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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水难收

    朗昭另寻了一个房间睡觉,他决定要帮鲸落的那一刻起,就不会再有人能动摇他的心。

    朗昭早起看书,又想到丞相,想着皇上一定很生气,就满心愧疚。提笔写了封信:皇上,臣弟罪孽深重,虽知皇上宽容,但臣弟不回来了,等臣弟退了燕兵,再回荆国向皇上请罪。

    朗昭把信拿给丞相。“丞相,你自己回去吧。”丞相一脸愁苦,满心不甘的走了。

    荆国皇上看了信,生气的把信捏成一团掷在地上。子虚丞相跪在地上:“臣无能,没有劝回跃秦王,请皇上恕罪。”

    李布与朗昭打了一仗,写信给燕国皇上:皇上,荆国跃秦王朗昭参与了朝起的抗战,不知荆国可是与朝起达成了盟约?

    燕国皇上看了信立即派人前往荆国质问。“皇上,几年前因为长公主突然离世,吾国与荆国解除了联盟,如今,吾国攻打朝起,为何会有荆兵抗战?”“使臣有所不知,跃秦王与朝起新帝交好,故擅自带兵前去朝起援助,朕也是无可奈何。”“皇上国内之事,还有无可奈何?”“朕会尽快劝回跃秦王,他私自带走士兵,朕一定会追究他的罪责。”“如此说来,荆国本身是没有跟朝起一起敌对吾国的意思?”“误会一场,燕国不必多想,荆国与朝起没有任何联盟。”“如此甚好,还望皇上尽快召回跃秦王,跃秦王不撤,实则荆国无义,吾国圣上还是希望燕荆两国能够一直相安无事。”

    皇上盛怒,亲自带了一队侍卫来西凉找跃秦王。鹤庆将他们拦住:“来者何人?竟敢闯我朝起!”“我等来找朗昭有事商量,请把朗昭叫出来。”鹤庆对手下说:“去叫朗昭。”“是”

    朗昭来了,看到是皇上,心一下子就乱了。“朗昭!你给我过来!”鹤庆问朗昭:“这人是谁?”“我兄长。”朗昭走过去,皇上调转马头走了一段距离,下马来等着朗昭走近。朗昭过来跪下:“皇上,你怎么能冒险来异国找我。”皇上上来就打了朗昭一巴掌:“你还好意思说!私自带兵出逃异国,你是何居心?可是要与朝起连手造反?”“臣弟不敢,只是援助一下故友,决无造反之心。”皇上怒气冲冲的看着他:“跟朕回去。”“臣弟不回。”皇上拔剑指着他,侍卫纷纷跪地:“皇上息怒。”“你是不是以为朕不会杀你?”朗昭看着皇上:“臣弟不敢恃宠而骄,此次犯下大错,皇上要杀,臣弟心服。”“你—”“皇上,求你成全臣弟最后一次,臣弟退了燕兵,即刻回朝。”“你与燕国对抗,燕国就会与荆国敌对,你不考虑荆国外交了吗?”“皇上,臣弟对不起荆国,但我一定要帮鲸落。”“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对她这么死心塌地,甚至不惜背叛荆国,背叛朕!”“我爱她。”皇上觉得朗昭已经鬼迷心窍了。“来人,把他绑回去!”朗昭拔剑横在自己脖颈上:“兄长,臣弟求你了。”皇上知道他的脾气,他敢把剑横在脖子上,就敢真的动手自杀。“朕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哥回去,哥绝不怪你。要么就跟朕断绝关系!跟荆国断绝关系!再不踏入荆国半步!”朗昭羞愧难当,他的兄长已经仁至义尽了。“兄长,我—”“说!”朗昭伏拜:“臣弟对不起兄长。”皇上咬牙,努力压制怒火,他把剑插回剑鞘。“你别后悔。”朗昭抬头,皇上骑马走了,看着兄长的背影,朗昭瞬间泪目。

    两年后,燕国久战不胜,退兵。

    鲸落去宫外亲迎朗昭和鹤庆。朗昭和鹤庆走近跪拜:“臣拜见皇上。”鲸落连忙扶起两人作揖:“燕兵退,朕可安心了。”两人回礼,鹤庆说:“燕兵能退,跃秦王功不可没啊。”鲸落看向朗昭:“朗昭哥哥辛苦了。”鲸落对着他笑,朗昭只觉得心花怒放,晴空万里。“为皇上做事,朗昭心甘情愿。”

    朗昭跟着鲸落进宫,鲸落封他为王,让他自选封地。朗昭说:“皇上,朗昭不要封地。”鲸落问:“那朗昭哥哥想要什么?”“臣想在皇上的心里划一小块地,占为己有。”群臣大笑,鲸落笑着说:“朕在西凉长大,足迹遍布西凉各地,现在,朕把原来的家给你做封地,如何?”朗昭欣然接受:“多谢皇上。”“鹤庆将军,朕把榨关,临东,东城三座城池赏给你做封地,封你为护国大将军。”“臣谢主隆恩。”

    鹤庆择日拜别皇上,去了荆赵边塞。朗昭却完全不把回封地的事放在心上,鲸落在哪儿他就想在哪儿。

    鲸落在看奏折,朗昭提着一个布袋偷偷溜进来:“皇上。”“朗昭哥哥”“看了一天奏折了,皇上累不累啊?”鲸落继续看奏折:“不累。”朗昭故意把布袋放在鲸落身边,鲸落感觉到布袋里有东西在动:“这是什么,兔子吗?”朗昭提着布袋站起来:“你跟我出来,我给你看。”鲸落跟着朗昭走到殿外,朗昭解了绳子,放飞五颜六色的鸽子。鲸落看着一群彩色的鸽子在空中飞翔:“你哪儿捉来的鸽子,怎么还红的绿的都有啊。”朗昭说:“我把它们丢进染缸里染的。”朗昭笑着,还是像个阳光的大男孩。“你真有闲心。”鲸落仰脸看着那些飞鸽,咧嘴欢笑,一天的疲劳顿时减轻了不少。

    野漠民族不和,又打起仗来了。鲸落要亲自前往调和,朗昭兴致勃勃的跟着去了。

    天高地阔,朗昭骑马走在鲸落的马车旁。鲸落掀起帘子:“朗昭”“怎么了?皇上”“阳光太强了,你热不热啊?”“还好。”“朕知道你怕热,进来跟朕坐马车吧。”“好”朗昭下马上了车厢,拿过鲸落给的折扇扇风。

    到了野漠,已经是晚上,朗昭在车厢里睡着了。鲸落下车,让人给朗昭盖了件衣裳,自己住到了客栈里。

    鲸落在水盆里洗手,突然,一支长箭破窗射来,鲸落躲避不及,被射中了肩膀。蒙面人执剑踹开房门,鲸落拔出血箭向他扔过去,蒙面人躲开,鲸落拔剑和刺客打杀,花瓶破裂,刺客将鲸落逼退到窗上,对面的楼里,赵明取了三支箭向鲸落射来,鲸落一手关窗,侧身闪到墙后与刺客打杀。侍卫冲进来,三人中箭倒地,其余侍卫跨过尸体围砍刺客,鲸落逃出房间,与拦路的便衣刺客打杀。朗昭逆着人群跑进客栈,一人翻下护栏坠落到桌上摔死。蒙面人杀死侍卫跑出房间向鲸落刺来,鲸落劈了刺客一刀,按着身后一人的脑袋,向后倒去躲开蒙面人的剑,利剑挑飞珠冠,鲸落抬腿踢在蒙面人的手腕上,靠背翻身,落在木梯上踩滑,她转身杀了一人,又挥剑挡了一刀。长发甩在脸上落下,蒙面人刺来,鲸落横剑挡着向下后退,朗昭杀上来。“皇上!”横挡的剑断了,长剑刺向胸口,鲸落后倒被朗昭一只手臂揽住。朗昭垂眼看她:“快走!”鲸落跑下楼梯,回头看到朗昭和蒙面人打着。

    蒙面人翻下楼梯跳到地上,追杀鲸落。朗昭跟着追出去,鲸落上马,提棍去打蒙面人,赵明蒙面跑过来,朗昭杀退蒙面人跨上鲸落的马跑了。蒙面人和赵明骑马穷追不舍,鲸落和朗昭马失前蹄,摔下沙丘。朗昭把剑插进沙里,急乱中抓住滚进流沙里的鲸落。“皇上!”“放手!”“朗昭,快放手!”沙丘滑沙,朗昭被拉进了流沙旋涡里和鲸落一起被黄沙埋没。

    蒙面人和赵明追过来,沙丘滑坡了,只看见一匹马跑得远远的嘶鸣。两人赶紧调转马头往回跑。

    在流沙的重压下,朗昭还有意识,本能的钻出来,在地上趴了很久。“鲸落”他翻过身坐起来,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鲸落!”他爬行上前,开始挖掘沙堆“鲸落!”他拼命的刨沙,终于刨到了鲸落的衣裙“鲸落!”朗昭刨出鲸落,用尽力气将她拖出来。“鲸落?”朗昭摸到鲸落左肩上湿透的伤口,鲸落受伤了。

    鲸落被按到伤口,痛醒过来。“鲸落?”“朗昭”“鲸落!”朗昭抱着她:“你肩膀受伤了。”鲸落骗他:“没事,小伤而已,不要紧的。”“鲸落”“这是什么地方?”朗昭说:“不知道,应该是一个地宫。”鲸落坐起来。“好黑啊,我俩怎么出去?”朗昭站起来,四处走动了一下,碰到了石壁上的灯碗。“这里有个灯碗。”朗昭摸出身上的火折子:“还好,火折子还在。”他点燃灯芯,弱光照亮了一小块地。

    朗昭蹲下来看了一下鲸落的伤口,撕下一片衣角要给她包扎。鲸落握住他的手:“没用了,箭上有毒。”朗昭慌了“那怎么办?”鲸落说:“生死有命。”朗昭解了她的衣带脱她衣服:“你做什么?”“我不能让你死。”朗昭凑过去要给她吸毒,鲸落推着他:“朗昭,不要这样。”朗昭拿下她的手,不顾反抗的抱紧她。“朗昭,我不想害了你。”朗昭低头吸毒,鲸落疼得抱紧他。他吸出毒血,吐到地上,又吸,再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