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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异国

    燕国设宴招待赵国使者司马志。

    司马志言:“皇上,赵国与燕国素来友好,我朝皇帝为表睦邻之意,特让司马前来呈上锦绣山河苏绣一幅,日月凝霜玉一对,再赠诗一首。”属下展开刺绣图和草书提写的一首《望岳》,打开装着凝霜玉的锦盒。皇帝笑道:“多谢赵国国主,使臣来访,舟车劳顿,寡人敬你一杯。”司马志双手举杯齐眉,侧对皇帝:“路遥然心近,我朝与燕国一衣带水,不曾有过争执。司马有幸能与皇上共饮。”皇上悦色,饮下杯中酒。“司马此次来访,一来表达友好之意,二来还有一些国事在身。”“使臣请言。”“皇上也知,荆国新帝登基,不行仁政,欲揽强权,现已起兵犯我赵朝山河,我朝国主威怒,三十万铁骑齐聚荆赵河,驱逐敌寇。敌寇屡战屡败,然贪心不止,想必不会轻言放弃。荆国若起联盟抹黑之意,还请皇上明理洁身。这天地间万事万物皆受制衡之理,弱肉强食已是惯例。各治各国,决不可纵容一国独大,失衡必然失心。荆国不义,则我赵国诛之,不过,我朝若是灭其国,屠其民,收其山河,一国独强,想必他国难以心安,为保国家无忧,怕是会走上联盟制衡我朝以平局势的选择,到时,兵荒马乱,生灵涂炭,只会苦了百姓,荒废田地。天下百姓皆平等,所求不过安居乐业。若国乱家破,天下重分,全的是君王一时意气,苦的是百姓万家。圣贤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司马力薄,然忧心难安,皇上位高权重,可掌生死,万望远虑,造福天下。”皇上心想,好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你不过就是想告诉寡人,不要助荆国强也要相信你赵国只是御敌,你张口闭口天下人,怎么不替寡人想一下我燕国的利益呢?话说的真好听。难道寡人就不能与荆国同强吗?皇上笑道:“司马使臣高瞻远瞩,言之有理。然局势变换也不是寡人能控制的,不过,正如使臣所言,你我两国交好多年,寡人心中也有分寸。使臣千里迢迢来我燕国作客,不可怠慢。”“来人,给使臣斟酒,寡人要陪使臣多饮几杯。”

    朗昭来找韶葙:“姑娘”“朗昭哥哥”“你收拾一下衣物,明天我带你回荆国。”“回荆国?”朗昭坐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是啊,带你去看看我长大的皇宫。”他见韶葙没有说话,喝了口茶。“唉,你的小兔子呢?”“在桌下。”朗昭弯腰偏头去看:“在这里啊。”韶葙把笼子提到桌上,朗昭隔着笼子都想捏小兔的耳朵:“好像长大了一点。”朗昭抬头看了一下韶葙:“把这些小兔子也一起带走吧。”“朗昭哥哥”“嗯”“为什么你们都有荆国了,还要来抢夺赵国的土地呢?”朗昭看着她:“天下之事,强者为尊。”“难道用别人的血肉铺成的路,你们走着,当真心安?”“红花开在绿叶之上,不是吗?”“没有什么事情是十全十美的,我们囊括了赵国,赵国的百姓依然可以安居乐业,不过是成了荆国的子民罢了,荆国有能力给他们更好的生活。”“人不是只有一张嘴,还有心,谁会甘愿做亡国奴?”朗昭叠着手臂放在桌上,看着小兔子:“时间是情感上的良药。”韶葙看到他上臂的衣袖破了一道口子,找来针线:“你衣袖破了,我给你缝。”“哪里啊?”朗昭察看自己两边的衣袖“哦”他脱下外衣给她,看她穿线缝补,心里满是欢喜。韶葙用粉色的线在灰色的衣袖上缝了一支桃花,朗昭拿过来看着衣袖上的花枝:“姑娘真是心灵手巧。”

    第三天,朗昭带着韶葙渡船过宽广的荆赵河。“下了船就是我荆国的土地了。”船刚靠岸,朗昭就跳到地上去了。韶葙等划船的士兵放下长板,才抱着包袱走下去。“我帮你拿包袱。”不等韶葙回绝,他就把包袱抓走了。韶葙回头看了一下榨关,侯爷,你要照顾好自己。朗昭叫她:“走吧。”

    韶葙走得慢,朗昭也不着急,放慢脚步陪她,他抬手挡着横斜的树枝让她先过去。两人走到山花烂漫处,韶葙开心的跑到前面:“好美啊。”野花星星点点,五颜六色。朗昭拢住一只蝴蝶:“姑娘,把手摊开。”韶葙照做:“你要做什么?”朗昭轻轻的放开手,一只带彩色斑点的黑色大蝴蝶停在了韶葙手上,过了一会儿就飞走了,韶葙看了一下朗昭笑了。朗昭感觉后背有东西在动,把包袱解下来一看,是只小兔。:“你真的带了一只啊。”“嗯”小兔跳出来钻进花草中不见了。“你把我的小兔子放跑了。”韶葙弯腰去找,朗昭笑道:“让它走吧,我以后再给你捉几只。”“我不要了,你把小兔子捉走了,母兔会伤心的。”韶葙走在花草间,很美。

    朗昭和韶葙走在荆国街头:“我们荆国街头小吃很多,有一种腌菜鸡丝特别好吃。我记得就在前面有卖。”韶葙跟着他走进一家面馆。“客官,里面请。”“小二,我要两份腌菜鸡丝面。”“好嘞,请您稍等。”朗昭给她倒茶:“我小时候经常偷偷的溜出宫,来这些地方吃好吃的。有一次扮成小太监出来被我父皇发现了,禁足半月,罚抄经书,从那以后就不敢出来了。”韶葙说:“我很小的时候,我爹就把我抱到马背上坐着,自己摔下来,哭了好久。”朗昭笑看着她,韶葙说:“我发现,只要你不在战场上,你就很喜欢笑。”朗昭小声的自言自语:“喜欢的人在眼前,怎么会不想笑呢。”“客官,面来啦!”韶葙竖着耳朵也没听清:“嗯?你说什么?”朗昭拿筷子给她:“没什么,吃面。”韶葙吃了一点腌菜鸡丝,朗昭问:“好吃吗?”“好吃。”朗昭把自己碗里的鸡丝都夹给她。“我不要了,你自己吃。”“好吃就多吃点,我看你都瘦了。”“我哪里吃得了这么多啊。”

    朗昭带着韶葙进宫,燕国长公主,跃秦王的王妃李楹走来屈膝行礼:“臣妾参见侯爷。”“楹儿,这是我带回来的一个朋友,这段时间你照顾一下她。”王妃看向韶葙浅笑到:“妹妹,我那边有很多干净的空房,你随我去挑一处吧。”韶葙轻笑屈膝:“多谢娘娘。”王妃看了一下朗昭:“妹妹不必多礼。”“楹儿,我还有要事去找皇上,你陪一下韶葙姑娘。”“是。”朗昭走了,王妃微微敛了笑容带着韶葙去了偏殿,婢女走到前面推开房间门:“韶葙妹妹,你就住这里吧。”“多谢娘娘。”王妃假笑了一下:“不谢。”转身走了。

    夜幕降临,王妃坐在屋里照了一下镜子,取下头上的一支发簪:“这支不好看,换一支。”婢女把簪子都拿过来,王妃选了一支坠花银簪插在发髻上。“参见侯爷。”王妃听到门外婢女的声音,忙起身去迎。朗昭推门进来,“侯爷”“楹儿”朗昭拉着她坐到床上:“战事不顺,我朝想和燕国联盟,等过几天,你陪我回你的母国一趟,我要去说服你父皇联盟,一起攻打平分赵国。”“臣妾当尽力为侯爷分忧。”朗昭把她揽在怀里:“你放心,只要联盟,赵国很快就能攻下来,对燕国而言,有利无害。”“嗯,臣妾相信侯爷。”

    韶葙坐在门口,靠着门框看着庭院里满满的白月光,心里却缺了一个口子。白天的时候,她听到娘娘叫朗昭侯爷,突然就特别想世廷。侯爷现在在做什么呢?是看书还是睡觉了呢?韶葙心里难过,泪水盈满了眼眶。

    冬雨冰凉,世廷在院里练剑。脑海里全是韶葙在朗昭面前跳舞的样子,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无能的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黑夜静悄悄的,雨水冲刷不了心中的屈辱感。打开的房门露出一块昏黄的灯光,世廷已经在雨中练了两个时辰,雨虽冷,身体却很热。“啊—!”他拿剑指着灯光,雨珠砸死在剑刃上,雨水、汗水、泪水混在一起和心头血一起滴落到地上。“朗昭!我一定,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