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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陈侯

    第一百零九章陈侯

    夏姬微微笑着,“仪大夫!”

    仪行父早已按捺不住。他尽情享受着异样的温热,眼前有一条蛇一样的缠在他身上。

    “园林虽美,女人更美!”仪行父低低的在夏姬耳边说。

    “嗯!”夏姬轻声呢喃着。

    仪行父觉得他醉了,整个人要化了一般。

    “夫人!今日为何这般……”仪行父抚摸着夏姬的长发,他盯着这个美丽的女人。

    “仪大夫!”说着夏姬泪落下来。仪行父看她花容泪落,又添一份妩媚,禁不住去亲那张脸儿。

    夏姬在仪行父的耳边呢喃,惹得仪行父一阵大动。

    “仪大夫!我有事相求!嗯”

    “你要帮我!嗯”

    仪行父一面顾念夏姬的媚好,一面觉得不安,那个女人心中对孔宁充满了憎恨,他完全能感受到夏姬对孔宁那种不共戴天。

    “孔宁害死了夏御叔,害死了虞叔,侮辱了我!”夏姬双手勾着仪行父的脖颈,在他的耳边恨恨的说。

    “你喜欢我吗?”仪行父被夏姬的热情融化了一般,他将他的头颅整个的埋进去,疯狂的嗅着醉人的异香。

    “我喜欢!”他的心已被这个女人迷乱了。

    女人媚媚的望着仪行父,轻轻地在他耳边低语。

    “我帮你。”女人翻转身来,眼睛瞪着他,发着迷人的柔美的光。

    仪行父从没有这样的体验,温热在他身上游移,不放过一寸地方。

    他忍受不了了,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急促的呼吸,他浑身抽搐着,巨大的无比的愉快弥漫了他。

    那个女人突然俯在他的胸膛上,呜呜的哭起来。

    仪行父捧了她的脸仰望着,她的眼睛里有着仇恨有着怒火。

    “我帮你报仇!”仪行父离去了。

    空荡荡的草地上,只有夏姬一个,她像一条柔软的蛇委蛇在草丛里,泪水早已满面。

    她知道不远处的大树后面再也没有一个男人望着她,那个为她为她的儿子用心的男人。

    她卧在草堆里哭泣,现在整个的夏家突然一下崩塌了一样,这里的一切需要她这个女人承担起来,她还要为她身边的人复仇。

    她看得出仪行父迷恋的目光,她变的坚强而果断,她要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挣扎,为了一切她要为的人。

    夏姬站起来,衣衫整理停当,抹了一把散乱的长发,嘴角露出凄凉的微笑。

    仪行父坐在车上,车慢慢的行走,他刚从一种巨大的喜悦中脱离出来,当下还沉浸在美妙的回忆中。

    他的身上还留有异香,他的手里展着一方洁白带有暗花的手帕,这是女人给他的。

    仪行父痴痴的望着,将整个的头颅埋在手帕里,似乎埋在了那个女人的怀里,像个婴儿一样。

    仪行父车刚到家,就见家里伙计进来禀报,说孔宁来访。仪行父摆了摆手,“说我公务繁忙不在家!”

    伙计愣了一下,仪行父瞪着眼嗯一声,伙计一缩头弯着腰跑出去了。

    一会功夫进来,仪行父望着他,伙计躬身说,“回大夫,孔宁走了。”

    仪行父点点头,挥一下手,让伙计出去了。

    门外的孔宁迟迟疑疑的上了车,一路不明所以,仪行父为什么不见他?孔宁低头沉思着,他预感到有些事情要发生了。

    他准备去见君上。

    孔宁走进朝堂的时候,正看到陈侯和仪行父在窃窃私语,心里蓦然一沉。

    陈侯正握着仪行父的手,笑说着什么,仪行父躬着身只一味地点头,脸上笼罩着一层难以言说的意味。

    孔宁见了这情景,想到一些传闻,悄悄地转身就走。

    没等他迈开步,就听陈侯在身后喊,“孔爱卿,何故便走?“

    听了陈侯呼唤,孔宁暗地里怪责,来的真不是时候,心里正忐忑,见陈侯嘻嘻笑着向他走过来。

    孔宁赶紧几步,向陈侯拱手,“扰了君上,实是不该!“

    陈侯哈哈一笑,“寡人视你们如股肱,孔爱卿不必小心!“

    孔宁陪着笑脸,连说“是是,谢君上抬爱!“

    说着偷眼看那仪行父,仪行父被孔宁撞见与陈侯的暧昧,正局促不安,见孔宁向自己望过来,便干咳两声,挺直了身向着孔宁拱手致意。

    孔宁见了也忙还礼,两人觉着尴尬,便都不言语。

    陈侯见了不明所以,故作恼火的样子,“两位如何这般生分?来来来,有什么事敞亮了说。“说着陈侯眉飞色舞起来,“有什么好玩的,新鲜事儿说与寡人乐一乐。“

    陈侯嘻嘻笑着望望孔宁,又望望仪行父。

    孔宁见仪行父在,不知话如何开口,见陈侯望过来,忙拱手应答,“禀君上,臣近日得闻楚国消息,楚公子作乱,新王……“

    孔宁话没说完,就听陈侯在上面埋怨,“刚走了一个泄冶,又来一个孔宁!别的国家乱不乱关我们什么事?就不能说点有趣的事吗?“

    孔宁听了不知所措,心里疑虑仪行父有没有在陈侯面前说自己的不是,不敢妄言,故而一本正经地议论国事,见陈侯怨下来,一时语塞。

    “来来,你们都过来。“陈侯招招手,孔宁和仪行父赶紧靠拢了近前。

    陈侯低下声来,嘻嘻笑着,“孔爱卿,最近有没有配制仙药呢?“

    孔宁听了瞅瞅仪行父,仪行父脸上一红,捂了嘴咳咳两声,似乎有一点不自在。

    孔宁知道其中因由,心里暗暗发笑,见陈侯急巴巴地问自己,便从身上掏出一包药来,也低了声,“君上,有新鲜的,猛着呢。“

    仪行父在旁站不住了,“君上,臣先告退。“陈侯见仪行父要走,一把扯住衣衫,又似乎觉得不妥,只好说着“爱卿可先退去“,眼望着仪行父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孔宁一旁看着,憋不住捂了口要笑,又怕忤了陈侯,这要笑又笑不得,一口气喘过来,呛得他连声咳个不停。

    孔宁见仪行父不在,便从身上摸出一枚玉佩来,捧了给陈侯看,“禀君上,臣无意中得玉佩一枚,听说……“

    孔宁边说边将玉佩给陈侯,见陈侯拿在手里上下观望,满眼惊奇,慢慢说道,“听说此枚玉佩系楚国所产,百年顽石精雕而成,本为楚成王随身物什,后不知何故流落郑国,臣意外得此,来献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