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世道昏暗，心怀怨恨上梁山
就在刘义隆派兵围剿土匪老巢时，几个土匪闯入了大牢，救走了女匪首。女匪首被人救走后，回到自己的寨子，发现那里已是尸横遍野，破败不堪。她想到自己的多年经营毁于一旦，不觉怆然伤怀。手下建议她去投奔长沙的兄长，匪首同意了。不过，在离开前，她还要去找一个人。
夜里，匪首坐在房顶上，望见檀道济在集市上行走。匪首飞身下来，走到檀道济跟前，说道:“将军，好久不见啊！”
檀道济吃了一惊，说道:“你居然还敢回来。”
匪首傲岸地说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檀道济冷笑一声，抽出宝剑准备捉拿她。匪首看着他的举动，不以为意，说道:“檀子伦，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和我一起去长沙，要么，死在我的剑下。”匪首一边说着，一边用剑指向檀道济。
檀道济冷哼一声，说道:“白日做梦。”说罢，一剑刺向匪首，匪首一个旋身，转到檀道济身后，再一剑横扫檀道济，檀道济一跃而起，在空中转了几圈，化解了攻势。檀道济刚站稳，匪首又是一剑刺来，檀道济下腰后仰，用剑格住剑锋，再起身，迫得匪首连连后退，檀道济奋力一挥，匪首旋身躲避，但还是被檀道济划伤了手臂。两人你攻我挡，剑招凌厉，险象环生，路上的摊子也被他们打得稀烂，百姓们纷纷躲得老远。恰巧王玉也来到了街上，看到檀道济他们在打斗，她本想过去帮忙，但想到她跟檀道济合作毫无默契，便又放弃了这个打算。况且没了宝剑的匪首根本不是檀道济的对手。于是她便混入人群，悠哉悠哉地看他们打斗。
匪首和檀道济对战了一百回合，她的身上已被檀道济划伤了三处。匪首自知不是檀道济的对手，她看了一眼街上的百姓，心中生出了一条毒计。
匪首快步跑向人群中，檀道济也追了过去，匪首狞笑一声，抓住一个百姓就往檀道济身上扔，檀道济怕伤及无辜，不敢施展剑招。匪首趁机一剑挥向檀道济，檀道济推开手中百姓，自己再俯身躲过。一连几次，匪首招招都痛下杀手，誓要将檀道济置之死地。她现在知道檀道济不会随她去长沙，在她的观念里，得不到的就要亲手毁掉，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饶是檀道济身手灵活反应迅疾，才没有让她得逞。王玉见情况不妙，赶紧跑了过去。
匪首又想抓百姓，可是百姓们全都跑得没了影。匪首放眼望去，却见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瘫坐在那里哭喊母亲，匪首毫不犹豫地将女孩抓起，她刚准备扔向檀道济，却忽见王玉的身影出现。匪首莫名的醋意大发，对着王玉说道:“有本事，就去河里救吧。”说罢，就想把女孩往街边的河水里扔。女孩吓得魂飞天外，大声地呼喊娘亲。这一呼喊，匪首的思绪瞬间回到了小时候。在她还是七八岁的时候，军队为了扩充粮草应付战事，大肆抢掠，父亲不依被军官砍死。一个士兵抓起她就想往河水里扔，母亲跑过来死死咬住士兵手臂，兄长跑过来救下她，但母亲却被那士兵一刀砍死，无可奈何的兄长只好弃了母亲，带着妹妹纵马逃离。经历了人间惨剧的她心性大变，她发誓她要做一个像狼一样凶残的女子，从此再不受任何人欺负。
王玉见匪首分了心神，赶紧跑过来一掌劈向匪首手臂，匪首松开女孩，王玉赶紧接住。匪首回过了神，一剑挥向王玉，王玉抱紧女孩，跃上身边的墙壁，向后一个翻身，躲过了进攻。匪首一击不中又挥一剑，王玉刚刚站稳手里又抱着孩子，来不及反应，就直接用背去挡。剑锋刚要触到王玉，檀道济跑过来一剑荡开她的进攻，匪首被震得跌落在地，她刚想起身，檀道济用剑抵住她的喉咙。看着匪首年轻的脸庞、凶残的手段，檀道济忍不住问道:“你小小年纪，为何残忍至此？”
“我残忍？哈哈哈哈哈……，檀子伦，你有资格说我吗？你们当兵的，不是一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吗？兵与匪？有什么区别啊？……这个世道，只有像狼一样凶残的人，才有资格存活。”匪首恶狠狠地说道。
檀道济心里受了触动，分神去想她说的话。匪首见他分了心神，一剑荡开他的剑锋，跑到房屋边，射出银丝，飞身上了屋顶。匪首站在屋顶上，对着檀道济说道:“檀子伦，你给我记着，我叫红绡，总有一天，我会卷土重来，荡平你们襄阳军。”接着，又指着王玉说道:“属于我的东西，谁也别想夺走。”说完，飞身离去。
匪首走后，檀道济和王玉相伴着走回去，但彼此都不说话，而是各自想着心事。檀道济想着红绡的那一句“兵与匪，有什么区别？”，他的心里也是一阵难过，晋国的军队，除了刘裕统领的北府军，军纪较好，与民无犯。其他的军队，平日里骚扰百姓，战时就大肆抢掠，搜刮民众。确实如红绡说的，兵与匪，没什么区别。当初刘义隆要处决陈校尉时，他一收命令就立即执行。他很希望刘义隆能管控住这支军队，他也很高兴刘义隆做到了。晋国的百姓，一方面要承担朝廷的沉重赋税，另一方面又要承受豪强、军队的盘剥欺压，可谓苦不堪言。所以有些百姓们以佛教为精神寄托，渴望下辈子能有一个好的轮回。有些百姓则加入五斗米教，掀起农民起义。红绡这个女匪首，也只不过是被逼反的其中之一罢了。他又想起朱龄石时常说的，以人为本，为政以德。是啊，如果朝廷和地方政府，都能心存百姓，以苍生为念。晋国，又何至于有这么多的动乱呢。
王玉也在想着红绡的话，她听懂了她的意思，只是她不明白，她对檀道济只有一点点好感而已，她怎么就看出来了呢。哎！女人的直觉真的是太可怕了。王玉虽然很佩服红绡的敢爱敢恨，但是她觉得那样一点也不明智。她从小就长在官宦人家，看惯了利益人心。男人都是最现实的，婚姻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场交易，一个筹码，他们会娶一个对自己事业有帮助的女子为妻，然后纳一群自己喜欢的女子为妾，如此才算圆满。她的身份卑微，对檀道济来说没有任何的帮助，而她也不甘心做妾，所以她对这份感情不抱一丝希望，她的这一点点好感，也只适合胎死腹中。
两个人都怀着心事，一路地走着。走到一个巷子里，王玉忽然说道:“这是哪啊？”檀道济也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了看四周，根本不认识。于是两个人兜兜转转绕了老半天，才走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来。两个人走出来后，都尴尬地笑着。
两个人又继续地走着，但他们都不是爱聊天的那种，随便说了几句，又都沉默着，不过他们也没有觉得尴尬，反而觉得很适应。
走了一段路，檀道济忽然问道:“对了，你拿了红绡什么东西啊，她为什么要那样说啊？”
王玉的心咯噔一下紧张起来，脸也倏地红了，她的脑海中闪现了一堆疑问:“他问这话什么意思啊？难道他也看出我的心思了？还是他真的以为我拿了红绡的东西？……”尽管脑海中一片杂乱，王玉还是立即回复道:“她应该是以为我拿了她的宝剑吧！”
当初王玉将宝剑交给刘义隆，刘义隆因这把剑伤了若云，所以不想要。他送给檀道济，檀道济更不想收。最后刘义隆将这把宝剑送给了杨进，杨进得了宝剑，欣喜不已。
“哦。”檀道济简单地应了一下，再没有问了。
王玉松了一口气，她感觉自己刚刚快要被吓死了。不过还好，檀道济这个笨蛋还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走到了太守府，王玉向他告辞，檀道济又继续回他的家里。
檀道济是个钢铁直男，心里只有武功和他的事业，全然不懂情为何物。红绡向他表白，他一点感觉也没有。王玉武艺高强，心思也好，是个值得深交的兄弟。他已经十九岁了，家里人催他成亲，他自己一点也不急，家人给他安排亲事，他就直接躲到军营里长期不回家。对他来说，女人实在太麻烦了，还是自己一个人逍遥自在。
夜里，匪首坐在房顶上，望见檀道济在集市上行走。匪首飞身下来，走到檀道济跟前，说道:“将军，好久不见啊！”
檀道济吃了一惊，说道:“你居然还敢回来。”
匪首傲岸地说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檀道济冷笑一声，抽出宝剑准备捉拿她。匪首看着他的举动，不以为意，说道:“檀子伦，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和我一起去长沙，要么，死在我的剑下。”匪首一边说着，一边用剑指向檀道济。
檀道济冷哼一声，说道:“白日做梦。”说罢，一剑刺向匪首，匪首一个旋身，转到檀道济身后，再一剑横扫檀道济，檀道济一跃而起，在空中转了几圈，化解了攻势。檀道济刚站稳，匪首又是一剑刺来，檀道济下腰后仰，用剑格住剑锋，再起身，迫得匪首连连后退，檀道济奋力一挥，匪首旋身躲避，但还是被檀道济划伤了手臂。两人你攻我挡，剑招凌厉，险象环生，路上的摊子也被他们打得稀烂，百姓们纷纷躲得老远。恰巧王玉也来到了街上，看到檀道济他们在打斗，她本想过去帮忙，但想到她跟檀道济合作毫无默契，便又放弃了这个打算。况且没了宝剑的匪首根本不是檀道济的对手。于是她便混入人群，悠哉悠哉地看他们打斗。
匪首和檀道济对战了一百回合，她的身上已被檀道济划伤了三处。匪首自知不是檀道济的对手，她看了一眼街上的百姓，心中生出了一条毒计。
匪首快步跑向人群中，檀道济也追了过去，匪首狞笑一声，抓住一个百姓就往檀道济身上扔，檀道济怕伤及无辜，不敢施展剑招。匪首趁机一剑挥向檀道济，檀道济推开手中百姓，自己再俯身躲过。一连几次，匪首招招都痛下杀手，誓要将檀道济置之死地。她现在知道檀道济不会随她去长沙，在她的观念里，得不到的就要亲手毁掉，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饶是檀道济身手灵活反应迅疾，才没有让她得逞。王玉见情况不妙，赶紧跑了过去。
匪首又想抓百姓，可是百姓们全都跑得没了影。匪首放眼望去，却见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瘫坐在那里哭喊母亲，匪首毫不犹豫地将女孩抓起，她刚准备扔向檀道济，却忽见王玉的身影出现。匪首莫名的醋意大发，对着王玉说道:“有本事，就去河里救吧。”说罢，就想把女孩往街边的河水里扔。女孩吓得魂飞天外，大声地呼喊娘亲。这一呼喊，匪首的思绪瞬间回到了小时候。在她还是七八岁的时候，军队为了扩充粮草应付战事，大肆抢掠，父亲不依被军官砍死。一个士兵抓起她就想往河水里扔，母亲跑过来死死咬住士兵手臂，兄长跑过来救下她，但母亲却被那士兵一刀砍死，无可奈何的兄长只好弃了母亲，带着妹妹纵马逃离。经历了人间惨剧的她心性大变，她发誓她要做一个像狼一样凶残的女子，从此再不受任何人欺负。
王玉见匪首分了心神，赶紧跑过来一掌劈向匪首手臂，匪首松开女孩，王玉赶紧接住。匪首回过了神，一剑挥向王玉，王玉抱紧女孩，跃上身边的墙壁，向后一个翻身，躲过了进攻。匪首一击不中又挥一剑，王玉刚刚站稳手里又抱着孩子，来不及反应，就直接用背去挡。剑锋刚要触到王玉，檀道济跑过来一剑荡开她的进攻，匪首被震得跌落在地，她刚想起身，檀道济用剑抵住她的喉咙。看着匪首年轻的脸庞、凶残的手段，檀道济忍不住问道:“你小小年纪，为何残忍至此？”
“我残忍？哈哈哈哈哈……，檀子伦，你有资格说我吗？你们当兵的，不是一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吗？兵与匪？有什么区别啊？……这个世道，只有像狼一样凶残的人，才有资格存活。”匪首恶狠狠地说道。
檀道济心里受了触动，分神去想她说的话。匪首见他分了心神，一剑荡开他的剑锋，跑到房屋边，射出银丝，飞身上了屋顶。匪首站在屋顶上，对着檀道济说道:“檀子伦，你给我记着，我叫红绡，总有一天，我会卷土重来，荡平你们襄阳军。”接着，又指着王玉说道:“属于我的东西，谁也别想夺走。”说完，飞身离去。
匪首走后，檀道济和王玉相伴着走回去，但彼此都不说话，而是各自想着心事。檀道济想着红绡的那一句“兵与匪，有什么区别？”，他的心里也是一阵难过，晋国的军队，除了刘裕统领的北府军，军纪较好，与民无犯。其他的军队，平日里骚扰百姓，战时就大肆抢掠，搜刮民众。确实如红绡说的，兵与匪，没什么区别。当初刘义隆要处决陈校尉时，他一收命令就立即执行。他很希望刘义隆能管控住这支军队，他也很高兴刘义隆做到了。晋国的百姓，一方面要承担朝廷的沉重赋税，另一方面又要承受豪强、军队的盘剥欺压，可谓苦不堪言。所以有些百姓们以佛教为精神寄托，渴望下辈子能有一个好的轮回。有些百姓则加入五斗米教，掀起农民起义。红绡这个女匪首，也只不过是被逼反的其中之一罢了。他又想起朱龄石时常说的，以人为本，为政以德。是啊，如果朝廷和地方政府，都能心存百姓，以苍生为念。晋国，又何至于有这么多的动乱呢。
王玉也在想着红绡的话，她听懂了她的意思，只是她不明白，她对檀道济只有一点点好感而已，她怎么就看出来了呢。哎！女人的直觉真的是太可怕了。王玉虽然很佩服红绡的敢爱敢恨，但是她觉得那样一点也不明智。她从小就长在官宦人家，看惯了利益人心。男人都是最现实的，婚姻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场交易，一个筹码，他们会娶一个对自己事业有帮助的女子为妻，然后纳一群自己喜欢的女子为妾，如此才算圆满。她的身份卑微，对檀道济来说没有任何的帮助，而她也不甘心做妾，所以她对这份感情不抱一丝希望，她的这一点点好感，也只适合胎死腹中。
两个人都怀着心事，一路地走着。走到一个巷子里，王玉忽然说道:“这是哪啊？”檀道济也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了看四周，根本不认识。于是两个人兜兜转转绕了老半天，才走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来。两个人走出来后，都尴尬地笑着。
两个人又继续地走着，但他们都不是爱聊天的那种，随便说了几句，又都沉默着，不过他们也没有觉得尴尬，反而觉得很适应。
走了一段路，檀道济忽然问道:“对了，你拿了红绡什么东西啊，她为什么要那样说啊？”
王玉的心咯噔一下紧张起来，脸也倏地红了，她的脑海中闪现了一堆疑问:“他问这话什么意思啊？难道他也看出我的心思了？还是他真的以为我拿了红绡的东西？……”尽管脑海中一片杂乱，王玉还是立即回复道:“她应该是以为我拿了她的宝剑吧！”
当初王玉将宝剑交给刘义隆，刘义隆因这把剑伤了若云，所以不想要。他送给檀道济，檀道济更不想收。最后刘义隆将这把宝剑送给了杨进，杨进得了宝剑，欣喜不已。
“哦。”檀道济简单地应了一下，再没有问了。
王玉松了一口气，她感觉自己刚刚快要被吓死了。不过还好，檀道济这个笨蛋还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走到了太守府，王玉向他告辞，檀道济又继续回他的家里。
檀道济是个钢铁直男，心里只有武功和他的事业，全然不懂情为何物。红绡向他表白，他一点感觉也没有。王玉武艺高强，心思也好，是个值得深交的兄弟。他已经十九岁了，家里人催他成亲，他自己一点也不急，家人给他安排亲事，他就直接躲到军营里长期不回家。对他来说，女人实在太麻烦了，还是自己一个人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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