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神偷奎恩
凌浩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商铺，地面的水洼反射出霓虹管闪烁的光，桑娅在里面跟店员谈价格，他百无聊赖地站在门口。
腿酸，跟人打架都没有这么累过。
晚间遇到的女人和死者是什么关系，自己身上的病症应该怎么解决，凌浩一直被这些问题困扰着，始终理不出来头绪，于是他选择跟桑娅出来买东西，透透气，放空一下大脑。
“等急了吧。”桑娅从后边走出来，手里提着满满一大包东西。
“你说呢——”他打起精神，总算解脱了。
“不好意思，明天我请你吃饭，”桑娅缩了缩脖子，“你再稍等一下，我还差最后一点东西……”
凌浩踏出去的脚收回来，难以置信地说：“还有？”
“是一点药品，我保证很快！”
“希望如此，你刚才也是这么说的。”凌浩跟上她的脚步，“你要买什么药？”
“你说呢——”桑娅用他耳熟的语调反问，说，“当然是止血消炎的，家里那么点肯定不够用。”
“……饶了我吧。”凌浩认输。
桑娅噗嗤笑出声，“开玩笑的，别丧气着一张脸，我是替房东买药，他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
走过街尾，混合着馊味的狭窄店铺夹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门口堆放着垃圾和酒瓶，从外观完全看不出是间药店，招牌上挂着的名字居然是“黑店”。
仿佛是为了映衬这个别具一格的名字，店里的装修风格也非常阴沉压抑，惨白色的骨殖挂在麻绳编制的网兜上，从天花板上垂掉下来。
此时店里很冷清，只有一个瘦小的伙计在柜台后打哈欠，柜台里摆着的是各种烟酒。
“买烟还是买酒？”听见有人进来，他头也不抬地说，“店长不在，打火机我卖不了。”
凌浩看了桑娅一眼，滑出袖子里的刀，悄悄握住。
这个店从里到外都让他感觉不舒服。
“我来找约翰，教授前段时间托他带盒药品，约定好了今天来拿。”桑娅神情严肃，走过去说。
伙计顿时抬起头，人也从椅子上站起来，凌浩看见他还没有褪去稚气的脸庞，这名小伙计大约才十五六岁。
他很客气地向桑娅和凌浩说：“请进，两位坐一会，药在后边，我这就去拿。”
桑娅点点头，小伙计立刻掀开帘子到狭窄的走道那边去了。
“桑娅，这是怎么回事？”凌浩静静站在柜台前，看里面摆放的装饰精美纹饰的打火机，压低声音向桑娅问。
“非法交易。”桑娅咽了口唾沫，原来她其实也有点紧张。“约翰是这家店的店主的小名，一般只有很熟悉的人才知道，是房东教我这么说的，他跟店主的关系很亲密。”
“他刚才问什么烟、酒？”这显然是某种交易黑话。
“烟代指来买东西，酒是卖东西，打火机是要向店家指定订单，所以这个小伙计无权决定，要在店主回来以后向他传达。”桑娅向他解释。
“那这里交易的内容是什么？药物？”他有点好奇。
桑娅想了想，说：“我只知道有药物方面，不过药品的范围很广，其中甚至包括异化兽器官。”
“这么说，这个店主也不是一般人？”他对这个小黑店来了兴趣。
桑娅看了一眼帘子，悄声说：“跟狩荒猎人有关系，我只知道这么多。”
这时，门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桑娅悄悄在他手背上点了两下，凌浩心领神会，两人抬头四顾打量店里的装潢，不再说话。
进来的是个穿着露脐装的女人，带着墨镜，倚在柜台上，头发一甩，长直发在空中打了个旋，甩到脑后。
她勾起一个妩媚的笑容，问：“谁是店主？”
“店主人不在，伙计去取东西马上回来。”桑娅告知她，往里面让了点位置，跟她保持距离。
听说店主人不在，女人索然无趣地撇嘴，站直身体。
凌浩刚好看到她小麦色的腹部，亮晶晶的脐环点缀着花体字母的纹身，有一种野性美。
他在脑中拼写了一下，那串字母应该是个人名，戈登，戈登·斯特林。
“喜欢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女人侧过脸盯着他看，凌浩能感受到墨镜后那双眼睛里犀利的目光。
“跟你的人一样有个性。”他如实回答。
女人怔了一下，放肆地笑起来，笑得凌浩有点莫名其妙，怀疑她怕不是来治脑子的。
桑娅看了看她，后退两步把距离拉得更远了。
但是随着那个女人用手肘撑着脸，偏头朝凌浩露出一个微笑，她又走上前站到凌浩身后，把他也默默拉开。
女人不依不饶地跟过来，伸手拉住凌浩的袖子，这个看似挑逗的动作却让他绷直脊梁，女人拉住的正是他藏刀的那只手。
“任何人没欣赏过这幅艺术画我都会伤心的，想摸摸看吗？”她拉起凌浩的手，往自己肚脐处放。
凌浩心里有一万头癫痫的马直立着跳过去，好家伙，他直呼好家伙。这什么情况，嗑药了？
他突然想穿越回第一天晚上，跟那名看守说，大哥，你对黑原城女人的认识还是太肤浅了！
这时，桑娅气呼呼地打掉她的手，插在中间把凌浩挡在身后，义正言辞地说：“大妈，请你自重。”
“大、大……大妈？”果然还是女人最擅长对付女人，她嘴角抽搐着，刚才的媚态消失的一干二净，叉着腰暴跳如雷，连声线都变了，“你说谁大妈？小丫头你给我说清楚，我哪里像大妈了？”
小伙计挑开帘子一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严厉地咳嗽两声，警告这个女人不要乱来。
“呼——”
“呼……”
两声出气声同时响起，凌浩跟桑娅对视一眼，无言。
场面安静下来，小伙计看向那个女人，公式化问道：“买烟酒还是……”
“有人告诉我这里能治我的病。”女人没等他说完就摘下墨镜，露出有些瘦削苍白的面孔。
她的一只眼睛是正常的黑褐色，另一只却是红色的金属眼珠，周围布满了血丝，眼眶肿胀溃烂，皮肤表面的血管呈现青紫色的蛛网状，在眼皮外微微凸起，看起来格外恐怖。
三人同时被这副样子吓了一跳。
小伙计只是眼神微动，很快就恢复正常，说：
“我们这里只做买卖，不看病。任何东西，你能报的上名儿，我们有，就卖。”
“我想要能治我的病的药，你必须卖给我！”女人瞪大眼睛，那只红色义眼滴溜溜转了一圈。
小伙计没有搭理她，走到跟前把东西双手递过来：“客人，教授要的东西在这，请您拿好。”
桑娅接过两个药盒，放进袋子里。
凌浩认出其中一个是杜冷丁。
“我在跟你说话，”女人冲伙计冷哼一声，重新戴上墨镜，“你刚才晾了我这么长时间，我还老老实实等那么久，已经很够给面子了。”
小伙计看向她，不耐烦道：“大妈拜托你安静一点。”
“什么？大妈？”来自“大妈”的暴击乘二，女人气得咬牙切齿，鼻孔冒烟。
“都快三十岁的老女人了，装什么嫩，穿这么少，小心得风湿，”小伙计掏了掏耳朵，说，“神偷奎恩，搞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你敢偷一只蚊子，老大回来会拧断你的手。”
神偷？奎恩？走到门口的凌浩止住脚步，他第一次听说这号人，但能被冠以神偷之名，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职业。
桑娅的反应就很真实了，她赶紧放下袋子，全身上下检查一遍，找找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看的凌浩也怀疑自己会不会有东西被偷了，转念一想……我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哦，那没事了。
奎恩不知道被触动了哪根神经，气得冲他们两个跳脚，面目狰狞：“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我从来不偷穷人的东西啊，混蛋！”
看她又要发火，桑娅赶紧拿起东西走人，拎着袋子从奎恩身侧的空隙中挤过。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凌浩上前两步，几乎是一秒钟之内抓住了奎恩的手腕，用力一扯就把她从桑娅身边揪出来。
好快的速度。奎恩眼皮一跳，有墨镜挡住，她的情绪没有从眼神中泄露出来，这个时候她还心存一丝侥幸，娇滴滴地说：“哎呦，你干嘛……”
黑原城真是人均表演带师，凌浩心里发出冷笑，反问：“不是你自己说的不偷穷人吗？我们不算？”
听到他的话，桑娅也愣住了。
这句话一说出口，没人比奎恩更震惊，她想不明白，凌浩刚才站的那么远，是怎么知道她动了手脚的。
不过她也是身经百百战，这种被抓包的场面也不是没见过，没有任何犹豫，她当即撕毁面具，跳上柜台，一个后空翻挣脱凌浩的手，靴子踩着玻璃，三两步冲向门口。
小伙计立马追过去，在他看店的时候店里的客人被偷了，是他这个当伙计的失职。
眼看伙计追了过来，奎恩跳起来单手抓住门框，吊在半空中一个反身，扬起手对准店内，一根飞索从她手腕弹出，刺入墙壁上垂挂的巨大装**上，她用力一扯，整个麻绳编制，悬挂着各种头骨装饰品的网布像罗网一样掉下来，瞬间罩住一切。
“咳咳……”咳嗽声此起彼伏，好像有几百年没洗过的网布全是灰尘，飞腾的灰遮挡视线，网绳上挂着的各类头骨滚到地上，有动物的也有人的。
桑娅捂着口鼻，从网底下钻出来，抬头一看，只有小伙计被网眼卡住了脑袋，正挣扎着往外拔。
她回想起几秒前发生的景象，就在奎恩抛出飞索的那一瞬间，一股推力从她身边传来，是凌浩一把将她推到柜台下边，在那之后凌浩似乎跑向了奎恩，紧接着她眼前一黑，被噼里啪啦砸下来的骨头和网布蒙住，什么也看不到了，多亏有柜台挡住，才没被敲一脑袋包。
实在太大意了，她为自己的迟钝懊恼不已，推开乱七八糟的东西，站起来，焦急地在屋里扫视一圈。
眼睛传回的信息让她呼吸一滞，屋里乱糟糟的，只有她跟小伙计站在这里！
凌浩呢？
腿酸，跟人打架都没有这么累过。
晚间遇到的女人和死者是什么关系，自己身上的病症应该怎么解决，凌浩一直被这些问题困扰着，始终理不出来头绪，于是他选择跟桑娅出来买东西，透透气，放空一下大脑。
“等急了吧。”桑娅从后边走出来，手里提着满满一大包东西。
“你说呢——”他打起精神，总算解脱了。
“不好意思，明天我请你吃饭，”桑娅缩了缩脖子，“你再稍等一下，我还差最后一点东西……”
凌浩踏出去的脚收回来，难以置信地说：“还有？”
“是一点药品，我保证很快！”
“希望如此，你刚才也是这么说的。”凌浩跟上她的脚步，“你要买什么药？”
“你说呢——”桑娅用他耳熟的语调反问，说，“当然是止血消炎的，家里那么点肯定不够用。”
“……饶了我吧。”凌浩认输。
桑娅噗嗤笑出声，“开玩笑的，别丧气着一张脸，我是替房东买药，他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
走过街尾，混合着馊味的狭窄店铺夹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门口堆放着垃圾和酒瓶，从外观完全看不出是间药店，招牌上挂着的名字居然是“黑店”。
仿佛是为了映衬这个别具一格的名字，店里的装修风格也非常阴沉压抑，惨白色的骨殖挂在麻绳编制的网兜上，从天花板上垂掉下来。
此时店里很冷清，只有一个瘦小的伙计在柜台后打哈欠，柜台里摆着的是各种烟酒。
“买烟还是买酒？”听见有人进来，他头也不抬地说，“店长不在，打火机我卖不了。”
凌浩看了桑娅一眼，滑出袖子里的刀，悄悄握住。
这个店从里到外都让他感觉不舒服。
“我来找约翰，教授前段时间托他带盒药品，约定好了今天来拿。”桑娅神情严肃，走过去说。
伙计顿时抬起头，人也从椅子上站起来，凌浩看见他还没有褪去稚气的脸庞，这名小伙计大约才十五六岁。
他很客气地向桑娅和凌浩说：“请进，两位坐一会，药在后边，我这就去拿。”
桑娅点点头，小伙计立刻掀开帘子到狭窄的走道那边去了。
“桑娅，这是怎么回事？”凌浩静静站在柜台前，看里面摆放的装饰精美纹饰的打火机，压低声音向桑娅问。
“非法交易。”桑娅咽了口唾沫，原来她其实也有点紧张。“约翰是这家店的店主的小名，一般只有很熟悉的人才知道，是房东教我这么说的，他跟店主的关系很亲密。”
“他刚才问什么烟、酒？”这显然是某种交易黑话。
“烟代指来买东西，酒是卖东西，打火机是要向店家指定订单，所以这个小伙计无权决定，要在店主回来以后向他传达。”桑娅向他解释。
“那这里交易的内容是什么？药物？”他有点好奇。
桑娅想了想，说：“我只知道有药物方面，不过药品的范围很广，其中甚至包括异化兽器官。”
“这么说，这个店主也不是一般人？”他对这个小黑店来了兴趣。
桑娅看了一眼帘子，悄声说：“跟狩荒猎人有关系，我只知道这么多。”
这时，门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桑娅悄悄在他手背上点了两下，凌浩心领神会，两人抬头四顾打量店里的装潢，不再说话。
进来的是个穿着露脐装的女人，带着墨镜，倚在柜台上，头发一甩，长直发在空中打了个旋，甩到脑后。
她勾起一个妩媚的笑容，问：“谁是店主？”
“店主人不在，伙计去取东西马上回来。”桑娅告知她，往里面让了点位置，跟她保持距离。
听说店主人不在，女人索然无趣地撇嘴，站直身体。
凌浩刚好看到她小麦色的腹部，亮晶晶的脐环点缀着花体字母的纹身，有一种野性美。
他在脑中拼写了一下，那串字母应该是个人名，戈登，戈登·斯特林。
“喜欢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女人侧过脸盯着他看，凌浩能感受到墨镜后那双眼睛里犀利的目光。
“跟你的人一样有个性。”他如实回答。
女人怔了一下，放肆地笑起来，笑得凌浩有点莫名其妙，怀疑她怕不是来治脑子的。
桑娅看了看她，后退两步把距离拉得更远了。
但是随着那个女人用手肘撑着脸，偏头朝凌浩露出一个微笑，她又走上前站到凌浩身后，把他也默默拉开。
女人不依不饶地跟过来，伸手拉住凌浩的袖子，这个看似挑逗的动作却让他绷直脊梁，女人拉住的正是他藏刀的那只手。
“任何人没欣赏过这幅艺术画我都会伤心的，想摸摸看吗？”她拉起凌浩的手，往自己肚脐处放。
凌浩心里有一万头癫痫的马直立着跳过去，好家伙，他直呼好家伙。这什么情况，嗑药了？
他突然想穿越回第一天晚上，跟那名看守说，大哥，你对黑原城女人的认识还是太肤浅了！
这时，桑娅气呼呼地打掉她的手，插在中间把凌浩挡在身后，义正言辞地说：“大妈，请你自重。”
“大、大……大妈？”果然还是女人最擅长对付女人，她嘴角抽搐着，刚才的媚态消失的一干二净，叉着腰暴跳如雷，连声线都变了，“你说谁大妈？小丫头你给我说清楚，我哪里像大妈了？”
小伙计挑开帘子一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严厉地咳嗽两声，警告这个女人不要乱来。
“呼——”
“呼……”
两声出气声同时响起，凌浩跟桑娅对视一眼，无言。
场面安静下来，小伙计看向那个女人，公式化问道：“买烟酒还是……”
“有人告诉我这里能治我的病。”女人没等他说完就摘下墨镜，露出有些瘦削苍白的面孔。
她的一只眼睛是正常的黑褐色，另一只却是红色的金属眼珠，周围布满了血丝，眼眶肿胀溃烂，皮肤表面的血管呈现青紫色的蛛网状，在眼皮外微微凸起，看起来格外恐怖。
三人同时被这副样子吓了一跳。
小伙计只是眼神微动，很快就恢复正常，说：
“我们这里只做买卖，不看病。任何东西，你能报的上名儿，我们有，就卖。”
“我想要能治我的病的药，你必须卖给我！”女人瞪大眼睛，那只红色义眼滴溜溜转了一圈。
小伙计没有搭理她，走到跟前把东西双手递过来：“客人，教授要的东西在这，请您拿好。”
桑娅接过两个药盒，放进袋子里。
凌浩认出其中一个是杜冷丁。
“我在跟你说话，”女人冲伙计冷哼一声，重新戴上墨镜，“你刚才晾了我这么长时间，我还老老实实等那么久，已经很够给面子了。”
小伙计看向她，不耐烦道：“大妈拜托你安静一点。”
“什么？大妈？”来自“大妈”的暴击乘二，女人气得咬牙切齿，鼻孔冒烟。
“都快三十岁的老女人了，装什么嫩，穿这么少，小心得风湿，”小伙计掏了掏耳朵，说，“神偷奎恩，搞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你敢偷一只蚊子，老大回来会拧断你的手。”
神偷？奎恩？走到门口的凌浩止住脚步，他第一次听说这号人，但能被冠以神偷之名，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职业。
桑娅的反应就很真实了，她赶紧放下袋子，全身上下检查一遍，找找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看的凌浩也怀疑自己会不会有东西被偷了，转念一想……我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哦，那没事了。
奎恩不知道被触动了哪根神经，气得冲他们两个跳脚，面目狰狞：“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我从来不偷穷人的东西啊，混蛋！”
看她又要发火，桑娅赶紧拿起东西走人，拎着袋子从奎恩身侧的空隙中挤过。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凌浩上前两步，几乎是一秒钟之内抓住了奎恩的手腕，用力一扯就把她从桑娅身边揪出来。
好快的速度。奎恩眼皮一跳，有墨镜挡住，她的情绪没有从眼神中泄露出来，这个时候她还心存一丝侥幸，娇滴滴地说：“哎呦，你干嘛……”
黑原城真是人均表演带师，凌浩心里发出冷笑，反问：“不是你自己说的不偷穷人吗？我们不算？”
听到他的话，桑娅也愣住了。
这句话一说出口，没人比奎恩更震惊，她想不明白，凌浩刚才站的那么远，是怎么知道她动了手脚的。
不过她也是身经百百战，这种被抓包的场面也不是没见过，没有任何犹豫，她当即撕毁面具，跳上柜台，一个后空翻挣脱凌浩的手，靴子踩着玻璃，三两步冲向门口。
小伙计立马追过去，在他看店的时候店里的客人被偷了，是他这个当伙计的失职。
眼看伙计追了过来，奎恩跳起来单手抓住门框，吊在半空中一个反身，扬起手对准店内，一根飞索从她手腕弹出，刺入墙壁上垂挂的巨大装**上，她用力一扯，整个麻绳编制，悬挂着各种头骨装饰品的网布像罗网一样掉下来，瞬间罩住一切。
“咳咳……”咳嗽声此起彼伏，好像有几百年没洗过的网布全是灰尘，飞腾的灰遮挡视线，网绳上挂着的各类头骨滚到地上，有动物的也有人的。
桑娅捂着口鼻，从网底下钻出来，抬头一看，只有小伙计被网眼卡住了脑袋，正挣扎着往外拔。
她回想起几秒前发生的景象，就在奎恩抛出飞索的那一瞬间，一股推力从她身边传来，是凌浩一把将她推到柜台下边，在那之后凌浩似乎跑向了奎恩，紧接着她眼前一黑，被噼里啪啦砸下来的骨头和网布蒙住，什么也看不到了，多亏有柜台挡住，才没被敲一脑袋包。
实在太大意了，她为自己的迟钝懊恼不已，推开乱七八糟的东西，站起来，焦急地在屋里扫视一圈。
眼睛传回的信息让她呼吸一滞，屋里乱糟糟的，只有她跟小伙计站在这里！
凌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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