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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安郡王妃

    施粥是从将近中午的时候开始的,桑榆问完了管事们,命人将给安郡王妃的礼物搬上马车。随后才在角门处和修远汇合,一同前去施粥点。

    “琳琅呢?不是说她也来?”修远疑惑道。

    “她去找赛雪了,过会儿她们兴许会过来。”桑榆状若不经意的说道。

    修远自然是知道赛雪的,不由笑道:“琳琅倒是经常和我提起赛雪县主,她很喜欢这位新朋友,听说她在酒楼里撞到了娘?”

    “是啊,是个天真可爱的姑娘。”桑榆笑道。

    “我看是个和妹妹一样,是个冒失鬼。”修远摇摇头,不以为然。

    “你说什么?什么和你妹妹一样?”桑榆没听清,随口问道。

    “没什么。”修远耸耸肩,翻身上马了,“我们快走吧。”

    桑榆也不再多言,上了马车。珠画随行,马车中只有桑榆一个人,因而她又得以放松身体倚靠在软垫上。这马车虽不算大,但胜在舒适温馨,一看就是出自雁秋的手笔。桑榆左看右看,又伸出手去学摸,小铃铛看不过眼,疑惑道:“你在这摸什么呢?”

    桑榆半天什么也没摸着,不由撇了撇嘴:“雁秋也忒守规矩了,这马车里除了几件备用的衣裳,什么有趣的玩意儿都没有,唉,失算了,忘了叫珠画准备一些糕点了,好歹还能解解馋。”

    小铃铛笑了,“得亏你这几日连轴转忙得很,不然照你这速度吃下去,再不爱动,恐怕等雁秋的回来的时候,就要为体重发愁了。”

    “这也不能怪我啊。”桑榆没了趣儿,四仰八叉的倒在坐垫上,“那些糕点制的实在是精巧美味,尤其是金丝芙蓉糕,真是百吃不厌。”

    吃没得吃,看没得看,桑榆郁卒的躺在座椅上。小铃铛见她兴致不高,也不说话了,任她半合着眼养神,直到快到施粥点时才叫了她一声。

    先前说起的琳琅和赛雪两人意外的比桑榆他们来的还早,此刻正像模像样的帮着施粥呢。桑榆觑了一眼修远的脸色,见他眼睛有些发直,不由觉得好笑,这便宜儿子怕还是个颜控呢,不然怎么第一次见着陆星迟的时候也动心了。

    连日里来都艳阳高照,因而来领绿豆汤的倒真的不少。琳琅和赛雪认真施粥,并没有注意到桑榆和修远的到来,直到走到跟前了,琳琅才发现,她不紧不慢的盛好手头的绿豆汤,放下勺子,笑嘻嘻的说道:“娘,哥哥,你们来了。”

    一旁的下人们也齐齐的给桑榆和修远见礼。

    赛雪听到琳琅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手中的勺子一下子摔进锅里,还好那桶里的绿豆汤已经快见底了,不然定要溅她一身汤水。

    “娘娘。”赛雪叫了一声,低下头去,一张俏脸上飞满了红霞。

    噗嗤一声,修远忍不住笑出声来,惹得琳琅也笑了起来,赛雪更恼了,抓着琳琅的袖子看了她一眼,随后又瞪了修远一眼,两兄妹这才止住笑声。

    桑榆忙打圆场道:“你们俩在这里站了多久了?热不热?”

    “有一个时辰了吧。”琳琅不确定的说道。

    “也不是很热,有这么个大棚子呢,冰鉴里的凉饮瓜果也很解暑。”赛雪也回答道。

    “行了,你们心意到了就行,别热坏了,去玩吧。”桑榆打发两人离去了,自己则和修远继续施粥。

    琳琅告别母亲和哥哥,赛雪也同桑榆道别,却看也不看修远一眼就走了。

    修远盛了几碗绿豆汤,忍不住有些懊恼的自言自语:“不会生气了吧。”

    桑榆这次听清了,却没有搭话,心底暗乐,不愧是最后也he了的cp,傻儿子还是动心了。原世界中赛雪崇拜陆星迟,忍不住扮成了陆星迟的样子,还戴了陆星迟送的项链,惹的修远发疯咒骂,希望这一次,这对小夫妻能好好的,不要在好事多磨了。

    桑榆和修远待了半个时辰,便离开了,一同往安郡王府中去。安郡王妃是个典型的当家主母,端方持重,对待桑榆说不上热络也说不上冷淡,等桑榆送上了礼物,眼底才多少是添了几分笑意。

    珠画把带来的礼物都递给安郡王妃身边的丫头春华,最后再由桑榆亲手送上了一对惠山泥人,“郡王妃,这对泥人是方才在路上匆忙买的,没来得及包好,还望郡王妃莫怪。”

    送礼送泥人的少见,春华笑着打趣:“郡王妃你瞧,定王妃娘娘送的这泥人真是憨态可掬,可爱的紧。”

    安郡王妃果然看了过去,目光触及那对胖嘟嘟的亮丽泥人,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泥人娃娃光滑圆润的额头,笑道:“这对泥人真真是可爱,可惜小十三跟着姐姐到庄子上玩去了,不然他肯定爱不释手。”

    桑榆观她神色,见她眼中流露出几分喜爱,便知道自己临时起意买下的这对泥人是买对了。方才同修远来郡王府的路上,她一直在想小铃铛的话,想安郡王妃提线木偶般的一生,她便觉得憋得慌,她无比迫切的想要为安郡王妃做些什么。所以当路过卖泥人的摊子时,鬼使神差的,她买下了一对憨态可掬的可爱泥人。

    思及此,桑榆笑道:“郡王妃,其实这是我专门买来送给你的。”

    “送给……我的?”安郡王妃愣了一下,这种小孩子的东西,是定王妃专程买来送给她的吗?

    “我还在阁中时,格外喜欢这惠山泥人,今日找郡王妃叙话,刚好路过这泥人铺子。”桑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泥人虽是俗物,但我自己真心喜欢,一时冲动便忍不住想要买下一对赠予郡王妃,还望郡王妃莫怪我唐突。”

    桑榆说的真心实意,郡王妃听在心里却是微微一动,她忍不住再次摸了摸泥人,粲然一笑,“我明白定王妃的心意,这泥人,我……我真的很喜欢。”

    闲聊结束,安郡王妃待桑榆亲厚了不少,称呼已经从定王妃换到雁秋姐姐了。天色不早,桑榆邀了安郡王妃有空的时候过府喝茶,便离去了。

    这么一轮折腾下来桑榆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了,她到郡王府的时候错过了午膳的时辰,茶点也没好意思多用,此刻好容易回到府中,立刻遣人传膳,顺带着也把照样饿了半天的珠画打发下去吃饭了,换筠芸贴身伺候。

    桑榆慢悠悠的喝着鱼片粥,思量着还是得提个丫头上来,以后要是真有些不方便的事,交给珠画做怕是会崩人设,交给筠芸做就更不可能了。

    桑榆是个行动派,等吃完粥,就叫来小铃铛商量了。

    小铃铛吃了桑榆特意留给他的鱼肉,表示可以帮桑榆探一探府里丫头们的底细,随即就跳上窗台走了。

    第二日桑榆也没背着筠芸,直接吩咐珠画去找人:“我前日里在后园里见着个丫头,梳着双髻,穿着青衣,下巴有课小红痣,瞧着挺伶俐的,你帮我把她找来。”

    珠画惊疑不定:“娘娘怎么突然想找个后院的丫头,那里出现的应该是柴房或者是洗衣房的。”

    桑榆和颜悦色道:“我身边除了你和筠芸,没有得力的人,我瞧着那丫头合眼缘,把她提上来,还要你多调教才好。”

    珠画不再多问,恭顺的答道:“是,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把这差事办好。”

    珠画走后,筠芸就没那么自在了,她一下子跪到了桑榆面前,一双美目泫然欲泣:“娘娘。”

    桑榆还是不习惯别人动不动跪啊跪的,她上前扶筠芸,“这是做什么,起来回话。”

    筠芸不肯起,可怜巴巴的说道,“娘娘说的那个丫头我认识,是洗衣房的,娘娘宁愿用她,也不愿用奴婢,可见是厌了奴婢了,求娘娘不要赶奴婢走。”

    雁秋今年三十有二了,这个筠芸比她还小两岁,保养得宜,一直没有嫁人。当年她差一点成为定王的侍妾,因此心底一直憋着一口气,轻易不愿再低嫁。平日里筠芸的心思藏的好,定王无意,雁秋又强势,她这些年才安分守己,未曾闹出什么事。

    “我不会赶你走的,起来回话。”桑榆保证道。

    筠芸这才重新站起来,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看向桑榆。

    桑榆斟酌着用词说道,“你知道,王府家大业大,这些年王爷却也只得了修远和琳琅两个孩子,我近日和安郡王妃相交……”

    桑榆的话点到即止,安郡王家孩子多是出了名的,筠芸当然不笨,她的心思又活泛起来,眼神里到底露出了些希冀来。

    桑榆也不想推人入火坑,所以她继续说道,“你若是愿意,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再阻碍你,但你若是不愿,另有打算,那你日后便还是我的大丫头,一切如旧。”

    筠芸盘算片刻,见桑榆态度认真,不似作假,当即大喜道:“谢娘娘成全,奴婢定不忘娘娘的大恩大德。”

    桑榆点点头,笑道:“你既打定了主意,以后就不必常来伺候了,仔细备着吧。”

    筠芸却到底是当年太妃身边宫里头的嬷嬷教出来的人,不骄不躁,依然恭恭敬敬的说道:“伺候娘娘才是奴婢的紧要事,奴婢不敢忘怀。”

    桑榆不置可否,事实上,原世界中,筠芸是最先发现定王和陆星迟私情的人,她不甘心,设计爬定王的床,没成功,反被陆星迟私底下讥笑年老色衰,最后经受不了打击跳了荷花池,而现在,桑榆怎么也得先保住她再说。

    和筠芸说完不久,珠画就带着桑榆指定的丫头回来了。

    “娘娘。”珠画上前见了礼,才继续说道,“奴婢方才去找那丫头时,碰见小姐房里的人带话说文正侯夫人明日要带着赛雪县主和小姐去听戏呢,问你有没有空,奴婢说是娘娘明日要进宫,就给回绝了。”

    看戏?桑榆愣了一下,来了古代这些日子都忘了还有这起子消遣了。眼珠一转,桑榆笑眯眯的说道:“珠画,时候不早了,但还是要劳你走一趟,你去知会小姐一声,让她转告侯夫人和县主,我改日再请她们听戏,再从账上支取二十两银子给小姐,不拘她明日买些什么吃的玩儿的。”

    珠画领命去了,桑榆则问起那洗衣房的丫头:“上前来,叫我看看。”

    那丫头身穿粗布麻衣,但一身齐整,看着就是个伶俐人儿,她听到桑榆的命令,微微的抬起了头,但极有分寸的垂下了眼睑,没有乱看。

    “是个好孩子。”桑榆说出了符合人设的台词,抖了抖鸡皮疙瘩,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为云乔。”那小丫头不卑不亢的说道。

    小铃铛能量不够,查询功能没有那么细致,路人甲的故事完全随机,他只告诉桑榆云乔是被买入府中的,其他的倒是一概不知。

    桑榆随口问道:“可是小乔的乔?你这名字倒是别致好听。”

    “多谢夫人夸奖,奴婢这名字是父亲给取的。”说罢,那丫头又实打实的磕了个响头,“奴婢还未谢过王府的恩德,当年若不是王府买奴婢过府,奴婢便没有钱安葬家父。”

    这一下不仅把桑榆唬的一愣,就连小铃铛都被炸了出来,连连感叹,“好家伙,桑桑这是误触了剧情点啊,喵毫不怀疑桑桑最开始要是决定出去买个丫头,也会碰到一个卖身葬父的。”

    见云乔额头都磕的有些红肿了,桑榆忙上前把人扶了起来,叹气道:“你这孩子心眼忒实,好端端的磕那么狠做什么,额头红了这一大片。”

    桑榆亲自来扶,云乔有些受宠若惊,她羞涩的微微垂了头,“爹还在世的时候,就经常教导奴婢要知恩图报。”

    “王府虽然助你安葬父亲,但是你也为王府做了许久的工,以后不必再如此挂怀了。”桑榆亲自去取了保养双手的药膏递到云乔手中,“我如今身边正缺一个人,你可愿意过来伺候?”

    云乔被珠画找来,又亲眼看见珠画找了洗衣房的管事,心中也有了几分计较,一路上识趣的没有多问,此刻吃下定心丸,忙跪地真诚的说道:“奴婢感谢娘娘的大恩大德,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桑榆又问了几句话,得知她父亲是个郁郁不得志,最后又因病去世的老秀才,不由唏嘘不已。等珠画回来,她又赏了珠画些银子,叫她领着云乔下去安排住处。

    等所有人都下去了,桑榆换了寝衣,在桌上摆了一本书装模作样,实际上却是在小声和小铃铛说笑。

    “真是巧了,一下解决我的两个心腹大患。”

    “什么意思?桑桑这么快就有事情交给云乔做了?”小铃铛疑惑道。

    “是啊。”桑榆拨弄着指甲,唇角带了一丝笑意,“崇拜陆星迟的人大多数是赛雪琳琅这样的小丫头,正经人家的夫人谁会喜欢她?文正侯夫人不是爱听戏吗,我这就排一出好戏给她和全京城的女人们。”说到这,桑榆又起了压榨小铃铛的心思,“喂,小铃铛,你会编剧本的吧?”

    小铃铛如临大敌:“喵只会检索和扫描,桑桑可别把主意打到喵头上。”

    “也对,忘了你本质也只是一只小猫咪了。”桑榆沮丧道,“唉,我还是让云乔买点话本和戏文回来自己琢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