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灵轨
在这一次行商的队伍中，方靖衣和小博士苏迪是负责勤杂任务的，没有作战能力和经验，也没有足够的金钱购买属于自己的枪支。
菲欧娜是跟着老周出来历练的，也是第一次出水源镇。
对于这三个没有枪械经验的年轻人来说，如果手中有枪反而是一种威胁。
所以在此之前，老周不允许他们三人触碰枪械。
……
菲欧娜低头看着老周放在她手中的步枪。
这是一杆栓动式机械步枪，每打完一枪后都需要手动拉抬枪栓，将弹壳从枪膛中弹出去，然后再次推进枪栓将弹夹中的子弹更换入枪膛内。
所以这种老式步枪远不如半自动冲锋枪那么灵活，火力也无法形成压制。
而且每次拉动枪栓也需要足够的力气，这个真的适合女孩子么？
老周看着菲欧娜蒙懂的表情，笑了笑：“好好去体会，这一类肩射式的长管枪械才最适合你。”
菲欧娜不懂，不过既然爷爷说这种枪最适合自己，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老周继续对两人说道：“枪是工具，也是用来释放内心中怨力的一种手段，但是枪也能够放大你心中的残忍，所以不要轻易的尝试用枪去解决所有的冲突。”
菲欧娜和方靖衣都安静地听着。
虽然方靖衣没有被分配到枪支，但是他也能够感受到老周言语中的教诲之意。
接下来，老周并没有传授枪械的使用经验，而是郑重地给两人讲述了枪支的使用安全规则。
比如非战状态下要检查确认枪膛内没有子弹、以及保险栓的挡位；除非得到了射击命令，或者遇到必须射击的情况以外，不能将枪口指向任何一个不能射击的人或物品，更不能将枪口指向自己身体某一处；双手端枪时正确掌握手臂的角度，防止枪支的后座力打伤自己的面门等等。
至于枪械的威力、有效射程以及保养等信息老周都没有讲，扔过去一本包含了各种枪械的使用手册让菲欧娜有时间自己看。
菲欧娜向前凑近了一些，小声地问：“爷爷，你为什么不给方靖衣也装备上一把枪呢？接下来如果我们再遇到麻烦也需要新的人手啊。”
老周宠溺地拍了拍菲欧娜的脑袋：
“傻丫头，让你的男人自己赚钱去买，这样他才会珍惜。”
然后老周又意味深长地说道：
“记住了，轻易得到的东西，就算是好东西也失去了应有的价值。所以不要让你的男人那么轻易地就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菲欧娜的脸居然红了，嘟着嘴问道：“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老周愣了愣：“我说的是枪啊，还能是什么？”
菲欧娜气得直跺脚，不再给老周捶背了，转身走到方靖衣的身旁赌气地甩着袖子。
老周不禁哈哈地笑了起来。
……
过了一会儿，老周又转头问方靖衣：“你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方靖衣挠了挠头：“最近好像是一直营养不良，经常会低血压昏倒，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冷冻睡眠舱中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老周看了一眼方靖衣，然后继续抽着手中的香烟，久久没有再说话。
他相信方靖衣说的是真话，只不过不是全部的真话。
老周怀疑方靖衣是一个非凡者。他也曾经见过几个非凡者，也购买过一些关于非凡者的资料。虽然如此，他也并不知道非凡者的后遗症是很饿、很需要营养摄入。
——但是，他知道菲欧娜也有这种情况！
老周想了半天，最后什么也没有问。他闯荡了这么多年，见过的非凡者几乎都没有善终。
所以既然方靖衣没有说，他也就不必再多问。
如果自己的孙女是一个普通人，他一定会阻止孙女和方靖衣的来往。
可是菲欧娜不是普通人。
在菲欧娜十岁的那一年，有一天忽然高烧不退，然后她的眼睛就产生了变化。
老两口当时吓坏了，这种情况令他们不敢去找医生看病，给菲欧娜吃了退烧药也丝毫不起作用。
三天后，菲欧娜的高烧自己痊愈了，但是眼睛的颜色却再也变不回来了，瞳孔竟然变成了紫色。
老周曾经采用了好多种方法进行试验也没有发现菲欧娜的眼睛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为了保险起见，老两口给菲欧娜带上一个风镜防止被别人看见她的不同之处。
从那以后，老两口的心中总是充满了恐慌，时刻都处于提心吊胆的紧绷状态。他们很怕哪一天水源镇的城防军执行官突然前来将菲欧娜带走，将她送到军事研究所里更换义眼。
每每想起这可怕的后果，周奶奶都以泪洗面。
在菲欧娜十二岁时有一次，她与小伙伴们踢球的时候被冲撞摔倒了，无意中菲欧娜进入了一种空明的状态。
后来据菲欧娜自己述说，在那种状态之下，她发现自己如果将精神高度集中，就能够看到别人身上有一缕缕非常短小的、泛着蓝色光芒和红色光芒的细线。
但是她当时并不知道这些细线有什么做用。
随着菲欧娜一天天长大，她能够看到的发光细线已经从原来的几寸长变成了一尺多长。
而她也逐渐地弄明白了自己看到的这些细线的含义：这些细线居然是人的下一步运动轨迹！
重点是“下一步”。
人体的运动有两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是由大脑发出指令，由身体执行，在这种情况下菲欧娜能够看到别人的身体表面会有蓝色的细线出现；
第二种情况是肌体的下意思动作，比如被针扎、被火烧时肢体都会不经过大脑而直接产生本能动作。这时候菲欧娜能够看到对方身体表面会有红色的细线出现。
这两种细线在菲欧娜的眼中，就是对方的下一步将要发生的动作轨迹。她自己给这种泛着光芒的细线起了一个名字“灵线轨迹”，简称灵轨。
而且她发现，红色的灵轨要优于蓝色的灵轨，也就是说当两种灵轨同时出现时，人体会根据本能进行动作。
经过不断的熟练，菲欧娜又发现一尺多长的灵轨大约相当于将近一秒钟的时间。也就是意味着菲欧娜可疑看到被观察者接下来的一秒钟即将发生的行动轨迹。
而她自己保持这种能够见到灵轨的空明状态仅能持续半分钟左右的时间。每次开启灵轨状态之后，她都会感觉特别的饥饿，想吃肉，而且伴随着头疼、头昏。
所以当菲欧娜在昨天发现了方靖衣的情况时，她就怀疑方靖衣应该是有什么不受控制的超自然行为在疯狂地消耗他神经元中的生物电能导致的。
根据她的经验，这种情况有两种办法可以缓解：补充营养和锻炼身体。
只不过她没有主动去问，她觉得这是方靖衣的隐私，她不应该多嘴。
但是在她的心中，感觉自己和方靖衣的亲密度好像是更近了一步......
菲欧娜是跟着老周出来历练的，也是第一次出水源镇。
对于这三个没有枪械经验的年轻人来说，如果手中有枪反而是一种威胁。
所以在此之前，老周不允许他们三人触碰枪械。
……
菲欧娜低头看着老周放在她手中的步枪。
这是一杆栓动式机械步枪，每打完一枪后都需要手动拉抬枪栓，将弹壳从枪膛中弹出去，然后再次推进枪栓将弹夹中的子弹更换入枪膛内。
所以这种老式步枪远不如半自动冲锋枪那么灵活，火力也无法形成压制。
而且每次拉动枪栓也需要足够的力气，这个真的适合女孩子么？
老周看着菲欧娜蒙懂的表情，笑了笑：“好好去体会，这一类肩射式的长管枪械才最适合你。”
菲欧娜不懂，不过既然爷爷说这种枪最适合自己，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老周继续对两人说道：“枪是工具，也是用来释放内心中怨力的一种手段，但是枪也能够放大你心中的残忍，所以不要轻易的尝试用枪去解决所有的冲突。”
菲欧娜和方靖衣都安静地听着。
虽然方靖衣没有被分配到枪支，但是他也能够感受到老周言语中的教诲之意。
接下来，老周并没有传授枪械的使用经验，而是郑重地给两人讲述了枪支的使用安全规则。
比如非战状态下要检查确认枪膛内没有子弹、以及保险栓的挡位；除非得到了射击命令，或者遇到必须射击的情况以外，不能将枪口指向任何一个不能射击的人或物品，更不能将枪口指向自己身体某一处；双手端枪时正确掌握手臂的角度，防止枪支的后座力打伤自己的面门等等。
至于枪械的威力、有效射程以及保养等信息老周都没有讲，扔过去一本包含了各种枪械的使用手册让菲欧娜有时间自己看。
菲欧娜向前凑近了一些，小声地问：“爷爷，你为什么不给方靖衣也装备上一把枪呢？接下来如果我们再遇到麻烦也需要新的人手啊。”
老周宠溺地拍了拍菲欧娜的脑袋：
“傻丫头，让你的男人自己赚钱去买，这样他才会珍惜。”
然后老周又意味深长地说道：
“记住了，轻易得到的东西，就算是好东西也失去了应有的价值。所以不要让你的男人那么轻易地就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菲欧娜的脸居然红了，嘟着嘴问道：“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老周愣了愣：“我说的是枪啊，还能是什么？”
菲欧娜气得直跺脚，不再给老周捶背了，转身走到方靖衣的身旁赌气地甩着袖子。
老周不禁哈哈地笑了起来。
……
过了一会儿，老周又转头问方靖衣：“你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方靖衣挠了挠头：“最近好像是一直营养不良，经常会低血压昏倒，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冷冻睡眠舱中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老周看了一眼方靖衣，然后继续抽着手中的香烟，久久没有再说话。
他相信方靖衣说的是真话，只不过不是全部的真话。
老周怀疑方靖衣是一个非凡者。他也曾经见过几个非凡者，也购买过一些关于非凡者的资料。虽然如此，他也并不知道非凡者的后遗症是很饿、很需要营养摄入。
——但是，他知道菲欧娜也有这种情况！
老周想了半天，最后什么也没有问。他闯荡了这么多年，见过的非凡者几乎都没有善终。
所以既然方靖衣没有说，他也就不必再多问。
如果自己的孙女是一个普通人，他一定会阻止孙女和方靖衣的来往。
可是菲欧娜不是普通人。
在菲欧娜十岁的那一年，有一天忽然高烧不退，然后她的眼睛就产生了变化。
老两口当时吓坏了，这种情况令他们不敢去找医生看病，给菲欧娜吃了退烧药也丝毫不起作用。
三天后，菲欧娜的高烧自己痊愈了，但是眼睛的颜色却再也变不回来了，瞳孔竟然变成了紫色。
老周曾经采用了好多种方法进行试验也没有发现菲欧娜的眼睛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为了保险起见，老两口给菲欧娜带上一个风镜防止被别人看见她的不同之处。
从那以后，老两口的心中总是充满了恐慌，时刻都处于提心吊胆的紧绷状态。他们很怕哪一天水源镇的城防军执行官突然前来将菲欧娜带走，将她送到军事研究所里更换义眼。
每每想起这可怕的后果，周奶奶都以泪洗面。
在菲欧娜十二岁时有一次，她与小伙伴们踢球的时候被冲撞摔倒了，无意中菲欧娜进入了一种空明的状态。
后来据菲欧娜自己述说，在那种状态之下，她发现自己如果将精神高度集中，就能够看到别人身上有一缕缕非常短小的、泛着蓝色光芒和红色光芒的细线。
但是她当时并不知道这些细线有什么做用。
随着菲欧娜一天天长大，她能够看到的发光细线已经从原来的几寸长变成了一尺多长。
而她也逐渐地弄明白了自己看到的这些细线的含义：这些细线居然是人的下一步运动轨迹！
重点是“下一步”。
人体的运动有两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是由大脑发出指令，由身体执行，在这种情况下菲欧娜能够看到别人的身体表面会有蓝色的细线出现；
第二种情况是肌体的下意思动作，比如被针扎、被火烧时肢体都会不经过大脑而直接产生本能动作。这时候菲欧娜能够看到对方身体表面会有红色的细线出现。
这两种细线在菲欧娜的眼中，就是对方的下一步将要发生的动作轨迹。她自己给这种泛着光芒的细线起了一个名字“灵线轨迹”，简称灵轨。
而且她发现，红色的灵轨要优于蓝色的灵轨，也就是说当两种灵轨同时出现时，人体会根据本能进行动作。
经过不断的熟练，菲欧娜又发现一尺多长的灵轨大约相当于将近一秒钟的时间。也就是意味着菲欧娜可疑看到被观察者接下来的一秒钟即将发生的行动轨迹。
而她自己保持这种能够见到灵轨的空明状态仅能持续半分钟左右的时间。每次开启灵轨状态之后，她都会感觉特别的饥饿，想吃肉，而且伴随着头疼、头昏。
所以当菲欧娜在昨天发现了方靖衣的情况时，她就怀疑方靖衣应该是有什么不受控制的超自然行为在疯狂地消耗他神经元中的生物电能导致的。
根据她的经验，这种情况有两种办法可以缓解：补充营养和锻炼身体。
只不过她没有主动去问，她觉得这是方靖衣的隐私，她不应该多嘴。
但是在她的心中，感觉自己和方靖衣的亲密度好像是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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