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主动请缨
柳文策此言一出，除钱海外，在场诸人的眼睛都是一亮。
钱海忙道：“不行！这绝对不行！”
赵天玄嚷道：“为何不行？帮主，这是关乎丐帮存亡的大事，帮主万不可以儿女私情……”
柳文策大声咳嗽起来，打断了赵天玄的话。其他三大护法长老也冲他狂使眼色。
赵天玄醒悟，忙咽下到了口边的话，转而道：“这个，帮主，要以大局为重啊！”
尤大坚起身道：“赵长老所言不假，帮主，这是眼下最好的主意了，帮主要三思，千万不可因小失大。大家来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他说着扫视一圈厅中众长老，手掌悄悄扇动，做出了让大家一起表态的手势。
柳文策首先站起，抱拳躬身道：“请帮主三思！”
赵天玄随后站起，亦是抱拳躬身道：“请帮主三思！”
另外三大护法长老，陈德风，金不吝，也都先后起身，向钱海躬身施礼，纷纷道：“请帮主三思！”
钱海怒道：“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莫非要逼我就范吗？！”
柳文策道：“属下不敢，只不过恳求帮主顾全大局罢了。”
钱海冷笑道：“照你们的说法，我不顾全大局，就不配做这个帮主，嗯？！”
柳文策闻言垂首不语。
钱海环顾厅下，发现众人都摆出与柳文策同样的姿态，不禁道：“好！好！你们还真是丐帮的好长老呀！”
他起身走到厅下，在一张红木小案前立定，猛地挥下一掌，就听“咔嚓”一声大响，小案支离破碎，木屑纷飞。钱海迎着众长老惊疑的目光，双膝跪地，举左手食、中、无名三指，高声道：“丐帮钱海在此立誓：我与独孤雪姑娘之间绝无半点私情！所做一切完全出于侠义公心。若违此言，教我死无葬身之地，如同此案！天地鬼神共鉴之！”
他说罢起身，叹了口气，道：“诸位长老请想，我明明答应了庇护独孤姑娘，这时却为了一本书把她交给仇敌，出尔反尔，我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丐帮背信弃义，又有何面目位于武林正道之列？到时丐帮即便苟存，又与灰飞烟灭何异？”
诸长老闻听此言，不禁面面相觑，说不出话了。本来嘛，帮主以公义相责，这是堂皇大道，容不得辩驳的。而方才帮主决绝的态度和誓言，已经表明他与独孤雪绝无纠葛，若再揪住此事不放，就是当面打帮主的脸了。
钱海静静等了一会儿，发现众人还是不说话，便重新回到上首位置坐下，缓声道：“方才诸位所言是出于公心，为了咱们丐帮着想，本帮主绝不会怪罪。不过，以人换书之说不必再提，大家先下去，想一想其他办法，然后咱们再议。”
众人听闻，抬眼偷看钱海的脸色，发现其面沉似水，便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恭声应道：“是！”随后纷纷起身，鱼贯而出。
钱海坐在椅上，看着诸位长老离开的背影，视线又转到那堆小案碎片处，不禁叹了口气。
钱海与各位长老商议以人换书的事，不知怎么的，竟以极快的速度传遍总舵内外，众弟子听闻无不挑大指称赞：“帮主真是有情有义！”
此事也传到独孤雪耳朵里，她听闻此事，却坐不住了。
当日晚间，独孤雪主动求见钱海，等到两人见面分别落座，她便直接道：“大哥，还是让我去吧！”
钱海奇道：“让你去干什么？”
独孤雪嗔道：“你还装傻？我说的是我去找裘千仞，换什么书的抄本。”
钱海道：“那是《武穆遗书》……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谁在总舵内传闲话了不成？简直岂有此理！妹子，你好好呆着就是，根本没有那回事，都是谣传！”
独孤雪道：“你还想瞒我么？那个朝廷使者现下就住在这里，这总不会是假的吧？”
钱海支吾道：“这个……”
独孤雪叹了口气，道：“大哥，我知道你对我好，承你照顾，我这个衡山孤儿才得以存活至今。可我不是赖不着，更不是不知感恩，如今丐帮遇到危难，于情于理，我都该出上一份力，况且这又是我力所能及之事，我非做不可！”
钱海听着独孤雪掷地有声的话语，不禁有些羞愧，低首不言，似在思考着什么。
独孤雪催促道：“大哥，你一个大男人，不要婆婆妈妈的。这次我定要助你一臂之力，换那本《武穆遗书》，你不要阻拦我，你拦我也是没用！”
钱海道：“可是你……哎，还是不行！”
独孤雪急道：“怎么不行？”
钱海苦笑道：“你到了裘千仞手里，哪还有命在？我实在不忍……”
独孤雪打断道：“大哥，你好糊涂！若是丐帮好好的渡过眼前难关，裘千仞心存顾忌，就不敢把我如何；反之，若是丐帮真的遭难，不但是裘千仞没了顾忌，就连妹子我，也失去了庇护，那时才真叫糟糕呢！大哥，我知道你不忍心我去受苦，可是这苦我非受不可！你若真惦念你这个可怜的妹子，你就当尽力渡过眼前难关，然后去铁掌山救我！”
钱海沉吟片刻，然后抬起头来，道：“好，我若再不下决断，倒教妹子耻笑我了！”他霍然起身，眼中精光闪闪，道：“那就拜托妹子相助了！”
独孤雪喜道：“早该这样！”
钱海至此还是不放心，又嘱咐了独孤雪一番话：
“必须确保裘千仞真的献出《武穆遗书》抄本，咱们才能以人换书。”
“若是他耍心眼儿不献书，或是根本无书可献，妹子你一定要跟着队伍回来，咱们从长计议。”
“你先等两天，我要和几位长老商量以人换书的细节，让一些可靠的人随你去铁掌帮，不能让你一人犯险。”
独孤雪连连点头，又表了一番自己甘心冒险的决心，随后告辞离开。
钱海则赶忙召集了几位长老重新开会，会上将独孤雪主动请求以自己换《武穆遗书》的事说了。众长老听闻都是大喜。
赵天玄赞道：“独孤姑娘深明大义，果然是个好女子，不枉费帮主百般维护她。”
柳文策道：“既然独孤姑娘主动请缨，那事情就好办了。帮主，咱们是不是派人护送独孤姑娘去铁掌帮？”
钱海点头道：“不错，我也有这个意思。我打算令有脚负责此事，赵长老！”他忽然转向赵天玄。
赵天玄抱拳应道：“在！”
钱海道：“你们四大护法长老随有脚一起去铁掌帮。到了地方不用你们去交涉，只要把气势做足了，教裘千仞不敢动其他歪心思，就算你们大功一件！”
赵天玄笑道：“哦，原来是教我们老哥儿四个去给二少帮主撑腰子拔闯啊，那我们不成四大护法金刚了？”
一番话说得在场众人都笑了。
钱海也笑了，道：“对，就是撑腰子拔闯的！不过你们可别主动惹事，咱们这次去可不是为了打架的！”
赵天玄把胸脯拍得山响，大声道：“帮主你就放心吧！”
柳文策忽道：“帮主，让二少帮主主持这件事，是不是有些……”
钱海打断道：“有脚年纪虽小，却心思缜密，能够办事。这次也算是一个锻炼的机会，我看他是可以的！”
柳文策点点头，不说话了。
钱海继续对赵天玄道：“除了四大护法长老，我还会挑选一些功夫硬、脑子活的弟子，到时你们一起带去，万一有个不登对，他们还能帮忙。”
赵天玄点头道：“好，听凭帮主吩咐。”
钱海点头，道：“大致便这样吧。柳长老，你继续敷衍陈琦，一定要拖到有脚他们带抄本回来。”
柳文策应道：“是！”
众长老眼见钱海并无他话吩咐，便纷纷告辞离去。
钱海又命令门口看守的弟子，把洪七和鲁有脚找来。不一会儿两人来到门外，钱海先让鲁有脚进来，然后令后者关门。
鲁有脚上前行礼，钱海便将自己方才与诸位长老商定之事告诉了他。末了道：“你对待几位护法长老要客气些，毕竟他们是你的长辈。不过你也不必担心，他们都是直性汉子，又一向效忠于我，不会倚老卖老，随意干涉你的做法。”
鲁有脚忙道：“徒儿没什么不放心。”顿了顿，又道：“只是兹事体大，徒儿年轻识浅……”
钱海忽道：“你没信心办这件事？”
鲁有脚抬头，正碰上钱海严肃且略带探究的目光，不禁心中一动，强忍着没有移开视线，大声道：“我有信心！”
钱海道：“很好。”他的目光变得柔和，继续道：“随行的弟子，你就在总舵内挑选，只要是六袋以下，谁都可以。这是我说的！另外，独孤姑娘是我的义妹，她这次是代我丐帮遭难，你沿途一定要照顾好她，对她客气些，知道吗？”
鲁有脚连忙答应。
钱海一挥手，道：“下去准备吧！尽早出发！”他看着鲁有脚打开房门，却被门口等待的洪七一把拽住，后者冲鲁有脚一顿挤眉弄眼，似乎在打探什么。钱海高见此高声喝道：“小七，你进来！”
这一声喊吓得洪七浑身一颤，忙放开拽着鲁有脚胳膊的手，后者则趁机脱逃，跑没了人影。洪七瞥了他的背影一眼，又咽了口吐沫，赶紧迈步进屋，随手把屋门带上，然后来到钱海近前，笑道：“师父，您找我有事？”
钱海忙道：“不行！这绝对不行！”
赵天玄嚷道：“为何不行？帮主，这是关乎丐帮存亡的大事，帮主万不可以儿女私情……”
柳文策大声咳嗽起来，打断了赵天玄的话。其他三大护法长老也冲他狂使眼色。
赵天玄醒悟，忙咽下到了口边的话，转而道：“这个，帮主，要以大局为重啊！”
尤大坚起身道：“赵长老所言不假，帮主，这是眼下最好的主意了，帮主要三思，千万不可因小失大。大家来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他说着扫视一圈厅中众长老，手掌悄悄扇动，做出了让大家一起表态的手势。
柳文策首先站起，抱拳躬身道：“请帮主三思！”
赵天玄随后站起，亦是抱拳躬身道：“请帮主三思！”
另外三大护法长老，陈德风，金不吝，也都先后起身，向钱海躬身施礼，纷纷道：“请帮主三思！”
钱海怒道：“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莫非要逼我就范吗？！”
柳文策道：“属下不敢，只不过恳求帮主顾全大局罢了。”
钱海冷笑道：“照你们的说法，我不顾全大局，就不配做这个帮主，嗯？！”
柳文策闻言垂首不语。
钱海环顾厅下，发现众人都摆出与柳文策同样的姿态，不禁道：“好！好！你们还真是丐帮的好长老呀！”
他起身走到厅下，在一张红木小案前立定，猛地挥下一掌，就听“咔嚓”一声大响，小案支离破碎，木屑纷飞。钱海迎着众长老惊疑的目光，双膝跪地，举左手食、中、无名三指，高声道：“丐帮钱海在此立誓：我与独孤雪姑娘之间绝无半点私情！所做一切完全出于侠义公心。若违此言，教我死无葬身之地，如同此案！天地鬼神共鉴之！”
他说罢起身，叹了口气，道：“诸位长老请想，我明明答应了庇护独孤姑娘，这时却为了一本书把她交给仇敌，出尔反尔，我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丐帮背信弃义，又有何面目位于武林正道之列？到时丐帮即便苟存，又与灰飞烟灭何异？”
诸长老闻听此言，不禁面面相觑，说不出话了。本来嘛，帮主以公义相责，这是堂皇大道，容不得辩驳的。而方才帮主决绝的态度和誓言，已经表明他与独孤雪绝无纠葛，若再揪住此事不放，就是当面打帮主的脸了。
钱海静静等了一会儿，发现众人还是不说话，便重新回到上首位置坐下，缓声道：“方才诸位所言是出于公心，为了咱们丐帮着想，本帮主绝不会怪罪。不过，以人换书之说不必再提，大家先下去，想一想其他办法，然后咱们再议。”
众人听闻，抬眼偷看钱海的脸色，发现其面沉似水，便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恭声应道：“是！”随后纷纷起身，鱼贯而出。
钱海坐在椅上，看着诸位长老离开的背影，视线又转到那堆小案碎片处，不禁叹了口气。
钱海与各位长老商议以人换书的事，不知怎么的，竟以极快的速度传遍总舵内外，众弟子听闻无不挑大指称赞：“帮主真是有情有义！”
此事也传到独孤雪耳朵里，她听闻此事，却坐不住了。
当日晚间，独孤雪主动求见钱海，等到两人见面分别落座，她便直接道：“大哥，还是让我去吧！”
钱海奇道：“让你去干什么？”
独孤雪嗔道：“你还装傻？我说的是我去找裘千仞，换什么书的抄本。”
钱海道：“那是《武穆遗书》……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谁在总舵内传闲话了不成？简直岂有此理！妹子，你好好呆着就是，根本没有那回事，都是谣传！”
独孤雪道：“你还想瞒我么？那个朝廷使者现下就住在这里，这总不会是假的吧？”
钱海支吾道：“这个……”
独孤雪叹了口气，道：“大哥，我知道你对我好，承你照顾，我这个衡山孤儿才得以存活至今。可我不是赖不着，更不是不知感恩，如今丐帮遇到危难，于情于理，我都该出上一份力，况且这又是我力所能及之事，我非做不可！”
钱海听着独孤雪掷地有声的话语，不禁有些羞愧，低首不言，似在思考着什么。
独孤雪催促道：“大哥，你一个大男人，不要婆婆妈妈的。这次我定要助你一臂之力，换那本《武穆遗书》，你不要阻拦我，你拦我也是没用！”
钱海道：“可是你……哎，还是不行！”
独孤雪急道：“怎么不行？”
钱海苦笑道：“你到了裘千仞手里，哪还有命在？我实在不忍……”
独孤雪打断道：“大哥，你好糊涂！若是丐帮好好的渡过眼前难关，裘千仞心存顾忌，就不敢把我如何；反之，若是丐帮真的遭难，不但是裘千仞没了顾忌，就连妹子我，也失去了庇护，那时才真叫糟糕呢！大哥，我知道你不忍心我去受苦，可是这苦我非受不可！你若真惦念你这个可怜的妹子，你就当尽力渡过眼前难关，然后去铁掌山救我！”
钱海沉吟片刻，然后抬起头来，道：“好，我若再不下决断，倒教妹子耻笑我了！”他霍然起身，眼中精光闪闪，道：“那就拜托妹子相助了！”
独孤雪喜道：“早该这样！”
钱海至此还是不放心，又嘱咐了独孤雪一番话：
“必须确保裘千仞真的献出《武穆遗书》抄本，咱们才能以人换书。”
“若是他耍心眼儿不献书，或是根本无书可献，妹子你一定要跟着队伍回来，咱们从长计议。”
“你先等两天，我要和几位长老商量以人换书的细节，让一些可靠的人随你去铁掌帮，不能让你一人犯险。”
独孤雪连连点头，又表了一番自己甘心冒险的决心，随后告辞离开。
钱海则赶忙召集了几位长老重新开会，会上将独孤雪主动请求以自己换《武穆遗书》的事说了。众长老听闻都是大喜。
赵天玄赞道：“独孤姑娘深明大义，果然是个好女子，不枉费帮主百般维护她。”
柳文策道：“既然独孤姑娘主动请缨，那事情就好办了。帮主，咱们是不是派人护送独孤姑娘去铁掌帮？”
钱海点头道：“不错，我也有这个意思。我打算令有脚负责此事，赵长老！”他忽然转向赵天玄。
赵天玄抱拳应道：“在！”
钱海道：“你们四大护法长老随有脚一起去铁掌帮。到了地方不用你们去交涉，只要把气势做足了，教裘千仞不敢动其他歪心思，就算你们大功一件！”
赵天玄笑道：“哦，原来是教我们老哥儿四个去给二少帮主撑腰子拔闯啊，那我们不成四大护法金刚了？”
一番话说得在场众人都笑了。
钱海也笑了，道：“对，就是撑腰子拔闯的！不过你们可别主动惹事，咱们这次去可不是为了打架的！”
赵天玄把胸脯拍得山响，大声道：“帮主你就放心吧！”
柳文策忽道：“帮主，让二少帮主主持这件事，是不是有些……”
钱海打断道：“有脚年纪虽小，却心思缜密，能够办事。这次也算是一个锻炼的机会，我看他是可以的！”
柳文策点点头，不说话了。
钱海继续对赵天玄道：“除了四大护法长老，我还会挑选一些功夫硬、脑子活的弟子，到时你们一起带去，万一有个不登对，他们还能帮忙。”
赵天玄点头道：“好，听凭帮主吩咐。”
钱海点头，道：“大致便这样吧。柳长老，你继续敷衍陈琦，一定要拖到有脚他们带抄本回来。”
柳文策应道：“是！”
众长老眼见钱海并无他话吩咐，便纷纷告辞离去。
钱海又命令门口看守的弟子，把洪七和鲁有脚找来。不一会儿两人来到门外，钱海先让鲁有脚进来，然后令后者关门。
鲁有脚上前行礼，钱海便将自己方才与诸位长老商定之事告诉了他。末了道：“你对待几位护法长老要客气些，毕竟他们是你的长辈。不过你也不必担心，他们都是直性汉子，又一向效忠于我，不会倚老卖老，随意干涉你的做法。”
鲁有脚忙道：“徒儿没什么不放心。”顿了顿，又道：“只是兹事体大，徒儿年轻识浅……”
钱海忽道：“你没信心办这件事？”
鲁有脚抬头，正碰上钱海严肃且略带探究的目光，不禁心中一动，强忍着没有移开视线，大声道：“我有信心！”
钱海道：“很好。”他的目光变得柔和，继续道：“随行的弟子，你就在总舵内挑选，只要是六袋以下，谁都可以。这是我说的！另外，独孤姑娘是我的义妹，她这次是代我丐帮遭难，你沿途一定要照顾好她，对她客气些，知道吗？”
鲁有脚连忙答应。
钱海一挥手，道：“下去准备吧！尽早出发！”他看着鲁有脚打开房门，却被门口等待的洪七一把拽住，后者冲鲁有脚一顿挤眉弄眼，似乎在打探什么。钱海高见此高声喝道：“小七，你进来！”
这一声喊吓得洪七浑身一颤，忙放开拽着鲁有脚胳膊的手，后者则趁机脱逃，跑没了人影。洪七瞥了他的背影一眼，又咽了口吐沫，赶紧迈步进屋，随手把屋门带上，然后来到钱海近前，笑道：“师父，您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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