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开会
“客气了谷老，您一会尽管提问便是。”
蔡前进微微一笑，介绍起了右手边的两人。
“这位白头发老兄的是我们物资部的部长胡建国，如今掌管我们全国地下城的物资分配。”
胡建国虽然白头发，人看起来却很精神，大概只有五十岁，眉头紧锁，不苟言笑。
“我边上这位是你们东部军qu区的司令员张海军少将，一旦你的项目立项，可少不了张少将的帮助哦。”
张少将也是不苟言笑之辈，看起来就有一股军人的杀伐气。
“两位领导，你们好。”面对一个比一个牛的大佬，刘凡一点脾气不敢有。
视频中的大佬介绍完，徐市长接过话茬，对着左手边的军人说：“这位是胡建团长，也是我们张少将的得意门生，以后你们肯定要长时间合作的。”
刘凡立马跟他握手：“胡团长，以后多多关照。”
“真年轻啊！”胡建团长感叹：“我儿子比你还大几岁，却整天游手好闲，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滚吧你！”徐市长笑骂道：“为祖国开战舰还叫游手好闲，装x也不是你这样装的。”
“哎，现在海都没了，还开什么战舰，不是只能在家游手好闲。”胡建摇了摇手，感叹说。
“咳咳……”视频上里的张海军少将咳嗽了两声，不耐地打断他：“节约时间少废话，两位教授还等着要回去睡觉呢，以后不要逢人就抱怨。”
“是，领导。”胡建笑呵呵坐下。
“这位是石化公司夏则高级工程师，曾经领导过多次石油钻井工程，钻井经验在我们市肯定是排第一的。”徐市长向刘凡介绍那位穿西装的中年人。
“夏工你好。”刘凡紧紧握住他的手，其他人最多是政策资源支持他，到底怎么做出地源热泵，这位打井的专家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一环了。
看到所有人都介绍完了，蔡前进部长咳嗽两声，语气郑重道：“拿到小刘的论文后，两位专家已经进行了初步评估，在得出可行的结论后，不光我们重视，大领导也非常重视，如果这件事做成了，我们国家将摆脱能源困境，这件事的意义，不比解决粮食危机差。粮食的事情由负责粮食的人去做，我们的目的，就是把这个地源热泵做出来，让全国人民不再受冻！”
“啪啪啪！”所有人鼓掌。
“首先，请我们两位专家向小刘同志提问，我们知道，理论和设计一旦出问题，再伟大再重要的工程也是空中楼阁，没办法推进的。”
“咳咳，小刘，我有几个理论方面的问题，你需要严谨地给到我，否则我会认为你的课题项目乃至整个工程计划是有缺陷的。”张远教授首先严肃地打了一计预防针，将屏幕画面切换到刘凡所给的论文第四页。
整篇论文前几页的理论部分被张远教授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边上还黏了一页纸，比刘凡写得还多，看得人那叫头皮发麻，其中第四页最多，关键地方还打了好几个问号。
“关于这里的热力学做功问题，这里E处的势能明明低于F处，你如何确保热量的传输……”张远教授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在场人也就边上的谷若虚教授能听懂，其他人云里雾里。
对于这个问题，刘凡早有准备，限于论文篇幅原因，解释起来非常麻烦，但既然专家问了，他只好慢慢讲了起来：“关于热力学做功，按照第二定律……”
刘凡从容不迫讲了十分钟，他本以为刚讲了一半，张远教授摆摆手：“好了，后面不用讲了，你的理论没有问题，下面一个问题是……”
张远教授这边的提问足足花了三个小时，众人都饿了，赵绘倩给大家去食堂打了一篮子馒头回来，就这么就着开水继续开会。
“非常精彩，好了，我没有问题了。”张远教授拍了拍手，道：“地源热泵的热力学理论方面没有问题，我的预感也没有错，这个项目要是不立项我跟你们这些领导没完。对了小刘，你的理论非常精彩，比我手底下的那些博士强多了，我听说你是学通信的吧，太浪费了，过阵子来京城读物理吧，我给你申请特批。”
“好了老张，不要浪费时间，大家陪你这个老东西坐这么久已经够面子了。”谷若虚笑着打断他说：“都这时候了还学个毛线物理，你手下那些博士现在还不是只能用去挖土？这年头还是搞工程对国家有用。”
“没有理论支持你搞个屁工程！”张远忍不住爆粗口：“鼠目寸光的东西。”
“小刘，我这边也有一些问题，主要是工程和材料方面的。”谷若虚也翻来他的那份论文，前几页热力学理论方面一片空白，后面的工程学部分也是一大片批注，所有的图纸还被他画进了电脑，视频中谷若虚展示了他的笔记本电脑，开着CAD，分布着一个个大型构建的3D图，密密麻麻足足一百多个，也不知道他一晚上时间是怎么肝出来的。
“关于这个8号金属构建，你要求的金属铑实在难找，成本太高，能不能用其他金属替代？”
刘凡皱眉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可以用铱或者铂替代，不过需要定期更换，可靠性不如铑。”
谷若虚正要说话，这两种金属也很贵，不利于大规模推广，一旁的胡建国插话道：“谷老不必有这个顾虑，只要地源热泵能成，别说铑，铀二三五我都能给你搞几斤。”
“有胡部长这句话当我没说。”谷若虚又指着16号构建道：“这个结构我有点疑问，关于发力点磨损的问题……”
同样花了三个小时时间，一个构建一个构建解释过去，老专家就是老专家，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完全没法用一篇语焉不详的论文糊弄过去。
“执行代码不能看吗？”最后谷若虚皱着眉头问起了控制系统：“老头子我无论汇编还是C语言不说大师级别，简历里写个精通还是敢的，你不给我看代码是怕我看不懂吗？”
刘凡充满歉意地说：“我可以给您一块刻完代码的电路板，您尽管测试，我也总要保留点知识产权吧。”
其他人表情有些玩味了，刘凡不给代码，看样子是打算留一手了，有这样的顾虑也正常，历史上兔死狗烹的例子太多，不得不防。
解决了两位专家的问题，剩下问题就好办了，无非就是物资和人手问题，胡部长大手一挥，首台实验设备不计成本，只要地球上能找到能做出来的东西，跟他说就行。张少将这边也没有问题，胡团长这边一个团的兵力配合调配，不够还可以跟他要，反正现在不打仗，是时候发挥军dui队吃苦耐劳的精神了。
最后蔡前进部长做出安排，首台地源热泵试验机就放在这边H市的5号避难所附近，也就是刘凡老家，任命刘凡为总工程师，挂帅项目建设，只要负责技术实现，而赵绘倩做行政主管，调配一切资源配合行动。
计划做好后，只等大领导签字。
第二天，一架装满物资的大型运输机从京城起飞，直扑H市，附近的军人以及工作人员连夜转移，5号避难所几乎一天时间人满为患，到处都是军人来回巡逻，吓得经常搞事情的高丽人以为要对他们动手了，噤若寒蝉。
5号避难所。
刘凡的办公室是赵绘倩给他找的，不比2号那边的招待所差多少，连带小静也不愿意回家了，跟刘凡挤办公室。他现在任务很重，办公室后面就是卧室，不需要两处跑了。
为了安置即将到来的大量人员，赵绘倩指挥迁走了大量民众，忙前忙后一天，一口水都没喝。
刘凡将地源热泵的一百三十七个构件电脑图纸找谷若虚要来，核对一遍后发给胡部长那边安排人生产，随后画起了电路板。
“你不是学通信的吗？为什么懂这么多东西？”忙了一天的赵处长终于有功夫喝水，不顾形象地坐在刘凡的办公桌上大口大口喝了一大杯。
“抱歉，不能说。”刘凡万金油的一句话。
“行吧，你现在是我领导，还有什么指示吗？”
“嗯，我需要按照设计图给我印刷好电路板并按照要求镶嵌好元器件，质量一定要过关，特别是处理器，不能用电脑或者服务器处理器替代，一定要工控级别的，不需要多先进的制程，稳定性一定要达标。”刘凡想了想，顿了顿道：“今天太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再安排。”
赵绘倩秀眉一挑，不悦道：“今天能做的事情为什么要放到明天，你知道晚一天时间会有多少人冻死吗？”
说完，赵绘倩拿着设计图就走了，她雷厉风行的办事作风也确实让人佩服。
赵绘倩走后，刘凡回后面的卧室看了看，发现刘静已经睡了，主动打了李若曙的视频。
蔡前进微微一笑，介绍起了右手边的两人。
“这位白头发老兄的是我们物资部的部长胡建国，如今掌管我们全国地下城的物资分配。”
胡建国虽然白头发，人看起来却很精神，大概只有五十岁，眉头紧锁，不苟言笑。
“我边上这位是你们东部军qu区的司令员张海军少将，一旦你的项目立项，可少不了张少将的帮助哦。”
张少将也是不苟言笑之辈，看起来就有一股军人的杀伐气。
“两位领导，你们好。”面对一个比一个牛的大佬，刘凡一点脾气不敢有。
视频中的大佬介绍完，徐市长接过话茬，对着左手边的军人说：“这位是胡建团长，也是我们张少将的得意门生，以后你们肯定要长时间合作的。”
刘凡立马跟他握手：“胡团长，以后多多关照。”
“真年轻啊！”胡建团长感叹：“我儿子比你还大几岁，却整天游手好闲，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滚吧你！”徐市长笑骂道：“为祖国开战舰还叫游手好闲，装x也不是你这样装的。”
“哎，现在海都没了，还开什么战舰，不是只能在家游手好闲。”胡建摇了摇手，感叹说。
“咳咳……”视频上里的张海军少将咳嗽了两声，不耐地打断他：“节约时间少废话，两位教授还等着要回去睡觉呢，以后不要逢人就抱怨。”
“是，领导。”胡建笑呵呵坐下。
“这位是石化公司夏则高级工程师，曾经领导过多次石油钻井工程，钻井经验在我们市肯定是排第一的。”徐市长向刘凡介绍那位穿西装的中年人。
“夏工你好。”刘凡紧紧握住他的手，其他人最多是政策资源支持他，到底怎么做出地源热泵，这位打井的专家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一环了。
看到所有人都介绍完了，蔡前进部长咳嗽两声，语气郑重道：“拿到小刘的论文后，两位专家已经进行了初步评估，在得出可行的结论后，不光我们重视，大领导也非常重视，如果这件事做成了，我们国家将摆脱能源困境，这件事的意义，不比解决粮食危机差。粮食的事情由负责粮食的人去做，我们的目的，就是把这个地源热泵做出来，让全国人民不再受冻！”
“啪啪啪！”所有人鼓掌。
“首先，请我们两位专家向小刘同志提问，我们知道，理论和设计一旦出问题，再伟大再重要的工程也是空中楼阁，没办法推进的。”
“咳咳，小刘，我有几个理论方面的问题，你需要严谨地给到我，否则我会认为你的课题项目乃至整个工程计划是有缺陷的。”张远教授首先严肃地打了一计预防针，将屏幕画面切换到刘凡所给的论文第四页。
整篇论文前几页的理论部分被张远教授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边上还黏了一页纸，比刘凡写得还多，看得人那叫头皮发麻，其中第四页最多，关键地方还打了好几个问号。
“关于这里的热力学做功问题，这里E处的势能明明低于F处，你如何确保热量的传输……”张远教授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在场人也就边上的谷若虚教授能听懂，其他人云里雾里。
对于这个问题，刘凡早有准备，限于论文篇幅原因，解释起来非常麻烦，但既然专家问了，他只好慢慢讲了起来：“关于热力学做功，按照第二定律……”
刘凡从容不迫讲了十分钟，他本以为刚讲了一半，张远教授摆摆手：“好了，后面不用讲了，你的理论没有问题，下面一个问题是……”
张远教授这边的提问足足花了三个小时，众人都饿了，赵绘倩给大家去食堂打了一篮子馒头回来，就这么就着开水继续开会。
“非常精彩，好了，我没有问题了。”张远教授拍了拍手，道：“地源热泵的热力学理论方面没有问题，我的预感也没有错，这个项目要是不立项我跟你们这些领导没完。对了小刘，你的理论非常精彩，比我手底下的那些博士强多了，我听说你是学通信的吧，太浪费了，过阵子来京城读物理吧，我给你申请特批。”
“好了老张，不要浪费时间，大家陪你这个老东西坐这么久已经够面子了。”谷若虚笑着打断他说：“都这时候了还学个毛线物理，你手下那些博士现在还不是只能用去挖土？这年头还是搞工程对国家有用。”
“没有理论支持你搞个屁工程！”张远忍不住爆粗口：“鼠目寸光的东西。”
“小刘，我这边也有一些问题，主要是工程和材料方面的。”谷若虚也翻来他的那份论文，前几页热力学理论方面一片空白，后面的工程学部分也是一大片批注，所有的图纸还被他画进了电脑，视频中谷若虚展示了他的笔记本电脑，开着CAD，分布着一个个大型构建的3D图，密密麻麻足足一百多个，也不知道他一晚上时间是怎么肝出来的。
“关于这个8号金属构建，你要求的金属铑实在难找，成本太高，能不能用其他金属替代？”
刘凡皱眉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可以用铱或者铂替代，不过需要定期更换，可靠性不如铑。”
谷若虚正要说话，这两种金属也很贵，不利于大规模推广，一旁的胡建国插话道：“谷老不必有这个顾虑，只要地源热泵能成，别说铑，铀二三五我都能给你搞几斤。”
“有胡部长这句话当我没说。”谷若虚又指着16号构建道：“这个结构我有点疑问，关于发力点磨损的问题……”
同样花了三个小时时间，一个构建一个构建解释过去，老专家就是老专家，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完全没法用一篇语焉不详的论文糊弄过去。
“执行代码不能看吗？”最后谷若虚皱着眉头问起了控制系统：“老头子我无论汇编还是C语言不说大师级别，简历里写个精通还是敢的，你不给我看代码是怕我看不懂吗？”
刘凡充满歉意地说：“我可以给您一块刻完代码的电路板，您尽管测试，我也总要保留点知识产权吧。”
其他人表情有些玩味了，刘凡不给代码，看样子是打算留一手了，有这样的顾虑也正常，历史上兔死狗烹的例子太多，不得不防。
解决了两位专家的问题，剩下问题就好办了，无非就是物资和人手问题，胡部长大手一挥，首台实验设备不计成本，只要地球上能找到能做出来的东西，跟他说就行。张少将这边也没有问题，胡团长这边一个团的兵力配合调配，不够还可以跟他要，反正现在不打仗，是时候发挥军dui队吃苦耐劳的精神了。
最后蔡前进部长做出安排，首台地源热泵试验机就放在这边H市的5号避难所附近，也就是刘凡老家，任命刘凡为总工程师，挂帅项目建设，只要负责技术实现，而赵绘倩做行政主管，调配一切资源配合行动。
计划做好后，只等大领导签字。
第二天，一架装满物资的大型运输机从京城起飞，直扑H市，附近的军人以及工作人员连夜转移，5号避难所几乎一天时间人满为患，到处都是军人来回巡逻，吓得经常搞事情的高丽人以为要对他们动手了，噤若寒蝉。
5号避难所。
刘凡的办公室是赵绘倩给他找的，不比2号那边的招待所差多少，连带小静也不愿意回家了，跟刘凡挤办公室。他现在任务很重，办公室后面就是卧室，不需要两处跑了。
为了安置即将到来的大量人员，赵绘倩指挥迁走了大量民众，忙前忙后一天，一口水都没喝。
刘凡将地源热泵的一百三十七个构件电脑图纸找谷若虚要来，核对一遍后发给胡部长那边安排人生产，随后画起了电路板。
“你不是学通信的吗？为什么懂这么多东西？”忙了一天的赵处长终于有功夫喝水，不顾形象地坐在刘凡的办公桌上大口大口喝了一大杯。
“抱歉，不能说。”刘凡万金油的一句话。
“行吧，你现在是我领导，还有什么指示吗？”
“嗯，我需要按照设计图给我印刷好电路板并按照要求镶嵌好元器件，质量一定要过关，特别是处理器，不能用电脑或者服务器处理器替代，一定要工控级别的，不需要多先进的制程，稳定性一定要达标。”刘凡想了想，顿了顿道：“今天太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再安排。”
赵绘倩秀眉一挑，不悦道：“今天能做的事情为什么要放到明天，你知道晚一天时间会有多少人冻死吗？”
说完，赵绘倩拿着设计图就走了，她雷厉风行的办事作风也确实让人佩服。
赵绘倩走后，刘凡回后面的卧室看了看，发现刘静已经睡了，主动打了李若曙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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