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谷原泰
“你能主动找我，我很欢喜。”李若曙喜滋滋道，她坐在草地边的长椅上，看起来有点无聊。
“你来陪我吧！”李若曙忽然道。
“你不是能量有限嘛，不要浪费了。”
“一年只能见三四回，好痛苦啊！”李若曙双手托腮，道：“今天我乖不乖？都没偷看你在干嘛。”
刘凡心想天知道你有没有偷窥，却还是称赞她：“你越来越会与人相处了。”
“我们会结婚吗？”李若曙问他。
“在你们瓦蓝星，结婚有什么手续吗？”刘凡问。
“有啊，首先，要得到长老的祝福。”李若曙道：“然后需要在女王陛下面前宣誓。”
“这么正式啊！”刘凡很意外，他原本以为一个科技发达的文明这方面很随意。
“你以前叫什么名字？”刘凡问出来一个困惑已久的问题，他不觉得她姓李。
“我叫若曙啊。”李若曙道：“现在叫李若曙，多一个字。”
陪李若曙聊了一个小时，刘凡也睡了。
刘凡是被赵绘倩叫醒的，这位赵处长顶着一对黑眼圈，看起来却神采奕奕，也不知道这鸡血是怎么打出来的。
“地质学家来了，今天我们去看场地。”赵绘倩道：“大型设备进不了地下城，我们只能把试验井打在地表，今后肯定要辛苦的。”
刘凡点点头，道：“吃饭了吗？要一起吗？”
“走吧。”赵绘倩也不矫情，一边走一边跟刘凡聊工作：“图纸昨天发给了魔都那边的厂家，现在全国还能生产电路板的只能他们家，他们原本给出要一个月，我跟他们谈判到深夜，工期被我硬生生压到十天，十天后第一批板子可以空运过来。”
“厉害。”刘凡冲她竖起大拇指。
“只要你把电源热泵建起来，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赵绘倩道：“不光是我在拜托你，全国水深火热的民众都在等你的好消息。”
“太夸张了吧。”刘凡愕然：“知道这件事的目前不会超过一百个人吧，哪来的全国人民？而且你做什么事都有这么高热情吗，你昨天是不是熬通宵了？”
“你我为百姓谋福祉，是无比荣幸的事情，我虽不是男人，一天当官，早就做好为人民牺牲的准备，熬几个通宵有什么关系？”赵绘倩淡淡说：“不为人所知，默默无闻，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你觉得呢，还是说你想当一个聚光灯下的明星？”
“明星还是算了。”刘凡笑道：“只是把地源热泵建在外边，工人要受苦了。”
“总要有人付出的，如果国家需要我，我也会扛着钢筋冲在第一线。”赵绘倩语气坚定：“想成就一番事业，困难、流血、牺牲在所难免，若因此畏惧，我们的国家和民族跟那些高丽人有何区别？”
“哈哈，高丽人听了你的话，又要闹事了。”刘凡笑着说。
两人到了食堂正准备打饭，刘凡听到有人用高丽语叫他。
“嘿，哎呦华夏人，好久不见啊！”
刘凡一转头，却看到那个敲诈过他粮票的高中生，她今天还是穿着那件羽绒服，脏兮兮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话说地下城又不缺水，洗衣服还是不成问题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单纯就是懒。
“早呀，你也来吃饭吗？”刘凡客气地用高丽语打招呼。
“你还会高丽语？”边上的赵绘倩更诧异了，打量了一眼高中生，一眼就看出这女孩不怎么正经，脖子上还绣着两块纹身，一副叛逆小女孩的模样。
“以前学过一点。”刘凡解释说。
“哎呦，女朋友？”高中生斜了斜赵绘倩：“很漂亮嘛，天然美颜，肤白貌美，赶上我们国家明星了！”
“误会了，是同事。”
“同事？厉害啊，当官的，你也当官吗？哪个部门？”
刘凡岔开话题道：“你找到工作没有？”
“有啊，土豆基地浇水，里面臭死了，不过勉强能混个温饱吧。”高中生道：“我叫金正贤，你叫什么呀？”
“刘凡。”
刘凡和赵绘倩在前面排队，金正贤跟在后面，喋喋不休道：“你不是当官的嘛，能不能跟你们领导说说，不要歧视我们高丽人嘛，为什么同样一张粮票，打饭就给一半？根本就吃不饱，吃不饱哪有力气干活？”
刘凡耸耸肩，冲赵绘倩道：“领导，这个高丽女孩说每天吃不饱饭，让打菜的师傅给她们多打点。”
赵绘倩目光冷冷看了金正贤一眼。
金正贤不过十六七岁，被她强大的气场震慑，有些畏惧地躲到刘凡身后。
“嘿，你吓唬小孩子干嘛？”刘凡笑道：“我家那个小丫头比她还小，也是叫嚷吃不饱，我能理解她。”
“你知道避难所每天要消耗多少粮食吗？”赵绘倩欺负她听不懂中文，毫不客气地数落：“本省原本是产粮大省，即便这样我们也没存下多少粮食，在接收这些难民之前还能勉强坚持一年，现在可没有了。我们好心收留他们，可你知道这些人，特别是高丽人做了多少恶心的事情你知道吗？”
“同是天地所养，我们既然能帮，就帮一把吧。”刘凡有些头痛道：“人都住进来了嘛！”
赵绘倩却一反官场人的圆滑，毫不客气又瞪了金正贤一眼：“你能想象吗？这些高丽人来后没几天居然抱怨饭菜里没有肉，然后集体抗议，随意浪费粮食，给他们一半食物的命令就是我下的。”
“这……”刘凡冲身后的金正贤笑了笑说：“我跟你说啊，你们一定要把这位官员大姐姐哄舒服了，你别看她年纪不大，位高权重哦！”
打了饭之后，畏惧赵绘倩的金正贤端着餐盘坐得远远的。
“你看你把人孩子吓得。”刘凡摇头笑着说：“高丽人性格比较直，有什么说什么，没有日国人那个能忍。”
“日国人很有野心。”赵绘倩张开小嘴很斯文地咬了一口馒头：“我在劝说上面把5号避难所的日国人迁走。”
“你怕他们破坏我们地源热泵建设？”
“那倒不会，日国人很识大体，他们比我们更加希望建成地源热泵。”赵绘倩皱眉头道：“令我惊讶的是，他们有人昨晚就找到我，希望可以分享技术，你说这些日国人消息灵通得是不是过分了？”
“那你怎么说？”
“我哪有资格答应或者拒绝，事情被我上报了，我估计上面也不会答应，八字没一撇的事情答应什么。”赵绘倩道：“但我们一定要小心这些人，一旦这些日国人下定决心做什么事，比高丽人可怕的多，高丽人再怎么闹腾也是落在明处，日国人可不一样。”
“赵长官，我们又见面了。”两人正说这话，一个三十岁左右文质彬彬的说话带有日式风格蹩脚的中文，端着餐盘在刘凡边上的位置放下餐盘。这日国人笑了笑，很绅士地说：“我可以拼个桌吗？”
“可以。”赵绘倩的秀眉皱得更深了。
“赵长官脸色不怎么好，昨晚熬夜了吗？为了我们这些民众，赵长官不顾身体，过度操劳，让人食不下咽啊。”日国人面带惭愧说：“赵长官一定要多多休息，才能更好为人民谋福祉。”
赵绘倩脸色顿时好多了。
刘凡算是看明白了，这个日国人跟赵绘倩、徐市长是一类人，情商很高，随便一句话增加好感buff，自带这种技术的人撩妹水平也一定很高吧。
“谷原泰，现添为5号避难所日国侨民总代表。”日国人冲刘凡笑道：“你一定是刘总工了，幸会幸会，只待地源热泵建成，刘总工一定名扬天下。”
“客气了。”刘凡好奇看他一眼道：“你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不是在下消息灵通。”谷原泰解释说：“燕大谷若虚教授前晚请学生录图纸的时候提了一嘴，他的学生中有我们侨民，想来这种民用技术，你们国家也不会藏着掖着吧。”
“原来如此。”刘凡和赵绘倩对视一眼，想不到居然是谷若虚老爷子那边出了问题，难怪一夜之间能肝出一百多张CAD，原来是请学生帮忙了。
你说你请学生帮忙也就帮了，其他国家人也不避讳是什么情况？
两人有些不能理解了，按理说谷若虚老爷子再怎么一心约束也不至于这么没有政治嗅觉吧。
“抱歉谷原君，现在地源热泵还没建成，谈技术分享太早了，况且就算要谈，跟我们谈没用的。”赵绘倩说。
“这件事我国可以帮忙。”谷原泰目光灼灼：“现在海洋封冻，我国的设备也能轻松地运过来，无论是三菱还是川崎，他们都愿意提供助力，你们甚至不需要派出任何人手去冒险，只需要提供技术，我们就有办法给你们造出地源热泵来！”
“谷原君，你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赵绘倩目光锐利盯着他眼睛：“你要的东西我这里没有答案，你需要找我的领导。”
“你来陪我吧！”李若曙忽然道。
“你不是能量有限嘛，不要浪费了。”
“一年只能见三四回，好痛苦啊！”李若曙双手托腮，道：“今天我乖不乖？都没偷看你在干嘛。”
刘凡心想天知道你有没有偷窥，却还是称赞她：“你越来越会与人相处了。”
“我们会结婚吗？”李若曙问他。
“在你们瓦蓝星，结婚有什么手续吗？”刘凡问。
“有啊，首先，要得到长老的祝福。”李若曙道：“然后需要在女王陛下面前宣誓。”
“这么正式啊！”刘凡很意外，他原本以为一个科技发达的文明这方面很随意。
“你以前叫什么名字？”刘凡问出来一个困惑已久的问题，他不觉得她姓李。
“我叫若曙啊。”李若曙道：“现在叫李若曙，多一个字。”
陪李若曙聊了一个小时，刘凡也睡了。
刘凡是被赵绘倩叫醒的，这位赵处长顶着一对黑眼圈，看起来却神采奕奕，也不知道这鸡血是怎么打出来的。
“地质学家来了，今天我们去看场地。”赵绘倩道：“大型设备进不了地下城，我们只能把试验井打在地表，今后肯定要辛苦的。”
刘凡点点头，道：“吃饭了吗？要一起吗？”
“走吧。”赵绘倩也不矫情，一边走一边跟刘凡聊工作：“图纸昨天发给了魔都那边的厂家，现在全国还能生产电路板的只能他们家，他们原本给出要一个月，我跟他们谈判到深夜，工期被我硬生生压到十天，十天后第一批板子可以空运过来。”
“厉害。”刘凡冲她竖起大拇指。
“只要你把电源热泵建起来，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赵绘倩道：“不光是我在拜托你，全国水深火热的民众都在等你的好消息。”
“太夸张了吧。”刘凡愕然：“知道这件事的目前不会超过一百个人吧，哪来的全国人民？而且你做什么事都有这么高热情吗，你昨天是不是熬通宵了？”
“你我为百姓谋福祉，是无比荣幸的事情，我虽不是男人，一天当官，早就做好为人民牺牲的准备，熬几个通宵有什么关系？”赵绘倩淡淡说：“不为人所知，默默无闻，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你觉得呢，还是说你想当一个聚光灯下的明星？”
“明星还是算了。”刘凡笑道：“只是把地源热泵建在外边，工人要受苦了。”
“总要有人付出的，如果国家需要我，我也会扛着钢筋冲在第一线。”赵绘倩语气坚定：“想成就一番事业，困难、流血、牺牲在所难免，若因此畏惧，我们的国家和民族跟那些高丽人有何区别？”
“哈哈，高丽人听了你的话，又要闹事了。”刘凡笑着说。
两人到了食堂正准备打饭，刘凡听到有人用高丽语叫他。
“嘿，哎呦华夏人，好久不见啊！”
刘凡一转头，却看到那个敲诈过他粮票的高中生，她今天还是穿着那件羽绒服，脏兮兮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话说地下城又不缺水，洗衣服还是不成问题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单纯就是懒。
“早呀，你也来吃饭吗？”刘凡客气地用高丽语打招呼。
“你还会高丽语？”边上的赵绘倩更诧异了，打量了一眼高中生，一眼就看出这女孩不怎么正经，脖子上还绣着两块纹身，一副叛逆小女孩的模样。
“以前学过一点。”刘凡解释说。
“哎呦，女朋友？”高中生斜了斜赵绘倩：“很漂亮嘛，天然美颜，肤白貌美，赶上我们国家明星了！”
“误会了，是同事。”
“同事？厉害啊，当官的，你也当官吗？哪个部门？”
刘凡岔开话题道：“你找到工作没有？”
“有啊，土豆基地浇水，里面臭死了，不过勉强能混个温饱吧。”高中生道：“我叫金正贤，你叫什么呀？”
“刘凡。”
刘凡和赵绘倩在前面排队，金正贤跟在后面，喋喋不休道：“你不是当官的嘛，能不能跟你们领导说说，不要歧视我们高丽人嘛，为什么同样一张粮票，打饭就给一半？根本就吃不饱，吃不饱哪有力气干活？”
刘凡耸耸肩，冲赵绘倩道：“领导，这个高丽女孩说每天吃不饱饭，让打菜的师傅给她们多打点。”
赵绘倩目光冷冷看了金正贤一眼。
金正贤不过十六七岁，被她强大的气场震慑，有些畏惧地躲到刘凡身后。
“嘿，你吓唬小孩子干嘛？”刘凡笑道：“我家那个小丫头比她还小，也是叫嚷吃不饱，我能理解她。”
“你知道避难所每天要消耗多少粮食吗？”赵绘倩欺负她听不懂中文，毫不客气地数落：“本省原本是产粮大省，即便这样我们也没存下多少粮食，在接收这些难民之前还能勉强坚持一年，现在可没有了。我们好心收留他们，可你知道这些人，特别是高丽人做了多少恶心的事情你知道吗？”
“同是天地所养，我们既然能帮，就帮一把吧。”刘凡有些头痛道：“人都住进来了嘛！”
赵绘倩却一反官场人的圆滑，毫不客气又瞪了金正贤一眼：“你能想象吗？这些高丽人来后没几天居然抱怨饭菜里没有肉，然后集体抗议，随意浪费粮食，给他们一半食物的命令就是我下的。”
“这……”刘凡冲身后的金正贤笑了笑说：“我跟你说啊，你们一定要把这位官员大姐姐哄舒服了，你别看她年纪不大，位高权重哦！”
打了饭之后，畏惧赵绘倩的金正贤端着餐盘坐得远远的。
“你看你把人孩子吓得。”刘凡摇头笑着说：“高丽人性格比较直，有什么说什么，没有日国人那个能忍。”
“日国人很有野心。”赵绘倩张开小嘴很斯文地咬了一口馒头：“我在劝说上面把5号避难所的日国人迁走。”
“你怕他们破坏我们地源热泵建设？”
“那倒不会，日国人很识大体，他们比我们更加希望建成地源热泵。”赵绘倩皱眉头道：“令我惊讶的是，他们有人昨晚就找到我，希望可以分享技术，你说这些日国人消息灵通得是不是过分了？”
“那你怎么说？”
“我哪有资格答应或者拒绝，事情被我上报了，我估计上面也不会答应，八字没一撇的事情答应什么。”赵绘倩道：“但我们一定要小心这些人，一旦这些日国人下定决心做什么事，比高丽人可怕的多，高丽人再怎么闹腾也是落在明处，日国人可不一样。”
“赵长官，我们又见面了。”两人正说这话，一个三十岁左右文质彬彬的说话带有日式风格蹩脚的中文，端着餐盘在刘凡边上的位置放下餐盘。这日国人笑了笑，很绅士地说：“我可以拼个桌吗？”
“可以。”赵绘倩的秀眉皱得更深了。
“赵长官脸色不怎么好，昨晚熬夜了吗？为了我们这些民众，赵长官不顾身体，过度操劳，让人食不下咽啊。”日国人面带惭愧说：“赵长官一定要多多休息，才能更好为人民谋福祉。”
赵绘倩脸色顿时好多了。
刘凡算是看明白了，这个日国人跟赵绘倩、徐市长是一类人，情商很高，随便一句话增加好感buff，自带这种技术的人撩妹水平也一定很高吧。
“谷原泰，现添为5号避难所日国侨民总代表。”日国人冲刘凡笑道：“你一定是刘总工了，幸会幸会，只待地源热泵建成，刘总工一定名扬天下。”
“客气了。”刘凡好奇看他一眼道：“你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不是在下消息灵通。”谷原泰解释说：“燕大谷若虚教授前晚请学生录图纸的时候提了一嘴，他的学生中有我们侨民，想来这种民用技术，你们国家也不会藏着掖着吧。”
“原来如此。”刘凡和赵绘倩对视一眼，想不到居然是谷若虚老爷子那边出了问题，难怪一夜之间能肝出一百多张CAD，原来是请学生帮忙了。
你说你请学生帮忙也就帮了，其他国家人也不避讳是什么情况？
两人有些不能理解了，按理说谷若虚老爷子再怎么一心约束也不至于这么没有政治嗅觉吧。
“抱歉谷原君，现在地源热泵还没建成，谈技术分享太早了，况且就算要谈，跟我们谈没用的。”赵绘倩说。
“这件事我国可以帮忙。”谷原泰目光灼灼：“现在海洋封冻，我国的设备也能轻松地运过来，无论是三菱还是川崎，他们都愿意提供助力，你们甚至不需要派出任何人手去冒险，只需要提供技术，我们就有办法给你们造出地源热泵来！”
“谷原君，你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赵绘倩目光锐利盯着他眼睛：“你要的东西我这里没有答案，你需要找我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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