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怒气冲冲的郭家人
萱子麦子赶回家的时候，客厅的沙发已经被郭家人占领了，陆豪拉一把小椅子，坐在沙发对面，作为姑爷，对于这件事他实在无话可说，只是昂着头，眼睛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
看来，郭威这次还真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五一假期的时候，来的只是郭威和香平两口子。这次，除了郭威和香平，还有郭威那个28岁还没有结婚的儿子东东，此外，郭威的姐姐郭霞，以及郭霞女儿媛媛和她对象也来了。
东东和他爹郭威一样，都是那种五大三粗的黑大个，如果选他们爷俩表演黑社会电影里拿斧子砍人的角色，那是连化妆的步骤都可以省略的。郭霞也是完全继承了父亲郭喜才那黑黝黝的基因，又黑又壮，没有一点女子的温婉。这三人如黑塔一般，加上心里仗着一股子火气，显得气势汹汹。
只有媛媛，大概是随了她父亲的基因，长得白白净净的。她跟对象是大学里谈的恋爱，这两人看起来还比较斯文。
男男女女算起来，郭家这次出动了六个人。
而高家这边，连老带小，只有老爷子高松和姑爷陆豪两个男人在场。
这陆豪虽然长得白白净净，毕竟行伍出身，当年严格的军事训练，他的基本功样样过硬，是部队里的模范标兵。这么多年又在商场官场几经磨砺，平添几分器宇轩昂、不怒自威的气度。但打架斗殴的事情，显然是一点都不在行。
麦子暗暗吸了口冷气。心想，幸亏刚才在路上给大姐他们和丈夫汪小涵都打了电话，要他们赶紧过来。要不然的话，万一吵闹，高家虽说是主人，但势单力薄，而且大都是女眷，岂不是白白吃亏？
看现在这样子，虽然双方相谈不甚欢洽，但还没吵翻脸。
萱子冷着脸拽了把椅子，挨着陆豪坐在沙发对面。
麦子先回母亲卧室，因为她实在不放心一直有心脏病的母亲，面对这种阵势，能否受得了这种惊扰！看看母亲在床上躺着，父亲陪在一边，稍微放心了些，也到了客厅。
正好听见萱子在质问郭威他们。
萱子性格温柔，却是个直肠子。她在小椅子上一坐下，就很生气地说：“怎么回事啊？你们究竟要怎么样啊？不把老人折腾死了不甘心，对吗？”
郭威冷笑一声：“怎么回事？想知道怎么回事问你妈去！把钱给我们了，我们自然不会来的。”
麦子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哈哈，你们家人想钱想疯了吧？想发财也不是这么不要脸呀，凭什么跟我们家要钱？”
这边郭威还没答话，那个愣头青东东一听麦子说他们不要脸，噌地火气就来了，一把将茶几上的茶杯推到地上，站起来就往前冲：“谁不要脸了？谁不要脸了？你再说一个试试！”
萱子麦子姐妹，虽是女流之辈，什么阵势没见过？说难听点，两姐妹都长的花儿一样漂亮，没少应对过流氓恶人的各种骚扰调戏，还会怕这个乳臭未干的东东？姐妹俩几乎异口同声冲郭威他们喊：“就说你们不要脸了，怎么着吧？不要脸，滚出去！”
郭霞这边也立刻接上口，两家人吵着吵着，不知怎么就你推我一下，我抓你一把地打了起来。
郭家这边，香平，郭霞，加上个大男人东东，高家这边只有萱子麦子姐俩。
这时，老大谷子和丈夫张宏几乎和汪小涵同时开门进来。
谷子一见这阵势，立即加入战团。
郭家那边，郭威假惺惺地阻止着儿子，但只是嘴上说说，并不动手拉。
高家这边，张宏、陆豪、汪小涵都劝阻着自己的老婆，他们倒是真的拉架。
这样一来，虽然有老公半拉架半保护，姐仨还是不免吃点小亏。郭家人也不是以打架为目的，所以，很快都住了手。
这时，姜素云老太太突然推门出来了。
姜素云也是军人，参加过三次国庆大阅兵，转业后在D城可说是叱咤风云，跺跺脚整个D城都要响三响，走到哪里都是让人捧着敬着的人物。谁曾想，退休后一大把年纪了，当初也是想着拉着老战友整点钱，现在却要受这种闲气！
姜素云冲客厅一干人摆摆手，缓缓说到：“都给我住手！别吵吵！听我说！”又转脸冲麦子喊：“老三，给我也拿把椅子来！”
这边东东还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样子，想要说什么，被郭威一个眼色制止了。
麦子拿来椅子，姜素云不慌不忙地坐下，冲郭威他们说：“你们今儿是跟我要钱来了，对吧？”
然后也没等郭威回答，接着说道：“今天，我的孩子们也都在，咱们就把话都说明白了。”
郭威哼了一声，心说，甭管你说什么，今天不给钱，休想我们痛痛快快地走。
姜素云没有搭理郭威，继续说话：“首先，你们知道，这钱不是我姜素云花了，钱都交给周如璧了。我活了80岁，没有占过公家和私人一分钱的便宜，更不会坑老邻居。第二，当初这金矿入股，是你母亲自愿入股的，分红你们也是知道的，那个时候，你们也没人反对。现在，周如璧犯法给政府控制起来了，我的钱都不知道跟哪找去，你们总是追着我要钱，我跟谁要？”
这时候，萱子麦子才明白，原来郭威一再找上门来，是这么回事！
这时，只听郭威怒冲冲地说到：“我不管你说的这些，我妈的钱是你给拿走入股的，我就找你。东东这么大了，因为没房子结婚，对象一个接一个地吹，你这是要断我们家的后呢！”
姜素云一点也不示弱：“我不跟你说了，这事你们已经报案，公检法也已经立案了。到时候判我什么我接受什么，现在，你们都给我出去。”说完，就自顾自回了卧室。
郭威几个差点没气疯。可是，面前是个80岁的老妇女，又能怎么着？走吧，真不甘心。
郭霞一拽郭威，“坐下，什么时候给钱咱们什么时候走。不给，咱们就住这里了。这儿有吃有喝，也不能把咱们饿着。”一边说，一边得意洋洋地看着谷子姐仨，一屁股坐回沙发上。
下午的阳光正穿过窗帘，照在郭威郭霞黑得流油的脸上。郭霞居然站起来，走到窗前，一边拉窗帘，一边说：“这阳光，晒得太厉害了。”
媛媛和她对象一直站着，看母亲这样，也有些不好意思，两人无奈地对视一下。
谷子见郭霞这么嚣张，气不打一处来，过去就把窗帘拉开，“怎么？嫌不舒服呀？不舒服回自个家去！谁请你们来的？还真不要脸，不把自个当外人。”
郭霞他们也不吭声，但依旧稳如泰山地坐沙发上。
麦子心想：这倒好，本来是自己的家，别人来找事，还赶不走，这叫什么事？忽然灵机一动，到厕所悄悄拨打了110报警电话。然后也跟萱子她们一起回屋了。
麦子悄悄问萱子，“周如璧是谁呀？”
萱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好像听大姐和妈提过，是美国一个什么金矿的董事长。”
“妈呀，还美国金矿的董事长。我怎么连个中国金矿董事长都不认识呢！”麦子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谷子冲张宏嚷：“你倒是给出个主意呀！这时候就不显你那能耐了。”
张宏苦笑一下，没有说话。
事情到了这一步，萱子麦子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看来，是老太太姜素云拽着郭威母亲李红，给一个什么金矿投资，本来想要挣大钱，没想到钱都打了水漂。姜素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己的多年积蓄丢了不说，还被人追着屁股要钱。
陆豪和汪小涵嘀咕了一阵，陆豪问大姐谷子：“李红跟咱妈这入了多少钱的股啊？总有个数吧？要不咱们凑吧凑吧给他得了，省的老太太受气。”
谷子立刻摇头，“不成不成。第一这钱不是咱妈花了，第二你给了她，要是别人知道了也跟妈要钱呢？你都赔呀？妈手上可是大大小小好几个下线呢！”
一听这话，陆豪也只能默然了。这种集资诈骗的事，他是太清楚了。最高级别的头，就好比金字塔的塔尖，下边的下线是塔底，上边的人挣钱，下边的没有一个不受害。
麦子焦急地说：“那怎么办啊？他们真不走，咱们也弄不了他们啊！也是，这110怎么还不来呀？”
谷子冷笑道，“110？你以为110就好使啊？他们也知道你们打架，但是估摸着打完了才会来呢！”
麦子说，“哎，我去看看妈。”说完，就又到姜素云屋里去了。
姜素云见麦子进来，示意她坐在床边。
麦子坐下，轻轻握着母亲的手，安抚说：“妈，别怕，我报警了。”
姜素云一听，略感意外，说道：“报警？报警不管用的。上次报警，警察来了，转一圈，丢下一句话“你们自己协商处理”。哎呀，对了，我怎么忘了你刘阿姨呢，不行，我赶紧给你刘阿姨打个电话。”
刘阿姨是母亲这边一个邻居。麦子是见过的。
这刘阿姨是附近农村人，闺女在城里买了房，两口子忙生意，孩子没人管，老俩就住过来给闺女帮忙，做做饭带带孩子。刘阿姨勤快善良，跟母亲很是投缘。
麦子不知母亲为何要给刘阿姨打电话。说，“妈呀，别打电话了，休息会儿吧！”就又到了姐姐们议事的这屋。
姐妹们叽叽喳喳议论一通，终究没有合适的办法，默然围坐着。
这时，听见有人敲门，麦子赶紧到门口看，以为是警察。
这时，姜素云也从屋里出来了。
麦子透过猫眼一看，门外影影绰绰好几个年轻小伙子，但不是警察。
她扭脸疑惑地看看母亲，问道：“妈，门外这都是谁呀？”
正在这时候，姜素云的电话响了，是刘阿姨。
麦子看见母亲的脸色一下好看了许多。
姜素云胸有成竹地说：“没问题了，开门吧！”
看来，郭威这次还真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五一假期的时候，来的只是郭威和香平两口子。这次，除了郭威和香平，还有郭威那个28岁还没有结婚的儿子东东，此外，郭威的姐姐郭霞，以及郭霞女儿媛媛和她对象也来了。
东东和他爹郭威一样，都是那种五大三粗的黑大个，如果选他们爷俩表演黑社会电影里拿斧子砍人的角色，那是连化妆的步骤都可以省略的。郭霞也是完全继承了父亲郭喜才那黑黝黝的基因，又黑又壮，没有一点女子的温婉。这三人如黑塔一般，加上心里仗着一股子火气，显得气势汹汹。
只有媛媛，大概是随了她父亲的基因，长得白白净净的。她跟对象是大学里谈的恋爱，这两人看起来还比较斯文。
男男女女算起来，郭家这次出动了六个人。
而高家这边，连老带小，只有老爷子高松和姑爷陆豪两个男人在场。
这陆豪虽然长得白白净净，毕竟行伍出身，当年严格的军事训练，他的基本功样样过硬，是部队里的模范标兵。这么多年又在商场官场几经磨砺，平添几分器宇轩昂、不怒自威的气度。但打架斗殴的事情，显然是一点都不在行。
麦子暗暗吸了口冷气。心想，幸亏刚才在路上给大姐他们和丈夫汪小涵都打了电话，要他们赶紧过来。要不然的话，万一吵闹，高家虽说是主人，但势单力薄，而且大都是女眷，岂不是白白吃亏？
看现在这样子，虽然双方相谈不甚欢洽，但还没吵翻脸。
萱子冷着脸拽了把椅子，挨着陆豪坐在沙发对面。
麦子先回母亲卧室，因为她实在不放心一直有心脏病的母亲，面对这种阵势，能否受得了这种惊扰！看看母亲在床上躺着，父亲陪在一边，稍微放心了些，也到了客厅。
正好听见萱子在质问郭威他们。
萱子性格温柔，却是个直肠子。她在小椅子上一坐下，就很生气地说：“怎么回事啊？你们究竟要怎么样啊？不把老人折腾死了不甘心，对吗？”
郭威冷笑一声：“怎么回事？想知道怎么回事问你妈去！把钱给我们了，我们自然不会来的。”
麦子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哈哈，你们家人想钱想疯了吧？想发财也不是这么不要脸呀，凭什么跟我们家要钱？”
这边郭威还没答话，那个愣头青东东一听麦子说他们不要脸，噌地火气就来了，一把将茶几上的茶杯推到地上，站起来就往前冲：“谁不要脸了？谁不要脸了？你再说一个试试！”
萱子麦子姐妹，虽是女流之辈，什么阵势没见过？说难听点，两姐妹都长的花儿一样漂亮，没少应对过流氓恶人的各种骚扰调戏，还会怕这个乳臭未干的东东？姐妹俩几乎异口同声冲郭威他们喊：“就说你们不要脸了，怎么着吧？不要脸，滚出去！”
郭霞这边也立刻接上口，两家人吵着吵着，不知怎么就你推我一下，我抓你一把地打了起来。
郭家这边，香平，郭霞，加上个大男人东东，高家这边只有萱子麦子姐俩。
这时，老大谷子和丈夫张宏几乎和汪小涵同时开门进来。
谷子一见这阵势，立即加入战团。
郭家那边，郭威假惺惺地阻止着儿子，但只是嘴上说说，并不动手拉。
高家这边，张宏、陆豪、汪小涵都劝阻着自己的老婆，他们倒是真的拉架。
这样一来，虽然有老公半拉架半保护，姐仨还是不免吃点小亏。郭家人也不是以打架为目的，所以，很快都住了手。
这时，姜素云老太太突然推门出来了。
姜素云也是军人，参加过三次国庆大阅兵，转业后在D城可说是叱咤风云，跺跺脚整个D城都要响三响，走到哪里都是让人捧着敬着的人物。谁曾想，退休后一大把年纪了，当初也是想着拉着老战友整点钱，现在却要受这种闲气！
姜素云冲客厅一干人摆摆手，缓缓说到：“都给我住手！别吵吵！听我说！”又转脸冲麦子喊：“老三，给我也拿把椅子来！”
这边东东还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样子，想要说什么，被郭威一个眼色制止了。
麦子拿来椅子，姜素云不慌不忙地坐下，冲郭威他们说：“你们今儿是跟我要钱来了，对吧？”
然后也没等郭威回答，接着说道：“今天，我的孩子们也都在，咱们就把话都说明白了。”
郭威哼了一声，心说，甭管你说什么，今天不给钱，休想我们痛痛快快地走。
姜素云没有搭理郭威，继续说话：“首先，你们知道，这钱不是我姜素云花了，钱都交给周如璧了。我活了80岁，没有占过公家和私人一分钱的便宜，更不会坑老邻居。第二，当初这金矿入股，是你母亲自愿入股的，分红你们也是知道的，那个时候，你们也没人反对。现在，周如璧犯法给政府控制起来了，我的钱都不知道跟哪找去，你们总是追着我要钱，我跟谁要？”
这时候，萱子麦子才明白，原来郭威一再找上门来，是这么回事！
这时，只听郭威怒冲冲地说到：“我不管你说的这些，我妈的钱是你给拿走入股的，我就找你。东东这么大了，因为没房子结婚，对象一个接一个地吹，你这是要断我们家的后呢！”
姜素云一点也不示弱：“我不跟你说了，这事你们已经报案，公检法也已经立案了。到时候判我什么我接受什么，现在，你们都给我出去。”说完，就自顾自回了卧室。
郭威几个差点没气疯。可是，面前是个80岁的老妇女，又能怎么着？走吧，真不甘心。
郭霞一拽郭威，“坐下，什么时候给钱咱们什么时候走。不给，咱们就住这里了。这儿有吃有喝，也不能把咱们饿着。”一边说，一边得意洋洋地看着谷子姐仨，一屁股坐回沙发上。
下午的阳光正穿过窗帘，照在郭威郭霞黑得流油的脸上。郭霞居然站起来，走到窗前，一边拉窗帘，一边说：“这阳光，晒得太厉害了。”
媛媛和她对象一直站着，看母亲这样，也有些不好意思，两人无奈地对视一下。
谷子见郭霞这么嚣张，气不打一处来，过去就把窗帘拉开，“怎么？嫌不舒服呀？不舒服回自个家去！谁请你们来的？还真不要脸，不把自个当外人。”
郭霞他们也不吭声，但依旧稳如泰山地坐沙发上。
麦子心想：这倒好，本来是自己的家，别人来找事，还赶不走，这叫什么事？忽然灵机一动，到厕所悄悄拨打了110报警电话。然后也跟萱子她们一起回屋了。
麦子悄悄问萱子，“周如璧是谁呀？”
萱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好像听大姐和妈提过，是美国一个什么金矿的董事长。”
“妈呀，还美国金矿的董事长。我怎么连个中国金矿董事长都不认识呢！”麦子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谷子冲张宏嚷：“你倒是给出个主意呀！这时候就不显你那能耐了。”
张宏苦笑一下，没有说话。
事情到了这一步，萱子麦子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看来，是老太太姜素云拽着郭威母亲李红，给一个什么金矿投资，本来想要挣大钱，没想到钱都打了水漂。姜素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己的多年积蓄丢了不说，还被人追着屁股要钱。
陆豪和汪小涵嘀咕了一阵，陆豪问大姐谷子：“李红跟咱妈这入了多少钱的股啊？总有个数吧？要不咱们凑吧凑吧给他得了，省的老太太受气。”
谷子立刻摇头，“不成不成。第一这钱不是咱妈花了，第二你给了她，要是别人知道了也跟妈要钱呢？你都赔呀？妈手上可是大大小小好几个下线呢！”
一听这话，陆豪也只能默然了。这种集资诈骗的事，他是太清楚了。最高级别的头，就好比金字塔的塔尖，下边的下线是塔底，上边的人挣钱，下边的没有一个不受害。
麦子焦急地说：“那怎么办啊？他们真不走，咱们也弄不了他们啊！也是，这110怎么还不来呀？”
谷子冷笑道，“110？你以为110就好使啊？他们也知道你们打架，但是估摸着打完了才会来呢！”
麦子说，“哎，我去看看妈。”说完，就又到姜素云屋里去了。
姜素云见麦子进来，示意她坐在床边。
麦子坐下，轻轻握着母亲的手，安抚说：“妈，别怕，我报警了。”
姜素云一听，略感意外，说道：“报警？报警不管用的。上次报警，警察来了，转一圈，丢下一句话“你们自己协商处理”。哎呀，对了，我怎么忘了你刘阿姨呢，不行，我赶紧给你刘阿姨打个电话。”
刘阿姨是母亲这边一个邻居。麦子是见过的。
这刘阿姨是附近农村人，闺女在城里买了房，两口子忙生意，孩子没人管，老俩就住过来给闺女帮忙，做做饭带带孩子。刘阿姨勤快善良，跟母亲很是投缘。
麦子不知母亲为何要给刘阿姨打电话。说，“妈呀，别打电话了，休息会儿吧！”就又到了姐姐们议事的这屋。
姐妹们叽叽喳喳议论一通，终究没有合适的办法，默然围坐着。
这时，听见有人敲门，麦子赶紧到门口看，以为是警察。
这时，姜素云也从屋里出来了。
麦子透过猫眼一看，门外影影绰绰好几个年轻小伙子，但不是警察。
她扭脸疑惑地看看母亲，问道：“妈，门外这都是谁呀？”
正在这时候，姜素云的电话响了，是刘阿姨。
麦子看见母亲的脸色一下好看了许多。
姜素云胸有成竹地说：“没问题了，开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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