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想今夜动身
进了城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卖馒头的，卖炊饼的，卖糖葫芦的各样小吃比比皆是。
捏泥人的，耍大枪的，摆弄戏法的新鲜玩意样样都有。
五步一间商铺，十步一座酒楼，热闹繁华，让人无法将其与多年前那座荒无人烟的边城联系起来。
可惜，这一切秦言看在眼里，此时却不能欣赏半分，自己还被拖在马屁股后面，没命的奔跑，根本没法停下片刻。
秦言一边跑，一边想着如何脱身，直到一座大宅门前，匾额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秦言虽然不认识这个世界的文字，却也能料定这应该就是镇北王府了。
少年扯动缰绳将白马停下，秦言眼看就要与马屁股亲密接触，正准备借力躲过，少年挥动手中长鞭却灵动的将他抬起，摔落在宅院门前。
秦言摔了个大屁股墩，也不恼，只是想到这少年说自幼习武，刚刚又驱使长鞭做出这些奇异之事，难道这个世界真有武功？内力？
可转眼又想到还有道观和破屋这些诡异的存在，加之自己身体的种种变化，就也不觉得稀奇了。
“来人，将他打入地牢，等候本王发落！”少年跃下马，看着已经灰头土脸的秦言，神色得意，随即自然的将手中长鞭交给旁边等候的侍卫，又命令看门的兵士将秦言押下。
“是！走！”兵士似乎对自家主子将人抓来关进大牢丝毫不觉得意外，只是照他的吩咐做，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位兵哥，你们小王爷跟我之间肯定有些误会，我其实是来找镇北王的，能不能将我解开，让我跟小王爷解释解释。”秦言被兵士押着走在去往王府地牢的路上，试着和兵士交流。
“闭嘴，废话少说。”兵士冷漠的说道，好像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押人机器，丝毫没有和秦言友好交流的想法，随即兵士将秦言带到一处假山，按动机关后出现一个直通地下的台阶。
“进去！”兵士见秦言并不自觉，用力推了秦言一把，却没推动，秦言无奈摇了摇头，自己往下走去。
“王伯，劳烦您将他严加看管，这是小王爷今日带回来的犯人，刚刚还试图蛊惑我，奸嘴滑舌！”兵士将秦言交给里面一个看起来已有知命之年的狱卒手里，还不忘嘱咐其将秦言看牢。
秦言暗自翻了个白眼，得了，自己又落下一个奸嘴滑舌的优点。
“老王办事，你放心！”王伯拍了拍自己干瘦的胸膛，竖起一个大拇指对兵士说道。
“王伯，您是不是又喝酒了？怎么一身酒气？”兵士闻了闻王伯身上的味道，满脸狐疑的对他说道。
“没有，没有，今个儿没喝，这是昨晚跟小六子他们喝酒，忘记换身衣服了，大白天的我哪敢喝酒误事啊！”王伯裂开大嘴，脸上留着花白的胡须，露出泛黄的牙齿，红红的酒糟鼻子配上微醺状态的红脸，整个人看起来像极了秦言记忆中醉拳仙人的样子。
兵士听完立刻用手捏住鼻子，皱着眉头打趣了王伯两句，还是不放心，看着王伯把秦言关进铁牢，上了锁才满意的离开。
王伯见兵士一走，立刻从自己的小桌下面拿出了一个酒壶，还有一叠花生米，旁若无人的吃喝起来，吃的有滋有味，时不时还哼哼两声当地戏调，仿佛吃着什么人间美味一般。
“王伯，能不能帮我把绳子解开，我已经被关上了，绳子绑的我浑身疼。”秦言试着和王伯聊天，想了解一些有用的信息。
王伯斜着眼看了秦言一眼，并不搭话，继续吃喝起来，哼着小曲，好不快活。
秦言颇为无奈，看了眼绑住自己的绳子，只需费些力气就能强行挣脱开来，但这只会让误会更深，自己来此的目的是为了面见镇北王，现在看来，只能等那个所谓的小王爷前来审讯自己，才能有机会引出镇北王。
日落西山，黑夜将临。
看着铁窗外照射进的日光逐渐消逝，秦言的心中有些焦急，已经蹉跎一天时间了，爷爷和小茜儿还在等自己回去。
正当秦言准备闹出一些动静引人过来时，换了一身玄色劲装的小王爷出现在了牢房内，王伯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王~伯~！“小王爷将手做喇叭状，俯身靠近王伯耳朵大声呼喊。
“嗯！喝酒？来来来，给老头子满上！嗝~”王伯被这嗓子喊醒，却以为是有人喊他喝酒，浑然不觉其他人的存在，还打了一个酒嗝。
小王爷无奈的摇摇头，一边嫌弃王伯身上的味道，一边又亲昵的扯着王伯的袖子晃悠“是小子我啊，您又喝醉了！”
“哦是你。。你小子啊，下次可别这么大声了，差点把王伯的老命给吓没喽！”王伯这才看清来人，被小王爷抓包值班喝酒，却不惧怕，只拍了拍心口表示吓坏了。
“父王新得了两坛二十年的百花酿，到时候我拿给您尝尝，您就别跟小子一般见识了。”
“嗯~好小子，这还差不多，够意思。”王伯满意的点点头，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说道。
“那当然，每次一有好酒，我都第一个想到你！”小王爷揪着王伯的胡子，惹得王伯嗷嗷喊疼。
一番嬉闹，还是手下小声提醒，小王爷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要来审问秦言的，便吩咐手下将秦言抓出来，自己则盘坐在一张大椅上。
“出来！”两名手下将秦言从铁牢中带出，想将秦言按倒跪在地上，却发现怎么也按不动。秦言看着刚刚小王爷和王伯之间的互动，心中明白这位王伯八成是真人不露相，在王府的地位极高。
停下思索王伯的身份，秦言面无表情的盯着小王爷，突然微微一笑。
“阶下之囚，何故发笑？”小王爷看着秦言突然露出笑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们羌人，都和你一般，小小年纪就敢做奸细？”
“我何时说我是羌人，又何时说自己是奸细？这只不过是你们给我安排的身份罢了。”秦言摇了摇头，再次重申自己并非羌国奸细。
“那为何牛统领将你捉拿，称你是奸细？你若只是一个普通村民，他无缘无故抓你做什么？”
小王爷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他也不认为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能有什么本事做奸细，不然岂不是比自己还厉害，至于牛统领口中秦言如何厉害，他根本不信。
秦言听小王爷说自己不是普通村民，明白他也听到了一些自己与牛统领的对话，当即道：“城门口的对峙你也听到了，我此来就是为了找镇北王，想请他帮我家断不平事，只是我还未见到镇北王，没有对他说出何事，就被你们抓来。。。”秦言说着停了下来，脸上还带了一些犹豫与苦恼，似乎不想再讲下去。
小王爷听到此处，明白他心中所想，挑了挑细弯的眉毛，示意手下给他松绑，手下迟疑不前，看了王伯一眼，得到王伯首肯，这才为秦言解开了束缚。
一解开绳子，秦言只觉得浑身酸疼，立即活动了一下脖颈，又伸了个大懒腰，手下见状连忙拔出手中快刀。
秦言嘿嘿一笑，道:“别紧张，绑的太久了，活动活动筋骨。”
“好了，快讲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找我父王有何事，就算我父王不在，如果你真是好人，我也能帮你做主。”小王爷不耐的挥了挥手，让秦言继续讲。
原来镇北王不在，秦言心想，难道这次真的没办法阻止县令嘛？
“再不讲，就别讲了，继续蹲你的大牢吧！”小王爷看秦言沉默，有些生气的说道。
秦言正了正神色，方才小王爷说出王爷不在的时候，王伯脸上有些不悦，但只是转眼间就恢复了，如果不是自己注意力一直都有留意在他身上，还真难发现。
秦言不想在王府浪费太多时间，决定先将事情原委告诉小王爷：“我叫秦言，来自距此城东面五十里外的刘家村，家中有一老一少，此次前来，原因是那县令。。。。。。”
听到秦言将事情全貌都大致讲了出来，小王爷脸上仍有些迟疑，无法判断真假，自己父王镇守的边疆，竟然还有如此恶人。
转头看了眼身后的王伯，看见王伯点头，就相信了秦言所说。王伯在审讯这块从没失手过，他都判断是真的，那就假不了。
“我观你所言非虚，但是我还有一事不明，茜儿既然不愿嫁给狗。。不愿嫁给县令，为何他父亲还要将她许配出去，难道这世间真有为了钱财，罔顾女子幸福的父亲不成？”在小王爷的世界观里，他的父王是天底下第二好的人，第一好的是娘亲。
秦言一副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小王爷，别说在这方世界，就是在自己的家乡那样文明和谐的地方，这种事也不算新鲜。
“你什么眼神？小心你的眼睛！”小王爷被秦言看的浑身不自在，瞪大了亮晶晶的眼睛威胁道，活像只炸开毛的猫咪。
秦言叹了一口气，蹙起眉头，神色悲伤，仿佛想起一些不愿提及的往事一般：“这还要从十四年前的一段孽缘说起。。。。。。”
“呜~呜呜，世间还有这般贞烈的女子，若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儿，她肯定。。呜呜呜“小王爷听完红花与茜儿的往事，顿时泣不成声，嘴里还连连喊着要将那刘能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咳咳！”王伯见小王爷表情真挚，嘴里越说越夸张，适当提醒他注意形象，却发现连自己这经历了多少生离死别之人也不禁红了眼眶，再看其他人，也都通红着脸，自己还算好的，只怪那秦言说的太感人肺腑。
“本王失态了，既然你所言非虚，那我们明日一早就启程，先去接你妹妹和爷爷，再去把县令揪出来，军法处置！”小王爷努力恢复平静，开始安排接下来的行动。
手下适时提醒了一下：“县令是朝廷命官，也不隶属于军队，我们无权直接对其处置。”
小王爷瞪了那手下一眼：“那就先把爷孙俩接来，等我父王回来再定狗官的罪，总行了吧！”
手下其实还想说县令也不算触犯大梁法律，刘能已经将女儿许配给县令了，王爷也没办法治罪，但是他不敢说。
小王爷看出手下还有小心思，踢了他一脚，这才看向秦言，道：“你看如何？”
秦言见他们已经相信自己所言，即便等不到王爷，也要先将爷爷和茜儿救下，当即同意了，对小王爷鞠了一躬，道：“谢过小王爷，但我想今夜动身。”
卖馒头的，卖炊饼的，卖糖葫芦的各样小吃比比皆是。
捏泥人的，耍大枪的，摆弄戏法的新鲜玩意样样都有。
五步一间商铺，十步一座酒楼，热闹繁华，让人无法将其与多年前那座荒无人烟的边城联系起来。
可惜，这一切秦言看在眼里，此时却不能欣赏半分，自己还被拖在马屁股后面，没命的奔跑，根本没法停下片刻。
秦言一边跑，一边想着如何脱身，直到一座大宅门前，匾额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秦言虽然不认识这个世界的文字，却也能料定这应该就是镇北王府了。
少年扯动缰绳将白马停下，秦言眼看就要与马屁股亲密接触，正准备借力躲过，少年挥动手中长鞭却灵动的将他抬起，摔落在宅院门前。
秦言摔了个大屁股墩，也不恼，只是想到这少年说自幼习武，刚刚又驱使长鞭做出这些奇异之事，难道这个世界真有武功？内力？
可转眼又想到还有道观和破屋这些诡异的存在，加之自己身体的种种变化，就也不觉得稀奇了。
“来人，将他打入地牢，等候本王发落！”少年跃下马，看着已经灰头土脸的秦言，神色得意，随即自然的将手中长鞭交给旁边等候的侍卫，又命令看门的兵士将秦言押下。
“是！走！”兵士似乎对自家主子将人抓来关进大牢丝毫不觉得意外，只是照他的吩咐做，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位兵哥，你们小王爷跟我之间肯定有些误会，我其实是来找镇北王的，能不能将我解开，让我跟小王爷解释解释。”秦言被兵士押着走在去往王府地牢的路上，试着和兵士交流。
“闭嘴，废话少说。”兵士冷漠的说道，好像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押人机器，丝毫没有和秦言友好交流的想法，随即兵士将秦言带到一处假山，按动机关后出现一个直通地下的台阶。
“进去！”兵士见秦言并不自觉，用力推了秦言一把，却没推动，秦言无奈摇了摇头，自己往下走去。
“王伯，劳烦您将他严加看管，这是小王爷今日带回来的犯人，刚刚还试图蛊惑我，奸嘴滑舌！”兵士将秦言交给里面一个看起来已有知命之年的狱卒手里，还不忘嘱咐其将秦言看牢。
秦言暗自翻了个白眼，得了，自己又落下一个奸嘴滑舌的优点。
“老王办事，你放心！”王伯拍了拍自己干瘦的胸膛，竖起一个大拇指对兵士说道。
“王伯，您是不是又喝酒了？怎么一身酒气？”兵士闻了闻王伯身上的味道，满脸狐疑的对他说道。
“没有，没有，今个儿没喝，这是昨晚跟小六子他们喝酒，忘记换身衣服了，大白天的我哪敢喝酒误事啊！”王伯裂开大嘴，脸上留着花白的胡须，露出泛黄的牙齿，红红的酒糟鼻子配上微醺状态的红脸，整个人看起来像极了秦言记忆中醉拳仙人的样子。
兵士听完立刻用手捏住鼻子，皱着眉头打趣了王伯两句，还是不放心，看着王伯把秦言关进铁牢，上了锁才满意的离开。
王伯见兵士一走，立刻从自己的小桌下面拿出了一个酒壶，还有一叠花生米，旁若无人的吃喝起来，吃的有滋有味，时不时还哼哼两声当地戏调，仿佛吃着什么人间美味一般。
“王伯，能不能帮我把绳子解开，我已经被关上了，绳子绑的我浑身疼。”秦言试着和王伯聊天，想了解一些有用的信息。
王伯斜着眼看了秦言一眼，并不搭话，继续吃喝起来，哼着小曲，好不快活。
秦言颇为无奈，看了眼绑住自己的绳子，只需费些力气就能强行挣脱开来，但这只会让误会更深，自己来此的目的是为了面见镇北王，现在看来，只能等那个所谓的小王爷前来审讯自己，才能有机会引出镇北王。
日落西山，黑夜将临。
看着铁窗外照射进的日光逐渐消逝，秦言的心中有些焦急，已经蹉跎一天时间了，爷爷和小茜儿还在等自己回去。
正当秦言准备闹出一些动静引人过来时，换了一身玄色劲装的小王爷出现在了牢房内，王伯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王~伯~！“小王爷将手做喇叭状，俯身靠近王伯耳朵大声呼喊。
“嗯！喝酒？来来来，给老头子满上！嗝~”王伯被这嗓子喊醒，却以为是有人喊他喝酒，浑然不觉其他人的存在，还打了一个酒嗝。
小王爷无奈的摇摇头，一边嫌弃王伯身上的味道，一边又亲昵的扯着王伯的袖子晃悠“是小子我啊，您又喝醉了！”
“哦是你。。你小子啊，下次可别这么大声了，差点把王伯的老命给吓没喽！”王伯这才看清来人，被小王爷抓包值班喝酒，却不惧怕，只拍了拍心口表示吓坏了。
“父王新得了两坛二十年的百花酿，到时候我拿给您尝尝，您就别跟小子一般见识了。”
“嗯~好小子，这还差不多，够意思。”王伯满意的点点头，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说道。
“那当然，每次一有好酒，我都第一个想到你！”小王爷揪着王伯的胡子，惹得王伯嗷嗷喊疼。
一番嬉闹，还是手下小声提醒，小王爷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要来审问秦言的，便吩咐手下将秦言抓出来，自己则盘坐在一张大椅上。
“出来！”两名手下将秦言从铁牢中带出，想将秦言按倒跪在地上，却发现怎么也按不动。秦言看着刚刚小王爷和王伯之间的互动，心中明白这位王伯八成是真人不露相，在王府的地位极高。
停下思索王伯的身份，秦言面无表情的盯着小王爷，突然微微一笑。
“阶下之囚，何故发笑？”小王爷看着秦言突然露出笑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们羌人，都和你一般，小小年纪就敢做奸细？”
“我何时说我是羌人，又何时说自己是奸细？这只不过是你们给我安排的身份罢了。”秦言摇了摇头，再次重申自己并非羌国奸细。
“那为何牛统领将你捉拿，称你是奸细？你若只是一个普通村民，他无缘无故抓你做什么？”
小王爷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他也不认为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能有什么本事做奸细，不然岂不是比自己还厉害，至于牛统领口中秦言如何厉害，他根本不信。
秦言听小王爷说自己不是普通村民，明白他也听到了一些自己与牛统领的对话，当即道：“城门口的对峙你也听到了，我此来就是为了找镇北王，想请他帮我家断不平事，只是我还未见到镇北王，没有对他说出何事，就被你们抓来。。。”秦言说着停了下来，脸上还带了一些犹豫与苦恼，似乎不想再讲下去。
小王爷听到此处，明白他心中所想，挑了挑细弯的眉毛，示意手下给他松绑，手下迟疑不前，看了王伯一眼，得到王伯首肯，这才为秦言解开了束缚。
一解开绳子，秦言只觉得浑身酸疼，立即活动了一下脖颈，又伸了个大懒腰，手下见状连忙拔出手中快刀。
秦言嘿嘿一笑，道:“别紧张，绑的太久了，活动活动筋骨。”
“好了，快讲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找我父王有何事，就算我父王不在，如果你真是好人，我也能帮你做主。”小王爷不耐的挥了挥手，让秦言继续讲。
原来镇北王不在，秦言心想，难道这次真的没办法阻止县令嘛？
“再不讲，就别讲了，继续蹲你的大牢吧！”小王爷看秦言沉默，有些生气的说道。
秦言正了正神色，方才小王爷说出王爷不在的时候，王伯脸上有些不悦，但只是转眼间就恢复了，如果不是自己注意力一直都有留意在他身上，还真难发现。
秦言不想在王府浪费太多时间，决定先将事情原委告诉小王爷：“我叫秦言，来自距此城东面五十里外的刘家村，家中有一老一少，此次前来，原因是那县令。。。。。。”
听到秦言将事情全貌都大致讲了出来，小王爷脸上仍有些迟疑，无法判断真假，自己父王镇守的边疆，竟然还有如此恶人。
转头看了眼身后的王伯，看见王伯点头，就相信了秦言所说。王伯在审讯这块从没失手过，他都判断是真的，那就假不了。
“我观你所言非虚，但是我还有一事不明，茜儿既然不愿嫁给狗。。不愿嫁给县令，为何他父亲还要将她许配出去，难道这世间真有为了钱财，罔顾女子幸福的父亲不成？”在小王爷的世界观里，他的父王是天底下第二好的人，第一好的是娘亲。
秦言一副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小王爷，别说在这方世界，就是在自己的家乡那样文明和谐的地方，这种事也不算新鲜。
“你什么眼神？小心你的眼睛！”小王爷被秦言看的浑身不自在，瞪大了亮晶晶的眼睛威胁道，活像只炸开毛的猫咪。
秦言叹了一口气，蹙起眉头，神色悲伤，仿佛想起一些不愿提及的往事一般：“这还要从十四年前的一段孽缘说起。。。。。。”
“呜~呜呜，世间还有这般贞烈的女子，若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儿，她肯定。。呜呜呜“小王爷听完红花与茜儿的往事，顿时泣不成声，嘴里还连连喊着要将那刘能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咳咳！”王伯见小王爷表情真挚，嘴里越说越夸张，适当提醒他注意形象，却发现连自己这经历了多少生离死别之人也不禁红了眼眶，再看其他人，也都通红着脸，自己还算好的，只怪那秦言说的太感人肺腑。
“本王失态了，既然你所言非虚，那我们明日一早就启程，先去接你妹妹和爷爷，再去把县令揪出来，军法处置！”小王爷努力恢复平静，开始安排接下来的行动。
手下适时提醒了一下：“县令是朝廷命官，也不隶属于军队，我们无权直接对其处置。”
小王爷瞪了那手下一眼：“那就先把爷孙俩接来，等我父王回来再定狗官的罪，总行了吧！”
手下其实还想说县令也不算触犯大梁法律，刘能已经将女儿许配给县令了，王爷也没办法治罪，但是他不敢说。
小王爷看出手下还有小心思，踢了他一脚，这才看向秦言，道：“你看如何？”
秦言见他们已经相信自己所言，即便等不到王爷，也要先将爷爷和茜儿救下，当即同意了，对小王爷鞠了一躬，道：“谢过小王爷，但我想今夜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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