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当天空第一缕阳光落进永宁殿时，洛然有些迷糊眨了眨眼，眼前模糊的景象熟悉而又陌生，一时间，他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大脑还有点疼痛，昨晚的记忆模糊不清，洛然想要伸出手来支撑自己起床，手臂却无意碰到了一个柔软的躯体。
洛然整个人一震，偏过头去，永宁公主娇小的面容映入眼帘。
此时，洛然能够清晰感受到，自己全身一丝不挂。包括永宁，在肌体触碰的地方，身体独有的触感刺激两人敏感的神经。
外面传来些许脚步声，洛然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快速起身穿好衣服，正欲出门，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永宁公主。
永宁公主已经醒了，蜷缩着身体，双手死死抱住被子，泪眼欲滴，却什么也没说，一点啜泣声也未发出。
“我……”洛然不知怎么解释，感觉到屋外有人，只好先一步走到门前，在来者手还未敲到门上时，打开了门。
敲门的是一名男子，当他见到门突然打开，里面站着的洛然坦坦荡荡，一点恐惧都没有时，本来想好的台词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怎么说。
“大皇子。”洛然冷笑道。
“你，你胆大包天！”大皇子见到洛然这副模样，气急败坏，“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吗！就算你是护国大将军的儿子也是死路一条！”
“我知道。”洛然淡然说道，走出门外，反手将门关上，看着早已蓄势待发的护卫，“带我走吧。”
“你！我看到时候砍头时你还能不能这么淡定。”大皇子说着，招呼身后的护卫，“将他押下去，听候发落。”
护卫听命，也不敢对洛然怎么样，只是团团将他围住，护卫统领在前方引路，“洛公子，莫怪本统领得罪了，随本统领走一趟吧。”
洛然回头望了一眼永宁殿，强行克制心中的情绪，一咬牙，跟上护卫统领。
大皇子没有随之同行，站在永宁殿外，问道，“永宁，你还好吧，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我没事，皇兄。”
“永宁，皇兄知道你喜欢洛然，但皇兄这也是无奈之举，若是让护国大将军封王，无论是在朝堂之上还是朝堂之外，二皇子将势不可挡。”
“我知道，皇兄。”
“那你先休息，皇兄还有要事处理。”大皇子没有过多担心永宁，毕竟永宁手上是有解药的，原来的计划本就只是让洛然在永宁殿待上一晚。
大皇子转身准备走，永宁公主突然道，“他，他会死吗？”
“皇兄不是和你说过吗，不用担心他的安危。皇兄刚刚只是吓一吓他，以他的地位，这点小事怎么可能威胁到他的生命？”
大皇子说完，见永宁半天没有回复，便冷笑着离开前往向父皇报告。
……
护国府
“夫人，夫人！公子夜闯永宁殿，被大皇子当场捉住，皇后求以私闯公主寝宫，死罪论处！”
大厅外，侍卫匆匆来报。
一夜未睡的璟瑜猛然睁开眼，听到永宁殿三个字，不由心中生出些许惋惜，“公子认罪了没？”
“太师第一时间已经派人通知公子一定不要认罪，现在是大皇子的人在监管公子，太师已经入朝。”
璟瑜松了一口气，当今北离皇帝虽说谈不上昏庸，却没有多少主见，大大小小事基本上都是以太师为主，只要第一时间没有盖棺定论，那么回旋的余地很大。
私闯公主寝宫，往大了说，欺辱公主，藐视皇威，甚至有株连的风险，往小了说，却可以功过相抵。
“派人立刻去通知护国大将军，尽量拖延时间不要入城，另外，让二皇子派人盯紧永宁殿，将所有情况都转述过来。”
“是，夫人。”两道答应声同时响起，第一道答应声来自角落，褐袍老人起身，一刻未停留，便出了护国府。
侍卫应声，也是匆忙离开。
璟瑜看着朝阳一点点升起，心中想起洛然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
……
乾清宫中，皇帝书房外，皇后久跪不起。
书房内，皇帝一脸疲倦，“太师，这件事你认为该怎么办。”
“父皇，那洛家公子夜闯永宁殿，侮辱我皇妹，证据确凿，理应死刑。为了维护我皇族的尊严，还应该罢免护国大将军的大将军职务。”大皇子抢先道。
北离皇帝皱了皱眉，大皇子还欲再答，身后的辅国公轻轻拉住了他。
太师说道，“大皇子所言有些极端，侮辱两字还有待商议。洛然是有些年轻气躁，可断然不会做出侮辱公主这等事来。”
“洛然是你太师的外孙，你当然为他说话，可现在证据确凿，只需一问公主就可知那洛然到底是不是侮辱。”辅国公冷笑道。
“公主未经世面，既然当晚没有发出任何尖叫，就很有可能不是侮辱，毕竟公主是皇后亲生，若是直接询问公主，很有可能受到蛊惑，”太师说完，不等辅国公及大皇子反驳，立马向北离皇帝鞠躬说道，“皇上，微臣建议让一位皇子来负责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北离皇帝微微点头，“邕儿，辅国公，意下如何。”
“父皇……”大皇子想要反驳，又是被辅国公拉住。
“就让五皇子负责此案吧，”北离皇帝说着，一挥手臂，“都退下吧，邕儿，让你的母后回去，毅儿会给永宁一个交代的。”
众人听命，只得纷纷退下。
出了书房，大皇子将皇后扶起，让侍女扶皇后回宫休息。
走到殿外，大皇子不解问到，“为什么父皇不直截了当一点，按照我国律法，这已经是株连之罪了！”
辅国公冷笑，说道，“护国大将军刚刚打完胜仗，他的近二十万护国军屯兵在狼牙关，一声令下，长驱直入，一路南下，谁能挡住，中央军？还是禁卫军？”
“要知道，只要护国大将军在，护国军可不会管你是北离皇帝还是什么大皇子。”
“那，岂不是白白毁了永宁的清誉？只要护国大将军一天不进城，让五弟去审洛然，那他不就得无罪释放了吗？”
“无罪释放？皇上也不会允许的。五皇子远离朝斗，虽说与洛然关系极好，却也没有权利无罪释放，皇上让五皇子去审，就是想要拖，护国大将军不可能一直不进城吧？”
“那进城以后……”大皇子嘴角露出了邪笑。
“到时候只要控制住护国府，让永宁公主一哭惨，闹个天昏地暗，就算是他太师在朝堂上手眼通天，护国府也难逃株连，”辅国公笑容有些阴森，“若是借此机会提拔镇军将军为大将军，代替洛阳掌管护国军，拉拢他进我们的阵营，护国军岂不从二皇子手下落到大皇子您的手中？”
“妙啊，妙啊！”大皇子高声一笑，振袖大步向前走去。
……
护国府
璟瑜闭目养神，耳旁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缓缓睁开眼，起身恭敬道，“爹。”
“坐吧，我也知道昨晚你一夜没睡，”太师坐到一旁，熟练的为自己了沏了一壶茶水，“然儿的案子暂时被拖了下来，由五皇子负责。”
“五皇子，”璟瑜喃喃道，这也全在意料之中，宫内只有三位皇子在皇帝身边，大皇子是永宁公主的亲哥哥，且与护国府是敌对关系，自不会让他负责，二皇子，更不必说，太师与护国府本就是二皇子的支持者。
“那然儿在天牢中会好受点。”
“你到现在还在想他好不好受。他就该吃点苦，明白些道理。这次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他就葬送了整个护国府！”太师抿了一口茶，气愤说道，
“要不是我提前一步派人叮嘱他，一定不要认罪，那个愣头青差点就承认了。刚刚我去天牢看望他，他还自责说确实侮辱了永宁公主！”
闻言，璟瑜一惊，“然儿这么说，看来真……”
“永宁公主不会这么傻的，”太师摇了摇头。
“不，”璟瑜否决道，“爹，你是不会懂的。我已经让二皇子派人盯着永宁殿了。”
“莫非你会觉得，在永宁公主心中，洛然的分量会比她母亲重？”太师问道。
“可，这是我们唯一的突破口啊，爹！夫君不可能一直不进城，拖到后面，皇帝若是下一道圣旨可以装作没看见，若是连下三道，甚至更多呢？”
太师端起茶杯，一言不发。
他们都知道，这件案子只是被压下来了，不是被解决了。皇帝是无能，但是他却不傻，要不是碍于刚立完大功的二十万护国军，像夜闯公主府被当场捉住这种罪，都不需要审，直接死刑！
“等然儿出来后，让洛阳带他去边疆历练历练吧，空有一身武艺和兵法，不用浪费了。”许久，太师抿了一口茶才说道。
“这件事我同意，洛阳也不同意。他说，就这一个宝贝儿子，若是在战场上出了意外，他立下的赫赫战功岂不是白费了，将来他们这一辈注定是太平的一辈，不需要打打杀杀。”璟瑜缓了一口气，说道。
“洛阳觉得靠他的二十万护国军就能够平定天下，征服东越和西楚？白毛子和戴翼虎都没有他这么大的口气。”
“这我可不知道。”
“然儿不是朝堂上的料，跟我也学不到什么，你们就这样惯着他吧。”太师说着，放下茶杯，起身欲走。
“不在这吃点午饭吗？”璟瑜连忙起身道。
“你自己都没吃，哪有我的午饭？我知道你要去天牢看你的宝贝儿子，就不打扰你了。”
太师说着，向外走去，走到大厅门口，突然说道，
“若是在洛阳进京之前没有解决掉这件案子，剩下的转机微乎其微，朝堂之上我可以压下这件事，皇帝那里我也可以尽量去争取时间，但……”
太师没有说完，出了大厅门口，在护国府绕了一大圈，从极其隐蔽的后门离开。
璟瑜看着太师一步一步离开，陷入了沉思，许久，对一旁的侍女说道，“带上我的竹鞭，去天牢！”
“夫人，不为公子准备点吃的……”
侍女话还未说完，璟瑜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侍女连忙止损，停止继续说下去，将竹鞭带上，跟上璟瑜。
大脑还有点疼痛，昨晚的记忆模糊不清，洛然想要伸出手来支撑自己起床，手臂却无意碰到了一个柔软的躯体。
洛然整个人一震，偏过头去，永宁公主娇小的面容映入眼帘。
此时，洛然能够清晰感受到，自己全身一丝不挂。包括永宁，在肌体触碰的地方，身体独有的触感刺激两人敏感的神经。
外面传来些许脚步声，洛然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快速起身穿好衣服，正欲出门，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永宁公主。
永宁公主已经醒了，蜷缩着身体，双手死死抱住被子，泪眼欲滴，却什么也没说，一点啜泣声也未发出。
“我……”洛然不知怎么解释，感觉到屋外有人，只好先一步走到门前，在来者手还未敲到门上时，打开了门。
敲门的是一名男子，当他见到门突然打开，里面站着的洛然坦坦荡荡，一点恐惧都没有时，本来想好的台词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怎么说。
“大皇子。”洛然冷笑道。
“你，你胆大包天！”大皇子见到洛然这副模样，气急败坏，“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吗！就算你是护国大将军的儿子也是死路一条！”
“我知道。”洛然淡然说道，走出门外，反手将门关上，看着早已蓄势待发的护卫，“带我走吧。”
“你！我看到时候砍头时你还能不能这么淡定。”大皇子说着，招呼身后的护卫，“将他押下去，听候发落。”
护卫听命，也不敢对洛然怎么样，只是团团将他围住，护卫统领在前方引路，“洛公子，莫怪本统领得罪了，随本统领走一趟吧。”
洛然回头望了一眼永宁殿，强行克制心中的情绪，一咬牙，跟上护卫统领。
大皇子没有随之同行，站在永宁殿外，问道，“永宁，你还好吧，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我没事，皇兄。”
“永宁，皇兄知道你喜欢洛然，但皇兄这也是无奈之举，若是让护国大将军封王，无论是在朝堂之上还是朝堂之外，二皇子将势不可挡。”
“我知道，皇兄。”
“那你先休息，皇兄还有要事处理。”大皇子没有过多担心永宁，毕竟永宁手上是有解药的，原来的计划本就只是让洛然在永宁殿待上一晚。
大皇子转身准备走，永宁公主突然道，“他，他会死吗？”
“皇兄不是和你说过吗，不用担心他的安危。皇兄刚刚只是吓一吓他，以他的地位，这点小事怎么可能威胁到他的生命？”
大皇子说完，见永宁半天没有回复，便冷笑着离开前往向父皇报告。
……
护国府
“夫人，夫人！公子夜闯永宁殿，被大皇子当场捉住，皇后求以私闯公主寝宫，死罪论处！”
大厅外，侍卫匆匆来报。
一夜未睡的璟瑜猛然睁开眼，听到永宁殿三个字，不由心中生出些许惋惜，“公子认罪了没？”
“太师第一时间已经派人通知公子一定不要认罪，现在是大皇子的人在监管公子，太师已经入朝。”
璟瑜松了一口气，当今北离皇帝虽说谈不上昏庸，却没有多少主见，大大小小事基本上都是以太师为主，只要第一时间没有盖棺定论，那么回旋的余地很大。
私闯公主寝宫，往大了说，欺辱公主，藐视皇威，甚至有株连的风险，往小了说，却可以功过相抵。
“派人立刻去通知护国大将军，尽量拖延时间不要入城，另外，让二皇子派人盯紧永宁殿，将所有情况都转述过来。”
“是，夫人。”两道答应声同时响起，第一道答应声来自角落，褐袍老人起身，一刻未停留，便出了护国府。
侍卫应声，也是匆忙离开。
璟瑜看着朝阳一点点升起，心中想起洛然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
……
乾清宫中，皇帝书房外，皇后久跪不起。
书房内，皇帝一脸疲倦，“太师，这件事你认为该怎么办。”
“父皇，那洛家公子夜闯永宁殿，侮辱我皇妹，证据确凿，理应死刑。为了维护我皇族的尊严，还应该罢免护国大将军的大将军职务。”大皇子抢先道。
北离皇帝皱了皱眉，大皇子还欲再答，身后的辅国公轻轻拉住了他。
太师说道，“大皇子所言有些极端，侮辱两字还有待商议。洛然是有些年轻气躁，可断然不会做出侮辱公主这等事来。”
“洛然是你太师的外孙，你当然为他说话，可现在证据确凿，只需一问公主就可知那洛然到底是不是侮辱。”辅国公冷笑道。
“公主未经世面，既然当晚没有发出任何尖叫，就很有可能不是侮辱，毕竟公主是皇后亲生，若是直接询问公主，很有可能受到蛊惑，”太师说完，不等辅国公及大皇子反驳，立马向北离皇帝鞠躬说道，“皇上，微臣建议让一位皇子来负责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北离皇帝微微点头，“邕儿，辅国公，意下如何。”
“父皇……”大皇子想要反驳，又是被辅国公拉住。
“就让五皇子负责此案吧，”北离皇帝说着，一挥手臂，“都退下吧，邕儿，让你的母后回去，毅儿会给永宁一个交代的。”
众人听命，只得纷纷退下。
出了书房，大皇子将皇后扶起，让侍女扶皇后回宫休息。
走到殿外，大皇子不解问到，“为什么父皇不直截了当一点，按照我国律法，这已经是株连之罪了！”
辅国公冷笑，说道，“护国大将军刚刚打完胜仗，他的近二十万护国军屯兵在狼牙关，一声令下，长驱直入，一路南下，谁能挡住，中央军？还是禁卫军？”
“要知道，只要护国大将军在，护国军可不会管你是北离皇帝还是什么大皇子。”
“那，岂不是白白毁了永宁的清誉？只要护国大将军一天不进城，让五弟去审洛然，那他不就得无罪释放了吗？”
“无罪释放？皇上也不会允许的。五皇子远离朝斗，虽说与洛然关系极好，却也没有权利无罪释放，皇上让五皇子去审，就是想要拖，护国大将军不可能一直不进城吧？”
“那进城以后……”大皇子嘴角露出了邪笑。
“到时候只要控制住护国府，让永宁公主一哭惨，闹个天昏地暗，就算是他太师在朝堂上手眼通天，护国府也难逃株连，”辅国公笑容有些阴森，“若是借此机会提拔镇军将军为大将军，代替洛阳掌管护国军，拉拢他进我们的阵营，护国军岂不从二皇子手下落到大皇子您的手中？”
“妙啊，妙啊！”大皇子高声一笑，振袖大步向前走去。
……
护国府
璟瑜闭目养神，耳旁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缓缓睁开眼，起身恭敬道，“爹。”
“坐吧，我也知道昨晚你一夜没睡，”太师坐到一旁，熟练的为自己了沏了一壶茶水，“然儿的案子暂时被拖了下来，由五皇子负责。”
“五皇子，”璟瑜喃喃道，这也全在意料之中，宫内只有三位皇子在皇帝身边，大皇子是永宁公主的亲哥哥，且与护国府是敌对关系，自不会让他负责，二皇子，更不必说，太师与护国府本就是二皇子的支持者。
“那然儿在天牢中会好受点。”
“你到现在还在想他好不好受。他就该吃点苦，明白些道理。这次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他就葬送了整个护国府！”太师抿了一口茶，气愤说道，
“要不是我提前一步派人叮嘱他，一定不要认罪，那个愣头青差点就承认了。刚刚我去天牢看望他，他还自责说确实侮辱了永宁公主！”
闻言，璟瑜一惊，“然儿这么说，看来真……”
“永宁公主不会这么傻的，”太师摇了摇头。
“不，”璟瑜否决道，“爹，你是不会懂的。我已经让二皇子派人盯着永宁殿了。”
“莫非你会觉得，在永宁公主心中，洛然的分量会比她母亲重？”太师问道。
“可，这是我们唯一的突破口啊，爹！夫君不可能一直不进城，拖到后面，皇帝若是下一道圣旨可以装作没看见，若是连下三道，甚至更多呢？”
太师端起茶杯，一言不发。
他们都知道，这件案子只是被压下来了，不是被解决了。皇帝是无能，但是他却不傻，要不是碍于刚立完大功的二十万护国军，像夜闯公主府被当场捉住这种罪，都不需要审，直接死刑！
“等然儿出来后，让洛阳带他去边疆历练历练吧，空有一身武艺和兵法，不用浪费了。”许久，太师抿了一口茶才说道。
“这件事我同意，洛阳也不同意。他说，就这一个宝贝儿子，若是在战场上出了意外，他立下的赫赫战功岂不是白费了，将来他们这一辈注定是太平的一辈，不需要打打杀杀。”璟瑜缓了一口气，说道。
“洛阳觉得靠他的二十万护国军就能够平定天下，征服东越和西楚？白毛子和戴翼虎都没有他这么大的口气。”
“这我可不知道。”
“然儿不是朝堂上的料，跟我也学不到什么，你们就这样惯着他吧。”太师说着，放下茶杯，起身欲走。
“不在这吃点午饭吗？”璟瑜连忙起身道。
“你自己都没吃，哪有我的午饭？我知道你要去天牢看你的宝贝儿子，就不打扰你了。”
太师说着，向外走去，走到大厅门口，突然说道，
“若是在洛阳进京之前没有解决掉这件案子，剩下的转机微乎其微，朝堂之上我可以压下这件事，皇帝那里我也可以尽量去争取时间，但……”
太师没有说完，出了大厅门口，在护国府绕了一大圈，从极其隐蔽的后门离开。
璟瑜看着太师一步一步离开，陷入了沉思，许久，对一旁的侍女说道，“带上我的竹鞭，去天牢！”
“夫人，不为公子准备点吃的……”
侍女话还未说完，璟瑜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侍女连忙止损，停止继续说下去，将竹鞭带上，跟上璟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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