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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抓捕懒汉

    死者名叫泰无厌,以贩卖布匹为营生,本钱都是他母亲找乡民们错的,一后生肯定是借不到银子的,乡民们是看在他母亲所积累的信誉才出借给她的。利息为三分,故而这买卖除去利息后亦不算宽裕。

    衙门得知死者身份后便对死者生前活动轨迹展开了调查,调查发现此懒汉跟无厌走的很近,有人看见过他和无厌死前还一起吃过酒。此懒汉平日无所事事,衣食全依仗父母,若无父母作为指靠,恐怕会饿死。他还嗜赌如命,输多赢少。据赌坊的人说他最近手头上银子有不少,还还清了在赌坊放贷人那里借的银子,最近几日都没来赌坊。

    种种迹象都表明此懒汉很有嫌疑。以是,县太爷下令逮捕嫌疑人。衙役们开始行动起来,四处搜索此懒汉。说来奇怪,此懒汉平日常出没的地方这几日都没了他的踪迹。这让衙门的人更加确信就是此懒汉杀了无厌,抢了银子后逃跑了。

    为了抓住此懒汉,衙门在各个交通要道贴出缉拿令。衙门很快便收到举报,此懒汉在附近的镇子上出现过。衙役们追查到镇上的一个赌坊,只可惜来迟了一步,此懒汉前脚刚走。

    衙役们打探到了此懒汉的去向,便根据他的去向追踪他,在一食肆追上了此懒汉。此懒汉很是警觉,看到有衙役进入食肆便慢慢往后门退。衙役们看出此懒汉的意图便快步向前冲去。懒汉抓起桌上的一碗面砸中一衙役的脸,烫得那衙役哇哇叫。他又抓起一碗面砸中了另一个衙役的脸,这衙役舔了下汤汁,是温的,味道还不错。这衙役把脸上的面甩开后和第三个衙役一起冲了上去,此懒汉急忙把桌上的几碗面通通都倒在他们脚下。他们瞬间滑倒在地,其中一个撞在一旁的桌脚上。桌上的高脚小酒杯被震倒,在桌上滚了几圈,落在他头上。少焉,他头上起了个包。桌上的酱油瓶亦被震翻,酱油慢慢流到桌子边缘,而后倾流下来的酱油落在了他嘴里。

    此懒汉成功地逃脱了。他心想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为妙,躲得远远的便无人识得他了。以是,他便决计南下。

    翌日,他在一溪水边喝水,看到两个衙役在朝他走来,他第一反应便是逃跑。这俩衙役看到他逃跑便加速追了上去。眼看就要被衙役抓住了,突然从道旁蹿出一群猪,几个人被卷入猪群,都被顶到猪背上,一人骑着一头猪跟着猪群乱跑,时而靠拢时而分散。当衙役坐的猪向懒汉靠拢时,懒汉就抓起猪身上的粪便扔向衙役,衙役的脸上和头上都被扔满了粪便。当懒汉快被抓住时,他便猛踢对方的猪头,猪便跑向另一边,几个来回此懒汉都未被抓住。过不多时,带着懒汉的那头猪发现道边有可口的果实,它便跑过去吃起来。懒汉趁机跳下猪快步逃跑了,那俩衙役被猪群带走了。

    这日,小辉又到衙门告状,那地痞阿六又去找他麻烦,把他家猪圈一角给捣塌了。这次赵班头决定去抓阿六,夜里带了几个衙役去阿六家,正巧阿六不在家,以是他们便在阿六家等着。少顷,一衙役从外面过来,他来到赵班头跟前,给了赵班头一小包东西,又跟赵班头耳语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而后赵班头吩咐收兵,衙役们便离开了阿六家,只吩咐阿六家人以后叫阿六收敛点,抓阿六的事亦没了下文。后来阿六又去小辉家打砸了好几次,小辉没再去报官了。许是乏味了,阿六打砸了几次后没再去找小辉麻烦了。

    过了几日,那懒汉来到一渡船上。船上的座位都坐满了人,他只好站着乘船。少间,他又不想站着了。以是他对那一排坐着的人说道:“我屁股很尖的,只要一丁点位置便能坐着,你们可以挤出一点位置来吗?”那一排人亦未多说便挤了一挤,长凳一头腾出了一点位置来。懒汉便坐了上去,能坐上半个屁股。过不多时,船摇晃了一下,此懒汉顺势朝一排人那边倒了下去。他身边的那人对他说道:“你怎么往这边躺下来了。”

    懒汉回道:“是啊,是啊,我刚才跟你们说过了,我的屁股是尖的,尖的自然是坐不住的,只能躺下来了。”

    身边几个人一看是遇到无赖了,亦不跟他一般见识,纷纷起身站到了一旁。此懒汉一人躺在了整条凳子上。

    船很快便到了对岸,此懒汉下了船。在岸上看到一老翁正欲挑两桶水,他便上前帮忙,把一桶水提到道路上。起先此老翁觉得遇上个好心人了,可万万没想到此懒汉把那一桶水提到道路上后揶揄了一翻此老翁顾自走了。面对这一桶水老翁实在难办,他只好找了一根绳子,滚来一块石头,绑了起来,和水分别绑在了扁担两头,一起挑到了道路上。他心里直诅咒这坏小子。

    此懒汉来到一处西瓜园,看到西瓜不错,便想顺个西瓜来吃。他撬开栅栏门,刚踏进门地上有张网把他网住升到空中,挂在了树上,原来此处有个陷阱。

    过了许久,那老翁挑着水朝西瓜园起来。他远远看到陷阱网住了一个人,他心想,好一个偷瓜贼,总算被网住了。待走近一看原来是那坏小子,把他乐得搬了一条凳子坐边上吃起了西瓜。

    此懒汉对着老翁直嚷嚷:“老头,快放我下来,我还有要事去办。”

    老翁回道:“坏小子,做坏事必得坏报应。”

    懒汉说道:“我做什么坏事啦,我只是路过此地。”

    老翁回道:“路过此地?你是想偷我的西瓜吧。”

    懒汉接口道:“谁稀罕你的破西瓜,老子有的是银子,老子是大忙人,经过此地被你这破网给网住了,快放老子下来。”

    老翁说道:“姓老的小子,你路过此地撬了我的栅栏门做什么?你不进我这栅栏门就不会被网住了。”

    懒汉回道:“我没撬你栅栏门,我走错了路。”

    老翁没理他,顾自在一旁吃着西瓜。

    过不多时,有两个衙役经过此地。看到眼前的情形便欲上前一观。他们走到老翁跟前询问了一番,随后看看网中人,拿出缉拿令对照了一番。登时心中暗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们把懒汉放了下来,绑了欲送往衙门。

    “原来这坏小子是个逃犯啊。”老翁说道。

    “谁是逃犯啦,他们抓错人啦。”懒汉回道。

    “是不是逃犯县太爷说了算,快走。”一个衙役说着推了他一把。

    衙役押着此懒汉来到衙门,待大堂内准备停当后他被押入大堂,衙役用水火棍敲了一下他的腘窝,他跪在了被告石上。

    县太爷拿起惊堂木使劲拍到案上,但未拿稳,惊堂木向前飞了出去。他整个人都向前扑到案上欲接住惊堂木,可还是未接住,惊堂木飞到被告石前面。一旁的衙役急忙上前拿起惊堂木呈给了大老爷。

    县太爷接过惊堂木后往案上一拍,声音回荡在大堂的每一个角落,此懒汉亦随之颤了一下。

    县太爷发话道:“堂下之人可是眼高,你可知自己所犯何罪啊?”

    懒汉回道:“小人是眼高,可小人没犯法啊,大老爷你是不是抓错人啦?”

    县太爷神色威厉地说道:“抓错人,抓的就是你。你杀了泰无厌,抢了他的银子,这可是死罪。”

    懒汉颇感讶异,他回道:“我没杀人,我怎会杀无厌,我俩是总角之交,亲如手足,我没杀人。”

    县太爷说道:“本县早已调查过,你最近得了不少银子,定是杀了泰无厌后从他身上抢的银子。”

    懒汉有些惊悸,他回道:“银子是我自己挣的,我没杀人。”

    县太爷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自己挣的,你整日无所事事,靠什么挣。”

    懒汉有些不安地回道:“反正是我自己挣的。”

    县太爷捋了捋他那老鼠尾巴状的胡子说道:“唉呀!看来不让你受点皮肉之苦你是不会招了。”

    此时此懒汉有些急了,他喊道:“我发誓,我没杀人,我真没杀人。”

    县太爷从签筒里拿出一红头签扔了出去,衙役们按住此懒汉便对他用了笞杖之刑。懒汉痛得哇哇大叫,他噙着眼泪叫道:“我招,我招了。”

    县太爷示意住手,衙役们停了下来。他发话道:“你的银子从何而来?快说。”

    懒汉颤动着嘴唇说道:“是从王师爷那里偷来的。”

    王师爷心头一惊,登时站了出来,大声说道:“胡说,我没丢银子,我家亦未被人盗过。”

    懒汉看着王师爷说道:“我这两百两银子就是从你家偷的。”

    王师爷回道:“我半辈子都存不了两百两银子,我哪来这么多银子让你偷啊。”

    懒汉接着说道:“那天夜里我看到你跟一黑衣人在说话,我便躲到一旁偷听。你跟那黑衣人说到堤坝承包的事全包在你身上,他便递给你一包银子。而后我便尾随你到了你家,把这包银子盗走了。”

    此时,大堂外的百姓开始议论纷纷,声音嘈杂起来。县太爷见状便连拍了好几下惊堂木,衙役们把百姓往外推远了些,嘈杂声便静了下来。此刻,大堂内的声音堂外的百姓听不清了。

    王师爷急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大声叫道:“血口喷人,你这是血口喷人。”他又对县太爷说道:“大老爷,不动大刑他是不会招了,望大老爷下令吧,若还不动刑他东拉西扯的连你都会被扯进来。”

    县太爷从签筒里拿出几只红头签扔了出去,这懒汉被打得鼻涕眼泪都混在了一起,疼得直叫唤:“我已经全招了啊,我通通都招了啊,别打了,别打了。”过不多时,他昏了过去。

    县太爷吩咐衙役用水把懒汉泼醒,待懒汉醒来后,县太爷对他说道:“唉呀!这笞杖之刑不好受吧,还是招了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懒汉浑身没气地说道:“我已经全招了啊,再无半点隐瞒大老爷你的啦。”

    县太爷看了一下顶棚说道:“还嘴硬,看来你还得再尝尝这棍棒的滋味。”说着他欲从签筒里拿令签。

    懒汉见状登时叫道:“别打了,别打了,你让我招什么我招什么便是了。”

    县太爷面露喜色,对他说道:“这就对了嘛,早招了就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了嘛。是你杀了泰无厌对吗?我们从水里把他捞上来时发现他后脑勺被人打过。”

    懒汉无奈地回道:“是我杀了泰无厌,我用菜刀砍了他的后脑勺,扔进水里。”

    县太爷说道:“谁跟你说用菜刀砍了他的后脑勺的,是石头砸的。”

    懒汉回道:“对,是我用石头砸了他的后脑勺,扔进水里,是哪个水里?”

    县太爷盯着懒汉的眼睛说道:“后山的那个水塘,都这时候了还想装傻充愣。”

    懒汉说道:“哦,我把他扔进后山的那个水塘里。”

    而后县太爷吩咐让懒汉在口供上签字画押,又叫衙役将其投入大牢。此事办成后县太爷便开始筹备他母亲三日后的七十大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