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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田不礼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根本没有罪!”

    被抓的灰巾男子被擒住之后非但没有害怕,还大声地质问着姜诺言他们,尝试着从白起手中逃脱,手腕都挣红了。

    姜诺言和赵循一起将心有不甘的赵造扶上马,送他离开,又扭头望向灰巾男子:“有名字吗?”

    “张奴。”那男子红着脸,仰着头。他知道自己的名不好听

    “原来是奴管家。”姜诺言笑道,“你辱骂官员,煽动造反,凭这两个罪名能抓你吗?”

    张奴听后,还是一脸的不在意,扯着嗓子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秦国的大夫,我骂秦国的大夫,凭什么用赵国法抓我,况且你哪只眼睛看到有群众被煽动了。”

    “死猪不怕开水烫!”白起捏紧他的手腕,一脚踹在了张奴的屁股上。

    “打人了,秦人打人了!乡亲们,秦人打人了!”

    白起并没有用很大力,只是想稍加惩戒,没想到却被张奴抓住了做文章的机会。

    姜诺言见到又有一小部分人靠过来,心中大为恼火。

    张奴见人来后,猛地跪在了地上,看得白起一脸懵逼。

    “乡亲们,秦人打人啊,把我腿都打折了。”

    张奴一把鼻涕一把泪,煞有介事地哀嚎,惹得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这不是刚才那个大夫吗?他是秦人?”

    “我就说他怎么向着胡人,原来是秦人,都不是好东西!”

    赵循见势头不对,喊道:“姜大夫是大王亲邀请的使臣,不得无礼!”

    “如今秦赵同盟,共讨匈奴,与姜大夫作对就是在质疑大王的决策!”

    接着,他走到张奴身边,小声地说道:“再敢胡言乱语,当心我把你身后的人一并端了!”

    听到赵循强势的威胁,张奴不屑地笑了起来:“循大夫真会说大话,你连我主子是谁都还不知道吧。”

    赵循闻言,眼睛下挑,张家确实和朝中之人多有牵连,但也不敢这样跟官员说话,这背后一定有古怪。

    看到那张奴如此嚣张,赵循也不愿再和他纠缠太多:“走吧,跟我回官府一趟,我们慢慢说。”

    “我不去,我无罪,你这是徇私枉法,乡亲们,救我啊!”

    百姓们都紧绷着脸,心怀愤怒却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赵循这是当官的,在平民百姓心中有着天然的压制力。

    “狗东西,还敢大喊大叫!”

    终于有个男子站了出来,不过却是向着赵循的。

    他身材不高,脸上白白净净没有胡须,此时却是一脸怒容。

    他走到跪在地上的张奴身边后,不由张奴分说,两个大嘴巴子打得啪啪作响,在张奴脸上留下两个血红的巴掌印。

    “田爷,你怎么来了。”张奴被打后没有怨言,奴颜婢骨地爬向那人的腿边,磕头哀求。

    那被称为田爷的男子没多看脚下的张奴一眼,对着姜诺言和赵循抱拳赔礼道:“在下宋国使者田不礼,这些天里面暂居张府,张奴冒犯了二位大夫,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我先向二位赔礼了。”

    “难道这就是张奴的主子?”姜诺言暗道,和赵循一起抱拳回礼后,说道,“田兄言重了,此事怎能怪到你的头上呢?只是这张奴挑唆百姓,辱骂官员,我们这才想把他压回官府。”

    田不礼闻言,瞪向地上的张奴:“竖子,还不快跟二位大夫道歉,你难道真的想进官府?”

    见到田不礼都这么说,张奴顿时像漏了气的猪尿泡一样瘪了下来,俯首磕头:“小人冒犯了二位大夫,请大夫原谅。”

    田不礼接着圆场道:“二位,这张奴冒犯了二位是我们管教不严,不知能不能让我将他带回府中惩戒,也就不必麻烦官府的人了。”

    赵循望向姜诺言,见姜诺言点头同意田不礼的想法,他也不便再多说,恶狠狠地看了眼地上的张奴:“如今正是变法的关键时期,更需要谨言慎行,下次若敢再犯,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二位大夫放心,再不会出现今天的事。”

    田不礼继续陪笑,踹了一脚张奴:“还不起来?留在这里丢人显眼吗?”

    等田不礼走远后,姜诺言和赵循边走边谈:“循兄,你可知这田不礼来赵国所为何事?”

    “估计是宋国畏惧秦赵合盟,派来的说客。”赵循不在意地说道。

    只要周边胡人不完全屈服赵国,赵国和秦国就会是友邦,两国之间的关系凭一個田不礼是无法破除的,因此赵循并没有把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田不礼放在心上。

    姜诺言听出了赵循的态度,劝道:“循兄,伱不觉得奇怪吗?如果光凭田不礼一人,再借给张奴十个胆子他都不敢这么嚣张的。”

    “姜兄是说田不礼背后还有人?”赵循皱眉道,前些日子他的父亲才遇害,可在像变法这样的大事件中那些贼党却没有动作,确实有些不对劲。

    …………

    田不礼听完张奴的叙述后,带着奴颜婢膝的张奴来到了张家一处已经废弃的经营地。

    废弃的泥土屋旁一片荒凉,荒草丛生,了无人烟,田不礼转过头缓缓说道:“张奴,你知道今天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田不礼语气寒若冰霜,听得张奴汗毛倒立:“奴今日不该顶撞那二位大夫,为大人招致麻烦。”

    “还有呢。”

    “奴不该看不懂眼色,没能及时向二位大夫道歉。”

    “唉,”田不礼叹了口气,“所以说我讨厌跟蠢材说话,连续两次都没说到点子上。”

    “田爷,奴错了,”张奴跪在地上,狠狠地扇着自己的耳光,“奴是不该挑唆民众。”

    田不礼走近张奴身边,将他扶了起来,张奴的心一下子放松了起来。

    “说得很好。”

    “嘿嘿,是田爷提醒得好。”

    “不过没说到点子上。”田不礼平静地说道,拔出腰间的匕首刺到了张奴的心脏处,鲜血随着心跳一股一股地传到田不礼手上,“你最不该干的,是透露出了张家上面有人。”

    此时的张奴张大了嘴巴,正想说话,却又被田不礼拔出匕首刺在了脖子上,鲜红的血液冒着泡从伤口处涌出。

    “为什么这么多话呢,少说点也就不用死了。”

    田不礼见张奴眸子彻底暗淡后,厌恶地将匕首拔出,用张奴衣服上的干净部分擦了擦手,郑重地收起匕首,朝着张府走去。

    他并不担心被人发现,一个奴才而已,死了就死了,之所以亲自动手,也是在发现这人干扰自己计划后心中愤怒而已。

    “机会难得啊,得快点说服赵成那个老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