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诸葛瑜反了
那位安夫人终究是没能进得了长乐殿。
只那日来过，后面几日就都没出现过了。
秦言也是听给他们送饭的宫人说漏了嘴，才知道那日是太后出面将她劝回去，皇帝好像没有过问这件事。
自那日与诸葛知闹了个红脸，诸葛芸与秦言就彻底过上了被豢养的日子。
这当然是好听的说法，说难听点儿就是被软禁了。
在长乐殿里做活的宫人，平日里轻易不与两人说话，秦言也是花了好些个银子，才从他们嘴里得到一些粗糙的信息。
皇帝上朝上的勤了，早朝的时间也长了许多。
不仅如此，甚至上起了午朝，有时候就连晚上也会召集大臣进宫议事。
宫人们嘴上不敢说，心里可都门儿清。
这历朝历代的，要是哪天宫人不急，可都觉得皇帝急了，那就肯定没有好事发生。
保不准，还是大事，天大的事。
诸葛芸每日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总是来回走个不停，偏偏还要拉上秦言。
秦言倒是逍遥自在，窝在一隅偏殿之中，若不是诸葛芸没事老在他面前晃悠，他肯定过得比神仙都快活。
诸葛芸道：“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急？”
秦言道：“急什么？”
“一天到晚窝在这破地方，去也没哪去，出也不出得，烦死个人了！”
诸葛芸瞪着眼睛，气呼呼地踹了秦言一脚，力道不轻，她知道秦言受得起。
“我倒觉得这里不错，有吃有喝，而且一点儿也不破。”
秦言揉了揉屁股，从地上爬起，坐回到凳子上。
“真没出息！”
诸葛芸抽开凳子，不让秦言坐着，又推了他一把。
“郡主要是没事儿，我就回去歇着了，昨夜没休息好。”
秦言站定，对诸葛芸拱了拱手，这几日下来两人几乎都是这般相处，他已经有些倦了，只想独自清净。
“不许走！我……”
“皇上驾到！”
诸葛芸正要阻拦，秦言正要走，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一道尖细声音。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想法难得一致：“这鸟人总算来了！”
来者只余诸葛知一人，随行宫人皆被他吩咐在殿外等候。待诸葛知近前，二人纷纷向他行礼。
几日不见，诸葛知看起来憔悴了许多，脸上挂着两个大熊猫眼，眼里还显着些血丝。
“灵芸等候陛下多时了！”
诸葛芸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你知道朕要来？”
诸葛知诧异，他没说过自己今天会来，诸葛芸却已经知道了。
“我实在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想出去散散心。请恕灵芸前日无礼，莫再惩罚灵芸了。”
诸葛芸哀声求饶，她只想离开长乐殿中，张口不提回乡之事。
原来是憋闷坏了。诸葛知恍然，却不答应，只盯着诸葛芸看。
“陛下？”
诸葛芸有些疑惑，不知他看些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没长出花来。
“你可知道？”
诸葛知终于开口，诸葛芸却不明白。
“知道什么？”
诸葛芸干脆直接问。
“你当真不知？”
诸葛知面色如常，音调却已拔高。
“什么知道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你说的哪门子事！不想说就别说了，真是恼人！”
诸葛芸已经有些恼了，也顾不得许多礼数。
“陛下，郡主确是不知的。”
眼看诸葛知沉下脸，秦言立刻出声救场，他也不知道诸葛知说的哪门子事，但他隐约猜到跟镇北王有关。
“这么说，你知道？”
诸葛知似有些意外，又仔细打量了秦言一番。
秦言怔了怔，说道：“略知一二。”
“那你与朕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诸葛知似不生气了，在殿内的软椅上坐了下来，放下眼皮，状若假寐。
诸葛芸听着两人对话，也不恼了，有些好奇也有些意外秦言竟然知道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秦言沉吟思索了一番，缓缓说出两个字：“羌人。”
诸葛知抬了抬眼皮，却未睁开，前几日羌人贺寿，能猜到些关联也不足为奇。
秦言见他没什么反应，缓缓道出一个人名：“诸葛瑜。”
诸葛知唰的睁开双目，紧盯着秦言，道：“说下去！”
秦言张了张口，不知如何说，最后只说了一个字：“您。”
诸葛知蹭的站起身，道：“你果然知道。”
“秦言，你到底知道什么？你们别再打哑谜了，告诉我不行吗！”
诸葛芸急坏了，她迫切想知道他们说的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事，又与自己父王有何干系。
“你既然知道，就说与她听。”
诸葛知负手而立，看向秦言与诸葛芸二人，眼神漠然，声色寒冷。
“陛下真的希望我讲？”
秦言有些意外，任谁也不想自己的阴谋丑事公诸于世才是。
“实话实说。”诸葛知只说这四个字。
“一字不落？”秦言又问。
诸葛知并未回话，便是默认。
看着诸葛芸希冀的眼神，秦言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平静地说出：“陛下伙同羌人，欲杀镇北王。”
“什么！”
“一派胡言！”
诸葛芸与诸葛知同时出声，前者惊呼，后者则是错愕之余的愤怒。
“难道我说的不对？”
秦言看着诸葛知右手已经按在腰间宝剑柄上，心中提高警惕，这人被捅了心窝子，不肯认账不成？
“不但不对，还错的非常离谱。”诸葛知冷声道，看了看秦言，又看向诸葛芸，道：“看来你们都不知道。”
“请陛下明示。”
秦言有心安抚心神受到震动，此刻惊疑不定的诸葛芸，却不能在诸葛知面前坏了礼数，污了她的清白。
“就在前两天，诸葛瑜反了，打着清君侧的名义。他联合五路诸侯，军队直指京都，说是要进京勤王。”诸葛知先是语气平静地讲出了近几日发生的大事。
“这不可能！”
诸葛芸听到这个消息，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反驳。
“这有什么不可能？呵呵，他早已与羌人勾结，欲除朕于后快。”
诸葛知一脸嘲弄的表情，语气讥讽地说出这句话。
不仅诸葛芸质疑诸葛知所说的真实性，秦言心中也存在疑惑，此刻心思急转。-
诸葛知所说，与桃花说的正好相反。不过都是同一种手段，针对的人不同罢了。
秦言有一种执念，桃花不会骗自己。
若说因为什么，就因为没必要。
是的，没必要。修仙者没必要费尽心思欺骗凡人，除非她闲的实在是蛋疼，可很明显，桃花不可能蛋疼，也不会那么闲。
问题的关键，就出在羌人身上。
是诸葛知与羌人合作杀诸葛瑜，还是诸葛瑜与羌人合作杀诸葛知？
二虎相斗，一死一伤。
无论诸葛叔侄二人何人胜出，最终羌人总是得利者。秦言不相信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们不懂。
只有一个理由，会让他们都选择铤而走险。那就是双方都已经达到了不将对方除之而后快则誓不罢休的地步。
“与羌人合作，无异于与豺狼共舞，陛下应该明白。”思量再三，秦言试探着说道。
“朕当然知道，诸葛瑜也知道。”
说出了心中的烦闷，诸葛知似乎心情大好，对秦言有问必答。
“既然陛下知道，诸葛瑜也知道，那陛下与诸葛瑜应该都不会选择与羌人合作才是。”
秦言直言道。
“哈哈……你这少年，颇有意思。”诸葛知大笑道，对秦言有些欣赏。
“豺狼只是在门外窥视，而卧榻之处却有猛虎磨牙，是你，你如何选？”诸葛知停了笑声，目光咄咄，看着秦言。
秦言沉默，他心中了然，诸葛知与诸葛瑜都已经决定要与对方一决胜负，为此二人均是不择手段。
只可惜，前去羌国送信的使者已经在半道上被桃花拦截，不论诸葛知与羌人谋划了什么，都无法传达到羌皇那处了。
桃花这个变数，是他无论如何也算不到的。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我等。”
秦言未回答诸葛知上一个问题，反而问他打算如何处置自己与诸葛芸。
诸葛知也不回答，又将目光转向了诸葛芸。
“你此来，可是为了帮你父王与曹维牵线。”
这并不是询问，而是陈述，显然诸葛知已经断定就是如此，只是想听诸葛芸亲口承认。
“不是你叫我来的么？我几时与曹维牵什么线了？”
诸葛芸一脸疑惑不解，从诸葛知与秦言对话开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刷新认知，此刻更是不解自己与曹维何时又扯上了关系。
秦言心中一动，想到那日安夫人来此找儿媳，现在怎能还不明白。
镇北王多半已经将女儿卖给了丞相，换取他在朝中的帮助。可怜的小郡主，刚到京城，已经被赶着见了公婆却不自知。
想清楚这一些，秦言隐隐有些不舒服，却并不往心里去。
他只觉得这是男人莫须有的占有欲罢了，即便是个不相干的女子，若是貌美如花，得知她将配给其他男子，也会心生芥蒂。
“是朕唤你来不假，可朕却没有叫你一来就去曹维府上拜见，更未叫你在他府上相亲！”诸葛知面色不愉，话也冲了起来。
“我几时……”
“罢了，罢了。”
诸葛芸气的面红耳赤，正要与他理论，诸葛知却摆了摆手，连连说罢，转身头也不回就出了殿门去了。
“秦言，他说的是真的嘛？”
诸葛芸问完就瘫坐在椅子上，秦言知道她问的是什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这不可……”
还想再反驳，她却突然停了下来，神色蔫蔫，将头靠在椅子靠背上。
镇北王已经发兵，不论他联合羌人是真是假，在旁人眼中都已经是坐实了造反，所谓清君侧的幌子，只能骗骗普通老百姓罢了。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诸葛知联合羌人，要杀我父王的？”
诸葛芸想到秦言的话，眼睛一亮，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可能自己父王真是被冤枉的也说不定。
“我……我瞎猜的。”
秦言不能把桃花的存在说出去，约束修仙者的法令对凡人同样有效，若是知情凡人大肆宣扬修仙者的事，同样会被执法者处置。
凡人与修仙者像是相同宇宙的两个横截面，在这个世界上，虽是共存，却不相互。
只那日来过，后面几日就都没出现过了。
秦言也是听给他们送饭的宫人说漏了嘴，才知道那日是太后出面将她劝回去，皇帝好像没有过问这件事。
自那日与诸葛知闹了个红脸，诸葛芸与秦言就彻底过上了被豢养的日子。
这当然是好听的说法，说难听点儿就是被软禁了。
在长乐殿里做活的宫人，平日里轻易不与两人说话，秦言也是花了好些个银子，才从他们嘴里得到一些粗糙的信息。
皇帝上朝上的勤了，早朝的时间也长了许多。
不仅如此，甚至上起了午朝，有时候就连晚上也会召集大臣进宫议事。
宫人们嘴上不敢说，心里可都门儿清。
这历朝历代的，要是哪天宫人不急，可都觉得皇帝急了，那就肯定没有好事发生。
保不准，还是大事，天大的事。
诸葛芸每日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总是来回走个不停，偏偏还要拉上秦言。
秦言倒是逍遥自在，窝在一隅偏殿之中，若不是诸葛芸没事老在他面前晃悠，他肯定过得比神仙都快活。
诸葛芸道：“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急？”
秦言道：“急什么？”
“一天到晚窝在这破地方，去也没哪去，出也不出得，烦死个人了！”
诸葛芸瞪着眼睛，气呼呼地踹了秦言一脚，力道不轻，她知道秦言受得起。
“我倒觉得这里不错，有吃有喝，而且一点儿也不破。”
秦言揉了揉屁股，从地上爬起，坐回到凳子上。
“真没出息！”
诸葛芸抽开凳子，不让秦言坐着，又推了他一把。
“郡主要是没事儿，我就回去歇着了，昨夜没休息好。”
秦言站定，对诸葛芸拱了拱手，这几日下来两人几乎都是这般相处，他已经有些倦了，只想独自清净。
“不许走！我……”
“皇上驾到！”
诸葛芸正要阻拦，秦言正要走，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一道尖细声音。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想法难得一致：“这鸟人总算来了！”
来者只余诸葛知一人，随行宫人皆被他吩咐在殿外等候。待诸葛知近前，二人纷纷向他行礼。
几日不见，诸葛知看起来憔悴了许多，脸上挂着两个大熊猫眼，眼里还显着些血丝。
“灵芸等候陛下多时了！”
诸葛芸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你知道朕要来？”
诸葛知诧异，他没说过自己今天会来，诸葛芸却已经知道了。
“我实在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想出去散散心。请恕灵芸前日无礼，莫再惩罚灵芸了。”
诸葛芸哀声求饶，她只想离开长乐殿中，张口不提回乡之事。
原来是憋闷坏了。诸葛知恍然，却不答应，只盯着诸葛芸看。
“陛下？”
诸葛芸有些疑惑，不知他看些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没长出花来。
“你可知道？”
诸葛知终于开口，诸葛芸却不明白。
“知道什么？”
诸葛芸干脆直接问。
“你当真不知？”
诸葛知面色如常，音调却已拔高。
“什么知道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你说的哪门子事！不想说就别说了，真是恼人！”
诸葛芸已经有些恼了，也顾不得许多礼数。
“陛下，郡主确是不知的。”
眼看诸葛知沉下脸，秦言立刻出声救场，他也不知道诸葛知说的哪门子事，但他隐约猜到跟镇北王有关。
“这么说，你知道？”
诸葛知似有些意外，又仔细打量了秦言一番。
秦言怔了怔，说道：“略知一二。”
“那你与朕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诸葛知似不生气了，在殿内的软椅上坐了下来，放下眼皮，状若假寐。
诸葛芸听着两人对话，也不恼了，有些好奇也有些意外秦言竟然知道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秦言沉吟思索了一番，缓缓说出两个字：“羌人。”
诸葛知抬了抬眼皮，却未睁开，前几日羌人贺寿，能猜到些关联也不足为奇。
秦言见他没什么反应，缓缓道出一个人名：“诸葛瑜。”
诸葛知唰的睁开双目，紧盯着秦言，道：“说下去！”
秦言张了张口，不知如何说，最后只说了一个字：“您。”
诸葛知蹭的站起身，道：“你果然知道。”
“秦言，你到底知道什么？你们别再打哑谜了，告诉我不行吗！”
诸葛芸急坏了，她迫切想知道他们说的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事，又与自己父王有何干系。
“你既然知道，就说与她听。”
诸葛知负手而立，看向秦言与诸葛芸二人，眼神漠然，声色寒冷。
“陛下真的希望我讲？”
秦言有些意外，任谁也不想自己的阴谋丑事公诸于世才是。
“实话实说。”诸葛知只说这四个字。
“一字不落？”秦言又问。
诸葛知并未回话，便是默认。
看着诸葛芸希冀的眼神，秦言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平静地说出：“陛下伙同羌人，欲杀镇北王。”
“什么！”
“一派胡言！”
诸葛芸与诸葛知同时出声，前者惊呼，后者则是错愕之余的愤怒。
“难道我说的不对？”
秦言看着诸葛知右手已经按在腰间宝剑柄上，心中提高警惕，这人被捅了心窝子，不肯认账不成？
“不但不对，还错的非常离谱。”诸葛知冷声道，看了看秦言，又看向诸葛芸，道：“看来你们都不知道。”
“请陛下明示。”
秦言有心安抚心神受到震动，此刻惊疑不定的诸葛芸，却不能在诸葛知面前坏了礼数，污了她的清白。
“就在前两天，诸葛瑜反了，打着清君侧的名义。他联合五路诸侯，军队直指京都，说是要进京勤王。”诸葛知先是语气平静地讲出了近几日发生的大事。
“这不可能！”
诸葛芸听到这个消息，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反驳。
“这有什么不可能？呵呵，他早已与羌人勾结，欲除朕于后快。”
诸葛知一脸嘲弄的表情，语气讥讽地说出这句话。
不仅诸葛芸质疑诸葛知所说的真实性，秦言心中也存在疑惑，此刻心思急转。-
诸葛知所说，与桃花说的正好相反。不过都是同一种手段，针对的人不同罢了。
秦言有一种执念，桃花不会骗自己。
若说因为什么，就因为没必要。
是的，没必要。修仙者没必要费尽心思欺骗凡人，除非她闲的实在是蛋疼，可很明显，桃花不可能蛋疼，也不会那么闲。
问题的关键，就出在羌人身上。
是诸葛知与羌人合作杀诸葛瑜，还是诸葛瑜与羌人合作杀诸葛知？
二虎相斗，一死一伤。
无论诸葛叔侄二人何人胜出，最终羌人总是得利者。秦言不相信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们不懂。
只有一个理由，会让他们都选择铤而走险。那就是双方都已经达到了不将对方除之而后快则誓不罢休的地步。
“与羌人合作，无异于与豺狼共舞，陛下应该明白。”思量再三，秦言试探着说道。
“朕当然知道，诸葛瑜也知道。”
说出了心中的烦闷，诸葛知似乎心情大好，对秦言有问必答。
“既然陛下知道，诸葛瑜也知道，那陛下与诸葛瑜应该都不会选择与羌人合作才是。”
秦言直言道。
“哈哈……你这少年，颇有意思。”诸葛知大笑道，对秦言有些欣赏。
“豺狼只是在门外窥视，而卧榻之处却有猛虎磨牙，是你，你如何选？”诸葛知停了笑声，目光咄咄，看着秦言。
秦言沉默，他心中了然，诸葛知与诸葛瑜都已经决定要与对方一决胜负，为此二人均是不择手段。
只可惜，前去羌国送信的使者已经在半道上被桃花拦截，不论诸葛知与羌人谋划了什么，都无法传达到羌皇那处了。
桃花这个变数，是他无论如何也算不到的。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我等。”
秦言未回答诸葛知上一个问题，反而问他打算如何处置自己与诸葛芸。
诸葛知也不回答，又将目光转向了诸葛芸。
“你此来，可是为了帮你父王与曹维牵线。”
这并不是询问，而是陈述，显然诸葛知已经断定就是如此，只是想听诸葛芸亲口承认。
“不是你叫我来的么？我几时与曹维牵什么线了？”
诸葛芸一脸疑惑不解，从诸葛知与秦言对话开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刷新认知，此刻更是不解自己与曹维何时又扯上了关系。
秦言心中一动，想到那日安夫人来此找儿媳，现在怎能还不明白。
镇北王多半已经将女儿卖给了丞相，换取他在朝中的帮助。可怜的小郡主，刚到京城，已经被赶着见了公婆却不自知。
想清楚这一些，秦言隐隐有些不舒服，却并不往心里去。
他只觉得这是男人莫须有的占有欲罢了，即便是个不相干的女子，若是貌美如花，得知她将配给其他男子，也会心生芥蒂。
“是朕唤你来不假，可朕却没有叫你一来就去曹维府上拜见，更未叫你在他府上相亲！”诸葛知面色不愉，话也冲了起来。
“我几时……”
“罢了，罢了。”
诸葛芸气的面红耳赤，正要与他理论，诸葛知却摆了摆手，连连说罢，转身头也不回就出了殿门去了。
“秦言，他说的是真的嘛？”
诸葛芸问完就瘫坐在椅子上，秦言知道她问的是什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这不可……”
还想再反驳，她却突然停了下来，神色蔫蔫，将头靠在椅子靠背上。
镇北王已经发兵，不论他联合羌人是真是假，在旁人眼中都已经是坐实了造反，所谓清君侧的幌子，只能骗骗普通老百姓罢了。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诸葛知联合羌人，要杀我父王的？”
诸葛芸想到秦言的话，眼睛一亮，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可能自己父王真是被冤枉的也说不定。
“我……我瞎猜的。”
秦言不能把桃花的存在说出去，约束修仙者的法令对凡人同样有效，若是知情凡人大肆宣扬修仙者的事，同样会被执法者处置。
凡人与修仙者像是相同宇宙的两个横截面，在这个世界上，虽是共存，却不相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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