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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给定王挖坑

    虽然今日进宫早,可是折腾一圈下来,离宫已经将近晚上了。

    杜恒早就回完了皇上的话,却还是在皇宫外城等着雁秋,落在外人眼里,不免会觉得定王和王妃鹣鲽情深。

    可桑榆心里清楚的很,宁愿在这里多等两个时辰都不愿早点回家见儿女,还不是为了陆星迟。

    果不其然,一见到桑榆,杜恒就跟没看见她的满脸倦色似的,一直在问陆星迟的事。甚至最后连马都不骑,跟着桑榆坐进了轿子,事无巨细的问了一路。

    桑榆故意顾左右而言其他,一直拖着杜恒的话头,等小铃铛提醒桑榆已经到了王府时,才猛地拔高声音,语带哽咽的控诉道:“王爷,妾身知道你关心陆小姐。她遭逢大难,妾身对她和陆小公子怜惜不已,可是妾身这一天在宫中张罗,实在疲累不堪。王爷一路只顾问陆小姐,一句问妾身的都没有,妾身……妾身实在是太委屈了。王爷在皇宫苦等了两个时辰,也不知道回来见见孩子们,原以为王爷是在等妾身,却原来,都是为了陆小姐。”

    说着,桑榆还冷笑了两声。

    这一顿输出,把杜恒唬的一愣一愣的,根本没想到一向顺从的王妃会这样说话,趁他愣神,桑榆叹了口气:“罢了,算算时间,也快到府里了,妾身便不和王爷多说了,是妾身失态了。府里已经按王爷以往的习惯备下了,王爷舟车劳顿,还是早些去横戈院安置吧。。”

    确实已经到府里了,只是桑榆突然拔高声音,珠画插不进嘴,这时才有些讪讪的提醒道:“王爷,娘娘,王府到了。”

    桑榆脸色发白的下了轿子,看到等在一旁的修远一行人,动了动嘴唇,强笑道:“你们也在此啊。”

    杜恒从轿子中出来,面色有些不好看,他本就是个分家都敢闹的混人,此刻也是直言不讳道:“雁秋,你这是怎么了?你今日确实是失态了,何以这样……”

    不等杜恒说完,桑榆的眼泪就跟断线珍珠似的滚了下来,她不说话,只是哭。一边哭,一边做出极力强忍却忍不住的样子。

    这本是陆星迟的拿手好戏,原世界中雁秋要强,又要端着王妃架子,鲜少落泪,如今哭成这样,不免叫修远和琳琅觉着她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爹,你干什么?”琳琅首先上前站到桑榆旁边。

    修远虽然没说什么,但也站到了桑榆另一边,扶住了桑榆。

    瞧见桑榆满脸是泪,杜恒也迟疑了,忍不住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哪里做错了。成婚十几载,他几乎从未见过发妻落泪。

    “娘,这是怎么了?”见父王不说话,琳琅便扭头问母亲。

    桑榆一副哭的力竭的样子,虚弱的把身体大半重量都压在琳琅和修远身上,哽咽道:“没事。”

    杜恒瞧见发妻哭的快昏过去的样子,心中竟有些愧疚,他深深皱起眉头,半晌,还是有些别扭的开口:“你莫哭了,其实我……”

    不等杜恒说完,桑榆用帕子拭了拭眼泪,打断了他:“邺城大乱,征南将军和夫人都以身殉国了,以后陆星迟小姐和她弟弟陆恪就要我们仔细照顾了。陆小姐和小恪是可怜人,琳琅,修远,日后他们入府,你们要好生照顾,多多关怀。”

    琳琅和修远这才明白了陆小姐是谁,但对于母亲为什么哭还是不明白,只是娘哭成这样,两人到底心疼,嘴上还不敢说什么,心底却对这个还没进府就搅得父母不合的陆小姐多了几分不喜。

    杜恒百口莫辩,此刻听到桑榆安排陆星迟的事,又来劲了,也不管桑榆一脸委屈,“修远,琳琅,星迟孤身一人带着幼弟和奴仆从邺城逃往京城,可吃了不少苦头,我们以后可得好好对她。”

    琳琅这一向管事,头脑清明的不少,当下不由的提着心问道:“这位陆小姐当真是可怜,只是不知道她多大年岁了,近日女儿在学着管事,也好帮陆小姐和小公子早做安排。”

    面对女儿,杜恒才有了几分好脸色:“和你差不多,你看着布置就行,叫你母亲帮你盯着点,省的错漏,让她们住的不舒心。”

    琳琅这才放了心,她父亲为人正派,想必不会和一个能当自己女儿的小丫头牵扯过多。思及此,琳琅打圆场道:“父亲,你长久未归家,我和哥哥早就盼着你回来带我们去骑马呢,哥哥最近骑射精进了不少,你不是还说把踏雪送给我,爹可得好好指点我,不能叫哥哥甩开女儿一大截。”

    谁知杜桓听了这话,脸上又多了几分不自然:“踏雪的事,我另有安排,改天爹再送你一匹好马。”

    随口敷衍了琳琅两句,杜恒又把矛头对准了桑榆,不悦道:“雁秋,星迟她年幼失怙,你就不能多体谅体谅她?我不过是怜惜她孤苦,真不明白你在闹些什么?”

    那家信修远也是看过的,此刻见父王既出尔反尔,又抓着母亲不放,有些听不下去了,开口道:“父王,母亲刚刚还交待了陆小姐的事情,哪里就是容不下去了?母亲伤心成这样,父王一句话都不问,反而一味地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母亲。”

    一旁不做声的珠画也忍不住开口道:“王爷,你实在是错怪王妃了,王妃亲自去接了陆小姐和小公子,到了慈宁宫,又帮着安置。离去之时,还不忘前去问随行陆小姐的丫头冬宜,将陆小姐和小公子的饮食习惯,吃穿用度,事无巨细的问了个遍,末了还把马车中备用的钱财首饰都留给冬宜让她在宫中打点。王妃她向来心善,对陆小姐和小公子的心疼不比王爷少啊。”

    如珠画所说,妻子的确是已经做的很细致,杜恒心底的愧疚又涌了上来。

    戏唱的差不多了,该收尾了,桑榆叹气道:“罢了,王爷一路车马劳顿,我们还是先进王府吧,在门口站着也不像个样子。”

    一行人往府里走去,杜恒跟了上去,有些尴尬的问桑榆道:“雁秋,你……你安排的很细致。这些,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桑榆一阵无语的看向杜恒,“因为王爷……一句都没有问我做了什么。王爷,妾身看到陆小姐就像是看到了琳琅,恨不得当女儿一样疼。妾身在意的,是王爷的态度。王爷动辄离家数月,以往每每回家总会问候妾身,问修远和琳琅的功课。这虽然是小事,可却总叫妾身觉得踏实,觉得王爷无论走多远,心里都挂念着妾身和一双儿女。如此,妾身便觉得即使分别两地也没什么。可是这一次,王爷从头到尾问的都是陆小姐,没有问过妾身一句,也不愿早点回来见琳琅和修远,不免叫妾身寒心,叫妾身怀疑王爷心中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

    这话说的有点心灰意冷的味道,越发叫琳琅和修远怀疑,这回来的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心里当然是有这个家的。”杜恒后知后觉的回想到了妻子的倦容,心虚不已,着急的辩驳道,“我,我,你,我……”

    知道他是拉不下面子说些道歉的话,桑榆也不多纠缠,只摆出心灰意懒的样子:“妾身累了,先下去了。横戈院都叫小厮们备好了,筠芸稍后也会帮忙打点。王爷也早些歇着吧。”

    琳琅修远也马上告退,一左一右的扶着桑榆离开了,只留杜恒留在原地发愣。

    待走远了,琳琅便忍不住再次确认道:“母亲,你没事吧?女儿怎么瞧着你……”

    桑榆递给琳琅一个安抚的:“我没事,叫你们看笑话了。”

    琳琅心疼道:“哪里是娘的错,女儿这两天管家,才知道管家的辛苦。听珠画的意思,娘做事面面俱到,爹不问也就罢了,还那样错怪娘亲。”

    说罢,琳琅犹不解气:“真不知道爹爹怎么就那么在意那个什么陆小姐,要在宫外等两个时辰,连家都不愿回。”

    “别这么说,征南将军和将军夫人殉国,陆小姐和小公子的确孤苦,这话以后休要再提。”桑榆严肃的说道。

    琳琅晓得其中利害,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修远则开口说道:“儿子过两日休沐,到时候带娘出去散心可好?安郡王近来给儿子推荐了一家新开的酒楼,那里的肘子和酱鸭真的是一绝。”

    桑榆笑笑:“好啊,琳琅也来。”

    “太好了,娘近日爱吃肘子,我最吃酱鸭,去那里最合适不过了。”琳琅拍着手笑起来。

    修远笑了笑,半晌,才试探性的问:“不如把你那个玩伴也叫来?”

    琳琅一听就不乐意了,“什么玩伴,人家有名字的好吧?叫赛雪,还是位县主呢。”

    桑榆瞥了修远一眼,好歹是原世界的正经cp,果然还是有点感觉的。

    琳琅还没开窍,大大咧咧的犹未察觉,还不以为意:“赛雪和我口味像,她也爱酱鸭,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见她了。”

    “这两日是太过拘着你了,听说赛雪也被押回去学管家了,你们见得自然少。”桑榆笑道,“这样吧,等吃过饭后,再过几天娘忙完陆家的事,就请几位夫人去听戏,你和赛雪也去。”

    说着,桑榆又看修远:“只不过修远恐怕就不得空了。”

    修远脸上果然有一点失落之色,桑榆的心放了放,如此一来,面对陆星迟的美貌冲击,这傻儿子也就不一定会陷的那么深了,毕竟爱情确实是有先来后到的嘛。

    桑榆回院子后,修远和琳琅才离开。

    出了桑榆的棠梨院,走远了些,琳琅便忍不住和哥哥抱怨:“哥,你说这个陆小姐是什么的人物。我瞧着娘,怎么有些心灰意冷的样子。”

    修远拍拍妹妹的脑袋,惹来她的一阵抗议,“哥,我已经大了,你不能再拍我的头了。”

    “是啊,时间过的好快,转眼你都及笄一年了。”修远笑道,“但你在哥眼里,还是那个小姑娘。”

    琳琅心中一暖,面上却顶嘴道:“什么啊,哥你也就只比我大两岁嘛。”

    “我还有些事要出府一趟。”修远又摸摸妹妹的头,“陆小姐的事,你不用担心,按待客的礼数安排就是,一切还有我和母亲呢。”

    这次琳琅没再吵嚷,任哥哥揉乱了她的发髻,乖巧道:“知道了,我听哥哥和母亲的。”

    棠梨院,云乔依旧叫人送上了四菜一汤。

    将云乔遣了下去,桑榆脸上的悲伤之色一点儿不剩,一个人喜气洋洋的吃起了饭,“小铃铛,多亏你及时赶了回来,不然我这出戏还唱不下去呢。”

    “今天可算是大获全胜了。”小铃铛也很高兴,“就是桑桑,你可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桑榆明白它的意思,无辜道:“我也不想的啊,可是掐大腿不仅哭不出来还很痛,我只能让你刺激我了。”

    小铃铛通常是作为小猫咪的形态存在的,但必要的时候,他也可以在桑榆的同意下,和她的意识绑定,自然可以轻松刺激她的神经,痛的她一下子就飚出了眼泪。

    “桑桑还是好好磨练演技吧,老这么刺激神经也不是事啊,等下给雁秋的身体刺激出问题了。”小铃铛想到眼泪动不动就哗哗的往下流的陆星迟,桑桑想和她抗衡还差得远啊。

    “我有什么办法,只有绿茶才能打败绿茶啊,她一哭,别人就心疼的要死,就跟谁还不会哭似的。”想到这,桑榆变了脸色,“不是吧,以后不会还有很多这种琼瑶剧情节吧。”

    小铃铛沉默了,桑榆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来,幽幽的叹气:“我就知道,复活不是那么好复活的,不仅要搞些阴谋阳谋的,还要学演技,还要学做饭······”

    “喵会好好帮助桑桑的。”小铃铛有些心虚的说道。

    桑榆摸了一把毛绒绒的小铃铛,心情好了一些,她夹了一筷子青菜,懒懒的说:“罢了,该挖的坑都挖的差不多了,你去找些演技相关的资料输入给我吧,我这两天有空,刚好多琢磨琢磨,说不定以后的小世界也能用得到。”

    “好耶,桑桑真棒,喵完全躺赢拿能量。”小铃铛马上开始大吹彩虹屁。

    桑榆啼笑皆非,正准备说点什么,就听见外面院子里有动静,隐隐的有杜恒的声音。

    “小铃铛你帮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小铃铛沉默着获取了一下院子外的数据,随后幸灾乐祸的笑了:“定王那老登,想来正房睡觉,被云乔挡走了。”

    “云乔干的漂亮,也幸好我早早就叫人收拾好了他的宅院,我可不想和他躺一张床上,同床异梦,何必呢。”桑榆撇撇嘴,“不提他了,败兴玩意儿,今儿可是该高兴的一天的。”

    小铃铛哄着桑榆道:“那当然,桑桑现在和太后搞好了关系,扬眉吐气了,还狠狠的在儿女面前坑了杜恒一把,实在是太厉害了。”

    桑榆被夸的心花怒放,拿了鱼肉给小铃铛吃,和小铃铛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慢悠悠的吃了饭。睡前桑榆对着镜子研究了一下演技才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