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结界9-9
双方都在亮出它们的筹码，这下月歌起了疑。
自从来到这个破地方，他们就没有见过其他的妖魔鬼怪。不是说蛮荒里面妖魔众多，怎么这里这么萧条？
以前月歌也不知道妖怪很多是什么概念，自从和哥哥经过大地裂缝那一段路，见到了数以万计的妖怪以后，就知道了原来妖怪界，就像是凡间山水一样。
只不过凡间的山水是山水。
而这里，它们是漫山遍野，形态各异的妖。
这凛冬幻境又与其他地方不一样，自始至终，只出现了三方。不知来历、看不清脸的黑影居民、知道来历却不知谁真谁假的未虚仙子和老树妖。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结界里的妖族，只有它们两方？
它们互相制衡，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想到这里，月歌立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哥哥，你有没有觉得和奇怪，他们都想灭掉对方，但是又都不能灭掉对方？”
“嗯。”
“如果这是一种微妙的平衡，那我们就不能去打破它。”
月歌小声道，轻微得只有宫徽羽才能听见。
宫徽羽想了想，这样说也有道理。
他是应该听师父的话，不随手插手别人的宿命，至少现在如此。
既然月歌看出来了，宫徽羽又挑眉问：“那接下来？”
“未虚仙子与老树，没有一同出现过，他们很有可能如居民所说，是同一个人。”
“这样说来……”
“嗯。”
“也是有这样的可能。”
得到宫徽羽的认可，月歌又道：“它们一个出现在白日，一个出现在夜晚。白日未虚仙子叫我们闭眼，不然会被这里的幻想迷惑，我们如今仙身庇佑，却难免眼前一切不是一场幻觉！哥哥，不如我尝试闭眼，看闭眼过后，究竟会发生什么！”
“若是闭眼之后，被慑神识呢？”
“有哥哥在，我怕什么？”
“你是说你来尝试吗？这不行！”
宫徽羽严词拒绝，目光在黑影和老树之间恍惚不定。
它们一直生活在凛冬幻境里，维持了数千年的平等。
而现在，它们迫切的需要自己打乱。
宫徽羽觉得月歌说的对，它们在这里存在，有一种莫名的平衡。
这种平衡，不是他能去打断的。
“哥哥！”
“你不能独自冒险！”
“我只是想知道，若是闭上眼睛，这里是什么样子。唯有这样，才能解破幻境。未虚可能告诉了我们破解这里的秘密。”
“你莫不是又觉得这很好玩吧？”
宫徽羽很不信赖的看着月歌。
月歌有些无语，伸出爪子就去打宫徽羽的胸口：“你你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你脑袋里，除了玩没有其他的了。”
月歌气呼呼地下了一个重手，一爪子拍在他的脸上，愤愤地说道：“哥哥，为了你，我愿意以身涉险，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月歌想起自己，乖巧听话，怎么在哥哥眼里，只是个爱玩的小猫呢？
“唉，若是为了我，你大可不必告诉我！”
乖巧？
这不是一个能出现在月歌身上的形容词。
“为何？”
“你若是告诉我，我定然不会愿意的。但是你若是不告诉我……”
宫徽羽的语气很是严肃，他愿意让月歌跟着自己，是因为师父说可以，但是不愿意让她做冒险的事。
“我就会把你关起来。”
“关起来？”
“嗯，让你三天饿九顿……！”宫徽羽用最平静的声音，说着最狠的话。
月歌缩了缩脖子，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骂些什么。
宫徽羽则是抱紧了她。
他想时时刻刻都将月歌保护在身边。
想她月歌是谁？
是他宫徽羽唯一的妹妹，他作为大哥，理应保护她周全。又怎么能让妹妹，为自己挺身而出呢？宫徽羽想成为站在至高点的存在，他想成为世上最厉害的人，唯独不想成为一个懦夫。
他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一切。而月歌，就是他的一切。
宫徽羽说时迟那时快，手上的光，更亮了一些。
他是能打败西海太子，太行山首徒的仙人。亦是上神木落的弟子，他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妹妹，为了自己铤而走险呢？
他手上的光，一寸寸将天地照亮，他要看清他们的模样。
黑影居民受到光的侵蚀，乱成一团。
连老树，也发出了痛苦的嚎叫。
整个幻境晃动起来，直到扩展到宫徽羽的极限，另外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光明开始往下压。
宫徽羽费力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压迫，他的手，慢慢往下沉。
月歌忽然惊呼：“哥哥你快看……”
宫徽羽透过光，看去，那些居民，竟然都没有眼睛。
或者说，不是没有眼睛，而是根本没有容纳这个部位的地方。
他们的脑袋，被削去了一半。
宫徽羽再去看老树，他勉强幻化的人形，一只眼睛紧闭，另外一只眼睛，只剩下一个黑洞。被砍断的臂肢的确与常人不同，像是徒手掰断一根树枝一样不平，皮肉外翻，很是可怖。
宫徽羽甚至还没来得及去看第二眼，随着溪水流动的声音越来越大，黑暗压了下来。
所有的光，都消失不见。
他们彻底被黑暗侵蚀。
宫徽羽只能化为原形逃离，逃离方才的地方。
天地依然在晃动。
流水声稀里哗啦，想要流进他的耳朵。
他只有一个想法，要逃到一个听不到溪水流动的地方去。
因为刚才他才意识到，那溪水有古怪，它流动的声音，在摄取他们的神识。从一开始，那些所看到的，都是因为听了溪水声而幻想出来的假象。
真正要人性命的，是这里的声音。
他们无孔不入，一步步侵入意识。
幸好，幸好，一切及时感知，尽管他不知从哪一刻开始，已经分不清真和假。
他只管往前逃，逃开好一段距离，又看到了那群人。
他们欢声笑语，夜夜笙歌，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宫徽羽感觉自己进到了一个谜宫，无论怎么逃，逃到哪里，都会有这幻境。
火越烧越旺，映在他们脸上，是血红的光。
溪水流动的声音，已经开始侵入他的耳朵，融入他的体内。
就在停住，在原地摇头晃脑时，身后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背。宫徽羽连忙转身龇牙，做防御准备，那人却笑了：“仙子莫慌。”
自从来到这个破地方，他们就没有见过其他的妖魔鬼怪。不是说蛮荒里面妖魔众多，怎么这里这么萧条？
以前月歌也不知道妖怪很多是什么概念，自从和哥哥经过大地裂缝那一段路，见到了数以万计的妖怪以后，就知道了原来妖怪界，就像是凡间山水一样。
只不过凡间的山水是山水。
而这里，它们是漫山遍野，形态各异的妖。
这凛冬幻境又与其他地方不一样，自始至终，只出现了三方。不知来历、看不清脸的黑影居民、知道来历却不知谁真谁假的未虚仙子和老树妖。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结界里的妖族，只有它们两方？
它们互相制衡，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想到这里，月歌立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哥哥，你有没有觉得和奇怪，他们都想灭掉对方，但是又都不能灭掉对方？”
“嗯。”
“如果这是一种微妙的平衡，那我们就不能去打破它。”
月歌小声道，轻微得只有宫徽羽才能听见。
宫徽羽想了想，这样说也有道理。
他是应该听师父的话，不随手插手别人的宿命，至少现在如此。
既然月歌看出来了，宫徽羽又挑眉问：“那接下来？”
“未虚仙子与老树，没有一同出现过，他们很有可能如居民所说，是同一个人。”
“这样说来……”
“嗯。”
“也是有这样的可能。”
得到宫徽羽的认可，月歌又道：“它们一个出现在白日，一个出现在夜晚。白日未虚仙子叫我们闭眼，不然会被这里的幻想迷惑，我们如今仙身庇佑，却难免眼前一切不是一场幻觉！哥哥，不如我尝试闭眼，看闭眼过后，究竟会发生什么！”
“若是闭眼之后，被慑神识呢？”
“有哥哥在，我怕什么？”
“你是说你来尝试吗？这不行！”
宫徽羽严词拒绝，目光在黑影和老树之间恍惚不定。
它们一直生活在凛冬幻境里，维持了数千年的平等。
而现在，它们迫切的需要自己打乱。
宫徽羽觉得月歌说的对，它们在这里存在，有一种莫名的平衡。
这种平衡，不是他能去打断的。
“哥哥！”
“你不能独自冒险！”
“我只是想知道，若是闭上眼睛，这里是什么样子。唯有这样，才能解破幻境。未虚可能告诉了我们破解这里的秘密。”
“你莫不是又觉得这很好玩吧？”
宫徽羽很不信赖的看着月歌。
月歌有些无语，伸出爪子就去打宫徽羽的胸口：“你你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你脑袋里，除了玩没有其他的了。”
月歌气呼呼地下了一个重手，一爪子拍在他的脸上，愤愤地说道：“哥哥，为了你，我愿意以身涉险，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月歌想起自己，乖巧听话，怎么在哥哥眼里，只是个爱玩的小猫呢？
“唉，若是为了我，你大可不必告诉我！”
乖巧？
这不是一个能出现在月歌身上的形容词。
“为何？”
“你若是告诉我，我定然不会愿意的。但是你若是不告诉我……”
宫徽羽的语气很是严肃，他愿意让月歌跟着自己，是因为师父说可以，但是不愿意让她做冒险的事。
“我就会把你关起来。”
“关起来？”
“嗯，让你三天饿九顿……！”宫徽羽用最平静的声音，说着最狠的话。
月歌缩了缩脖子，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骂些什么。
宫徽羽则是抱紧了她。
他想时时刻刻都将月歌保护在身边。
想她月歌是谁？
是他宫徽羽唯一的妹妹，他作为大哥，理应保护她周全。又怎么能让妹妹，为自己挺身而出呢？宫徽羽想成为站在至高点的存在，他想成为世上最厉害的人，唯独不想成为一个懦夫。
他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一切。而月歌，就是他的一切。
宫徽羽说时迟那时快，手上的光，更亮了一些。
他是能打败西海太子，太行山首徒的仙人。亦是上神木落的弟子，他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妹妹，为了自己铤而走险呢？
他手上的光，一寸寸将天地照亮，他要看清他们的模样。
黑影居民受到光的侵蚀，乱成一团。
连老树，也发出了痛苦的嚎叫。
整个幻境晃动起来，直到扩展到宫徽羽的极限，另外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光明开始往下压。
宫徽羽费力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压迫，他的手，慢慢往下沉。
月歌忽然惊呼：“哥哥你快看……”
宫徽羽透过光，看去，那些居民，竟然都没有眼睛。
或者说，不是没有眼睛，而是根本没有容纳这个部位的地方。
他们的脑袋，被削去了一半。
宫徽羽再去看老树，他勉强幻化的人形，一只眼睛紧闭，另外一只眼睛，只剩下一个黑洞。被砍断的臂肢的确与常人不同，像是徒手掰断一根树枝一样不平，皮肉外翻，很是可怖。
宫徽羽甚至还没来得及去看第二眼，随着溪水流动的声音越来越大，黑暗压了下来。
所有的光，都消失不见。
他们彻底被黑暗侵蚀。
宫徽羽只能化为原形逃离，逃离方才的地方。
天地依然在晃动。
流水声稀里哗啦，想要流进他的耳朵。
他只有一个想法，要逃到一个听不到溪水流动的地方去。
因为刚才他才意识到，那溪水有古怪，它流动的声音，在摄取他们的神识。从一开始，那些所看到的，都是因为听了溪水声而幻想出来的假象。
真正要人性命的，是这里的声音。
他们无孔不入，一步步侵入意识。
幸好，幸好，一切及时感知，尽管他不知从哪一刻开始，已经分不清真和假。
他只管往前逃，逃开好一段距离，又看到了那群人。
他们欢声笑语，夜夜笙歌，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宫徽羽感觉自己进到了一个谜宫，无论怎么逃，逃到哪里，都会有这幻境。
火越烧越旺，映在他们脸上，是血红的光。
溪水流动的声音，已经开始侵入他的耳朵，融入他的体内。
就在停住，在原地摇头晃脑时，身后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背。宫徽羽连忙转身龇牙，做防御准备，那人却笑了：“仙子莫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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