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一出好戏
“父王，孩儿连夜审问，不敢怠慢，终于撬开这两名奸细的嘴，也从他们口中证实，还有一名奸细未被抓住，而且，就潜藏在王府当中。”诸葛禅起身面向镇北王恭声道。
见父王对自己点了点头，诸葛禅心中大定，又转身看着两名羌人，沉声说道：
“秦言在城门口制造混乱，你二人便趁机溜进城中，待到后来秦言伺机混入王府，与你二人里应外合，企图刺杀我大梁军神，国家脊梁！是也不是！”
两名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又将头低下，沉默起来，不做任何反应。
“哼，秦言，你还有何话可说？”诸葛禅肃着脸看向秦言。
“他二人并未指控于我，而你所说的，也只是你个人猜测罢了，世子殿下若看在下不顺眼，杀了便是，何必找这诸多借口。”
秦言摇了摇头，出言讥讽，表露出对诸葛禅的问话十分不屑。
秦言料定自己不会因此丢掉性命，这两名奸细的行径可疑，破绽百出，即便是诸葛禅也不会随意轻信，只不过是想以此诈一诈自己罢了，定然还有后手。
秦言感兴趣的是，自这两人出现，他就在两人身上感受到一种若有若无的熟悉感，似乎最近在哪里感受过同一种气息。
“不错，且不说这两名奸细并未指控秦言，若秦言真是他二人同党，怎会不做任何反应，任世子杀之？”
高堂之下，正是韩立为秦言发声，顿了顿，他又说道：
“想必这二人是想故意包庇同伴，故以不变而应之，心中正想着令我等自相残杀，又可保全另一名同伴，此乃借刀杀人，一石二鸟之计也！请王爷明鉴，请世子三思啊！”
“韩太守所言极是啊！请王爷明鉴，请世子三思！”
众人听着韩立心细如丝的分析，纷纷开始讨论，最终有几人觉得颇为有理，也一同为秦言开口求情。
诸葛禅倒是也没想凭此就能将秦言治罪，只不过也未料到竟有如此多人会为其求情，不由得有些讶异，这秦言不过在王府之中待过半年之余，竟然颇具人心？这是如何做到的。
也难怪他不知，为秦言求情的几人中，不乏有韩立所交好友，也有薛礼曾经救治过的官员，过节时曾来拜访过薛礼，与秦言有过数面之缘，对其印象颇佳。
如今有韩立这位太守带头，跟着说几句好话倒也不足为奇。
“诸位大人稍安勿躁，我还有物证未曾取出。”
诸葛禅抬起双手做了一个虚按的手势，随即命人取来一个荷包，叫众人一一看过。
“这好像不是我大梁的产物啊？”
“这我见过，这种荷包的制作材料是牤牛皮毛，唯有羌人惯用这般货物，与其说是荷包，不如叫兽皮包更为合适。“
“这是羌人之物无疑，但是用之其上的制作工艺又好像是我凉州的手法。”
“真是羌人之物！看这花纹，形似枯荣花，生长于革穆尔草原之上。”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最后众人也都统一认定这枚荷包，是属于羌人之物。又重新将目光聚集在诸葛禅身上，待他继续说明。
“这枚荷包，是在药阁之中发现的，且发现的位置，正好是秦言平日里研习功课之所。”
诸葛禅此言犹如一声惊雷，瞬间炸响在众人耳中，紧接着众人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注视起那个名叫秦言的少年。
就连一直支持着秦言的韩立也一脸不可思议的看了过去，他对秦言的信任也开始动摇了。
秦言也看见了那枚荷包，皱了皱眉头，这不是自己的东西，又感觉对其有些印象。
不由得用手托起下巴，思考着为何会出现在自己那处，想着想着，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婉约的女子身影，难道是她？
在众人或震惊，或怀疑的猜想之时，一直沉默的羌人，打破了静谧。
“事到如今。。。言格尔，你就认了吧！”
乌黑卷发的羌人突然颤声开口，且露出一副极为愧疚又像是解脱的表情。
“你说什么？你。。。你怎么能出卖自己的兄弟！”
另一名棕褐色头发的羌人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身边的同伴，仿佛第一次认清他。
“我。。。我不想再遭受折磨了，既然事情败露，倒不如求个痛快！”
乌黑卷发的羌人一脸悲痛，却又面目狰狞，似乎为揭穿自己的同伴感到羞耻，又不想再让自己陷入痛苦。
“唉~！”
棕褐色头发的羌人也不再说什么，看了眼秦言，想说什么，又好像止住了，接着将头深深埋在膝盖之中，竟然低声啜泣起来。
众人看着场中这一幕，再度深深地被震撼到了，此刻人证物证俱全，就连羌人之间也起了内讧。
秦言？不，言格尔！在众人心中已经被宣判了死刑。
“啪！啪！啪！”
“真是一出好戏！”
诸葛禅嘴角勾起，忍不住动手为场上的三名奸细鼓起了掌，十分赞赏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
“诸位，我想，已经不必本世子再说些什么了吧，案情已经明朗，还有何人有异议？”
诸葛禅环顾堂下众人，除秦言外，再无一人与其对视。
“那么，本世子当堂宣判。。。”
诸葛禅即将对秦言做出最终审判，却被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打断了。
“我有异议！”
正是人犯秦言。
此时的秦言，在他人眼中显得有些滑稽，就像一个已经被最终宣判为死刑的囚犯，纵然再有异议又有何用？
“我有权保持沉默，但我不选择沉默，而且，我接下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秦言与诸葛禅四目相对，他知道对方会给自己这个机会，因为对方是一个懂得享受猎物挣扎时表现痛苦的人。
“好！既然你有异议，不妨说来听听。对了，我应该称呼你为秦言，还是言格尔？”
诸葛禅看向秦言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他享受这种过程，看着猎物痛苦挣扎的过程。
“随你。”
秦言耸了耸肩，随即正色道：“能否将那皮制荷包给我看看，我想确认一件事情，此事关乎羌国奸细。。。与郡主的安危。”
什么？关乎羌国奸细与郡主的安危？
在场所有人都被秦言的一句话吸引了心神，包括高堂之上，一直表现得波澜不惊的镇北王诸葛瑜。
“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诸葛禅没想到秦言还能说出让自己产生情绪波动的话来，事关芸儿，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秦言不答他的话，只将右手伸出，摊开手掌，对着侍卫手中的荷包昂了昂下巴。
“你最好能有些新花样，也休要胡编乱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光是你用芸儿的安危作为说辞，就足以将你千刀万剐！”
诸葛禅眼神冰冷，深深地看了秦言一眼，接着才示意侍卫将荷包交到秦言手上，语气冷冽。
秦言并未理会诸葛禅，将荷包拿在手上反复观摩了一番，又放在鼻尖嗅了嗅，点了点头。
随即秦言走到两名好像已经崩溃得麻木的羌人面前，蹲下身子，勉强将两人的脑袋扶正，使他们的视线与自己平齐，无声地说出了一个名字：“秋霞。”
不出秦言所料，二人果然对此反应极大，忽地抬起头来，死死盯着秦言，原本略微涣散地眼神瞬间变得凝结起来，眼神中透露出危险的意味。
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是其中的惊恐与愤怒。
众人不知道秦言与羌人说了些什么，只见羌人表现出的样子，分明是对秦言充满害怕与憎恨，不由得好奇起来，是什么让他们做出如此反应。
“秦言首先谢过二位奸细兄精彩的表演，不得不说，某些人苍白的演技，在你们面前毫无疑问会被秒成渣。”
秦言不再理会羌人渐渐充满血丝与怒意的眼神，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启禀王爷，秦言不才，已经找出最后一名奸细所在。”
秦言直接越过已经被羌人反应弄得有些迷糊的诸葛禅，对镇北王进行汇报。
“哦？是谁，与芸儿的安危有何干系？”
诸葛瑜对这个秦言越发好奇起来，莫非他不但能够洗清自己的罪名，还能将真正的奸细揪出？
“正是郡主的贴身侍女，秋霞。”秦言朗声说道。
“不可能，秋霞自小在王府长大，跟脚干净，怎么可能是奸细？”
诸葛禅对秦言越过自己的行为感到非常不满，来不及思考，立刻否定了秦言的言论。
“若是真正的秋霞，自然不是奸细。可若是鸠占鹊巢，亦未可知也。”
秦言先是对诸葛禅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叫人摸不着头脑。
“秋霞正是我派去照顾芸儿的，是我的心腹之人，不可能是奸细，秦言，你想要脱罪，找错人了！”
诸葛禅冷笑一声，对秦言很是不屑。见父王望向自己，又补充道：“我离府之时，担心芸儿再受秦言蛊惑出走，这才让秋霞接近芸儿，代我对其照看。”
秦言面色有些古怪的看着诸葛禅，原本还风度翩翩的世子，一听到关于妹妹的信息，就变得方寸大乱起来，甚至都不质疑自己为何独独怀疑秋霞，而非药阁的其他人。
随即秦言心中也想明白了为何自己与他无冤无仇，他却总对自己抱有敌意，穷追猛打的原因。
照看？监视还差不多！你这个妹控。。。
我还是个孩子啊，怎会对你妹妹有什么非分之想？少年，你着相了。
“那也就是说，原本跟随在你身边的秋霞，正是半年之前离你而去，辗转几番，最终到了郡主身边？”
秦言见他还不醒悟，只得更加明示起来。
“你是说？”
诸葛禅心中一惊，秋霞离开自己身边后，曾有数日未与自己联系，不过在那之后就恢复如常，故此自己也未曾多想，莫非就是那时？
“不错，就是你想的那般。”
秦言不知道诸葛禅脑补了些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逐渐相信了现在的秋霞就是奸细的事实。
诸葛禅得到肯定回答，不知想到了什么，浑身不稳，踉跄了两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又涌上一股红润，嘴角竟然溢出一丝鲜血。
“禅儿！”
“世子殿下！”
镇北王和众人惊呼，秦言见状，冷静的抓起诸葛禅的手腕，为其把脉，稍后又将食指与中指并拢，朝其胸口两个穴道轻点了两下。
“世子殿下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气血上涌，待我开副方子，静养几日便好。”秦言扶着诸葛禅，转而对镇北王说道。
“不！我没事，不用管我，先去救芸儿！”
诸葛禅两手紧紧抓住秦言的手臂，说完这句话竟晕厥了过去。
******
“秋霞，照这个方子，给严老伯抓药。”
诸葛芸接过清风给的药方，又将药方递给身旁的秋霞，她此时的心情很复杂，无法专心配药。
她本想随侍卫一同回府，却又不敢看审判的过程，此刻只能焦急等待。一方面希望秦言不是他们口中的奸细，一方面又希望能尽快把奸细全都抓住，这样对自己父王的安危就无任何威胁了。
“是，郡主。”
秋霞接过药方，细心的为百姓配药，一如秦言初见她时那样，温婉怡人。
见父王对自己点了点头，诸葛禅心中大定，又转身看着两名羌人，沉声说道：
“秦言在城门口制造混乱，你二人便趁机溜进城中，待到后来秦言伺机混入王府，与你二人里应外合，企图刺杀我大梁军神，国家脊梁！是也不是！”
两名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又将头低下，沉默起来，不做任何反应。
“哼，秦言，你还有何话可说？”诸葛禅肃着脸看向秦言。
“他二人并未指控于我，而你所说的，也只是你个人猜测罢了，世子殿下若看在下不顺眼，杀了便是，何必找这诸多借口。”
秦言摇了摇头，出言讥讽，表露出对诸葛禅的问话十分不屑。
秦言料定自己不会因此丢掉性命，这两名奸细的行径可疑，破绽百出，即便是诸葛禅也不会随意轻信，只不过是想以此诈一诈自己罢了，定然还有后手。
秦言感兴趣的是，自这两人出现，他就在两人身上感受到一种若有若无的熟悉感，似乎最近在哪里感受过同一种气息。
“不错，且不说这两名奸细并未指控秦言，若秦言真是他二人同党，怎会不做任何反应，任世子杀之？”
高堂之下，正是韩立为秦言发声，顿了顿，他又说道：
“想必这二人是想故意包庇同伴，故以不变而应之，心中正想着令我等自相残杀，又可保全另一名同伴，此乃借刀杀人，一石二鸟之计也！请王爷明鉴，请世子三思啊！”
“韩太守所言极是啊！请王爷明鉴，请世子三思！”
众人听着韩立心细如丝的分析，纷纷开始讨论，最终有几人觉得颇为有理，也一同为秦言开口求情。
诸葛禅倒是也没想凭此就能将秦言治罪，只不过也未料到竟有如此多人会为其求情，不由得有些讶异，这秦言不过在王府之中待过半年之余，竟然颇具人心？这是如何做到的。
也难怪他不知，为秦言求情的几人中，不乏有韩立所交好友，也有薛礼曾经救治过的官员，过节时曾来拜访过薛礼，与秦言有过数面之缘，对其印象颇佳。
如今有韩立这位太守带头，跟着说几句好话倒也不足为奇。
“诸位大人稍安勿躁，我还有物证未曾取出。”
诸葛禅抬起双手做了一个虚按的手势，随即命人取来一个荷包，叫众人一一看过。
“这好像不是我大梁的产物啊？”
“这我见过，这种荷包的制作材料是牤牛皮毛，唯有羌人惯用这般货物，与其说是荷包，不如叫兽皮包更为合适。“
“这是羌人之物无疑，但是用之其上的制作工艺又好像是我凉州的手法。”
“真是羌人之物！看这花纹，形似枯荣花，生长于革穆尔草原之上。”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最后众人也都统一认定这枚荷包，是属于羌人之物。又重新将目光聚集在诸葛禅身上，待他继续说明。
“这枚荷包，是在药阁之中发现的，且发现的位置，正好是秦言平日里研习功课之所。”
诸葛禅此言犹如一声惊雷，瞬间炸响在众人耳中，紧接着众人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注视起那个名叫秦言的少年。
就连一直支持着秦言的韩立也一脸不可思议的看了过去，他对秦言的信任也开始动摇了。
秦言也看见了那枚荷包，皱了皱眉头，这不是自己的东西，又感觉对其有些印象。
不由得用手托起下巴，思考着为何会出现在自己那处，想着想着，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婉约的女子身影，难道是她？
在众人或震惊，或怀疑的猜想之时，一直沉默的羌人，打破了静谧。
“事到如今。。。言格尔，你就认了吧！”
乌黑卷发的羌人突然颤声开口，且露出一副极为愧疚又像是解脱的表情。
“你说什么？你。。。你怎么能出卖自己的兄弟！”
另一名棕褐色头发的羌人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身边的同伴，仿佛第一次认清他。
“我。。。我不想再遭受折磨了，既然事情败露，倒不如求个痛快！”
乌黑卷发的羌人一脸悲痛，却又面目狰狞，似乎为揭穿自己的同伴感到羞耻，又不想再让自己陷入痛苦。
“唉~！”
棕褐色头发的羌人也不再说什么，看了眼秦言，想说什么，又好像止住了，接着将头深深埋在膝盖之中，竟然低声啜泣起来。
众人看着场中这一幕，再度深深地被震撼到了，此刻人证物证俱全，就连羌人之间也起了内讧。
秦言？不，言格尔！在众人心中已经被宣判了死刑。
“啪！啪！啪！”
“真是一出好戏！”
诸葛禅嘴角勾起，忍不住动手为场上的三名奸细鼓起了掌，十分赞赏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
“诸位，我想，已经不必本世子再说些什么了吧，案情已经明朗，还有何人有异议？”
诸葛禅环顾堂下众人，除秦言外，再无一人与其对视。
“那么，本世子当堂宣判。。。”
诸葛禅即将对秦言做出最终审判，却被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打断了。
“我有异议！”
正是人犯秦言。
此时的秦言，在他人眼中显得有些滑稽，就像一个已经被最终宣判为死刑的囚犯，纵然再有异议又有何用？
“我有权保持沉默，但我不选择沉默，而且，我接下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秦言与诸葛禅四目相对，他知道对方会给自己这个机会，因为对方是一个懂得享受猎物挣扎时表现痛苦的人。
“好！既然你有异议，不妨说来听听。对了，我应该称呼你为秦言，还是言格尔？”
诸葛禅看向秦言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他享受这种过程，看着猎物痛苦挣扎的过程。
“随你。”
秦言耸了耸肩，随即正色道：“能否将那皮制荷包给我看看，我想确认一件事情，此事关乎羌国奸细。。。与郡主的安危。”
什么？关乎羌国奸细与郡主的安危？
在场所有人都被秦言的一句话吸引了心神，包括高堂之上，一直表现得波澜不惊的镇北王诸葛瑜。
“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诸葛禅没想到秦言还能说出让自己产生情绪波动的话来，事关芸儿，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秦言不答他的话，只将右手伸出，摊开手掌，对着侍卫手中的荷包昂了昂下巴。
“你最好能有些新花样，也休要胡编乱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光是你用芸儿的安危作为说辞，就足以将你千刀万剐！”
诸葛禅眼神冰冷，深深地看了秦言一眼，接着才示意侍卫将荷包交到秦言手上，语气冷冽。
秦言并未理会诸葛禅，将荷包拿在手上反复观摩了一番，又放在鼻尖嗅了嗅，点了点头。
随即秦言走到两名好像已经崩溃得麻木的羌人面前，蹲下身子，勉强将两人的脑袋扶正，使他们的视线与自己平齐，无声地说出了一个名字：“秋霞。”
不出秦言所料，二人果然对此反应极大，忽地抬起头来，死死盯着秦言，原本略微涣散地眼神瞬间变得凝结起来，眼神中透露出危险的意味。
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是其中的惊恐与愤怒。
众人不知道秦言与羌人说了些什么，只见羌人表现出的样子，分明是对秦言充满害怕与憎恨，不由得好奇起来，是什么让他们做出如此反应。
“秦言首先谢过二位奸细兄精彩的表演，不得不说，某些人苍白的演技，在你们面前毫无疑问会被秒成渣。”
秦言不再理会羌人渐渐充满血丝与怒意的眼神，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启禀王爷，秦言不才，已经找出最后一名奸细所在。”
秦言直接越过已经被羌人反应弄得有些迷糊的诸葛禅，对镇北王进行汇报。
“哦？是谁，与芸儿的安危有何干系？”
诸葛瑜对这个秦言越发好奇起来，莫非他不但能够洗清自己的罪名，还能将真正的奸细揪出？
“正是郡主的贴身侍女，秋霞。”秦言朗声说道。
“不可能，秋霞自小在王府长大，跟脚干净，怎么可能是奸细？”
诸葛禅对秦言越过自己的行为感到非常不满，来不及思考，立刻否定了秦言的言论。
“若是真正的秋霞，自然不是奸细。可若是鸠占鹊巢，亦未可知也。”
秦言先是对诸葛禅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叫人摸不着头脑。
“秋霞正是我派去照顾芸儿的，是我的心腹之人，不可能是奸细，秦言，你想要脱罪，找错人了！”
诸葛禅冷笑一声，对秦言很是不屑。见父王望向自己，又补充道：“我离府之时，担心芸儿再受秦言蛊惑出走，这才让秋霞接近芸儿，代我对其照看。”
秦言面色有些古怪的看着诸葛禅，原本还风度翩翩的世子，一听到关于妹妹的信息，就变得方寸大乱起来，甚至都不质疑自己为何独独怀疑秋霞，而非药阁的其他人。
随即秦言心中也想明白了为何自己与他无冤无仇，他却总对自己抱有敌意，穷追猛打的原因。
照看？监视还差不多！你这个妹控。。。
我还是个孩子啊，怎会对你妹妹有什么非分之想？少年，你着相了。
“那也就是说，原本跟随在你身边的秋霞，正是半年之前离你而去，辗转几番，最终到了郡主身边？”
秦言见他还不醒悟，只得更加明示起来。
“你是说？”
诸葛禅心中一惊，秋霞离开自己身边后，曾有数日未与自己联系，不过在那之后就恢复如常，故此自己也未曾多想，莫非就是那时？
“不错，就是你想的那般。”
秦言不知道诸葛禅脑补了些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逐渐相信了现在的秋霞就是奸细的事实。
诸葛禅得到肯定回答，不知想到了什么，浑身不稳，踉跄了两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又涌上一股红润，嘴角竟然溢出一丝鲜血。
“禅儿！”
“世子殿下！”
镇北王和众人惊呼，秦言见状，冷静的抓起诸葛禅的手腕，为其把脉，稍后又将食指与中指并拢，朝其胸口两个穴道轻点了两下。
“世子殿下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气血上涌，待我开副方子，静养几日便好。”秦言扶着诸葛禅，转而对镇北王说道。
“不！我没事，不用管我，先去救芸儿！”
诸葛禅两手紧紧抓住秦言的手臂，说完这句话竟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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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霞，照这个方子，给严老伯抓药。”
诸葛芸接过清风给的药方，又将药方递给身旁的秋霞，她此时的心情很复杂，无法专心配药。
她本想随侍卫一同回府，却又不敢看审判的过程，此刻只能焦急等待。一方面希望秦言不是他们口中的奸细，一方面又希望能尽快把奸细全都抓住，这样对自己父王的安危就无任何威胁了。
“是，郡主。”
秋霞接过药方，细心的为百姓配药，一如秦言初见她时那样，温婉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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