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结界9-8
“他们要过来了，救救我！”
老树十分害怕，哀求着。
他很怕这些黑影，浑身都在颤抖。
突然，黑暗中伸出来一根细绳，紧紧勒住了他的脖子。细绳在他脖子上压了很深的印子，因为扭动而渗出绿色的汁液来。
妖风乍起，很是狼狈。
宫徽羽想去救，但是却被月歌拦住了。
月歌只是瞧了一眼，便发现了端倪：“哥哥，你有没有觉得这很奇怪，他原本的伤口是血红色的，现在却成了绿色。”
宫徽羽仔细一看，确实如此。
他的脖子上的绿色汁液，正顺着他的胸膛滴落。
被风吹开的结实胸膛，上面布满鞭痕。
这些伤口，触目惊心，很难想象一个人会沦落至此。
宫徽羽想去救，月歌竟严肃道：“哥哥，你师父说过，我们不能过于干涉别人的宿命。”
第一次听到月歌这么认真的说话，宫徽羽犹豫了半响。
救还是不救？
若是不救，在这里再也找不到其他能够对话的人了。
救？又会不会是圈套？
“不对。”
宫徽羽皱紧了眉头。
“什么不对？”
“既然遇见了我，便是宿命。”
“但是，他是敌是友……还不好说……”
“话虽如此……可我们来到这里，总不是袖手旁观的！”
宫徽羽并非喜欢多管闲事，只是他觉得，这个人与未虚仙子，必然都知晓出去的路。相比起那些鬼影，未虚仙子和他，都是能够说上话的人。
若不管他，任他受这些居民欺凌，到头来，更加孤立无援。
月歌还想再劝，宫徽羽手中已然捏决，生出一道光来。这光足以让四周更加亮堂。顿时，天地间，他所在的地方汇成一处焦点。
住在这里的妖魔鬼怪，都害怕光，不然也不会只在漆黑的夜里出行。
宫徽羽便是要用它们害怕的光，来对付这些人。
果不其然，那些影子，停住了逼近的脚步。
可是它们的议论依旧没有停歇，一言一语中，无非说的是，宫徽羽要救的人，是一个坏人。
什么是坏呢？
如今看来，这老树倒是被他们祸害得最惨的。
“他是妖！”影子们继续道。
宫徽羽问：“妖又如何？”
“妖，十恶不赦！”
“那他可做过什么恶事？”
“你不问问他，他屠杀这里的种族，可曾心慈手软？他是妖，便是世上最大的恶！”
“若他不是妖呢？”
对话过后，三方忽然之间，归于平静。奇怪的是，纵使宫徽羽处足够亮，也没能照亮这些人影。它们的黑影只随着他们身后，用老树手臂生的火，摇晃。
老树仍在低鸣，以树族特有的语言。
亮光落在他的身上，同样被全部吸收。
他们在这里，就如同深渊一样，看不清真身。
从各自所站的那个地方开始，背后是无尽的黑暗。
一个黑影走了出来：“小仙子，你莫要被这个妖物骗了，妖就是妖。不除掉他，凛冬永不平静！”
“平静？”
第一次听到妖魔鬼怪喜欢平静。
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宫徽羽十分不信，就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凶手，说自己是好人一样。
可以相信老树并不简单，可是要说这些黑影，连真身也不敢露面的妖魔来说，明显宫徽羽更加青睐于相信老树。
宫徽羽看向老树，他已经挣开了细绳。
余光看见宫徽羽在看自己，立马道：“不要信，不要信，是它们毁我仙身，将我囚禁在这里！救我，救我！”
双方争辩，谁也不能证明自己无辜。
宫徽羽忽然问：“白日的未虚仙子是谁，同你什么关系？”
“白日的未虚仙子？”
“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我不知……除了我，世上还有哪个未虚仙子？如果有其他人是未虚仙子，那我又是谁？”老树一脸疑惑，看似真的不知。
他不清楚白日所发生的一切。
“他便是未虚，未虚便是他！”
影子唾骂起来，如有不共戴天之仇。
“这世上的妖，作恶多端，都罪该万死。”
影子的声音，饱含指责，喋喋不休。
这样的恨是真切的，宫徽羽感觉它们每一句话，都带着极大的恶意。
“我做恶？可笑吗？我从未带来过祸乱，你们凭什么处置我？若说恶，你们呢？你们将我困住，欺负我，燃烧我，这又是否不属于恶？”
“妖，最终的结局，不是本该沦落至此。”
“凭什么？”
“就凭你是妖？”
“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服！”
“谁不未雨绸缪，难不成要等你修炼成功？好再次屠杀我们？”
“天下苍生出至少六界生灵，神仙、妖魔、鬼怪，是谁规定妖一定是恶？是谁分出来的三六九等？我这一生坦坦荡荡，为什么世人的误会，令我陷入此等境地？”
“妖孽之言。”
“谁又该本应困在这里？”
老树说着说着，又开始悲鸣地笑。
宫徽羽就看着它们说话，也不打断。
影子既想着置之死地，又不想承担杀他的责任，齐刷刷地说道：“胡说，你是被自己困住的，与我们何干？你便是等着天诛地灭。”
“无论如何，我都已经修炼成真仙，岂会被你们消灭？”
“妖就是妖！”
“哈哈哈哈，既然你们都认为我是妖，那就由身为妖的我，杀了你们！但是你们要记住，是身为妖的我杀了你们，而不是身为仙的我。你们期望被妖杀灭，我只是成全你们！”
两方争执，大战一触即发。
黑影和老树，都不约而同的再向彼此靠近。
空气被压抑到了极低，随时都有可能爆裂。
宫徽羽看得差不多了，才道：“如果他是妖，那你们是什么呢？”
听它们吵了半天，倒是把宫徽羽弄糊涂了。
在这蛮荒之上的，不都是一群妖魔鬼怪？
怎么这些黑影，像是一群审判者，去质疑这个老树的身份？如果真如他们所说，老树曾经屠杀他们。那么，这个老树也并没有那么可怜。
两方必然有一方在说谎。
既然都是一群妖，还要去理清这些关系作何？
宫徽羽有些不耐烦了：“你们如何与我无关，不如告诉我周胤公在哪里！”
他不想在这里耽误太久，也没时间管他们的是是非非。
他脑海里刹那间闪过一个念头，随便入的结界竟就有周胤公的消息，这未必也太巧合了。
“救了我，我便带你去找他！”老树道。
“灭了他，灭了他，我们就解脱了！”所有黑影居民异口同声。
到底该相信谁呢？
宫徽羽嘴角上扬，他谁都不相信。
老树十分害怕，哀求着。
他很怕这些黑影，浑身都在颤抖。
突然，黑暗中伸出来一根细绳，紧紧勒住了他的脖子。细绳在他脖子上压了很深的印子，因为扭动而渗出绿色的汁液来。
妖风乍起，很是狼狈。
宫徽羽想去救，但是却被月歌拦住了。
月歌只是瞧了一眼，便发现了端倪：“哥哥，你有没有觉得这很奇怪，他原本的伤口是血红色的，现在却成了绿色。”
宫徽羽仔细一看，确实如此。
他的脖子上的绿色汁液，正顺着他的胸膛滴落。
被风吹开的结实胸膛，上面布满鞭痕。
这些伤口，触目惊心，很难想象一个人会沦落至此。
宫徽羽想去救，月歌竟严肃道：“哥哥，你师父说过，我们不能过于干涉别人的宿命。”
第一次听到月歌这么认真的说话，宫徽羽犹豫了半响。
救还是不救？
若是不救，在这里再也找不到其他能够对话的人了。
救？又会不会是圈套？
“不对。”
宫徽羽皱紧了眉头。
“什么不对？”
“既然遇见了我，便是宿命。”
“但是，他是敌是友……还不好说……”
“话虽如此……可我们来到这里，总不是袖手旁观的！”
宫徽羽并非喜欢多管闲事，只是他觉得，这个人与未虚仙子，必然都知晓出去的路。相比起那些鬼影，未虚仙子和他，都是能够说上话的人。
若不管他，任他受这些居民欺凌，到头来，更加孤立无援。
月歌还想再劝，宫徽羽手中已然捏决，生出一道光来。这光足以让四周更加亮堂。顿时，天地间，他所在的地方汇成一处焦点。
住在这里的妖魔鬼怪，都害怕光，不然也不会只在漆黑的夜里出行。
宫徽羽便是要用它们害怕的光，来对付这些人。
果不其然，那些影子，停住了逼近的脚步。
可是它们的议论依旧没有停歇，一言一语中，无非说的是，宫徽羽要救的人，是一个坏人。
什么是坏呢？
如今看来，这老树倒是被他们祸害得最惨的。
“他是妖！”影子们继续道。
宫徽羽问：“妖又如何？”
“妖，十恶不赦！”
“那他可做过什么恶事？”
“你不问问他，他屠杀这里的种族，可曾心慈手软？他是妖，便是世上最大的恶！”
“若他不是妖呢？”
对话过后，三方忽然之间，归于平静。奇怪的是，纵使宫徽羽处足够亮，也没能照亮这些人影。它们的黑影只随着他们身后，用老树手臂生的火，摇晃。
老树仍在低鸣，以树族特有的语言。
亮光落在他的身上，同样被全部吸收。
他们在这里，就如同深渊一样，看不清真身。
从各自所站的那个地方开始，背后是无尽的黑暗。
一个黑影走了出来：“小仙子，你莫要被这个妖物骗了，妖就是妖。不除掉他，凛冬永不平静！”
“平静？”
第一次听到妖魔鬼怪喜欢平静。
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宫徽羽十分不信，就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凶手，说自己是好人一样。
可以相信老树并不简单，可是要说这些黑影，连真身也不敢露面的妖魔来说，明显宫徽羽更加青睐于相信老树。
宫徽羽看向老树，他已经挣开了细绳。
余光看见宫徽羽在看自己，立马道：“不要信，不要信，是它们毁我仙身，将我囚禁在这里！救我，救我！”
双方争辩，谁也不能证明自己无辜。
宫徽羽忽然问：“白日的未虚仙子是谁，同你什么关系？”
“白日的未虚仙子？”
“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我不知……除了我，世上还有哪个未虚仙子？如果有其他人是未虚仙子，那我又是谁？”老树一脸疑惑，看似真的不知。
他不清楚白日所发生的一切。
“他便是未虚，未虚便是他！”
影子唾骂起来，如有不共戴天之仇。
“这世上的妖，作恶多端，都罪该万死。”
影子的声音，饱含指责，喋喋不休。
这样的恨是真切的，宫徽羽感觉它们每一句话，都带着极大的恶意。
“我做恶？可笑吗？我从未带来过祸乱，你们凭什么处置我？若说恶，你们呢？你们将我困住，欺负我，燃烧我，这又是否不属于恶？”
“妖，最终的结局，不是本该沦落至此。”
“凭什么？”
“就凭你是妖？”
“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服！”
“谁不未雨绸缪，难不成要等你修炼成功？好再次屠杀我们？”
“天下苍生出至少六界生灵，神仙、妖魔、鬼怪，是谁规定妖一定是恶？是谁分出来的三六九等？我这一生坦坦荡荡，为什么世人的误会，令我陷入此等境地？”
“妖孽之言。”
“谁又该本应困在这里？”
老树说着说着，又开始悲鸣地笑。
宫徽羽就看着它们说话，也不打断。
影子既想着置之死地，又不想承担杀他的责任，齐刷刷地说道：“胡说，你是被自己困住的，与我们何干？你便是等着天诛地灭。”
“无论如何，我都已经修炼成真仙，岂会被你们消灭？”
“妖就是妖！”
“哈哈哈哈，既然你们都认为我是妖，那就由身为妖的我，杀了你们！但是你们要记住，是身为妖的我杀了你们，而不是身为仙的我。你们期望被妖杀灭，我只是成全你们！”
两方争执，大战一触即发。
黑影和老树，都不约而同的再向彼此靠近。
空气被压抑到了极低，随时都有可能爆裂。
宫徽羽看得差不多了，才道：“如果他是妖，那你们是什么呢？”
听它们吵了半天，倒是把宫徽羽弄糊涂了。
在这蛮荒之上的，不都是一群妖魔鬼怪？
怎么这些黑影，像是一群审判者，去质疑这个老树的身份？如果真如他们所说，老树曾经屠杀他们。那么，这个老树也并没有那么可怜。
两方必然有一方在说谎。
既然都是一群妖，还要去理清这些关系作何？
宫徽羽有些不耐烦了：“你们如何与我无关，不如告诉我周胤公在哪里！”
他不想在这里耽误太久，也没时间管他们的是是非非。
他脑海里刹那间闪过一个念头，随便入的结界竟就有周胤公的消息，这未必也太巧合了。
“救了我，我便带你去找他！”老树道。
“灭了他，灭了他，我们就解脱了！”所有黑影居民异口同声。
到底该相信谁呢？
宫徽羽嘴角上扬，他谁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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