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因果之说
并未安排，这是要我自行解决的意思么？
秦言哑然，想必曹瞻并未料到诸葛芸身边会有自己这么一号人跟着，倒也无所谓，这院内诸多房间，既然不作安排，那就想睡哪间就睡哪间呗。
“啾啾~”
“小家伙，你还不能出来，此地有修仙者出没，小心她把你抓去炖汤喝。”
秦言笑了笑，拢了拢衣襟，将蠢蠢欲动的小狐狸给按了下去。
“你怀里的小家伙，可不是普通野兽。”
一道清冷的女子声音没有任何征兆的出现在秦言脑海中，他忽地转过身去，只看到一位穿着一袭素色宫装的冷艳女子闲散的靠在院内老树上，不知何时来到此地，像是突然出现的一般。
女子有着细细的眉，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睫毛，晶莹剔透的唇瓣，鹅蛋似的脸颊。
女子很美，艳而不媚。
只可惜这美人看向秦言的眼睛里不带任何感情与杂质，清冷寡淡。
就好像在看路边的一块石头，她的眼神冷的像秋夜里的风。
“果然是你。”秦言掩盖内心的激动，刻意表现得十分平淡的说道。
“你认得我？”
冷艳女子有些意外，缓缓直起身子，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她沉浸在春日的暖阳下，仙姿玉立，飘逸出尘，像是天界的仙子偶下凡尘。
“桃花，两年多来你去了哪里？”
秦言丝毫不掩盖自己的好奇，虽然已经知道她修仙者的身份，却不知她在何处修行，两年多前又为何帮助镇北王，现在出现在丞相府中又是所谓何求？
太多未知与神秘，秦言都想问个究竟。
“桃花？”
冷艳女子挑了挑眉，并未回答秦言的问题，只是重复了“桃花”二字，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看着秦言，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对秦言浅笑道：“原来是你。”
在秦言眼中，这浅浅一笑仿佛冰雪消融，春回大地，不禁让他看的有些痴了。
正如当日县令府中，西厢房内，床榻底下初见时那般，秦言对桃花身上不经意露出的别样气息感到着迷。
“你如今的外在虽不一样，内里的气息却不曾有变。”秦言回过神来，看着桃花明显不悦的神情道。
秦言心中只觉得这也不错，总比之前对自己那般陌生要好得多。
“可真是个狗鼻子，没想到你竟认得出我。”
桃花眼中闪过异彩，两年前她就觉得这少年不简单。
明明没有丝毫法力，却能透过她身上的禁制秘法，察觉到她的一缕真实气机，如今更是仅凭当日的记忆，便认出她来。
秦言看着眼前的桃花，想到自己怀中那袋灵石约莫有办法开启了。
也许是桃花曾经帮过自己，秦言内心选择相信她，不多做犹豫，便开口道：“桃花，我有一事相求，可否……”
“秦言，你在跟谁说话？”
诸葛芸突然打开房门质问，肩上的小黑吱吱地叫了两声，又与她动作一致，探出脑袋来往左右瞧了瞧院子，可除了秦言外，没有看到其他人。
秦言对诸葛芸拧起眉头，嘴唇微抿着，有些不满被其打断，转头还想继续请求桃花帮他打开储物袋，却发现桃花已经不见了踪影。
“你什么意思？还有没有身为小弟的自觉了！”
诸葛芸很是意外，秦言竟敢对她使脸色？反应过来后，气愤地走上前将秦言的耳朵揪住。
“好疼啊！郡主恕罪，秦言只是没来得及禀报，刚刚有只野猫经过，我是怕它惊扰了郡主，这才面上不喜。”
秦言只得一边佯装委屈，一边低声向诸葛芸哭疼讨饶，内心甚是无奈，这姑奶奶真是得罪不起。
“真的嘛？”
诸葛芸将信将疑，她分明听到秦言说话的声音，对野猫能说什么话？
“千真万确。”
秦言一口咬定。
“下次再这样神神秘秘地，我绝不轻饶了你！”
诸葛芸虽是不信，却没有证据证明秦言撒谎，只能作罢。
“秦言不敢。”
秦言暗自松了一口气，修仙者的事，他还真不好解释，也解释不通。
诸葛芸撇了撇小嘴，又转身回屋去了。秦言也不知道她在屋中做些什么，总不能一直偷听自己在外面的动静吧？
“野猫？”
脑中响起桃花愠怒的声音，秦言不惊反喜，原来桃花还未走，只是藏在暗中。
他下意识地想要张口呼唤，却想到诸葛芸也许在屋内偷听，桃花又刻意避开，只能作罢。
“你怀中的小家伙，对你而言没什么用处，若是有什么请求，可以拿它来换。”
桃花的声音再度响起，秦言心中明悟，原来桃花之所以现身，也是为小玉而来。
秦言又想到兰亭客栈的修仙者为了防止自己抢夺小玉，甘愿付出灵石，难道小玉对他们真的这么重要？
秦言指了指屋内，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摆了摆手，他知道桃花看的见。
“你只用点头或者摇头就好，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条件，本来我可以直接跟你索要，此次又跟你交换，已经是让你占了便宜。”
秦言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怀中的小玉。
那小家伙仰起脑袋，正一脸好奇的看着秦言。
秦言心中颇有些不舍，本想将她交给桃花换取机会，随即却又想到，小玉虽一路以来一直跟着自己，但自己也无权决定她的归属。
“你不愿意？”桃花见秦言犹豫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不由得惊讶道。
秦言再度肯定的摇了摇头，半晌之后，也不知桃花还在不在。
秦言看着除自己外，空无一人的院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我很好奇，你都知道些什么？”
就在秦言蹲在石凳上暗自悔恨自己不够狠心之时，桃花又突然出现，整个人懒洋洋的斜躺在一根粗壮的树杈之上。
秦言睁大眼睛，有些惊喜她竟然还未走，却憋红了脸颊，控制自己不喊出声。
“你放心，我已设下了禁制，如今这院中，其他人无法看见，也无法听见我们之间的对话。”桃花看着秦言的反应觉得好笑，面上还是保持着清冷的样子。
“呼~”
秦言长舒了一口气，看着桃花道：“我只知道，你是修仙者，不会轻易在凡人面前显露身份，更不会无缘无故参合进凡尘俗事，其他的一概不知，包括玉面狐狸的事，我也不清楚。”
“世人皆自有缘法，我也不会问你得过什么机缘，看你如今亦不过是凡人，能知道这些已是不易。”桃花不由得惊叹道。
她没想到秦言竟然知道这么多东西，光是修仙者之事与玉面狐狸这两者，若不是有些机缘，凡人是断然不会知道的。
秦言默然不语，心中亦认可她的说法。
若不是自己曾经有过一段仙缘，那与一路同行的诸葛芸、王伯等人也没什么分别，甚至世俗身份也远不如他们那般显赫。
“啾啾！”
桃花手指点了点秦言胸前，他的衣襟松散开，小玉的整个身子显露出来。
她顿时惊慌不已，四肢乱窜想要逃离，却被桃花隔空摄住，落在手里，又被其拎着后颈，顿时小脑袋和四肢都耷拉着，一动也不能动。
“别……”秦言见桃花要强行夺走小玉，立即开口阻止。
“别紧张，我只是想瞧瞧，传说中魅骨天成，媚术无双的玉面狐狸，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桃花将小玉提在面前来回旋转，眼睛直勾勾盯着，一番仔细观察，直看得小玉都极为不好意思。
小狐狸像没穿衣服的黄花大闺女似的，哪怕转的头晕目眩，也勉力将四肢抱拢，遮住自己的腹部和特殊部位。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嘛。”
桃花眨了眨眼睛，用手指拨弄开小玉的四肢，挠了挠她柔软的肚皮，惹得小玉浑身发颤，却又动弹不得。
媚术？
秦言想起来那日见到小玉化作的狐女，自己两只眼睛只消多看她两眼，就被弄得有些气血翻涌，心神不定，难不成这便是她的天赋神通？
想到此处，秦言又主动向桃花询问起关于玉面狐狸与媚术的事情。
可惜桃花也对其了解不深，只知道玉面狐狸一族在各处“妖族结界”当中都极为稀少，流落在界外的更是凤毛麟角。
传闻通过观摩甚至学习玉面狐狸的天赋媚术，对有些修炼媚术的修仙者而言有很大的帮助，至于如何学习，她也不清楚。
“妖族结界”那是什么？
修仙者竟然可以学习妖兽的天赋神通？
秦言感叹自己又学习到了新的知识点，恨不得立刻拿出见闻录，用笔记录下来。
秦言欣喜之余，又联想到学习媚术一事，看着桃花的眼神不由得有些暧昧起来，想起当初她便是化作县令的姨太太帮助镇北王做事……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这小家伙对我可没用，只是瞧着稀罕，多看两眼罢了。”桃花斜了秦言一眼，猜到他心中在想些什么，颇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说罢就将小玉塞回秦言怀中，小玉受了惊吓，一时也不敢再出来淘气，用两只前爪麻溜的把秦言衣襟拢好，叫外人再也瞧不见她。
“这么说，合欢宗的人抓小玉是为了修炼媚术。”
秦言回想起兰亭客栈遇到的合欢宗修仙者，还有二人前后对待诸葛芸的态度。
合欢宗，合欢……莫非就是修炼那男女之间的秘术不成？
仙道，还真是令人有些神往啊，秦言感慨万千，修仙界真是无奇不有。
“你遇到过合欢宗的修仙者，还从他们手中夺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桃花有些诧异，秦言这句话的信息量颇大，不禁让她对秦言刮目相看起来。
“不能说夺走吧……只是机缘巧合耽误了他们的抓捕计划。”
秦言此刻猜想小玉之所以跟着自己，大概率是因为自己把抓她的人打伤了，影响了其原本的抓捕计划，这才令她得以逃脱。
这么说来，她当日说自己对她有恩，想要以身相报也不是说说而已。
可是……你是只狐狸啊？就算能变成人，这样也会不会有些不太合适？
“你留着这小家伙，已经与合欢宗结下因果，今后免不了被其清算。”桃花不知道秦言脑中想了些什么，只是看着他摇了摇头说道。
“因果？世间真有这一说法吗？”
秦言想到他来到这个世界只是因为一场莫名奇妙的际遇，若世间真有因果，这又作何解释，自己与那道观，何处种因？又何时结果呢？
桃花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令秦言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听她说：“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师门长辈都这么说。”
好吧，秦言苦笑。
有因即有果，他对因果之说又隐隐有些期待起来。
若世间之事皆有因果，只要秦言活得足够长久，心中的迷惑终有一天都会解开。
“修仙练长生，因果自圆满。”秦言喃喃道，此时此刻，他更为坚定此生必登仙道的决心。
“傻乎乎的说些什么呢？”
以修仙者的听力之灵敏，桃花当然听见秦言无意中说出的话，只是有些不明所以，一个凡人妄谈什么长生。
秦言回过神来，腼腆地挠了挠头发，不小心被人听去了“豪言壮语”，不免有些羞臊。
“有人来了。”
桃花看向院门，秦言也随之望去。
原来是诸葛禅与曹瞻一同前来，两人看不见秦言与桃花二人，径直前走到诸葛芸所在的房间门外。
两人呼唤了许久，诸葛芸才满脸怒气的推开房门，询问他们所为何事。
待曹瞻表明来意，称是曹丞相请诸葛芸前去赴宴，加之诸葛禅在旁连番劝说，诸葛芸推脱不下，只得答应下来。
等到三人将要前往，诸葛芸方才发觉院内不见秦言的踪迹。
“秦言去哪儿了？”
秦言哑然，想必曹瞻并未料到诸葛芸身边会有自己这么一号人跟着，倒也无所谓，这院内诸多房间，既然不作安排，那就想睡哪间就睡哪间呗。
“啾啾~”
“小家伙，你还不能出来，此地有修仙者出没，小心她把你抓去炖汤喝。”
秦言笑了笑，拢了拢衣襟，将蠢蠢欲动的小狐狸给按了下去。
“你怀里的小家伙，可不是普通野兽。”
一道清冷的女子声音没有任何征兆的出现在秦言脑海中，他忽地转过身去，只看到一位穿着一袭素色宫装的冷艳女子闲散的靠在院内老树上，不知何时来到此地，像是突然出现的一般。
女子有着细细的眉，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睫毛，晶莹剔透的唇瓣，鹅蛋似的脸颊。
女子很美，艳而不媚。
只可惜这美人看向秦言的眼睛里不带任何感情与杂质，清冷寡淡。
就好像在看路边的一块石头，她的眼神冷的像秋夜里的风。
“果然是你。”秦言掩盖内心的激动，刻意表现得十分平淡的说道。
“你认得我？”
冷艳女子有些意外，缓缓直起身子，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她沉浸在春日的暖阳下，仙姿玉立，飘逸出尘，像是天界的仙子偶下凡尘。
“桃花，两年多来你去了哪里？”
秦言丝毫不掩盖自己的好奇，虽然已经知道她修仙者的身份，却不知她在何处修行，两年多前又为何帮助镇北王，现在出现在丞相府中又是所谓何求？
太多未知与神秘，秦言都想问个究竟。
“桃花？”
冷艳女子挑了挑眉，并未回答秦言的问题，只是重复了“桃花”二字，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看着秦言，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对秦言浅笑道：“原来是你。”
在秦言眼中，这浅浅一笑仿佛冰雪消融，春回大地，不禁让他看的有些痴了。
正如当日县令府中，西厢房内，床榻底下初见时那般，秦言对桃花身上不经意露出的别样气息感到着迷。
“你如今的外在虽不一样，内里的气息却不曾有变。”秦言回过神来，看着桃花明显不悦的神情道。
秦言心中只觉得这也不错，总比之前对自己那般陌生要好得多。
“可真是个狗鼻子，没想到你竟认得出我。”
桃花眼中闪过异彩，两年前她就觉得这少年不简单。
明明没有丝毫法力，却能透过她身上的禁制秘法，察觉到她的一缕真实气机，如今更是仅凭当日的记忆，便认出她来。
秦言看着眼前的桃花，想到自己怀中那袋灵石约莫有办法开启了。
也许是桃花曾经帮过自己，秦言内心选择相信她，不多做犹豫，便开口道：“桃花，我有一事相求，可否……”
“秦言，你在跟谁说话？”
诸葛芸突然打开房门质问，肩上的小黑吱吱地叫了两声，又与她动作一致，探出脑袋来往左右瞧了瞧院子，可除了秦言外，没有看到其他人。
秦言对诸葛芸拧起眉头，嘴唇微抿着，有些不满被其打断，转头还想继续请求桃花帮他打开储物袋，却发现桃花已经不见了踪影。
“你什么意思？还有没有身为小弟的自觉了！”
诸葛芸很是意外，秦言竟敢对她使脸色？反应过来后，气愤地走上前将秦言的耳朵揪住。
“好疼啊！郡主恕罪，秦言只是没来得及禀报，刚刚有只野猫经过，我是怕它惊扰了郡主，这才面上不喜。”
秦言只得一边佯装委屈，一边低声向诸葛芸哭疼讨饶，内心甚是无奈，这姑奶奶真是得罪不起。
“真的嘛？”
诸葛芸将信将疑，她分明听到秦言说话的声音，对野猫能说什么话？
“千真万确。”
秦言一口咬定。
“下次再这样神神秘秘地，我绝不轻饶了你！”
诸葛芸虽是不信，却没有证据证明秦言撒谎，只能作罢。
“秦言不敢。”
秦言暗自松了一口气，修仙者的事，他还真不好解释，也解释不通。
诸葛芸撇了撇小嘴，又转身回屋去了。秦言也不知道她在屋中做些什么，总不能一直偷听自己在外面的动静吧？
“野猫？”
脑中响起桃花愠怒的声音，秦言不惊反喜，原来桃花还未走，只是藏在暗中。
他下意识地想要张口呼唤，却想到诸葛芸也许在屋内偷听，桃花又刻意避开，只能作罢。
“你怀中的小家伙，对你而言没什么用处，若是有什么请求，可以拿它来换。”
桃花的声音再度响起，秦言心中明悟，原来桃花之所以现身，也是为小玉而来。
秦言又想到兰亭客栈的修仙者为了防止自己抢夺小玉，甘愿付出灵石，难道小玉对他们真的这么重要？
秦言指了指屋内，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摆了摆手，他知道桃花看的见。
“你只用点头或者摇头就好，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条件，本来我可以直接跟你索要，此次又跟你交换，已经是让你占了便宜。”
秦言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怀中的小玉。
那小家伙仰起脑袋，正一脸好奇的看着秦言。
秦言心中颇有些不舍，本想将她交给桃花换取机会，随即却又想到，小玉虽一路以来一直跟着自己，但自己也无权决定她的归属。
“你不愿意？”桃花见秦言犹豫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不由得惊讶道。
秦言再度肯定的摇了摇头，半晌之后，也不知桃花还在不在。
秦言看着除自己外，空无一人的院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我很好奇，你都知道些什么？”
就在秦言蹲在石凳上暗自悔恨自己不够狠心之时，桃花又突然出现，整个人懒洋洋的斜躺在一根粗壮的树杈之上。
秦言睁大眼睛，有些惊喜她竟然还未走，却憋红了脸颊，控制自己不喊出声。
“你放心，我已设下了禁制，如今这院中，其他人无法看见，也无法听见我们之间的对话。”桃花看着秦言的反应觉得好笑，面上还是保持着清冷的样子。
“呼~”
秦言长舒了一口气，看着桃花道：“我只知道，你是修仙者，不会轻易在凡人面前显露身份，更不会无缘无故参合进凡尘俗事，其他的一概不知，包括玉面狐狸的事，我也不清楚。”
“世人皆自有缘法，我也不会问你得过什么机缘，看你如今亦不过是凡人，能知道这些已是不易。”桃花不由得惊叹道。
她没想到秦言竟然知道这么多东西，光是修仙者之事与玉面狐狸这两者，若不是有些机缘，凡人是断然不会知道的。
秦言默然不语，心中亦认可她的说法。
若不是自己曾经有过一段仙缘，那与一路同行的诸葛芸、王伯等人也没什么分别，甚至世俗身份也远不如他们那般显赫。
“啾啾！”
桃花手指点了点秦言胸前，他的衣襟松散开，小玉的整个身子显露出来。
她顿时惊慌不已，四肢乱窜想要逃离，却被桃花隔空摄住，落在手里，又被其拎着后颈，顿时小脑袋和四肢都耷拉着，一动也不能动。
“别……”秦言见桃花要强行夺走小玉，立即开口阻止。
“别紧张，我只是想瞧瞧，传说中魅骨天成，媚术无双的玉面狐狸，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桃花将小玉提在面前来回旋转，眼睛直勾勾盯着，一番仔细观察，直看得小玉都极为不好意思。
小狐狸像没穿衣服的黄花大闺女似的，哪怕转的头晕目眩，也勉力将四肢抱拢，遮住自己的腹部和特殊部位。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嘛。”
桃花眨了眨眼睛，用手指拨弄开小玉的四肢，挠了挠她柔软的肚皮，惹得小玉浑身发颤，却又动弹不得。
媚术？
秦言想起来那日见到小玉化作的狐女，自己两只眼睛只消多看她两眼，就被弄得有些气血翻涌，心神不定，难不成这便是她的天赋神通？
想到此处，秦言又主动向桃花询问起关于玉面狐狸与媚术的事情。
可惜桃花也对其了解不深，只知道玉面狐狸一族在各处“妖族结界”当中都极为稀少，流落在界外的更是凤毛麟角。
传闻通过观摩甚至学习玉面狐狸的天赋媚术，对有些修炼媚术的修仙者而言有很大的帮助，至于如何学习，她也不清楚。
“妖族结界”那是什么？
修仙者竟然可以学习妖兽的天赋神通？
秦言感叹自己又学习到了新的知识点，恨不得立刻拿出见闻录，用笔记录下来。
秦言欣喜之余，又联想到学习媚术一事，看着桃花的眼神不由得有些暧昧起来，想起当初她便是化作县令的姨太太帮助镇北王做事……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这小家伙对我可没用，只是瞧着稀罕，多看两眼罢了。”桃花斜了秦言一眼，猜到他心中在想些什么，颇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说罢就将小玉塞回秦言怀中，小玉受了惊吓，一时也不敢再出来淘气，用两只前爪麻溜的把秦言衣襟拢好，叫外人再也瞧不见她。
“这么说，合欢宗的人抓小玉是为了修炼媚术。”
秦言回想起兰亭客栈遇到的合欢宗修仙者，还有二人前后对待诸葛芸的态度。
合欢宗，合欢……莫非就是修炼那男女之间的秘术不成？
仙道，还真是令人有些神往啊，秦言感慨万千，修仙界真是无奇不有。
“你遇到过合欢宗的修仙者，还从他们手中夺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桃花有些诧异，秦言这句话的信息量颇大，不禁让她对秦言刮目相看起来。
“不能说夺走吧……只是机缘巧合耽误了他们的抓捕计划。”
秦言此刻猜想小玉之所以跟着自己，大概率是因为自己把抓她的人打伤了，影响了其原本的抓捕计划，这才令她得以逃脱。
这么说来，她当日说自己对她有恩，想要以身相报也不是说说而已。
可是……你是只狐狸啊？就算能变成人，这样也会不会有些不太合适？
“你留着这小家伙，已经与合欢宗结下因果，今后免不了被其清算。”桃花不知道秦言脑中想了些什么，只是看着他摇了摇头说道。
“因果？世间真有这一说法吗？”
秦言想到他来到这个世界只是因为一场莫名奇妙的际遇，若世间真有因果，这又作何解释，自己与那道观，何处种因？又何时结果呢？
桃花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令秦言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听她说：“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师门长辈都这么说。”
好吧，秦言苦笑。
有因即有果，他对因果之说又隐隐有些期待起来。
若世间之事皆有因果，只要秦言活得足够长久，心中的迷惑终有一天都会解开。
“修仙练长生，因果自圆满。”秦言喃喃道，此时此刻，他更为坚定此生必登仙道的决心。
“傻乎乎的说些什么呢？”
以修仙者的听力之灵敏，桃花当然听见秦言无意中说出的话，只是有些不明所以，一个凡人妄谈什么长生。
秦言回过神来，腼腆地挠了挠头发，不小心被人听去了“豪言壮语”，不免有些羞臊。
“有人来了。”
桃花看向院门，秦言也随之望去。
原来是诸葛禅与曹瞻一同前来，两人看不见秦言与桃花二人，径直前走到诸葛芸所在的房间门外。
两人呼唤了许久，诸葛芸才满脸怒气的推开房门，询问他们所为何事。
待曹瞻表明来意，称是曹丞相请诸葛芸前去赴宴，加之诸葛禅在旁连番劝说，诸葛芸推脱不下，只得答应下来。
等到三人将要前往，诸葛芸方才发觉院内不见秦言的踪迹。
“秦言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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