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教会，报纸
“我只再待一晚上，拿到药剂后，我马上离开。”
诺拉扶着手臂，渡步到魔药学家身旁丢下一张纸条，随后背对门口后退，迎着聚会众人的目光，转而将话头对准另一人：
“比起我，你们更应该担心那个飞升教徒……”
瞥了眼奇异打扮的乌鸦，似乎在嘲笑聚会日渐松散的规矩，诺拉推开门离去。
离开这栋货场一样的建筑，外边是比西区更加潮湿，连空气中都充斥着咸腥味的街道。
长街上随处可见酒馆，廉价而长期的旅店，以及悬挂标注着字母的牌子的不知名房屋。
行至一个巷子，诺拉脱下带有兜帽的短袍，露出有些淡红的短发和发梢之下的稚嫩脸庞。
手上隐隐的淅出草黄的气雾，将那短袍侵蚀至褪色泛白，破出大洞，她这才将它随意丢弃，转出巷子混入街道之上的行人离开……
雾气的景象戛然而止，大脑传出的尖锐针刺感觉使得菈妮不得不收敛起精神，让那些汇聚的雾气再次四散开来。
菈妮呼出一口气，不再如同先前一般感到惊讶，而更多的是好奇。
的确是同一个人，但完全没料到会是一个年轻女孩。
她在战斗中表现出的狠辣和忍耐，显而易见不该是这个年龄段应该有的。
而聚会之上提及到的内容信息也相当的多，光是不经意间说出的那些名称就已经超乎自己的想象。
“魔药学者，草药师，希芙拉药剂，审判所，监视……”
“原来超凡者会被国教会监视的吗？那荷尔拜因呢？不对，他应该算官方性质。”
菈妮缓缓呢喃，还有那光是提起就让那些聚会成员感到惊恐的“失痛者”“飞升教徒”
这样的聚会成员应该多半也都是超凡者，没有理由去害怕一个所谓教徒的普通人。
同时的，她也注意到那个“飞升教徒”询问，试图购买的两件东西。
魔药配方和仪式魔法。
“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靠这些就能成为超凡者？”
菈妮微张着嘴，越发觉得自己似乎掌握到了要点。
从聚会者的口中已经知道他们位于法兰辖区，应该就是法兰的意思。
而地下室之外，那充满海腥味的，十步一酒馆的街道倒是令她感到熟悉。
希娜码头！
它是城市主码头，由于建立在法兰最大的近海希娜港口上，也就得名希娜码头。
码头区那一片是整个法兰，环境最差，治安最乱的地段，满地酒瓶和烂靴子，走几步便是一个娼馆，黑帮势力横生。
寄宿在那里的不是穷困潦倒只能出卖力气的码头工人，便是身带案子，东躲XZ的不法之徒。
连那些穿着蓝色制服的治安官也很不情愿去到这种地方。
菈妮很久之前曾在希娜码头欣赏海面，路过那里的时候有一些印象。
而现在她只觉得有些后怕。
“好危险的样子，暂时还是算了。”
她收起先前打算去希娜码头看海的想法，并决定如若没有必要，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西区。
一个女孩子去那种地方还是太过危险了吧？
菈妮实在是对这个时代的治安没什么信心，自那天晚上独自出门之后便落下心理阴影。
本子剧情这种东西也就说出来像开玩笑，但如果亲身经历？她笑不出来。
也就是这时，意识一瞬的恍惚，眼前有如同低血糖一般的昏暗，伴随着没有规律的针刺的头疼。
菈妮知道自己的精神有些撑不住了，便尝试着脱离这片空间，回到原本熟睡的身体……
一阵熟悉的失重感袭来，十字架之上的身躯两眼无光，垂下头颅，失去意识。
而躺在床上的女孩则猛的睁开眼睛，坐起身打量着没有点灯，已经变得昏暗的阁楼房间。
天色已经临近傍晚，白日教会所膜拜的太阳已经渐渐的消失在远处天边。
而被卡斯替卓王室视为象征的星夜将随月亮一同升起。
“真神奇啊……”
蹲坐桌前的椅子上，菈妮苍蝇搓手，难得放松下来。
虽然对超凡力量足够的好奇，但假如它现在挨着危险，比如信仰“污秽血肉”这种听上去就诡异邪恶的飞升教徒……
那么自己还是暂时观望吧。
逃避可耻，但很有用。
……
“哈——嘶……”
一阵抑扬顿挫的呻吟，菈妮坐起身来。
这种质地过于柔软的床垫无论睡上多久感觉都不会放松，而整个床铺又相当的局促，空间狭小。
对她这样一晚上能在床上转体四周半的多动症无疑是雪上加霜。
伸出一个懒腰，感到身上有些黏糊糊，菈妮这才意识到，逐渐进入夏天，变得炎热的天气，自己已经快有三天没洗澡了。
她忽的清醒，十分熟练地从柜子中找出贴身的衣物，噔噔噔的下楼。
然而走到盥洗室的门口，望着门口挂着的小小镜子。
菈妮意识到一个事实：
自己现在是女人。
虽然曾经交过两个女友，并且天天网上群中高强度开车，但实际上却怂的要死，理论知识一堆，实操经验为零。
视线在盥洗室，镜子，手中的衣物之间来回交替，菈妮犹豫而踌躇着捏起拇指。
心中的一个声音有些腼腆：
“这不太好吧，正人君子来的……”
而另一个声音则大喊着鼓励：
“怕什么？反正现在这是你自己的身体……”
挣扎了好一会，做好心理准备的她才终于下定决心，伸出手去推开木门。
菈妮仰着头，刻意地将视线游离在身体往上，不去往下面看。
在褪去衣物之前，她已经洗了将近二十分钟的头发，然而还是没有做好准备。
深呼吸两口气，菈妮揉搓着脸蛋：“日！拼了！”
她下定决心，视线下移。
映入眼帘的是大片的细腻和雪白，身体有着年轻活力的紧致，以及平日劳动所带来的优美弧线。
菈妮颤抖着伸出手去，放在腿上，脸颊上立刻飞起红晕。
大脑活跃的像是加入催化剂的化学反应，心脏也加速跳动，甚至能够听到咚咚咚的响声。
菈妮觉得自己现在看上去一定很奇怪。
但往昔那种人类的本能的，生理反应，却没有熟悉的出现，这让她稍微的清醒。
“对啊，我现在没有……”
伴随着些许的失望，她扫了一眼腹部，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几分钟后，换上干爽整洁新衣的菈妮推开盥洗室的门。
面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将换下的衣物丢进脏衣篓，抖着长发拉开了窗帘。
将面阳的窗户打开，搬来一条凳子，就这么坐在上面，晒着太阳发起呆。
弗朗索瓦有早起的习惯，早上刚起的菈妮抱着衣服推开他的门时，就只剩下叠好的被褥，衣物，和已经空空的房间。
兴许他是出去晨跑？或者买面包？
早晨的阳光并不强，只是柔和的温暖，菈妮低着头，拨弄着那些湿透的发丝，觉得真是相当麻烦，想着要不要找个时间整理成短发。
咚！
咚咚咚！
四声敲击门板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的喊叫：
“菈妮！我没带钥匙，菈妮！”
……
晨跑归来的弗朗索瓦洗了个凉水澡，挠着不一会便干透的金色短发，手拿一张报纸
靠在墙边阅读。
此间居然有报纸？
菈妮看到这东西的第一反应便是惊讶，在这个纸张造价还很昂贵，并且人们普遍不怎么识字的年代居然会有报纸这样的东西？
想不到答案的菈妮只能将原因归咎在某种奇怪的差异上。
而事实上，这种报纸和她印象里那种廉价到等值于废纸的期刊还是有区别的。
起码它很贵。
是的，很贵。
如果不是弗朗索瓦亲口所说，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一张三面报，需要花费1芬尼。
更直观的概念相当于上辈子在上班路上的报摊买了一份报纸，花费一百块，甚至有一面还是空白。
这不像“报纸”，而是给东区那些有钱富人充实生活，娱乐自己的杂志。
“啧啧”了两声，菈妮将报刊从弗朗索瓦手中夺过，慢慢打量起来。
“邪教！飞升教徒！仔细提防！”
熟悉的头版大字十分显眼，令她感到一阵亲切感。
“异端邪祟，信仰污秽血肉的飞升教徒妄图伸出触手，玷污卡斯替卓的耀眼明珠，法兰。
这周二，邪教徒混入城郊的农庄，杀害农庄主人辛迪森一家四口，搜刮钱财，将农庄洗劫一空，并继续作案，试图举行献祭仪式……
所幸审判所及时反应，执勤的白骑士小队阻止了他们的邪恶仪式，抓捕并处死了这伙邪教徒……”
菈妮觉得有些莫名的奇怪，再往下翻看，发现“超凡者”“神术仪式”“邪教徒”这样的字眼几乎遍布这张三面，内容不多的报刊。
她这才意识到弗朗索瓦在公共马车上那一句“不就是超凡者吗……”的随意来的有多么理所当然。
虽然难以接触，但他们可能真的习以为常。
但如果是这样，希娜码头的那些超凡者聚会为什么要东躲XZ？而且这报纸的行文风格，未免……太不官方化了。
很啰嗦，甚至有几段通篇废话，赞美白日教会，歌颂白日之神。
仔细翻找，菈妮这才注意到报刊角落，那一行小如麦粒，却也是唯一有颜色的字体：
“法兰国教会印制”
诺拉扶着手臂，渡步到魔药学家身旁丢下一张纸条，随后背对门口后退，迎着聚会众人的目光，转而将话头对准另一人：
“比起我，你们更应该担心那个飞升教徒……”
瞥了眼奇异打扮的乌鸦，似乎在嘲笑聚会日渐松散的规矩，诺拉推开门离去。
离开这栋货场一样的建筑，外边是比西区更加潮湿，连空气中都充斥着咸腥味的街道。
长街上随处可见酒馆，廉价而长期的旅店，以及悬挂标注着字母的牌子的不知名房屋。
行至一个巷子，诺拉脱下带有兜帽的短袍，露出有些淡红的短发和发梢之下的稚嫩脸庞。
手上隐隐的淅出草黄的气雾，将那短袍侵蚀至褪色泛白，破出大洞，她这才将它随意丢弃，转出巷子混入街道之上的行人离开……
雾气的景象戛然而止，大脑传出的尖锐针刺感觉使得菈妮不得不收敛起精神，让那些汇聚的雾气再次四散开来。
菈妮呼出一口气，不再如同先前一般感到惊讶，而更多的是好奇。
的确是同一个人，但完全没料到会是一个年轻女孩。
她在战斗中表现出的狠辣和忍耐，显而易见不该是这个年龄段应该有的。
而聚会之上提及到的内容信息也相当的多，光是不经意间说出的那些名称就已经超乎自己的想象。
“魔药学者，草药师，希芙拉药剂，审判所，监视……”
“原来超凡者会被国教会监视的吗？那荷尔拜因呢？不对，他应该算官方性质。”
菈妮缓缓呢喃，还有那光是提起就让那些聚会成员感到惊恐的“失痛者”“飞升教徒”
这样的聚会成员应该多半也都是超凡者，没有理由去害怕一个所谓教徒的普通人。
同时的，她也注意到那个“飞升教徒”询问，试图购买的两件东西。
魔药配方和仪式魔法。
“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靠这些就能成为超凡者？”
菈妮微张着嘴，越发觉得自己似乎掌握到了要点。
从聚会者的口中已经知道他们位于法兰辖区，应该就是法兰的意思。
而地下室之外，那充满海腥味的，十步一酒馆的街道倒是令她感到熟悉。
希娜码头！
它是城市主码头，由于建立在法兰最大的近海希娜港口上，也就得名希娜码头。
码头区那一片是整个法兰，环境最差，治安最乱的地段，满地酒瓶和烂靴子，走几步便是一个娼馆，黑帮势力横生。
寄宿在那里的不是穷困潦倒只能出卖力气的码头工人，便是身带案子，东躲XZ的不法之徒。
连那些穿着蓝色制服的治安官也很不情愿去到这种地方。
菈妮很久之前曾在希娜码头欣赏海面，路过那里的时候有一些印象。
而现在她只觉得有些后怕。
“好危险的样子，暂时还是算了。”
她收起先前打算去希娜码头看海的想法，并决定如若没有必要，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西区。
一个女孩子去那种地方还是太过危险了吧？
菈妮实在是对这个时代的治安没什么信心，自那天晚上独自出门之后便落下心理阴影。
本子剧情这种东西也就说出来像开玩笑，但如果亲身经历？她笑不出来。
也就是这时，意识一瞬的恍惚，眼前有如同低血糖一般的昏暗，伴随着没有规律的针刺的头疼。
菈妮知道自己的精神有些撑不住了，便尝试着脱离这片空间，回到原本熟睡的身体……
一阵熟悉的失重感袭来，十字架之上的身躯两眼无光，垂下头颅，失去意识。
而躺在床上的女孩则猛的睁开眼睛，坐起身打量着没有点灯，已经变得昏暗的阁楼房间。
天色已经临近傍晚，白日教会所膜拜的太阳已经渐渐的消失在远处天边。
而被卡斯替卓王室视为象征的星夜将随月亮一同升起。
“真神奇啊……”
蹲坐桌前的椅子上，菈妮苍蝇搓手，难得放松下来。
虽然对超凡力量足够的好奇，但假如它现在挨着危险，比如信仰“污秽血肉”这种听上去就诡异邪恶的飞升教徒……
那么自己还是暂时观望吧。
逃避可耻，但很有用。
……
“哈——嘶……”
一阵抑扬顿挫的呻吟，菈妮坐起身来。
这种质地过于柔软的床垫无论睡上多久感觉都不会放松，而整个床铺又相当的局促，空间狭小。
对她这样一晚上能在床上转体四周半的多动症无疑是雪上加霜。
伸出一个懒腰，感到身上有些黏糊糊，菈妮这才意识到，逐渐进入夏天，变得炎热的天气，自己已经快有三天没洗澡了。
她忽的清醒，十分熟练地从柜子中找出贴身的衣物，噔噔噔的下楼。
然而走到盥洗室的门口，望着门口挂着的小小镜子。
菈妮意识到一个事实：
自己现在是女人。
虽然曾经交过两个女友，并且天天网上群中高强度开车，但实际上却怂的要死，理论知识一堆，实操经验为零。
视线在盥洗室，镜子，手中的衣物之间来回交替，菈妮犹豫而踌躇着捏起拇指。
心中的一个声音有些腼腆：
“这不太好吧，正人君子来的……”
而另一个声音则大喊着鼓励：
“怕什么？反正现在这是你自己的身体……”
挣扎了好一会，做好心理准备的她才终于下定决心，伸出手去推开木门。
菈妮仰着头，刻意地将视线游离在身体往上，不去往下面看。
在褪去衣物之前，她已经洗了将近二十分钟的头发，然而还是没有做好准备。
深呼吸两口气，菈妮揉搓着脸蛋：“日！拼了！”
她下定决心，视线下移。
映入眼帘的是大片的细腻和雪白，身体有着年轻活力的紧致，以及平日劳动所带来的优美弧线。
菈妮颤抖着伸出手去，放在腿上，脸颊上立刻飞起红晕。
大脑活跃的像是加入催化剂的化学反应，心脏也加速跳动，甚至能够听到咚咚咚的响声。
菈妮觉得自己现在看上去一定很奇怪。
但往昔那种人类的本能的，生理反应，却没有熟悉的出现，这让她稍微的清醒。
“对啊，我现在没有……”
伴随着些许的失望，她扫了一眼腹部，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几分钟后，换上干爽整洁新衣的菈妮推开盥洗室的门。
面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将换下的衣物丢进脏衣篓，抖着长发拉开了窗帘。
将面阳的窗户打开，搬来一条凳子，就这么坐在上面，晒着太阳发起呆。
弗朗索瓦有早起的习惯，早上刚起的菈妮抱着衣服推开他的门时，就只剩下叠好的被褥，衣物，和已经空空的房间。
兴许他是出去晨跑？或者买面包？
早晨的阳光并不强，只是柔和的温暖，菈妮低着头，拨弄着那些湿透的发丝，觉得真是相当麻烦，想着要不要找个时间整理成短发。
咚！
咚咚咚！
四声敲击门板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的喊叫：
“菈妮！我没带钥匙，菈妮！”
……
晨跑归来的弗朗索瓦洗了个凉水澡，挠着不一会便干透的金色短发，手拿一张报纸
靠在墙边阅读。
此间居然有报纸？
菈妮看到这东西的第一反应便是惊讶，在这个纸张造价还很昂贵，并且人们普遍不怎么识字的年代居然会有报纸这样的东西？
想不到答案的菈妮只能将原因归咎在某种奇怪的差异上。
而事实上，这种报纸和她印象里那种廉价到等值于废纸的期刊还是有区别的。
起码它很贵。
是的，很贵。
如果不是弗朗索瓦亲口所说，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一张三面报，需要花费1芬尼。
更直观的概念相当于上辈子在上班路上的报摊买了一份报纸，花费一百块，甚至有一面还是空白。
这不像“报纸”，而是给东区那些有钱富人充实生活，娱乐自己的杂志。
“啧啧”了两声，菈妮将报刊从弗朗索瓦手中夺过，慢慢打量起来。
“邪教！飞升教徒！仔细提防！”
熟悉的头版大字十分显眼，令她感到一阵亲切感。
“异端邪祟，信仰污秽血肉的飞升教徒妄图伸出触手，玷污卡斯替卓的耀眼明珠，法兰。
这周二，邪教徒混入城郊的农庄，杀害农庄主人辛迪森一家四口，搜刮钱财，将农庄洗劫一空，并继续作案，试图举行献祭仪式……
所幸审判所及时反应，执勤的白骑士小队阻止了他们的邪恶仪式，抓捕并处死了这伙邪教徒……”
菈妮觉得有些莫名的奇怪，再往下翻看，发现“超凡者”“神术仪式”“邪教徒”这样的字眼几乎遍布这张三面，内容不多的报刊。
她这才意识到弗朗索瓦在公共马车上那一句“不就是超凡者吗……”的随意来的有多么理所当然。
虽然难以接触，但他们可能真的习以为常。
但如果是这样，希娜码头的那些超凡者聚会为什么要东躲XZ？而且这报纸的行文风格，未免……太不官方化了。
很啰嗦，甚至有几段通篇废话，赞美白日教会，歌颂白日之神。
仔细翻找，菈妮这才注意到报刊角落，那一行小如麦粒，却也是唯一有颜色的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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