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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贰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颜子衿便收拾好昨晚睡前看的书,打了个呵欠打开房间门趔手趔脚的往外走去“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

    “啊?”颜子衿尴尬的笑着看向刚刚才出门的童喻笙“昨天晚上找到一本很有趣的书,看得晚了些。”

    “既然起了,一起去吃早餐吧。”童喻笙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耳机挂在两侧,凑到她面前小声的说“这个点,不会有媒体,我们可以保持礼貌的社交距离。”

    颜子衿朝后退了一步,连忙低下头看了看手机“才七点不到,你确定要去吃早餐?”

    “确定。”童喻笙拉住她有些冰凉的手放到自己口袋里“听一起比赛的运动员提起附近有一家很不错的薄煎饼店,我们去吃那个。”

    颜子衿被他拉着没敢声张,只得无奈的跟在他身后出门上电梯“童喻笙同学。”说话间还低头看向他抓住自己的手示意他放开“你打算这样拉着我到什么时候呢?”

    童喻笙红着脸有些尴尬的松了手“抱歉。”

    “关于你昨天晚上问我的那个问题,我仔细思考了一下。”颜子衿别过脸去没有看他“我的精力都放在学业上,可能再没有什么时间去谈恋爱。”

    童喻笙的手紧紧握在电梯扶手上,他低着头许久没有说话,颜子衿朝后退了一步低声说了一句“抱歉。”

    “为什么要抱歉呢?你又没做错什么。”童喻笙抬起头来冲她笑了笑“希望我的莽撞没有对你造成困扰。”

    颜子衿没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得低下头去不再说话“颜子衿,谢谢你来看我的比赛。”童喻笙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以后在你的世界里也要努力哦!”

    “童喻笙同学,你会有比我更好的选择。”颜子衿刚说完这句话电梯门就开了,她飞也似的快步往外走,童喻笙看着她的背影,一时间说不出来的落寞与无奈。

    “嘿,童喻笙这么早。”尼亚.阿琳娜刚跑完步回来,脖子上还围着毛巾“还没来得及恭喜你昨天夺冠。”

    “早呀,今天比赛也请加油哦!”童喻笙收拾好情绪冲她笑着点了点头

    “我会的,谢谢!”女孩姣好的面容浮上一抹绯红“女单比赛结束后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吗?”

    童喻笙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是有什么事吗?”

    “今天的比赛你会来看吗?”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她凑到他面前一脸期许的看着他,灰蓝色的眼睛里落满了星星。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应该是会去的。”童喻笙后退一步与她拉开些距离“快回去好好备战吧,我得先走了。”

    “童喻笙,希望今天的比赛你能来!”尼亚.阿琳娜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前面的童喻笙冲她摆了摆手快步走开了。

    童喻笙走出酒店门的时候前面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有些尴尬的捏了捏红色围脖上团的金饼饼四处张望起来,清晨的城市十分安静,路上的积雪踩起来咯吱咯吱作响,他掏了手机出来给颜子衿打电话“抱歉,刚刚有事耽搁了一小会,你现在在哪里?”

    “不是说想吃薄煎饼吗?我刚买了在回去的路上。”颜子衿将袋子抱在怀里,腾出一只手来接了他的电话“你先回去等我吧。”

    “我来接你。”童喻笙一边说话一边快步朝前走着“路滑你小心一点,别摔倒了。”

    “好。”颜子衿将手机收回口袋里,换做两只手抱住怀里的袋子小心翼翼的往回走

    童喻笙接到她的时候,女孩正快步的往回走,见他过来,稍显疏离的冲他点头致意后又快步的走过他身边,男孩尴尬的站在原地看了看她的背影没有挪动脚步。

    “回来了?”刚一进门,童绫喻便一脸暧昧的看向颜子衿身后“喻笙没和你一起?”

    “给大家带了薄煎饼。”颜子衿有些赧然的将怀里的袋子递给她便朝房间走去

    随着轻微的关门声落下,大门再次被打开,童喻笙从外面回来,目光落在姐姐手里的袋子上“听一起比赛的选手推荐,所以今天特地去买来尝尝。”

    童绫喻放下手中的袋子将他拉到一边“你和子衿?”

    “姐姐。”童喻笙愣了半晌才开口说到“我们始终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呢。”

    童绫喻看着他落寞的表情没有再说话,两个人在原地站了许久,童喻笙才笑着看向身边的姐姐“我该去换衣服准备待会的颁奖典礼了。”

    “喻笙,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坏的,不是吗?”见他走开了几步,童绫喻开口叫住他“子衿也背负了太多,你别怪她。”

    童喻笙没有回答姐姐的话,手紧紧的握成拳头随即松开,朝前走的步伐多了些坚定。

    “绫喻姐。”见她敲门进来,颜子衿连忙将手里的书倒扣在了桌子上,有些手足无措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子衿呀!”童绫喻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坐下“没关系的。”

    颜子衿看着被她握住的手,有些忐忑不安的开口说到“可是总觉得伤害到了童喻笙同学。”

    “在运动场上经历过大大小小的风雨,他早就不是孱弱的小男孩了。”童绫喻摸了摸她低着的头“况且这怎么能算伤害呢?不喜欢是不能在一起的。”

    “也不是不喜欢。”颜子衿摇了摇头“我也喜欢童喻笙同学呀,但是这种喜欢和对绫喻姐的喜欢并无不同。”

    童绫喻被她逗笑“傻瓜,你会遇见那种不同的喜欢的,比如偶尔也依赖一下别人耍耍小性子什么的,无论是不是喻笙,绫喻姐都希望你幸福。”

    “难以想象。”颜子衿瞪大眼睛,有些诧异的看着她“我宁愿保持理性。”

    童绫喻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笑着没有说话起身离开了。

    新一年的生活都十分忙碌且充实,颜子衿忙着修她的学分,忙着实验室工作,忙着在图书馆看文献,那个曾经不管去到哪个地方都会乐此不疲的与她分享的人好像从她的生活里谢幕退场了一般,不过她着实也没有闲功夫去思考这些,时间兜兜转转就来到了10月底,在卡米尔的帮助下,她从HU的公寓搬到了HMS的公寓。

    “颜,这下子我来找你就方便许多了。”送走了来打招呼的最后一群人,卡米尔坐在一堆东西中间,喘着气冲她笑“教授知道你喜欢安静,特地让我给你安排了离我比较近的公寓。”

    颜子衿也笑着坐下,打趣的看着她“离你比较近还算安静?教授莫不是想让你开party的时候多带带我。”

    “这也不是不行。”卡米尔搂住她的肩膀“你就是太安静了,得多和大家接触接触。”

    “还是别了。”颜子衿抬手打断她的话,站起身来开始收拾房间“我不喜社交,你又不是不知道。”

    卡米尔没有再劝她,自顾自的捞起桌上的杂志看了起来“看看人家这些俊男靓女成双成对,情侣之间有个共同的爱好简直不要太棒。”

    “就回去了?”颜子衿看着她朝门口走去的身影,冲她喊到“不等我收拾完一起吃个饭?”

    “不了不了。”卡米尔摆了摆手将杂志放到门口的柜子上,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可是中午有约会的人。”

    颜子衿听见她后面的话,无奈的耸了耸肩转身进卧室继续忙活去了,趁着午后的时光颜子衿收拾好了书桌,突然想到门口还有卡米尔落下的一本杂志,强迫症迫使她走到门口将书取了过来,那是一本八卦类的杂志,正在颜子衿搞不明白这类书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时,她突然被封面上的人吸引住了,占据大版面的不是童喻笙又是谁?

    颜子衿愣在原地,突然想起某场比赛的观众席上那个一笑倾众生的女孩,是了,这才是花滑金童玉女该有的结局,她紧紧的握住杂志,鼻头莫名的涌上一股酸,十分不争气的湿了脸颊,她懊恼的将书丢到身后的垃圾桶里便继续收拾房间。

    11月波士顿的天气开始恶劣起来,接到喻玲莎电话的时候颜子衿刚脱掉沾满霜雪的外套准备换衣服进实验室,今天实验结束后伊赛尔教授及几位导师会与她面谈确定后续的学习方向。

    “子衿,你现在忙不忙?”喻玲莎有些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颜子衿预感不对劲连忙问到“喻阿姨,怎么了?”

    “喻笙他受伤了,这次挺严重的,我就想着你能不能回来一趟?”喻玲莎欲言又止的说出这句话“他肯定很想见你。”

    颜子衿停下手里的动作愣在原地“喻阿姨,有些不合适吧。”她思考了许久才开口答了话“尼亚.阿琳娜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喻玲莎听着她提到尼亚.阿琳娜,连忙解释到“子衿,那些绯闻你不要信以为真,这种事情你至少也得给喻笙一个说话的机会。”

    “喻阿姨,我要先和教授打个招呼才能确定回程的时间。”颜子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头梗着的石头突然又浮现出来,她站在更衣室再一次十分莫名的湿了眼眶“喻阿姨,放宽心,我很快就回来了。”

    “颜,你怎么了?”实验室同事推门进来,有些惊讶的看到情绪失控的颜子衿“你还好吧?”

    “没事。”颜子衿扶着衣柜站起身来,摆手拒绝了她伸过来的手“谢谢。”

    “颜。”卡米尔进来的时候,颜子衿正一边飞快的在手机上键入信息一边拉扯着外套往外走去,她看着她提在手里的护目镜一脸诧异的看向更衣室的另一位同事“这是怎么了?”

    后面的同事摊了摊手,不解的耸了耸肩没有答话,自顾自的拉开衣柜开始换衣服。

    颜子衿刚到公寓便有电话便打了进来“教授,抱歉。”

    “先回去看看情况怎样,如果有需要及时和我联系。”伊赛尔教授语气很平稳,让她复杂的心绪沉了下来“面谈的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先处理好家里的事情。”

    “好的,谢谢教授。”颜子衿说着话,手里忙碌的收拾了一小包行李,看到装心率带的盒子时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

    “颜,你已经是个大人了,要学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伊赛尔教授在电话那头思忖了许久才开口提醒了一句“你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颜子衿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将盒子装到箱子里,鼻头一阵酸楚“我知道了,教授。”

    “好孩子。”伊赛尔教授坐到办公桌前,看着一大摞资料“教授还有好大一摞资料等你回来整理呢。”

    “好。”颜子衿被逗笑,吸了吸鼻头关好行李箱“等我回来就去实验室。”

    伊赛尔教授听她笑了也放下心来“好孩子,回程平安。”

    “会的,教授。”颜子衿挂断电话,拖了行李便朝机场赶。

    到达医院的第一时间,颜子衿便去拜访了童喻笙的主治医生“你又是病人的哪位粉丝或是哪家媒体呀?”中年医生推了推眼镜,有些不耐烦的朝她挥了挥手“都说了无可奉告,请你尊重一下我们作为医生的职业操守。”

    颜子衿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说得怔在了原地,正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童绫喻就来了“子衿!”

    “哦,原来是认识啊!进来吧。”医生见童绫喻与她打招呼,态度便缓和了些许“坐吧。”

    颜子衿握了童绫喻的手坐下,医生又开口说到“病人过后需要卧床静养三个月,听说是练花滑的是吧,骨头养不好这辈子可都别想上冰了。”

    “医生,他是怎么伤到这么重的?”颜子衿望着灯光板上的胶片,肋骨上隐约可以看见撕裂的痕迹

    医生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童绫喻“在高速滑行中与人相撞,跟出了场车祸差不多。”

    颜子衿眉头紧锁指甲扣进手心里,久久没有说话,她怎么离开医生办公室的她不知道,只是觉得天旋地转一般无力,童绫喻扶她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颜子衿摆了摆手从包里拿出药吞下缓了一会才起身“绫喻姐我没事了,你先去取药,我去病房看看他。”

    “确定不用我?”童绫喻关切的扶着她往前走了几步“自己一个人可以?”

    “可以的,没关系。”颜子衿点了点头拍着她的手示意她安心“去吧,一会见。”

    送走童绫喻的颜子衿又站在原地缓了一会,才坐电梯到了对应的楼层,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户可以看见少年苍白的脸庞和打着石膏的腿,她没有忍住眼泪,于是又在外面站了许久才推门进去。

    “子衿。”喻玲莎见是她进来,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朝她走来“什么时候到的?喻笙才睡着一会。”

    “刚从医生那上来。”颜子衿将行李放到门边,探了个头看向病床上的童喻笙“医生说他得卧床静养三个月。”

    喻玲莎面露难色的回过头望了一眼童喻笙没有说话,颜子衿紧紧的握了她的手“喻阿姨,让我和童喻笙同学单独待一会吧。”

    “好。”喻玲莎回握了她的手,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喻笙可能要睡一会,你也休息一下。”

    “没事,我在飞机上休息过了。”颜子衿开门送她出去“喻阿姨放心。”

    刚关上门准备往回走,床上的人开口了“你怎么回来了?”

    颜子衿停在原地看着他,后者有些尴尬的扯了嘴角冲她笑了笑,她鼻头突如其来的就酸了,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后才走到病床边坐下“我不回来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了?”

    童喻笙别扭的转过头去没有看她“告诉你干什么?知道了平添担忧。”

    “你说过我们是家人啊,我们不管你那轮得到谁来管你呢!”颜子衿站起身来有些生气的冲他大声的说了一句“尼亚.阿琳娜吗?”

    童喻笙被她突如其来的情绪吓得扭头吃惊的看着她,许久没有说话。

    颜子衿知道自己失态,连忙走到窗户边没有再说话,病房里的气氛微妙得有些尴尬。

    两个人愣了许久,童喻笙才看着她的背影笑出了声“颜子衿,我与尼亚.阿琳娜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颜子衿又气又恼,没有搭理他的笑声,手指扣着窗框久久没有回头,童喻笙见她依旧不搭理自己,只得软下声去“我都快痛死了,快来哄哄我。”

    “童喻笙同学,你有几根肋骨可以断?”颜子衿叹了一口气,侧身利落的替他取药倒水

    童喻笙看着她手心里的药,随即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腕“我当时躺在冰上痛苦极了,想着我的竞技生涯是不是就从此结束了。”他把她拉得近了点“那会我可真害怕。”

    “童喻笙同学。”颜子衿被他拉着费了好大的力才确保自己半个身子支撑在他身侧“吃完药就会好些了。”

    “颜子衿。”童喻笙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目不转睛的看向她缓缓的开口到“因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没有告诉你。”

    颜子衿愣在原地,被他的目光盯得脸爆红,她尴尬的别过脸去许久才开口“嫌丢脸就不要受伤呀,现在这样不也很丢脸。”

    “可是你回来了,我很高兴。”童喻笙拽了拽她的手,声音十分的温柔“2月份过后我就一直忍着没有联系你,这几个月可真是难熬啊!”

    “冰场上美女环绕,怎么会难熬。”颜子衿没有搭理他的示好,对于绯闻周刊的事情依旧耿耿于怀“你不知道那些报道写得跟真的似的。”

    “你不明白为什么难熬吗?”童喻笙使了劲将她拉进怀里“奥运会结束后,我很懊恼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再不能用平常心与你联系了,然后我又怕自己的心意给你造成困扰。”

    少年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耳边,使得她的脸更加的红了“是你自己胡思乱想。”

    “那你呢?心意想明白了吗?”童喻笙不依不饶的抱着她

    “童喻笙同学,你先松开。”考虑到他的伤,颜子衿也没敢使劲挣脱“我手里的药化掉了。”

    “我已经不是你的同学了,颜子衿。”童喻笙没有松开抱着她的手“以后能不能直接叫我的名字。”

    “等你好一些,我带你去我的世界看看,你再决定要不要喜欢我吧。”颜子衿的声音很轻,落在他耳边让童喻笙一时间失了神“在这之前听医生的话,不要逞强上冰了。”颜子衿从他怀里离开重新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那我可能会憋死的。”童喻笙瘪了瘪嘴,满脸都是无奈的神色

    颜子衿佯装生气的站起身来将桌上的水杯递给他“那你选择吧,三个月不上冰还是一辈子不上冰?”

    童喻笙看着她红彤彤的脸,悄咪咪的弯了弯嘴角然后有些嘚瑟笑出了声“别生气,都听你的。”

    “都听医生的。”颜子衿被他笑得有些恼了“童喻笙,你今年多少岁?”

    “别生气了,未来的颜医生。”童喻笙支楞起身子来,侧腰的伤口疼得他额头瞬间就起了一层冷汗“你回来了我真的很高兴。”

    颜子衿的目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急忙重新去取了新的药递给他“受伤了还这么爱折腾。”

    童喻笙从她手里接了药,目光却没有离开她的身影“真想快点去你的世界看看啊!”

    “欢迎光临,我的世界全是妖魔鬼怪。”颜子衿认真的看着他,后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怕,我最擅长打小怪兽。”

    颜子衿被他逗笑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抠手指,童喻笙伸手去握了她的手指“我一直觉得你呀,是最最纯粹的女孩子。”

    “不要这么早下结论,你来看过就知道了。”颜子衿没有抬头,偷偷的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你的手上好多干冽的小伤口,要涂点护手霜。”

    童喻笙愣了一下,示意她在床边坐下,随后看着她无比认真的说“那就有劳颜医生以后替我涂护手霜了。”

    颜子衿摊开他的手掌,仔细的看了看然后一本正经的回答到“可能有点费护手霜。”

    “没事没事。”童喻笙看着她笑出了声“我多拿几块金牌就有奖金买了。”

    喻玲莎听着病房里传出来的笑声,终于踏实的坐到了走廊上的椅子上,童绫喻回来的时候颜子衿刚关上门出来“待会你和绫喻早点回酒店休息,坐了这么久的飞机肯定累了。”喻玲莎见她出来连忙起身牵她到身边坐下“过几天喻笙出院你和我们一起回珙城吗?”似乎意识到失言,喻玲莎又连忙改口“不回去也没有关系的,省得来回奔波。”

    颜子衿拍了拍她的手背,冲她灿烂的笑着“喻阿姨,没关系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难得回来一次,当然是要回去的吧?”童绫喻坐到她身侧握住她另一只手“我们好久没有彻夜畅谈过了。”

    “要回去的。”颜子衿点头认可“不过我要先和教授报个平安。”

    “好,那我去帮你取行李。”童绫喻高兴的站起身来往病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