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明争
颜渊恍然道：“那倒是我失言了，叶副司见谅。”
“大人言重了，”叶宁呵呵一笑，伸手将桌上的茶盏倒满，推给颜渊：“今日这茶里正好放了决明子，您可以多饮一些，明目。”
颜渊看了一眼桌上的茶盏，嘴角勾起眼神却凌厉：“叶副司倒是会察言观色。”
“只是希望颜大人多保重身体。”
眼见气氛有些凝固，顾曈打岔道：“今日这宴席可是托了叶副司的福，来，我先敬叶副司一盏茶。”
顾曈端起茶盏，敬向叶宁。
颜渊也端起叶宁给他倒的茶，说道：“叶副司威名远扬，竟能让太尉亲自为你宴请，颜某当真是佩服。”
说完将茶一饮而尽，空盏拍在案桌上。
叶宁没理会颜渊一番似有所指的话语，回敬道：“多谢两位大人。”
“倒是差点忘了，”颜渊见叶宁不生气，又开口：“前日叶副司初到京城，我那日正好公务繁忙没能亲自上门拜访。我派人送去的见礼，叶副司可还喜欢？”
“自然，”叶宁挑眉：“颜大人送的雉鸡很是不错。”
“既然叶副司觉得尚可，但我并未收到叶副司的回礼。来而不往，可非礼也。”
叶宁笑了笑：“颜大人此言差矣，您送我雉鸡，又因我而来赴宴，这岂非回礼？”
“看来叶副司借花献佛的本事也不差。”
她微微颔首：“比不得颜大人的良苦用心。”
见两人没说几句又开始话中带刺，顾曈有些无奈。
按理来说，颜渊和叶宁同属军中出身，应当能相处得愉快才是，怎么如今会是这样的场面？
他想了想，开口对两人道：“颜兄，叶副司，今后我们都在执金吾共事，以后可要互相多帮助才是。”
叶宁笑了笑：“顾大人说笑了，应是我求两位帮忙才对。”
“诶，”颜渊作蹙眉状：“叶副司可不要妄自菲薄，指不定日后我与顾兄都得仰仗你。”
叶宁笑容有些淡去：“颜大人此话何意？”
“不是吗？”颜渊疑惑道：“有徐太尉在，谁敢对你叶副司无礼？”
“可我见颜校尉不是这么想的。”叶宁道：“从一开始颜校尉就对我颇有意见，若真有想法，直说出来便是。这个样子，倒是像极了说话拐弯抹角的小人做派。”
顾曈忙打哈哈：“颜兄，叶副司说话直了些，你莫......”
“颜某自认谋事正统，”颜渊打断了顾曈的话：“不像叶副司，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才当上的五品将军，现在又一跃升任京官，本事倒是不小。”
叶宁闻言慢悠悠站起了身：“既然颜校尉不服，起来比一场如何？”
颜渊见目的达成，顺势接受了叶宁的提议。
他就是故意激怒叶宁，好下场与她全力比试一番。
此外也还见到了她遇事的反应。
让他这些小人行径的一番试探值了。
顾曈还想缓和几句：“二位，不至如此，况且在太尉府的宴席上比武怕是不太妥。”
“顾兄不必再劝，若是此番叶副司证明不了自己，就别怪我颜某不讲情面了。”
叶宁将立侍在不远处的徐康合喊了过来，让他在园中选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带两人过去。
毕竟顾曈说得也对，不可能就在设宴处开打。
无论哪一方败下阵，这两人的比试在他人眼里都会如同猴戏一般，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叶副司，您真要同颜校尉比试？”
徐康合有些担忧，虽说叶宁能做一方将军身手武力定然不差，但颜渊也不是什么酒囊饭袋，他是凭着实力才不到三十就做了执金吾中垒校尉。
叶宁神色认真点点头：“徐管家，带路便是。”
见叶宁一派沉稳的模样，徐康合也只能顺着她的意。
顾曈和叶重华被留下，没有跟着一起去。
“颜校尉，请。”
颜渊没有理会她，一甩长袍大步前去。
前院花园的东部有一大块平整的草地，与设宴之处中间相隔着联排的人造假山。
这里也是徐荃平时练武活动筋骨的地方。
徐康合将两人带到此处，悄悄唤了一名仆从耳语一番，随后那仆从匆匆转身而去。
颜渊见到了地方，四处打量了一眼，主动开口道：“叶副司，你不用兵器可行？”
因为是来别人府上赴宴，所以两人都没有随身佩刀。
叶宁勾唇一笑：“难不成颜校尉没了兵器就不行了？”
颜渊嗤笑一声，不做多辩，抬手握拳攻向叶宁面门，嘴中喝道：“看招！”
他速度极快，眨眼间拳风已经袭来。
这一招没有什么技巧，只凭速度与力量。
叶宁左臂从侧下方向上一抬，硬碰上颜渊的右臂，借着蛮力将他的拳势止住。
颜渊被她的臂力惊了一下，见她右掌捏拳，从身侧一下飞快攻向自己的下巴，忙抽身后退脱离了她的攻击范围。
“颜校尉这就退了？”
颜渊没生气，眼中竟还带了一丝笑意：“再来！”
只刚刚那一个照面，颜渊就确信眼前这个女人是有真本事的。但到底有多少，他还需要再确认。
这次换成了叶宁先手。
欺身逼近颜渊，她右拳直冲其咽喉之处。
颜渊反应不慢，以掌包拳挡下了这一击。
叶宁左拳攻向他的腹部，与此同时右臂下沉紧紧抓住颜渊的左手腕。
颜渊再次挡住腹部的攻击，又见叶宁快速曲起手臂，手肘带风狠狠向他头部袭来。
他自知这一击硬挡不过，顺着叶宁拉扯的力量往后一仰，堪堪避了过去。
反手紧紧抓住叶宁的手腕，趁她手肘转而向下的攻击还没到，一个旋身从下方闪到了叶宁右侧。
这一番动作险些将她带倒。
还没稳住身形，颜渊已抬腿朝她膝处扫来。
避无可避，她只能顺势朝左前方侧翻过去。
这下两人距离稍远，颜渊笑道：“叶副司杂耍的本事挺不错。”
“彼此彼此。”
叶宁回了一句，没再分心。
两人重又缠斗在一起，一时之间难分高下。
站在不远处的徐康合看着颇有些焦心，直到听见身后脚步声，转头一看，是徐荃来了。
“老爷，大小姐她......”
“不碍事，”徐荃摆摆手：“看着便是，宁儿不会输。”
徐荃也不怕两人因此结怨。
他清楚颜渊的为人，一个武痴罢了。此时有人能跟他打得平分秋色，他高兴都来不及。
徐荃也是以武出身，最是明白颜渊的感受。
看着两人打斗间的你来我往，他也颇为骄傲。
越看叶宁越是觉得她像极了自己。
说回颜渊和叶宁这边。
此时颜渊只觉得难办，叶宁不仅力气大得离奇，经验也非常丰富，时常能预判到自己的出招，然后或格挡或见招拆招。
这么多招下来他愣是没找到她的弱点。
偶尔打中了几拳，叶宁也跟没事人一样沉稳如常。
而叶宁也是这么想的。
颜渊虽常年待在京城，甚少有机会能像在沙场上历经生死，但他天赋极佳身手非凡。
即使在军中待了这么多年，她也没见过几个能与颜渊相比的人。
一句话来说，就是双方都非常难缠。
但两人打得无比尽兴。
又是一招被拆，颜渊后退了几步，开口道：“叶副司好身手，颜某受教了。”
叶宁也停下稳住气息回应：“颜校尉可满意了？”
他大笑了几声，眼眸明亮：“之前多有得罪，是我不对，希望叶副司大谅。”
“所谓不打不相识便是如此，”叶宁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颜校尉之前的那番激将法，倒是差点让我上当了。”
颜渊笑得咧开嘴角，这个样子倒是挺像刚进入军中的新兵一样。
“本来我还以为你这个昭武将军名不副实，现在我服了。”
叶宁轻笑：“能得颜校尉夸赞，是我的荣幸。”
“别叫我颜校尉了，”颜渊甩了甩还在隐隐发麻的手臂，又道：“我长你几岁，若是不介意，你可以称我一声兄长。”
叶宁只觉这人有些好玩。
没打之前还对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打完之后就自称兄长。
颜渊似是觉得有些不妥，又补了一句：“这与你的身份和太尉都无关，只是难得遇见身手这么好的人，想同你结交。”
叶宁其实早看出来了颜渊的目的，顺着他来也是想看看京中的执金吾中垒校尉有多厉害。
这人性格豪爽，大度认错，确实不赖。
择友都是双向的选择，这一刻两人都对彼此颇为满意。
“颜兄，你若不嫌弃，叫我知安就成。”
“知安，是个好字。”颜渊点点头又道：“我字栖川。”
叶宁展颜笑道：“栖川兄。”
颜渊还要说些什么，忽然看见太尉徐荃朝两人走来。
他和叶宁皆是一下收敛了笑意，对着徐荃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徐荃负着手笑盈盈看着两人道：“二位可尽兴了？方才那番比试当真是精彩。”
颜渊垂首回道：“叶副司身手非凡，让颜某领教不少。”
听见颜渊夸赞叶宁，徐荃心情更是不错。
“既然二位比试结束，还请移步回园中稍作歇息。”
叶宁和颜渊打架他没意见，但是宴席等会就要开始了，作为宴会主角的叶宁不能太晚才入场。
两人于是跟着徐荃一块出了园东区空地，走回了园中宴场。
“大人言重了，”叶宁呵呵一笑，伸手将桌上的茶盏倒满，推给颜渊：“今日这茶里正好放了决明子，您可以多饮一些，明目。”
颜渊看了一眼桌上的茶盏，嘴角勾起眼神却凌厉：“叶副司倒是会察言观色。”
“只是希望颜大人多保重身体。”
眼见气氛有些凝固，顾曈打岔道：“今日这宴席可是托了叶副司的福，来，我先敬叶副司一盏茶。”
顾曈端起茶盏，敬向叶宁。
颜渊也端起叶宁给他倒的茶，说道：“叶副司威名远扬，竟能让太尉亲自为你宴请，颜某当真是佩服。”
说完将茶一饮而尽，空盏拍在案桌上。
叶宁没理会颜渊一番似有所指的话语，回敬道：“多谢两位大人。”
“倒是差点忘了，”颜渊见叶宁不生气，又开口：“前日叶副司初到京城，我那日正好公务繁忙没能亲自上门拜访。我派人送去的见礼，叶副司可还喜欢？”
“自然，”叶宁挑眉：“颜大人送的雉鸡很是不错。”
“既然叶副司觉得尚可，但我并未收到叶副司的回礼。来而不往，可非礼也。”
叶宁笑了笑：“颜大人此言差矣，您送我雉鸡，又因我而来赴宴，这岂非回礼？”
“看来叶副司借花献佛的本事也不差。”
她微微颔首：“比不得颜大人的良苦用心。”
见两人没说几句又开始话中带刺，顾曈有些无奈。
按理来说，颜渊和叶宁同属军中出身，应当能相处得愉快才是，怎么如今会是这样的场面？
他想了想，开口对两人道：“颜兄，叶副司，今后我们都在执金吾共事，以后可要互相多帮助才是。”
叶宁笑了笑：“顾大人说笑了，应是我求两位帮忙才对。”
“诶，”颜渊作蹙眉状：“叶副司可不要妄自菲薄，指不定日后我与顾兄都得仰仗你。”
叶宁笑容有些淡去：“颜大人此话何意？”
“不是吗？”颜渊疑惑道：“有徐太尉在，谁敢对你叶副司无礼？”
“可我见颜校尉不是这么想的。”叶宁道：“从一开始颜校尉就对我颇有意见，若真有想法，直说出来便是。这个样子，倒是像极了说话拐弯抹角的小人做派。”
顾曈忙打哈哈：“颜兄，叶副司说话直了些，你莫......”
“颜某自认谋事正统，”颜渊打断了顾曈的话：“不像叶副司，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才当上的五品将军，现在又一跃升任京官，本事倒是不小。”
叶宁闻言慢悠悠站起了身：“既然颜校尉不服，起来比一场如何？”
颜渊见目的达成，顺势接受了叶宁的提议。
他就是故意激怒叶宁，好下场与她全力比试一番。
此外也还见到了她遇事的反应。
让他这些小人行径的一番试探值了。
顾曈还想缓和几句：“二位，不至如此，况且在太尉府的宴席上比武怕是不太妥。”
“顾兄不必再劝，若是此番叶副司证明不了自己，就别怪我颜某不讲情面了。”
叶宁将立侍在不远处的徐康合喊了过来，让他在园中选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带两人过去。
毕竟顾曈说得也对，不可能就在设宴处开打。
无论哪一方败下阵，这两人的比试在他人眼里都会如同猴戏一般，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叶副司，您真要同颜校尉比试？”
徐康合有些担忧，虽说叶宁能做一方将军身手武力定然不差，但颜渊也不是什么酒囊饭袋，他是凭着实力才不到三十就做了执金吾中垒校尉。
叶宁神色认真点点头：“徐管家，带路便是。”
见叶宁一派沉稳的模样，徐康合也只能顺着她的意。
顾曈和叶重华被留下，没有跟着一起去。
“颜校尉，请。”
颜渊没有理会她，一甩长袍大步前去。
前院花园的东部有一大块平整的草地，与设宴之处中间相隔着联排的人造假山。
这里也是徐荃平时练武活动筋骨的地方。
徐康合将两人带到此处，悄悄唤了一名仆从耳语一番，随后那仆从匆匆转身而去。
颜渊见到了地方，四处打量了一眼，主动开口道：“叶副司，你不用兵器可行？”
因为是来别人府上赴宴，所以两人都没有随身佩刀。
叶宁勾唇一笑：“难不成颜校尉没了兵器就不行了？”
颜渊嗤笑一声，不做多辩，抬手握拳攻向叶宁面门，嘴中喝道：“看招！”
他速度极快，眨眼间拳风已经袭来。
这一招没有什么技巧，只凭速度与力量。
叶宁左臂从侧下方向上一抬，硬碰上颜渊的右臂，借着蛮力将他的拳势止住。
颜渊被她的臂力惊了一下，见她右掌捏拳，从身侧一下飞快攻向自己的下巴，忙抽身后退脱离了她的攻击范围。
“颜校尉这就退了？”
颜渊没生气，眼中竟还带了一丝笑意：“再来！”
只刚刚那一个照面，颜渊就确信眼前这个女人是有真本事的。但到底有多少，他还需要再确认。
这次换成了叶宁先手。
欺身逼近颜渊，她右拳直冲其咽喉之处。
颜渊反应不慢，以掌包拳挡下了这一击。
叶宁左拳攻向他的腹部，与此同时右臂下沉紧紧抓住颜渊的左手腕。
颜渊再次挡住腹部的攻击，又见叶宁快速曲起手臂，手肘带风狠狠向他头部袭来。
他自知这一击硬挡不过，顺着叶宁拉扯的力量往后一仰，堪堪避了过去。
反手紧紧抓住叶宁的手腕，趁她手肘转而向下的攻击还没到，一个旋身从下方闪到了叶宁右侧。
这一番动作险些将她带倒。
还没稳住身形，颜渊已抬腿朝她膝处扫来。
避无可避，她只能顺势朝左前方侧翻过去。
这下两人距离稍远，颜渊笑道：“叶副司杂耍的本事挺不错。”
“彼此彼此。”
叶宁回了一句，没再分心。
两人重又缠斗在一起，一时之间难分高下。
站在不远处的徐康合看着颇有些焦心，直到听见身后脚步声，转头一看，是徐荃来了。
“老爷，大小姐她......”
“不碍事，”徐荃摆摆手：“看着便是，宁儿不会输。”
徐荃也不怕两人因此结怨。
他清楚颜渊的为人，一个武痴罢了。此时有人能跟他打得平分秋色，他高兴都来不及。
徐荃也是以武出身，最是明白颜渊的感受。
看着两人打斗间的你来我往，他也颇为骄傲。
越看叶宁越是觉得她像极了自己。
说回颜渊和叶宁这边。
此时颜渊只觉得难办，叶宁不仅力气大得离奇，经验也非常丰富，时常能预判到自己的出招，然后或格挡或见招拆招。
这么多招下来他愣是没找到她的弱点。
偶尔打中了几拳，叶宁也跟没事人一样沉稳如常。
而叶宁也是这么想的。
颜渊虽常年待在京城，甚少有机会能像在沙场上历经生死，但他天赋极佳身手非凡。
即使在军中待了这么多年，她也没见过几个能与颜渊相比的人。
一句话来说，就是双方都非常难缠。
但两人打得无比尽兴。
又是一招被拆，颜渊后退了几步，开口道：“叶副司好身手，颜某受教了。”
叶宁也停下稳住气息回应：“颜校尉可满意了？”
他大笑了几声，眼眸明亮：“之前多有得罪，是我不对，希望叶副司大谅。”
“所谓不打不相识便是如此，”叶宁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颜校尉之前的那番激将法，倒是差点让我上当了。”
颜渊笑得咧开嘴角，这个样子倒是挺像刚进入军中的新兵一样。
“本来我还以为你这个昭武将军名不副实，现在我服了。”
叶宁轻笑：“能得颜校尉夸赞，是我的荣幸。”
“别叫我颜校尉了，”颜渊甩了甩还在隐隐发麻的手臂，又道：“我长你几岁，若是不介意，你可以称我一声兄长。”
叶宁只觉这人有些好玩。
没打之前还对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打完之后就自称兄长。
颜渊似是觉得有些不妥，又补了一句：“这与你的身份和太尉都无关，只是难得遇见身手这么好的人，想同你结交。”
叶宁其实早看出来了颜渊的目的，顺着他来也是想看看京中的执金吾中垒校尉有多厉害。
这人性格豪爽，大度认错，确实不赖。
择友都是双向的选择，这一刻两人都对彼此颇为满意。
“颜兄，你若不嫌弃，叫我知安就成。”
“知安，是个好字。”颜渊点点头又道：“我字栖川。”
叶宁展颜笑道：“栖川兄。”
颜渊还要说些什么，忽然看见太尉徐荃朝两人走来。
他和叶宁皆是一下收敛了笑意，对着徐荃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徐荃负着手笑盈盈看着两人道：“二位可尽兴了？方才那番比试当真是精彩。”
颜渊垂首回道：“叶副司身手非凡，让颜某领教不少。”
听见颜渊夸赞叶宁，徐荃心情更是不错。
“既然二位比试结束，还请移步回园中稍作歇息。”
叶宁和颜渊打架他没意见，但是宴席等会就要开始了，作为宴会主角的叶宁不能太晚才入场。
两人于是跟着徐荃一块出了园东区空地，走回了园中宴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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