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迷 » 玄幻奇幻 » 源虚纪 » 第15章罚站

第15章罚站

    七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在这七天里朱衡宇仍旧是每天感受源虚,仍旧是毫无所获,唯一变的就是他那双愈发迷茫的双眼。

    而洛宇渊呢?每天都会跑到城市的某条街道上,地摊一摆,一坐就是一整天。朱衡宇问他,不是已经感受到了源虚吗?为什么还要去呢?他说,第一天是感受到了,这种感觉时有时无的,以至于第二天就没感觉了。聚集源虚的时候还常常失灵,所以他要说要巩固一下所学,就天天去了。

    朱衡宇也不甘落后,他尝试着换了很多不同的地方,河边,森林,太阳底下,但却根本没什么效果。他内心里一直有着一股不服输的信念,他努力地想追赶洛宇渊,每天起得比他早,睡得比他晚,可结果却是,洛宇渊已经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源虚,并自如的运用。而自己连源虚的一根毛都没摸到,虽然源虚根本就没有毛。

    整个社会的变化也同样巨大,时代正在变迁,一波波新兴事物迅速发展壮大,与此同时,旧的事物也在不断衰败。

    刚开始的前三天,官方没有给出有关源虚的任何表示。各种猜测层出不穷,众说纷云。

    就在各家长砸锅卖铁也要让自己的孩子学源虚的时候,一次新闻专访却让父母严重怀疑源虚的真实性。专访内容如下:

    “我是本次节目的记者,对于最近被炒得热火朝天的源虚,我们这次请到了知名魔术师——于××。让我们有请于xx。”

    “大家好我是于xx,曾表演过的魔术不下两千场,拥有多年的经验,任何小把戏都逃不过我的法眼。”

    “于先生,您好。请问您对源虚有什么样的看法”

    “呵呵,源虚。鬼才相信那东西,我认为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哦?是吗?那于先生对此有什么高见呢?

    “大家先来看这个让大家信相信源虚存在的视频。视频中的所谓源虚导师,整个过程就演示了两个小把戏。一个是他手中的小火苗,另一个就是他手里的那道像手电简一样的光了。我也给大家稍微露一手。”

    魔术师说完,他的食指上也跳动起了一团火焰。然后他张开手掌,那团火焰竟然开始在他的五指间来回跳动。接着手一翻,火焰消失,五束不同颜色的光芒从他的指尖上喷出。

    “哇!于先生,这也太神奇了吧,您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大家不必惊讶,这是魔术的基本操作。第1个魔术呢,只要在手上弄点酒精,利用酒精易挥发的特点,再在魔术手法上稍加练习就能做到了。至于第二个魔术就更简单了,只要买一个仿真道具手套,上面带微型手电筒的那种,就很容易做到了。大家看机频里所谓的源虚导师,他的两次表演都没有持续太长时间,第一是因为酒精很快就会烧完,第二是因为道具容易被发现。他刚展示的时候学生们在惊讶之余,没有留心观察他的破绽。假如让他多持续一会的话,那么大家很快就会发现不对的。不得不说这源虚导师很会利用人的心理,但他的表演技术在我看来就如三岁小孩的把戏那般,拙劣至极。”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感谢于先生的分享,你还有什么想对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说的吗?”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在诈骗手段层出不穷的今天,我们要增强自我保护意识和危机意识,要多向专家询咨相关意见,谨防被骗。”

    “今天的专访就到此结束了,感谢收看。”

    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连朱衡宇都怀疑源虚的真实性。他都有种白大褂和洛宇渊合起伙来骗自己的感觉。要不是他后来试了试那块表确实有用的话,估计他自己也不会信的。那就更不用说那些父母了。

    这一闹腾,网络上炸开了祸,各种流言,猜测满屏飞。种问题诸如“源虚真的存在吗?”,“论源虚”,“源虚,还是骗局?”等等有关源虚的搜索霸占了多家浏览器的热搜榜。而且并不是简单的霸占了首位,而是从第一个热搜,到最后一个热搜全部都与源虚有关。这是一次完完全全地霸榜,甚至霸得有些毫不留情。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足以看出源虚对时代的影响力之大。

    这种热度一直持续着,直到第六天清晨,一件让人死都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多家权威官方机构上刊登了一这样的报道。各国发表联合声明:源虚是真实存在的。

    如此官方,如此权威的声明一经发出,立即平了所有的风浪,没有人再敢去怀疑源虚的真假性,网上的各种争论也暂时告了一段落。

    第七天,正式开学的日子。这个日子对于还对源虚抱有怀疑态度的人来说是个揭开真相的日子。而对于朱衡这样已经见过源虚的威能来说,就不算什么了。

    走在上学的小路上,朱衡宇手里拿着一张纸条,这是洛宇渊留给他的。上面说,白大褂昨天来找他了,见他感受到了源虚就带他去学习源虚的使用方法去了,让朱衡宇代他请几天假。他在纸条上还说,等朱衡宇感受到了源虚就带他一起去,要他现在加把劲。

    朱衡宇到学校时,就已经可以看见来来往往的学生了。没有在路上多做耽搁,朱衡宇朝着席冰的办中公室走去,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咚咚”

    “进来。”

    朱衡宇推门而入,看到席冰正在埋头工作。席冰抬起他的头,只是扫了一眼,又继续工作去了。

    “有什么事吗?”

    “这个……老师……洛宇渊说他想请几天假。”

    “哦,知道了。”席冰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朱衡宇一愣,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成功了,枉自己刚才还编造了这么多理由。

    “还有什么事吗?”席冰看朱衡宇半天没反应问道。

    “没有了。”说完朱衡宇就转身离开办公室。

    踏出门口时却听见里见里面传来悠悠地叹息:“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却来了。”

    朱衡宇脚步一顿,但也只是停顿了一瞬间,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的脸上没有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但他的心里是怎样一种感受呢?

    耗了不少工夫,朱衡宇才找到特招班的所在地。走进班级,里面的人竟都来齐了,除了洛宇渊外自己就是最后一个了。

    可能因为教室里的人素质比较高,在朱衡宇进来的时教室里是很安静的。朱衡宇的到来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当所有人都注视着他的时候,有一个胆子稍大的学生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面前问道:“你是洛宇渊吗?很高兴识你。”

    还没等朱衡宇回答,由于这位学生的带头作用,其他学生蜂涌而上,一下子把朱衡宇围了起来,各种叫喊声此起彼浮。

    “你真的把水晶球给测炸了吗?”

    “听说校长亲自开车去接你是真的吗?”

    “作我的对手吧,虽然你很强但我会超越你的。”

    “兄弟,下次有时间我请你吃顿饭。”

    ......

    朱衡宇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一汪死水一样静得可怕。他没有回应其他学生,而是对着之前那第一个上来说很高兴认识你的学生,说了一句话——“你高兴的太早了。”

    然后朱衡宇面色阴沉,推开人群,挤了出来,找了个空位坐下,没有再去搭理那些学生。

    第一个上来的那个学生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愣了好一会,而后才想通朱衡宇话里的含义。随着其他同学也纷纷醒悟过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教室里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只不过这次与上次不同,仿佛多了点说不出的东西。

    就在刚才,他们都想明白了——这人不是洛宇渊。

    既然不是洛宇渊那么是谁呢?他们突然想起了一个存在,一个不起眼的存在,一个几乎要被遗忘了的存在。

    刚静下来没多久的教室又多了些小声的议论。

    “听说了吗?我们班里好像来了一个天赋极差的人。”

    “哦?是吗?那他怎么进来的。”

    “据说是走后门进来的。”

    “哎,同学,这事我也听说了,不瞒你说,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走后门的人了。”

    “就是,就是,我也讨厌,明明没有天赋还硬是要占一个名额,名额就应该留给那些真正需要它的人嘛,你们说是不是?”

    “嗯,没错。”

    即使这些人议论的很小声,但还是被朱衡宇听到了只言片语,光是这些只言片语都已经不堪入耳了,朱衡宇不敢去想象完整的对话又会是多么纠心。他仅是摆出一幅麻木的表情,此刻他戴上了一张面具用来遮掩悲伤,也用来麻痹自己。但悲伤不会消退,只会积累,越积越深。

    “铃铃铃……”上课铃响起,一位老师走进教室。朱衡宇并不认识他。但他表情严肃,一看就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他简单地一番自我介绍后,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大大地圆。

    朱衡宇认真地看着,妄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忘却刚才的不愉快,同时心里也生出一个疑惑:这老师是要讲几何吗?

    接着老师又在圆里面添了两横一竖,十分简单的一个图形

    “他不会再把某个区域涂黑,要我们求阴影部分的面积吧?不是说好学源虚吗?”正想着,朱衡宇觉得眼前这个案似乎有些眼熟,却又一时记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

    就在朱衡宇思索之际,老师开口了:“先带大家了解一个这个标志。”他的声音比较死板。

    “这是个什么标志啊?”一位学生问道。

    “这是一个机构的标志。”

    “什么机构?”

    “天工协会,简称天工,是国内处理与源虚有关事宜的最权威机构。”老师解释道,朱衡宇一怔,突然间就想起来了,之前那两个蓝制服胸口上不就佩戴有这样标志的徽章吗?

    “天工协会。”朱衡宇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心中疑惑更甚。天工为什么要抓白大褂呢?

    “随着源虚的发现,将会诞生出一个新职业。这个新职业的名字就叫做——”说到这老师停顿了一下,提高了声音,“御虚尉”。

    “噗嗤”朱衡宇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他打死也没有想到这个新职业的名字竟然和自己之前想的一样,这种事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朱衡宇“哈哈”地笑了几声后,发现气氛不对,其它同学包括老师在内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所以他立马就闭嘴了。

    “你笑什么!”老师用一种斥责的语气质问到,他那张本就板着的脸上,眉头紧锁着,像要吃人一般。

    朱衡宇从座位上站起来。

    “我...……”

    不等朱衡宇回答,老师就不容置疑地说道:“给我滚出去,到外面站着。”

    朱衡宇觉得很委曲,没有立即动身。

    老师眉头锁得更紧了“你听不懂人话是吗!我再说一遍,滚到外面去。”

    朱衡宇低着头走出教室时,听见背后传来老师的抱怨:“扰乱课堂纪律。”

    站在走廊上,仰望着苍白的天空,朱衡宇觉得自己的心也如这天空一样苍白似的。

    ……

    二中校门口处,站着一人,衣着整洁,西装革履。他正是邓校长。邓校长站在这里好像是在迎接什么人。过了些时候,一辆不起眼的小轿车停在了校门口,车门打开,从中走出来一个不起眼的老大爷,穿拖鞋,着衬衫,特别突出的就是他头顶上由头发组成的一片“荒漠草原。邓校张见到来人,热情地迎了上去:“您怎么有空到我们二中来视察啊!”

    “这不是要多关心关心祖国未来的花朵吗?”两人简地一番寒喧过后,邓校长就带着江润在校园里面巡视了起来。邓校长争取把二中最好的一面展示给他看,一路不停地讲述着二中的情况。走着走着,江润就看到一个教室的走廊外面站着一学生,背靠着墙,好像十分忧郁的样子。

    “那个人为什么没进教室上课啊?”江润指着朱衡宇问道。

    “这个···应该是在罚站吧?”

    “那他为什么罚站呢?”

    “我去帮您问问。”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要不然岂不是显得我不关心祖国的花朵了。江润拉住了邓校长,走到朱衡宇的面前。

    朱衡宇本来还是在呆呆地望着天空,这会儿却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老大爷遮住了视野。

    “你为什么站这?”

    朱衡宇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是在罚站吗?”

    朱衡宇仍旧沉默着

    “为什么罚站呢?”

    老大爷问得很和蔼,朱衡本来心情正糟糕着,暂时不想和任何人讲话,可听到老大爷的三次问话,也不好什么都不说,就搪塞了一句“说了你也不会信的。”

    “你不说说看怎么知道呢?”

    “唉!”朱衡宇悠悠地叹息了一声说道“我说御虚尉这个名字是我想出来的你信吗?”说完他就低下了头一脸落寞的神色

    他没有注意到,此时这位老大爷的面部表情瞬间变化,脸上写满了震惊,他仔细打量起眼前这小伙子来,点了点头,好像确认了什么东西。

    “我信。”这会儿江润认出了这个小伙子,这不是之前在街上遇到的小伙子吗?

    “你真的相信?”

    “真的。”江润郑重地点了点头“说起来这还是我欠你的,要不然这样吧,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你很厉害吗?”

    “你问他咯?”江润指了指旁边的邓校长。

    朱衡宇刚才没注意到原来这老大爷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人,现在一看,发现那人竟是邓校长,急忙说了一句“校长好。”

    邓校长微微颔首示意,嗯了一声

    朱衡宇双眼放光,看来这人应该有点本事,“那你能我提高天赋点数吗?”

    “那个……”江润挠了挠头,显出为难的样子。

    “小同学,你就别为难人了。”邓校长上前一步,“天赋点数是从一出生就固定的,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改变。”

    “果然。”朱衡宇双目暗淡了下去。

    “你换一个要求吧,我一定尽全力帮助你。”江润刚才还一口答应,现在略显尴尬。

    “好吧,”朱衡宇答应了一声后再次仰望着苍白的天空,陷入了沉思,他的思绪如乘风的柳絮,顺着时间的长河向上漂荡。

    最近,也许自己真的太不顺了。以前总认为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与天赋什么的没一点关系。某些人之所以比别人聪明,并不是因为他生来就比别人聪明,而是他遇事愿意多思考,多角度观察。而人们却总是把这种聪明说成是天赋。其实朱衡宇一直都不认同这种说法因为别人在思考的时候,你可能在发呆。之所以努力能够变得优秀是因为能积累经验。提高自己的方法无非就是多思考,多积累经验,这样

    的话,一个人只要不是智障,那先天的遗传上的差距就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可是现如今呢?当天赋真的从一出生就确定,当人们用这种天赋来人为地划分优劣,乃至于划分阶级,是不是太残酷了一些。也许自己正是这种淘汰制下的“天弃之子”。要不然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感受到源虚呢?

    源虚真是奇怪,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为什么一种新能量能够被人操控呢?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朱衡宇很久了,他始终觉源虚没有那么简单。好像有什么雾一样的东西遮盖了它的真面目,隐藏了它的本质。白大褂、草履虫、源虚,天赋点数一个个名词在朱衡宇的脑海里浮现,他隐隐约约感觉这些事之间似乎有着某种看不透的联系。

    朱衡宇的目光下坠,落到江润身上,“那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好,完全没问题。”江润拍着胸口保证,心想回答问题这事简单。

    “源虚是什么?”

    听到这话,江润脸上的表情突然变了,之前那副和蔼可亲的老大爷模样瞬间消失,朱衡宇从未在其它人的脸上看到过如此严肃的表情,江润那历经沧桑的脸好像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其中还流露出些许凄凉。

    “还是不行吗?”朱衡宇叹了口气,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真的想知道吗?”

    “嗯。”朱衡宇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江润挤出这话,心里好像放下了什么东西,人也一下子焉了许多,“三天后我会再来找你。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不,我现在就想知道。”朱衡宇目光坚定地看着江润,已经下定了决心。

    “唉,你这小子跟老凌倒是有几分相似,都是这么的倔。”江润长长叹息一声,“那便随你吧。你想知道一些东西的话,就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