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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便宜儿子

    这日,桑榆的账册看的差不多了,把珠画打发出去做事,一个人歪在榻上和小铃铛盘算便宜儿子和安郡王的事。

    修远已经自行去接触安郡王了,而桑榆下的拜帖也有了回音,明日午后就能去拜会安郡王妃。

    “端了这么多天,还要看账册,现下可算能休息一会儿。”桑榆没骨头似的歪在榻上,怀里还抱着一个冰碗,抱怨道。

    “是很辛苦啦,不过桑桑好棒啊,这两天立足了人美心善的人设,给男主挖了坑,拉近了和儿子女儿的关系。”小铃铛抱着珠画新给它做的布老虎,大吹桑榆的彩虹屁。

    “主要是敌人太强大了。”桑榆撇撇嘴,笑道:“不说这个了,你和我说说安郡王妃的情况,免得我明天两眼一抹黑,没帮便宜儿子说到好话就算了,拖他后腿就不好了。”

    “说起这位安郡王,在这个世界里可真是个苦情配角,他一生姬妾不少,儿女也不少,只是活下来的孩子不到三分之一,若不是排除古代小孩本来就极易夭折,以及古代女人身在后宅的确身不由己,喵都要怀疑他克子女了。”小铃铛一本正经的说道。

    桑榆沮丧的叹了一口气,“唉,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这是古代,三妻四妾倒也是正常。”

    小铃铛纠正道:“桑桑,这话不对哦,从喵检索到的各个虚拟小世界数据来看,从来都是妾不能越过正妻去的,三妻是不可能的,一妻多妾是正常的,但是宠妾灭妻是万万不行的,纵然男主是王爷也不行。还有这老夫少妻的戏码,自古以来都是为人不齿的,桑桑在蓝星没听过那句诗吗?”

    “什么?”桑榆饶有兴致的问道。

    小铃铛晃晃脑袋,跟个小书生似的摇头晃脑的念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

    桑榆被逗得发笑,此刻她也记起了这首打油诗,同小铃铛一起念出了最后一句,“一树梨花压海棠。”

    “怎么样?喵学的像不像?”小铃铛得意的扬起小猫脑袋。

    “像像像,活像个小学童。不过……”桑榆摸摸小铃铛的脑袋,装模作样的板起脸,“这是小黄诗吧,是你一只小猫仔该念的吗?”

    小铃铛立刻装傻:“啥?不应当,不应当,喵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一人一猫笑闹了一阵子,才又接着说起了正事。

    “也是。”桑榆叹了一口气,“可怜还是女人可怜,沈雁秋也是,定王的心要是没那么偏,沈雁秋何至于那么决绝。”

    “这位安郡王虽然于子嗣上命途多舛但他本人还是拎得清的,说出去有名有姓的儿女,无不是出自于郡王妃和侧妃名下。”小铃铛补充道。

    “反正定王这男人是不能要了。”桑榆无所谓道,“不说别人的家务事了,你帮我看看现在的这位郡王妃喜欢什么样的首饰物件,我好挑了送去。”

    小铃铛扫描了一下安郡王王妃那边的数据,回答道:“安郡王还算是个配角,这位郡王妃便是连路人甲都算不上了,所以她一切用度都标准且正常,是个标准的纸片人,过了一遍她的剧情,我还真没发现她有什么特别爱好。”

    听小铃铛这么说,桑榆心头倒有些堵得慌。虽然这里是虚拟世界,但这两天接触的人,活泼灵动的琳琅和赛雪,少年意气的修远,忠心耿耿的珠画……就连筠芸,桑榆都看得出她的不甘。

    这些人,对桑榆来说,都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人。可是这位安郡王妃,在小铃铛的描述中,却宛如提线木偶一样潦草的过完了一生,这让桑榆很是难受。

    “昨儿赛雪送来了些君山银针,这茶稀罕,我就拿来借花献佛了。沈雁秋私库里还有个描金的漂亮花瓶,一并送去就好了。”桑榆斟酌着说到。

    “也好,这样不算太过贵重也没有失了礼数。”小铃铛赞同道。

    “还得早些去拜会太后,我过会儿就递个帖子进宫,那些食补的方子才是夫人们喜欢的稀罕玩意儿,可是这些东西还是先孝敬太后才好,一则太后是上位者,二则有太后作保,我以后在众夫人间也能如鱼得水了。”桑榆说着,不由沾沾自喜的笑了起来。

    小铃铛附和道:“是啊,桑桑真的是超级好带,喵完全躺赢。”

    桑榆又瘫了一会儿,方才起身干正事去了。账册她已经看得差不多了,有的账面做的很平,她看了两三遍,才看出来有什么。

    将所有铺面的情况烂熟于心,桑榆不动声色遣人将账册送了回去,那些个投机取巧的见她一言不发,只以为她没看出来,越发放心大胆了。但桑榆表面上什么也没说,背地里却早已盘算着和离的时候把这几个铺子甩给定王了。

    忙完了账册的事情,遣人向宫中递了拜帖,桑榆便带着珠画准备去看修远。半路上碰见和赛雪疯玩了一整天的才回来的琳琅,桑榆停下同她说了几句话,听她兴致勃勃的提起赛雪如何如何,说赛雪是北方来的姑娘,性情爽直,与她真真是脾胃相投。

    桑榆回想了原世界的剧情,赛雪的确是出身北方,他父亲一直镇守着北方的边境,那么他来京城做什么?莫不是到了待嫁的年纪,特地来京城相看人家的?思及此,桑榆开口道:“娘明日中午要去看看寻香和蝴蝶的施粥情况,你要一起去吗?”

    琳琅是知道施粥的事情的,当即笑着点点头说:“我想去,不过,我和赛雪约好了明天去逛花鸟市场的,我同她说说,带她一起去好吗?”

    桑榆状若为难的犹豫了片刻,才说道:“娘还打算问你哥去不去,你到时候和赛雪说一声,若是她觉得有修远在会不自在,你们就自己去花鸟市场玩吧。”

    琳琅虽然天真烂漫,但到底已经十七岁,当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红着脸不好意思道:“娘,你想到哪里去了?”

    桑榆笑道:“不是娘多想,只是修远和赛雪都不小了,坏了你哥的名声事小,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可就是大事了。”

    琳琅聪慧,当即点点头道:“是,还是娘考虑的周到。”

    桑榆瞧她双颊还有红晕,便笑道:“这说着别人的事,又没有说你的事,怎么脸红成这样?”

    “娘。”琳琅瞪了桑榆一眼,跺跺脚,“真是的,不和你说了。”说完,就跑远了。

    桑榆抱着小铃铛带着珠画往修远那边走,一颗心又沉了下去。这两天忙着别的事情,倒全然把赛雪这个麻烦给忘了,在陆星迟人格魅力和世界线的影响下,大家都觉得陆星迟这般不顾一切追到军营中是真正的爱情,陆星迟则是最超凡脱俗的女子。

    小铃铛感知到桑榆情绪不高,在桑榆怀里蹭了蹭,同她用意识交流道:“怎么了,桑桑?”

    桑榆有些疲倦的答道:“太累了,要扭转这个世界线的人的观感太难了,陆星迟只要一跑去军营,他们的爱情就会传唱成一段佳话,在有限的时间内,我能争取到自己的助力太少了。”

    “桑桑已经做的很好了。”小铃铛鼓励道,“陆星迟是这个世界的女主,世界线自然是偏向她的,但是你也有优势啊,你知道剧情。”

    “可是我是真的有点茫然,古人的三观本来就和我不一致,再有世界线的加持,我可怎么把这一塌糊涂的线给掰回来啊。”桑榆幽幽的说,“刚刚谈起赛雪和修远,我就想起来原世界中赛雪的父亲甚至还有沈雁秋父亲都帮定王和陆星迟求过情,我可太难了。”

    小铃铛也有点无奈,它沉默着检索了一下各种计谋和小说,半晌才开口道:“这事到也不难,喵这里有个法子倒是可以试一下。”

    桑榆:“你说?”

    小铃铛:“你爹求情是因为看定王势头正猛,不想失去这么个乘龙快婿,而赛雪父亲求情,则是因为赛雪崇拜陆星迟,是她央求着她父亲去求情的。”

    听到这,桑榆又是一咬牙,“她父亲是异姓王侯,说话当然有分量。”

    小铃铛继续说道:“桑桑你接触这些文武百官定然是不行的,不妨从他们的夫人下手。”

    桑榆一脸疲惫:“行,我想个法子,看看能不能尽量影响更多的人,到时候沈雁秋的人生,就会拥有更多的可能。”

    这么和小铃铛说话的功夫,桑榆已经走到了修远的院子。一路来烦心着剧情的事,桑榆不免一脸忧色,修远向她见礼她才回过神来。

    “娘,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修远关切的问道。

    桑榆这才反应过来她忧思过重,忘了收敛神色了,只是还没等她答话,珠画就在一旁忧心忡忡的说:“奴婢瞧着夫人这是积劳成疾,王府家大业大,吃穿用度,一不小心就会出纰漏,夫人一人操持起来极为不容易。”

    桑榆也只好就着话头说道:“你父王在外打仗也不容易,娘也只能好好替他守着这家业了。”

    此时没有陆星迟,桑榆表面上还是那个大方得体的沈雁秋,母慈子孝。修远当即关切道:“儿子从来不知道管家这般艰难,娘亲受累了。”

    “无事。”桑榆又大方得体的假笑了一下,落在修远眼里,却又是勉强的模样。见便宜儿子更担心了,桑榆只好岔开话头道:“瞧你这般齐整的模样,安郡王那边想必是已经接触好了?”

    提到这事情,修远不免有些沾沾自喜道:“是啊,儿子本就与他相识,虽不相交,但到底比贸然凑上门好。”

    “那便好,只一样,你以后是有正经差事的人了,万不可再懈怠了。”桑榆殷切的叮嘱道:“不过,娘知道你本来也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娘也盼望着,你的成就能比你父王还高。”

    修远也颇有些动容道:“谢谢娘,还是娘懂我。从前儿子和父王也提过几次随着他去历练的事,可他却总说我是王府的独子,刀剑无眼,不忍我跟着他出生入死。可儿子这两天跟着安郡王,着实是见识了不少,总觉得这样才有男儿的样子。”

    桑榆欣慰道:“你能这么想,才是娘的好儿子。明日我也会去拜会安郡王王妃,你既有这份心,安郡王府那边,娘也帮你来往着。”

    “娘,这就不必……了吧。”修远有几分迟疑,他不忍母亲赔着笑脸为自己去奔波。

    桑榆摇摇头,看看四周,挥退了几个下人,才低声一脸凝重的说道:“今日就你我母子二人,且聊一聊,咱们家在朝中的形势你可了解?”

    修远见母亲这般郑重其事,不由的也认真起来,叹了一口气,面上添了几丝苦涩:“儿子不是蠢人,每每父王都以不愿儿子以身犯险的借口搪塞儿子,但儿子在皇家长大,人情冷暖又怎会不知呢。自小儿子和妹妹便总是玩在一处,既是不想受人轻慢,亦是不想赔了笑脸堕了王府的身份。”

    说着,修远自嘲的笑笑:“这倒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久而久之,儿子竟也得了清流的名声。”

    桑榆心中一酸,她知道,这是属于雁秋的情绪。原世界雁秋没能说出的话,就让自己说吧。桑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娘知道你是有本事的,是娘和你父王拖累了你。”

    修远忙否认道:“娘,你千万别这么说。”

    受雁秋情绪的影响,桑榆有了几许泪意:“建昭八年,你和琳琅带着一身伤回来,娘问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宁愿罚跪也不愿说。那之后,你就和勋贵子弟疏远了,琳琅也不再和世家贵女们来往……”

    意识到母亲要说什么,修远忙打断道:“娘,别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桑榆摇摇头,继续说道:“其实娘知道,是那些人耻笑娘亲身份低,讥笑你父王庸庸碌碌,你和琳琅气不过,才和他们打架的。”

    “原来母妃一直都知道。”修远脸上闪过一丝落寞,随后又不甚在意的笑笑,“母妃不必挂怀,那样的人,不来往也罢,儿子和妹妹从不觉得这是什么损失。”

    “近来娘想了很多,你和琳琅都大了,娘不得不为你们打算了。”桑榆拍拍修远的肩膀,“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天子大权在握,帝位稳固。三年前,陛下已经开始慢慢启用你父王了,你好好跟着安郡王,他年纪轻轻就位极人臣,受陛下重用,必有他的过人之处。为着你和琳琅,我们王府,不能再一味的避世。”

    修远抿抿唇,真切的说道:“娘说的是,只是要辛苦娘为儿子奔走应酬了。”

    这一番谈心谈的便宜儿子有些低落了,桑榆笑着打趣缓和气氛:“不急呢,这些应酬往来,一时也无法全部捡起来,说不定是你先娶了亲,这交际应酬的事情,就轮不到娘了。”

    修远俊脸一红:“婚姻大事,父王母妃做主就好。”

    “什么我们做主就好,要你喜欢,对方也愿意才行。”桑榆笑道,“等你遇上了喜欢的姑娘,尽管来和娘说。”

    修远也笑道:“多谢娘替我们费心。”

    两人又闲话家常几句,桑榆交待了施粥的事情后,便离开去厨房研究药膳,末了又召来了膳食嬷嬷的媳妇事无巨细的问了施粥的事情,方才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