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牢
洛然惆怅地坐在牢里，牢门大开，他也没有丝毫想要走出去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永宁泪眼欲滴的那副画面一直挥之不去。
“我，我……”洛然忍不住给了自己两大嘴巴子。
“别自责了，要不你一不做二不休，把永宁娶了，”五皇子走进牢内，一只手拿着烧鸡，另一只手拿着一壶酒。
“你怎么来了？”
“哎！不巧，你这件案子由我负责，父皇也知道我没有能力，让我负责，无非就是让我来陪你在这天牢里吃香的喝辣的。”
闻言，洛然哦了一声，又是一脸惆怅地陷入了胡思乱想。
“看你这副模样，你该不会真……”五皇子有些吃惊，洛然在永安殿呆了一晚上的事，他是知道的，本以为这次只是运气不好被捉住了，一看洛然的表情，五皇子觉得有些不对。
洛然闭口不谈。
“我不开玩笑，要不你把永宁娶了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永宁是喜欢你的，不过皇后应该不会同意，永宁在你和她母后之间也是难抉择。”五皇子嘀咕说道。
“可我不喜欢永宁！”
“那你怎么做出这种事来？”五皇子反问道，“莫非是人家永宁强迫你的？你可别找这种借口，永宁本就可伶，你还污人清白不想负责？”
“我……”洛然也不知说什么，一下从五皇子手中抢过酒来，狠狠往自己嘴中灌。
“喂！这可是烈酒，我拿来自己喝的，这只烧鸡才是你的。”五皇子说着，就去抢洛然的酒，可力气比不过洛然，拉扯了几下，待洛然喝够了，才一下夺回。
“你不是不会喝酒吗？”五皇子看到自己酒壶里的酒少了一大半，还大多数都撒在了地上，不由心疼。
几口酒下肚，洛然整个人都变得飘飘忽忽，大脑莫名的胀痛，全身被火烧了一般，意识却还保留几分清醒。
“你这酒和贡酒比，谁更烈？”
“那当然是我这酒了，这是洛京城外最好的酿酒村仙贡酿出来最好的酒，一年的产量也抵不住刚刚的你浪费几次。”
“我当晚一杯酒就醉了。”洛然有些自嘲笑道。
“你现在不也醉了吗？”五皇子连忙扯开话题，“吃几口烧鸡，不会喝酒的人像你这样喝酒，等一下就睡得比猪还死。”
洛然接过烧鸡，大啃了几口，一上午没吃饭，确实有点饿，五皇子说得对，他现在迷迷糊糊的，感觉过不了多久就要睡倒。
为了避免洛然发酒疯抢自己的酒，五皇子躲远一点，坐下来，一边喝酒一边看洛然何时睡倒，这酒以烈出名，可不是谁都撑得住的。
果然，不一会儿，烧鸡还没吃完，洛然就已经倒头大睡。
“呵，小样。”五皇子得意喝了一口酒，酒还没有下肚，随意偏过头去往牢外一瞥，正好看到了璟瑜走过，气势汹汹的，手中还拿着一米多长的竹鞭。
五皇子心中不由偷笑，一转过头来，意识到洛然已经睡着了，连忙抬头去看璟瑜，此时璟瑜走进牢房，看到昏睡的洛然，又看向得意的五皇子。
四目相对，五皇子意识到了不对，瞬间慌张。
“那个，我没有毒死他……”
对于璟瑜，五皇子是有些怕的。
“嗯？”璟瑜有些摸不着头脑，蹲下身子，闻到洛然身上一股酒味，“你给他喝酒了？”
“对对，他是醉倒了，”五皇子解释道，又觉得解释的不清楚，“不，不，是他抢过去的。”
看着语无伦次的五皇子，璟瑜无奈说道，“我又不向你母亲打小报告，你怕我干什么。”
“额，”五皇子还记得第一次带洛然去春楼，母亲借走璟瑜的大竹鞭，追着他打的情景，从此，看着璟瑜和她那个大竹鞭，五皇子就有些怕。
璟瑜摸了摸洛然的脑袋，将他的衣服收拢些，避免着凉。
“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他对不住永宁，只是把永宁当妹妹，没有非分之想。”
闻言，璟瑜起身，“我知道了，好好照顾他，少给他吃烧鸡喝烈酒，对身体不好，我会跟你母亲说，让她多给些零花钱你的。”
五皇子拼命点头。
璟瑜最后看了一眼洛然，转身离开，皇帝有规定，探亲有时间限制，不能久待。
……
时间一天天过去。
洛然待在牢中百无聊赖，意志渐渐消沉，其间也有人来看望，扬起来的次数最多，经常来找三人喝酒，当然洛然还是不喜烈酒的滋味，一滴不喝。
永和公主来过一次，还是和扬起一起来的，扬起不善言辞，只顾和五皇子喝酒，永和就盯着扬起看，只有洛然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等两人走后，五皇子还一脸醉意的调侃洛然，要不还是放弃永和好了，永宁除了看不见，哪点比她差？
这句话只惹得洛然一顿胖揍，说是给他醒醒酒。
永宁殿
皇后坐在永宁公主旁，一脸关心道，“永宁，最近憔悴了许多，都怪母亲，后宫事多，都没有时间来陪陪你。”
永宁公主摇了摇头，心思不知到了何处。
皇后有些猜到永宁的心思，叹了口气，说道，“永宁，母后也是没有办法，生在皇家就必须要残忍，皇上自从上次感染了重疾，身子骨一直不好，你皇兄与二皇子之间的皇位之争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若是你皇兄失败，那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将不复存在，甚至性命堪忧。”
“母后，我知道。”永宁公主低下了头。
见到永宁退让，皇后更进一步道，“永宁，母后答应你，此间事了母后再也不会逼迫你去做任何事，母后也保证，洛然绝对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只会卸下护国大将军的大将军职务，他们一家人都会平安无事。”
永宁点了点头，眼睛看不到，她的心中却明白很多事，“母后，还需要我去做什么吗？”
“母后希望你能亲自去求见你父皇，告诉他你是被洛然侮辱了的。”皇后看着永宁公主，眼神咄咄逼人，“你父皇是最疼爱你了，只要你恳求严惩护国府，你父皇一定会同意的。”
“我……”永宁公主陷入了沉默。
“永宁，就当是为了你母后，为了你皇兄，好不好？”皇后神色急剧变换，又露出一脸可怜，“当初母后生下你后，你眼睛被奸人所毒害，可母后没有因为我的永宁看不见有丝毫偏袒，这么多年，母后始终如一，费尽心思找寻天下名医，每天母后茶不思饭不想，只为了能够治好我的永宁。”
皇后说着，声音变得哽咽。
“我去！”永宁不想去听这些，起身说道，“母后，我有些累了，想早些休息。”
皇后点了点头，装作擦了擦眼泪，缓缓起身，“那你先休息吧，母后就不打扰你了，若是时机成熟，母后会派侍女来告知你。”
话落，见到永宁公主微微点头，皇后才心满意足离开。
在皇后反手关掉房门时，那一刻，一个人的屋子，孤独与自责顺着肌肤遍布全身，永宁公主的泪水再也止不住，这么多天积攒的情绪全部爆发，她瘫软在地，蜷缩在桌底，
“洛然哥哥，对不起，都怪永宁，你才会被关进天牢，可永宁因为害怕一次也没去看你，永宁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永宁公主哭泣了许久才缓过神，重新坐起来，将眼泪擦干。
屋外，有侍女敲门，“公主，太医来了。”
闻言，永宁噙着泪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洛然惆怅地坐在牢里，牢门大开，他也没有丝毫想要走出去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永宁泪眼欲滴的那副画面一直挥之不去。
“我，我……”洛然忍不住给了自己两大嘴巴子。
“别自责了，要不你一不做二不休，把永宁娶了，”五皇子走进牢内，一只手拿着烧鸡，另一只手拿着一壶酒。
“你怎么来了？”
“哎！不巧，你这件案子由我负责，父皇也知道我没有能力，让我负责，无非就是让我来陪你在这天牢里吃香的喝辣的。”
闻言，洛然哦了一声，又是一脸惆怅地陷入了胡思乱想。
“看你这副模样，你该不会真……”五皇子有些吃惊，洛然在永安殿呆了一晚上的事，他是知道的，本以为这次只是运气不好被捉住了，一看洛然的表情，五皇子觉得有些不对。
洛然闭口不谈。
“我不开玩笑，要不你把永宁娶了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永宁是喜欢你的，不过皇后应该不会同意，永宁在你和她母后之间也是难抉择。”五皇子嘀咕说道。
“可我不喜欢永宁！”
“那你怎么做出这种事来？”五皇子反问道，“莫非是人家永宁强迫你的？你可别找这种借口，永宁本就可伶，你还污人清白不想负责？”
“我……”洛然也不知说什么，一下从五皇子手中抢过酒来，狠狠往自己嘴中灌。
“喂！这可是烈酒，我拿来自己喝的，这只烧鸡才是你的。”五皇子说着，就去抢洛然的酒，可力气比不过洛然，拉扯了几下，待洛然喝够了，才一下夺回。
“你不是不会喝酒吗？”五皇子看到自己酒壶里的酒少了一大半，还大多数都撒在了地上，不由心疼。
几口酒下肚，洛然整个人都变得飘飘忽忽，大脑莫名的胀痛，全身被火烧了一般，意识却还保留几分清醒。
“你这酒和贡酒比，谁更烈？”
“那当然是我这酒了，这是洛京城外最好的酿酒村仙贡酿出来最好的酒，一年的产量也抵不住刚刚的你浪费几次。”
“我当晚一杯酒就醉了。”洛然有些自嘲笑道。
“你现在不也醉了吗？”五皇子连忙扯开话题，“吃几口烧鸡，不会喝酒的人像你这样喝酒，等一下就睡得比猪还死。”
洛然接过烧鸡，大啃了几口，一上午没吃饭，确实有点饿，五皇子说得对，他现在迷迷糊糊的，感觉过不了多久就要睡倒。
为了避免洛然发酒疯抢自己的酒，五皇子躲远一点，坐下来，一边喝酒一边看洛然何时睡倒，这酒以烈出名，可不是谁都撑得住的。
果然，不一会儿，烧鸡还没吃完，洛然就已经倒头大睡。
“呵，小样。”五皇子得意喝了一口酒，酒还没有下肚，随意偏过头去往牢外一瞥，正好看到了璟瑜走过，气势汹汹的，手中还拿着一米多长的竹鞭。
五皇子心中不由偷笑，一转过头来，意识到洛然已经睡着了，连忙抬头去看璟瑜，此时璟瑜走进牢房，看到昏睡的洛然，又看向得意的五皇子。
四目相对，五皇子意识到了不对，瞬间慌张。
“那个，我没有毒死他……”
对于璟瑜，五皇子是有些怕的。
“嗯？”璟瑜有些摸不着头脑，蹲下身子，闻到洛然身上一股酒味，“你给他喝酒了？”
“对对，他是醉倒了，”五皇子解释道，又觉得解释的不清楚，“不，不，是他抢过去的。”
看着语无伦次的五皇子，璟瑜无奈说道，“我又不向你母亲打小报告，你怕我干什么。”
“额，”五皇子还记得第一次带洛然去春楼，母亲借走璟瑜的大竹鞭，追着他打的情景，从此，看着璟瑜和她那个大竹鞭，五皇子就有些怕。
璟瑜摸了摸洛然的脑袋，将他的衣服收拢些，避免着凉。
“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他对不住永宁，只是把永宁当妹妹，没有非分之想。”
闻言，璟瑜起身，“我知道了，好好照顾他，少给他吃烧鸡喝烈酒，对身体不好，我会跟你母亲说，让她多给些零花钱你的。”
五皇子拼命点头。
璟瑜最后看了一眼洛然，转身离开，皇帝有规定，探亲有时间限制，不能久待。
……
时间一天天过去。
洛然待在牢中百无聊赖，意志渐渐消沉，其间也有人来看望，扬起来的次数最多，经常来找三人喝酒，当然洛然还是不喜烈酒的滋味，一滴不喝。
永和公主来过一次，还是和扬起一起来的，扬起不善言辞，只顾和五皇子喝酒，永和就盯着扬起看，只有洛然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等两人走后，五皇子还一脸醉意的调侃洛然，要不还是放弃永和好了，永宁除了看不见，哪点比她差？
这句话只惹得洛然一顿胖揍，说是给他醒醒酒。
永宁殿
皇后坐在永宁公主旁，一脸关心道，“永宁，最近憔悴了许多，都怪母亲，后宫事多，都没有时间来陪陪你。”
永宁公主摇了摇头，心思不知到了何处。
皇后有些猜到永宁的心思，叹了口气，说道，“永宁，母后也是没有办法，生在皇家就必须要残忍，皇上自从上次感染了重疾，身子骨一直不好，你皇兄与二皇子之间的皇位之争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若是你皇兄失败，那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将不复存在，甚至性命堪忧。”
“母后，我知道。”永宁公主低下了头。
见到永宁退让，皇后更进一步道，“永宁，母后答应你，此间事了母后再也不会逼迫你去做任何事，母后也保证，洛然绝对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只会卸下护国大将军的大将军职务，他们一家人都会平安无事。”
永宁点了点头，眼睛看不到，她的心中却明白很多事，“母后，还需要我去做什么吗？”
“母后希望你能亲自去求见你父皇，告诉他你是被洛然侮辱了的。”皇后看着永宁公主，眼神咄咄逼人，“你父皇是最疼爱你了，只要你恳求严惩护国府，你父皇一定会同意的。”
“我……”永宁公主陷入了沉默。
“永宁，就当是为了你母后，为了你皇兄，好不好？”皇后神色急剧变换，又露出一脸可怜，“当初母后生下你后，你眼睛被奸人所毒害，可母后没有因为我的永宁看不见有丝毫偏袒，这么多年，母后始终如一，费尽心思找寻天下名医，每天母后茶不思饭不想，只为了能够治好我的永宁。”
皇后说着，声音变得哽咽。
“我去！”永宁不想去听这些，起身说道，“母后，我有些累了，想早些休息。”
皇后点了点头，装作擦了擦眼泪，缓缓起身，“那你先休息吧，母后就不打扰你了，若是时机成熟，母后会派侍女来告知你。”
话落，见到永宁公主微微点头，皇后才心满意足离开。
在皇后反手关掉房门时，那一刻，一个人的屋子，孤独与自责顺着肌肤遍布全身，永宁公主的泪水再也止不住，这么多天积攒的情绪全部爆发，她瘫软在地，蜷缩在桌底，
“洛然哥哥，对不起，都怪永宁，你才会被关进天牢，可永宁因为害怕一次也没去看你，永宁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永宁公主哭泣了许久才缓过神，重新坐起来，将眼泪擦干。
屋外，有侍女敲门，“公主，太医来了。”
闻言，永宁噙着泪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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