犹豫地站到哥哥这边。而钟晓念被别人欺负，妈妈会说：“人家应该没有那个意思，你想多了，女孩家家的别总那么多的事儿。”
那时候她总结为爸妈是重男轻女的。
后来她发现：婶婶家有姐姐和弟弟，平时婶婶对姐姐也是有许多不满，对弟弟颇多夸赞，但婶婶不允许别人说一句姐姐的缺点，她会为了姐姐和别人吵架，那种偏爱是钟晓念永远得不到的。
在钟家的这个大家庭里，任何人都可以骂钟晓念几句，包括小孩子，她的父母不会做任何反应，好像骂钟晓念和她们没有任何关系。甚至钟晓念去邻居家串门，会被邻居家的小孩儿轰出来。
突然有一天她看到电视里演着有关抱养孩子的剧情，她猜想：自己是不是也是被抱养的呢？
她问了同村一起玩的伙伴。
朋友告诉她说：“你是被你爸妈抱养的，你平时还总说别人是抱养的。”
那一刻，她忘记了抱养的这个事情，也忘记了悲伤，只剩下深深的惭愧，因为她曾经伤害了别人。
其实，养父母对待钟晓念没有什么虐待戏码，他们也给与了钟晓念一些教诲。不过他们更多的时候对待钟晓念都是冷漠的，打骂钟晓念以后，也不会告诉她理由。这样环境下钟晓念变得越来越沉默，对人也多是讨好的心态。去讨好是很累人的事情，慢慢地，钟晓念就害怕社交了，也不爱开口说话了，尤其害怕去人多的地方。
樊绪用糖哄她开心这一刻，她心里是暖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眼泪要控制不住流出来了。他提到他的妈妈的时候，她仿佛感受到自己亲生母亲对自己的教诲。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以至于她不知如何应对，就那样什么都没有说地转过了头，有点狼狈。樊绪抹了一下眉，这个气氛有点尴尬。不一会儿，钟晓念平复了，负面情绪也消散了许多。
她转过头对樊绪说：“谢谢你，刚才不好意思。”
樊绪说：“没事儿的，学习成绩不理想，可以找一下自己为什么没有学会，是不是在理解上面有误区，或者换一下学习方法。”
钟晓念说：“我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用来学数学了，忽略了其它科。最后数学我也没学明白。”
樊绪说：“那我给你写的你是没看明白？”
钟晓念只是幅度很小地点了一下头。
她说：“我看了，但还是一知半解，不过你已经帮我很大忙了。”
“那你下次一定问清楚再放过那道题，可以吗？”樊绪说。
钟晓念带着迷惑的眼神抬起了头说：“我会打扰到你的学习，那样会影响你的成绩。”
樊绪嘴角微抬了一下马上又压下去了说：“没关系，我假期在家也是学习，帮你解答问题我还能更加巩固知识。”
钟晓念心里一下就松了一口气，樊绪真的是她的救星，她真想回去亲一亲开学第一天的钟晓念，她可太会选同桌了。不过，钟晓念还是打定主意，自己要更加用心体会，尽量少麻烦樊绪。
她想：樊绪可是他们整个年级的第一，是真真正正的学神。神都是用来膜拜的，人们都是到关键时刻才会把神请出来，她可不能做那暴殄天物之人呀！
成绩榜挂出来的时候，樊绪和钟晓念都没有去看。樊绪是因为心里有底不用去看，而钟晓念同学那就是不敢去看了。
晚自习的第一节课铃声刚打响，班主任刘道军就拿着成绩单走了进来。
该来的躲不掉，钟晓念听到了自己各科成绩和排名，和她刚进这个学校时差了一大截，各科的分数也都不是很高，尤其数学没有及格。此刻钟晓念的心里很焦虑，她的成绩不应该是这样的。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她想：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不是用来考不及格的。
她趴到了桌子上，阖着眼皮，她不想让自己的眼泪夺出眼眶。
很小的时候，钟晓念就知道了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它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可能还会招来一顿打骂。那时候的钟晓念不敢哭，这时候的钟晓念不想哭。
樊绪的这次考试属于正常发挥，依然是居于榜首。他的心里没有任何波澜，因为他喜欢的是学习，好成绩只是随之而来的附属。
他感受到了他身旁的低气压，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心里记着妈妈说过女孩子都是需要哄的，可是樊绪对同桌的了解太少了，也不敢冒然开口，只怕自己越哄，她越伤心。他想起来他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妈妈都会给他一颗糖，他吃过之后心情就会好很多了。突然记起他包里还有妈妈上次参加喜宴帮他带回来的糖呢。他拿了一颗糖碰了一下钟晓念的胳膊，把糖放在了桌子上。钟晓念有点惊讶，不知道同桌为什么要给自己糖。
问：“这糖是要给我吗？”
樊绪答：“你是不是考试成绩不太理想。”
钟晓念说：“还好吧，毕竟自己没有把知识学扎实。”
“那你先吃一块儿糖，看心情有没有好一些，等你心情平复下来了，我帮你一起找原因。”
樊绪接着说：“我妈妈告诉我要遇到问题、解决问题，这样才会有所成长。”
钟晓念心里流进了一股暖流，听了樊绪说到妈妈的教诲，好像樊妈妈站在了她的面前。
钟晓念是个被抱养的孩子，家里没人告诉过她，她是从哪里来的，又是为什么会被抛弃。她想：她亲生父母一定是遇到了很大的困难，不得不将她送人。
只有这样想她才能幻想出自己也是被爱的，才不至于彻底放弃自己。钟晓念是擅长开导自己并给自己编织美梦的孩子。
在成长的过程中，她发现爸爸妈妈对她和哥哥不一样，哥哥与别人发生龃龉，父母会毫不犹豫地站到哥哥这边。而钟晓念被别人欺负，妈妈会说：“人家应该没有那个意思，你想多了，女孩家家的别总那么多的事儿。”
那时候她总结为爸妈是重男轻女的。
后来她发现：婶婶家有姐姐和弟弟，平时婶婶对姐姐也是有许多不满，对弟弟颇多夸赞，但婶婶不允许别人说一句姐姐的缺点，她会为了姐姐和别人吵架，那种偏爱是钟晓念永远得不到的。
在钟家的这个大家庭里，任何人都可以骂钟晓念几句，包括小孩子，她的父母不会做任何反应，好像骂钟晓念和她们没有任何关系。甚至钟晓念去邻居家串门，会被邻居家的小孩儿轰出来。
突然有一天她看到电视里演着有关抱养孩子的剧情，她猜想：自己是不是也是被抱养的呢？
她问了同村一起玩的伙伴。
朋友告诉她说：“你是被你爸妈抱养的，你平时还总说别人是抱养的。”
那一刻，她忘记了抱养的这个事情，也忘记了悲伤，只剩下深深的惭愧，因为她曾经伤害了别人。
其实，养父母对待钟晓念没有什么虐待戏码，他们也给与了钟晓念一些教诲。不过他们更多的时候对待钟晓念都是冷漠的，打骂钟晓念以后，也不会告诉她理由。这样环境下钟晓念变得越来越沉默，对人也多是讨好的心态。去讨好是很累人的事情，慢慢地，钟晓念就害怕社交了，也不爱开口说话了，尤其害怕去人多的地方。
樊绪用糖哄她开心这一刻，她心里是暖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眼泪要控制不住流出来了。他提到他的妈妈的时候，她仿佛感受到自己亲生母亲对自己的教诲。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以至于她不知如何应对，就那样什么都没有说地转过了头，有点狼狈。樊绪抹了一下眉，这个气氛有点尴尬。不一会儿，钟晓念平复了，负面情绪也消散了许多。
她转过头对樊绪说：“谢谢你，刚才不好意思。”
樊绪说：“没事儿的，学习成绩不理想，可以找一下自己为什么没有学会，是不是在理解上面有误区，或者换一下学习方法。”
钟晓念说：“我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用来学数学了，忽略了其它科。最后数学我也没学明白。”
樊绪说：“那我给你写的你是没看明白？”
钟晓念只是幅度很小地点了一下头。
她说：“我看了，但还是一知半解，不过你已经帮我很大忙了。”
“那你下次一定问清楚再放过那道题，可以吗？”樊绪说。
钟晓念带着迷惑的眼神抬起了头说：“我会打扰到你的学习，那样会影响你的成绩。”
樊绪嘴角微抬了一下马上又压下去了说：“没关系，我假期在家也是学习，帮你解答问题我还能更加巩固知识。”
钟晓念心里一下就松了一口气，樊绪真的是她的救星，她真想回去亲一亲开学第一天的钟晓念，她可太会选同桌了。不过，钟晓念还是打定主意，自己要更加用心体会，尽量少麻烦樊绪。
她想：樊绪可是他们整个年级的第一，是真真正正的学神。神都是用来膜拜的，人们都是到关键时刻才会把神请出来，她可不能做那暴殄天物之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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