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我只是天生神力
“禀告王爷，世子，人犯带到！”
侍卫统领将秦言一路带至镇北王府一处堂内，堂口匾额上赫然写着执法堂三个大字。
堂上坐席在首的正是镇北王诸葛瑜，世子诸葛禅坐于其左下侧，王伯立于诸葛禅身后。
堂中两排坐着诸多文官，武将，秦言则被侍卫统领推至堂下候审。
秦言立在堂下，丝毫没有“人犯”的自觉，也不下跪，只是向众人行了一个揖礼以示尊敬，便挺直身子，众人见王爷并没有什么反应，也就无人说些什么。
“堂下何人？”
诸葛禅盯着秦言好一会儿，像是要把他看穿，过了许久才道。
明知故问。
秦言对他这一问有些忍俊不禁，流程还是要走一下，回道：“草民秦言。”
“你是何处人士，来我凉州究竟有何企图？”诸葛禅双手倚着扶手，坐姿挺直，面无表情的问道。
“凉州陕县人士，家住刘家村。”秦言一五一十的回答。
“大胆秦言！事到如今仍旧满嘴谎言。你现身在凉州时间不足四载，何谈凉州人士？潜入普通百姓家中三载之久，又蛰伏王府半年有余，到底是何居心？王爷面前，还不从实招来！”
诸葛禅厉声质问，直接将话挑明，揭穿了秦言并非凉州本地人士，又给他扣上有意潜伏，居心叵测的帽子。
“我曾受过内伤，对过往记忆毫无印象，数年前垂死之际被我爷爷捡到，他见我可怜，便收养了我。遭原陕县县令曾怀仁迫害，不得已冒死寻求王爷相助，巧遇郡主，遂解困局。后来为了帮我爷爷治眼，才来到王府，亦是受王爷所邀。幸蒙薛师不弃，收为弟子，从师学医直至今日。所言种种，皆是属实，何来潜伏之说？”
秦言一一作答，不卑不亢，丝毫不在意堂内众人落在他身上的森冷目光。
“好一个句句属实！真是奸嘴滑舌，不知所谓。”
诸葛禅只用一句不知所谓，便否定了秦言所答，接着又冷笑了一声，道：“姑且信你失忆又如何？我且问你，县令迫害你家，你不找太守，却来寻我父王又是为何？”
“县令不过是一县之长，却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多年无人问津，足以证明其上有人撑腰。我年纪虽小，却也知晓王爷爱民如子，素以仁德治民，定然不会是此恶人靠山。况且刘家村距太守府八十余里，距望城不过五十余里，我寻王爷相助，于情于理有何不妥？”
秦言说的有理有据，又将王爷仁德之名抬出，倒要看看诸葛禅还有何话可说。
堂内众人听到秦言所说，有部分人暗自点头，认为他讲的有理；也有人嗤之以鼻，当着王爷的面却也不敢显露。
诸葛禅目光掠过众人，除了身为“人犯”的秦言和少数几人之外，其余众人皆不敢与之对视，他心中不由生起些嗔意。
“半年多前，望城东门，你故意激起矛盾，吸引守军注意，吓乱百姓，好让羌国奸细混入其中，你认是不认！”
诸葛禅说出此次逮捕秦言最有力的言论，欲逼秦言就范。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日我正是为寻王爷帮助而来，守军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拿我，才导致百姓四散，分明是他们黑白不分，疏于职守。”
秦言斜眼看了堂中某人，正是当初要将秦言绑了问罪的牛统领。
牛统领闻见秦言所言，隐约感到上位之上有一道威严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顿时汗如雨下，立刻起身上前争辩：
“寻常百姓哪有上来便寻王爷之理？我在军中日久，当时又逢羌国政变，警惕之下难免有所疏忽，怎能说我疏于。。。”
“你承认你疏忽了？”
还不待牛统领讲完，位于文官队列之首的太守韩立出声质问。
“你！我。。。”
牛统领大惊失色，后知后觉自己已然失口，还想再说，却被诸葛禅打断了。
“够了！”
诸葛禅从未料到这姓牛的这般草包，亏他还常在父王面前为其美言，真是叫人失望。
又看了一眼韩立，此人是父王心腹，也是他在为政上难得的对手，许是因秦言为其夫人寻到至亲，才在这关键时刻为秦言说话。
“启禀父王，牛奋虽然平日里处事粗糙了些，但也是粗中有细，并不会平白构陷他人，其中还有疑点，请容许孩儿细细道来。”
诸葛禅硬是顶着压力在镇北王面前为牛统领开脱了一番，直到镇北王点头回应，才放下心来，至少他对秦言的质问理由还站得住脚。
“望城守军，皆是营中精锐，绝非乌合之众。秦言，观你如今年纪亦不过十二三岁，当初在城门口，你面对众多兵士围攻，不仅没有束手就擒，反而连伤数人仍有余力，可谓力大无穷！若非牛奋智勇过人将你擒住，恐怕早已被你逃去，如此行径，你又作何解释？”
诸葛禅将秦言那日的战绩逐一汇报，引得在场武将都纷纷咂舌，不由得代入进去，若是在他那般年纪，自己如何能够做到？
原本站着打盹似的王伯，听到秦言的战绩，抬了抬眼皮，心中暗道：“这牛奋真能擒下他？”
王伯自认为是在场除开牛统领外，唯一对秦言出手试探过的人，知晓他身手并不简单。
“这是你亲眼所见，还是牛奋一面之词？”
秦言顿时哭笑不得，当日只觉得这牛统领吹牛的本事一绝，时至今日竟被当成指控自己的证词。
“当日还有其他人证，莫非你要我一一传唤不成？”
诸葛禅对秦言的反驳嗤之以鼻，继续道：“且不说你是否有此战绩，仅凭你小小年纪，武艺高强，就已经不合常理了吧！”
“武艺高强？我何时说过我会武功？世子莫要血口喷人。”
秦言只感到莫名其妙，若是自己有武艺傍身，那日在城门口就不会束手就擒，也许就错过与郡主相遇了。
“你曾在县令府挟持人质，后又在王府与王伯交手毫发无损，还敢说你不会武功？”诸葛禅一语道破真相。
“县令府中的桃花姑娘本就是王府之人，她被我挟持，只是演戏罢了。至于我与王伯，我从未还手，只是闪躲，身手敏捷我认，何谈武功高强？”
秦言有问必答，可这在诸葛禅眼中不过是提前打好腹稿，随时应变此等情况。
“若是不信，请找一位专业人士，验明正身便是。”
秦言见诸葛禅眼神略带讥讽，知道他不信，索性张开双臂，以求验身。
诸葛禅见状，令王伯上前为秦言验身，只见王伯将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连戳秦言数个穴道，见秦言毫无反应，王伯深深看了秦言一眼，又把住秦言右手脉搏仔细查探。
众人觉得时间已经过去半响，王伯却一动不动，正想开口询问，却见王伯放下秦言手臂，面色古怪。
王伯表情十分精彩，看向秦言，眼中透露出不敢置信：“为何我查探不到你的内息，难道你不会武功？又或者，你已经达到超脱之境？不，这不可能！”
秦言知道自己当然不是什么“超脱之境”，正如王伯所说，自己不会武功。修炼化灵诀也一直不得要领，从未修出过内息。此刻倒是对这“超脱之境”十分感兴趣。
不止是秦言觉得好奇，场中众人听过超脱之境的也不足二人。
镇北王闻言不由得看向秦言，他曾经听王伯说过，武道亦非凡道，曾有惊世之才突破武道极境，在那先天之上，便是超脱。
王伯说这秦言可能是超脱之境，他不置可否，但可以肯定的是此子正如当日仙子所说，极为不凡。
“王伯，若我是什么超脱之境，还会被抓来审问嘛？若我是奸细，又有这般武道修为，此刻何不在大殿之上行刺？”秦言对王伯苦笑着说道，也丝毫不忌讳镇北王在场，语出惊人。
“不会。”
王伯震惊过后也渐渐冷静下来，心中也已断定秦言就是不会武功，遂向诸葛禅如实禀告。
“那你如何解释之前数次出手不凡？”
诸葛禅虽然不知道超脱之境是何境界，却也相信王伯的判断不会有错。只是有些不甘心，非要秦言给出个说法。
“我只是天生神力啊！”
秦言无奈道，摇了摇头又说道：“我自小食量颇大，力气惊人，虽是如此，却也从未仗着力大做过什么坏事。只是帮助乡亲做些苦力，刘家村村民皆可为我作证，难不成你要怀疑村民都是奸细不成？”
“好，很好，就算你天生神力。秦言，你机关算尽，确实聪明。不但早早潜入凉州地界做下这些准备，还利用郡主恻隐之心为你铺路，可惜狡猾如你，却也想不到早已经被同伙出卖了吧！”
诸葛禅似乎吃透了秦言，不但将秦言失忆被收养，偶遇郡主协助等事，通通化为秦言的算计，还对众人抛出一个惊人的信息。
“哦？有这等事？”
就连一直不曾开口，似是旁观者般的镇北王都被儿子的话吸引了，心中不由觉得奇怪，其实他心底十分清楚：
“秦言并非奸细，如若不然，仙子不可能看不出来，更不会让自己帮他，只不过想看看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能查出些什么，半年来有无长进，现在倒是有了些意外？有趣。”
众人反应不一，表现最为明显的就是牛统领和韩立了，牛统领自然是大喜过望，韩立心里一惊：“难道自己真的看走眼了？”
秦言直视诸葛禅，对方眼中似乎有着某种坚定的信念，极其浓厚且自然，秦言内心对此感到十分不解：“他不像是故意污蔑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更不明白他所说的同伙又是怎么回事，也想不通他为什么非得致自己于死地，难道自己真是奸细？
“我都怀疑我自己。”秦言不由得心中苦笑，倒是有些啼笑皆非的意思了。
见秦言无动于衷，丝毫没有认罪的意思。诸葛禅对着门口站着的心腹侍卫点了点头，侍卫当即明白他的意思，对外大喊道：“传人证~！”
众人目光皆向外望去，只见从门外押来两名身披枷锁的囚犯，皆是须发浓密之人，体型相近，虎背熊腰，只是发色有些不同，一人是棕褐色头发，一人是乌黑卷发。
即便身扛枷锁，又被穿了琵琶骨，走起路来却还是虎虎生风，只有身上渗出的斑驳血迹，彰显着两人有着不轻的伤势。
“此二人，正是昨夜抓住的刺客，也是来自羌国的奸细，秦言的同伙。”诸葛禅对众人说道。
“要杀便杀，大丈夫宁死不屈！”
侍卫想将二人压下对镇北王跪拜，却遭到反抗，王伯见状冷哼了一声，连着抬出两指，指向二人膝盖处。
“砰！”
两人应声跪下，脸上有些惊疑不定地看向王伯，昨夜失利，正是因为这个看起来半只脚已经入土的老头，原本一切顺利，一遇上此人，在其手上走不过几招便将他们拿下。
侍卫统领将秦言一路带至镇北王府一处堂内，堂口匾额上赫然写着执法堂三个大字。
堂上坐席在首的正是镇北王诸葛瑜，世子诸葛禅坐于其左下侧，王伯立于诸葛禅身后。
堂中两排坐着诸多文官，武将，秦言则被侍卫统领推至堂下候审。
秦言立在堂下，丝毫没有“人犯”的自觉，也不下跪，只是向众人行了一个揖礼以示尊敬，便挺直身子，众人见王爷并没有什么反应，也就无人说些什么。
“堂下何人？”
诸葛禅盯着秦言好一会儿，像是要把他看穿，过了许久才道。
明知故问。
秦言对他这一问有些忍俊不禁，流程还是要走一下，回道：“草民秦言。”
“你是何处人士，来我凉州究竟有何企图？”诸葛禅双手倚着扶手，坐姿挺直，面无表情的问道。
“凉州陕县人士，家住刘家村。”秦言一五一十的回答。
“大胆秦言！事到如今仍旧满嘴谎言。你现身在凉州时间不足四载，何谈凉州人士？潜入普通百姓家中三载之久，又蛰伏王府半年有余，到底是何居心？王爷面前，还不从实招来！”
诸葛禅厉声质问，直接将话挑明，揭穿了秦言并非凉州本地人士，又给他扣上有意潜伏，居心叵测的帽子。
“我曾受过内伤，对过往记忆毫无印象，数年前垂死之际被我爷爷捡到，他见我可怜，便收养了我。遭原陕县县令曾怀仁迫害，不得已冒死寻求王爷相助，巧遇郡主，遂解困局。后来为了帮我爷爷治眼，才来到王府，亦是受王爷所邀。幸蒙薛师不弃，收为弟子，从师学医直至今日。所言种种，皆是属实，何来潜伏之说？”
秦言一一作答，不卑不亢，丝毫不在意堂内众人落在他身上的森冷目光。
“好一个句句属实！真是奸嘴滑舌，不知所谓。”
诸葛禅只用一句不知所谓，便否定了秦言所答，接着又冷笑了一声，道：“姑且信你失忆又如何？我且问你，县令迫害你家，你不找太守，却来寻我父王又是为何？”
“县令不过是一县之长，却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多年无人问津，足以证明其上有人撑腰。我年纪虽小，却也知晓王爷爱民如子，素以仁德治民，定然不会是此恶人靠山。况且刘家村距太守府八十余里，距望城不过五十余里，我寻王爷相助，于情于理有何不妥？”
秦言说的有理有据，又将王爷仁德之名抬出，倒要看看诸葛禅还有何话可说。
堂内众人听到秦言所说，有部分人暗自点头，认为他讲的有理；也有人嗤之以鼻，当着王爷的面却也不敢显露。
诸葛禅目光掠过众人，除了身为“人犯”的秦言和少数几人之外，其余众人皆不敢与之对视，他心中不由生起些嗔意。
“半年多前，望城东门，你故意激起矛盾，吸引守军注意，吓乱百姓，好让羌国奸细混入其中，你认是不认！”
诸葛禅说出此次逮捕秦言最有力的言论，欲逼秦言就范。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日我正是为寻王爷帮助而来，守军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拿我，才导致百姓四散，分明是他们黑白不分，疏于职守。”
秦言斜眼看了堂中某人，正是当初要将秦言绑了问罪的牛统领。
牛统领闻见秦言所言，隐约感到上位之上有一道威严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顿时汗如雨下，立刻起身上前争辩：
“寻常百姓哪有上来便寻王爷之理？我在军中日久，当时又逢羌国政变，警惕之下难免有所疏忽，怎能说我疏于。。。”
“你承认你疏忽了？”
还不待牛统领讲完，位于文官队列之首的太守韩立出声质问。
“你！我。。。”
牛统领大惊失色，后知后觉自己已然失口，还想再说，却被诸葛禅打断了。
“够了！”
诸葛禅从未料到这姓牛的这般草包，亏他还常在父王面前为其美言，真是叫人失望。
又看了一眼韩立，此人是父王心腹，也是他在为政上难得的对手，许是因秦言为其夫人寻到至亲，才在这关键时刻为秦言说话。
“启禀父王，牛奋虽然平日里处事粗糙了些，但也是粗中有细，并不会平白构陷他人，其中还有疑点，请容许孩儿细细道来。”
诸葛禅硬是顶着压力在镇北王面前为牛统领开脱了一番，直到镇北王点头回应，才放下心来，至少他对秦言的质问理由还站得住脚。
“望城守军，皆是营中精锐，绝非乌合之众。秦言，观你如今年纪亦不过十二三岁，当初在城门口，你面对众多兵士围攻，不仅没有束手就擒，反而连伤数人仍有余力，可谓力大无穷！若非牛奋智勇过人将你擒住，恐怕早已被你逃去，如此行径，你又作何解释？”
诸葛禅将秦言那日的战绩逐一汇报，引得在场武将都纷纷咂舌，不由得代入进去，若是在他那般年纪，自己如何能够做到？
原本站着打盹似的王伯，听到秦言的战绩，抬了抬眼皮，心中暗道：“这牛奋真能擒下他？”
王伯自认为是在场除开牛统领外，唯一对秦言出手试探过的人，知晓他身手并不简单。
“这是你亲眼所见，还是牛奋一面之词？”
秦言顿时哭笑不得，当日只觉得这牛统领吹牛的本事一绝，时至今日竟被当成指控自己的证词。
“当日还有其他人证，莫非你要我一一传唤不成？”
诸葛禅对秦言的反驳嗤之以鼻，继续道：“且不说你是否有此战绩，仅凭你小小年纪，武艺高强，就已经不合常理了吧！”
“武艺高强？我何时说过我会武功？世子莫要血口喷人。”
秦言只感到莫名其妙，若是自己有武艺傍身，那日在城门口就不会束手就擒，也许就错过与郡主相遇了。
“你曾在县令府挟持人质，后又在王府与王伯交手毫发无损，还敢说你不会武功？”诸葛禅一语道破真相。
“县令府中的桃花姑娘本就是王府之人，她被我挟持，只是演戏罢了。至于我与王伯，我从未还手，只是闪躲，身手敏捷我认，何谈武功高强？”
秦言有问必答，可这在诸葛禅眼中不过是提前打好腹稿，随时应变此等情况。
“若是不信，请找一位专业人士，验明正身便是。”
秦言见诸葛禅眼神略带讥讽，知道他不信，索性张开双臂，以求验身。
诸葛禅见状，令王伯上前为秦言验身，只见王伯将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连戳秦言数个穴道，见秦言毫无反应，王伯深深看了秦言一眼，又把住秦言右手脉搏仔细查探。
众人觉得时间已经过去半响，王伯却一动不动，正想开口询问，却见王伯放下秦言手臂，面色古怪。
王伯表情十分精彩，看向秦言，眼中透露出不敢置信：“为何我查探不到你的内息，难道你不会武功？又或者，你已经达到超脱之境？不，这不可能！”
秦言知道自己当然不是什么“超脱之境”，正如王伯所说，自己不会武功。修炼化灵诀也一直不得要领，从未修出过内息。此刻倒是对这“超脱之境”十分感兴趣。
不止是秦言觉得好奇，场中众人听过超脱之境的也不足二人。
镇北王闻言不由得看向秦言，他曾经听王伯说过，武道亦非凡道，曾有惊世之才突破武道极境，在那先天之上，便是超脱。
王伯说这秦言可能是超脱之境，他不置可否，但可以肯定的是此子正如当日仙子所说，极为不凡。
“王伯，若我是什么超脱之境，还会被抓来审问嘛？若我是奸细，又有这般武道修为，此刻何不在大殿之上行刺？”秦言对王伯苦笑着说道，也丝毫不忌讳镇北王在场，语出惊人。
“不会。”
王伯震惊过后也渐渐冷静下来，心中也已断定秦言就是不会武功，遂向诸葛禅如实禀告。
“那你如何解释之前数次出手不凡？”
诸葛禅虽然不知道超脱之境是何境界，却也相信王伯的判断不会有错。只是有些不甘心，非要秦言给出个说法。
“我只是天生神力啊！”
秦言无奈道，摇了摇头又说道：“我自小食量颇大，力气惊人，虽是如此，却也从未仗着力大做过什么坏事。只是帮助乡亲做些苦力，刘家村村民皆可为我作证，难不成你要怀疑村民都是奸细不成？”
“好，很好，就算你天生神力。秦言，你机关算尽，确实聪明。不但早早潜入凉州地界做下这些准备，还利用郡主恻隐之心为你铺路，可惜狡猾如你，却也想不到早已经被同伙出卖了吧！”
诸葛禅似乎吃透了秦言，不但将秦言失忆被收养，偶遇郡主协助等事，通通化为秦言的算计，还对众人抛出一个惊人的信息。
“哦？有这等事？”
就连一直不曾开口，似是旁观者般的镇北王都被儿子的话吸引了，心中不由觉得奇怪，其实他心底十分清楚：
“秦言并非奸细，如若不然，仙子不可能看不出来，更不会让自己帮他，只不过想看看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能查出些什么，半年来有无长进，现在倒是有了些意外？有趣。”
众人反应不一，表现最为明显的就是牛统领和韩立了，牛统领自然是大喜过望，韩立心里一惊：“难道自己真的看走眼了？”
秦言直视诸葛禅，对方眼中似乎有着某种坚定的信念，极其浓厚且自然，秦言内心对此感到十分不解：“他不像是故意污蔑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更不明白他所说的同伙又是怎么回事，也想不通他为什么非得致自己于死地，难道自己真是奸细？
“我都怀疑我自己。”秦言不由得心中苦笑，倒是有些啼笑皆非的意思了。
见秦言无动于衷，丝毫没有认罪的意思。诸葛禅对着门口站着的心腹侍卫点了点头，侍卫当即明白他的意思，对外大喊道：“传人证~！”
众人目光皆向外望去，只见从门外押来两名身披枷锁的囚犯，皆是须发浓密之人，体型相近，虎背熊腰，只是发色有些不同，一人是棕褐色头发，一人是乌黑卷发。
即便身扛枷锁，又被穿了琵琶骨，走起路来却还是虎虎生风，只有身上渗出的斑驳血迹，彰显着两人有着不轻的伤势。
“此二人，正是昨夜抓住的刺客，也是来自羌国的奸细，秦言的同伙。”诸葛禅对众人说道。
“要杀便杀，大丈夫宁死不屈！”
侍卫想将二人压下对镇北王跪拜，却遭到反抗，王伯见状冷哼了一声，连着抬出两指，指向二人膝盖处。
“砰！”
两人应声跪下，脸上有些惊疑不定地看向王伯，昨夜失利，正是因为这个看起来半只脚已经入土的老头，原本一切顺利，一遇上此人，在其手上走不过几招便将他们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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