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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世界1番外

    赐婚定王和陆星迟的懿旨很快也到了,太后对陆星迟也是眼不见心不烦,婚期挑了最近的良辰吉日,就定在了下月初七,只留了二十来天备嫁,恨不得早点把陆星迟打发走。

    懿旨称征南将军生前就将女儿许配给了定王,如今定王和陆星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堪堪为两人扯上了一层遮羞布。

    与赐婚懿旨一同下来的,还有一道封沈雁秋为奉国淑人的懿旨。桑榆这才知道,太后说的不会委屈了她是什么意思。

    万事皆定,桑榆收拾好行囊直接去了修远名下的宅子,先行替他置办家私以及布置庭院。对于雁秋回来后住的院子,桑榆特地命人新铸了一块匾,上书“江春院“三字,寓意旧年已去,新春将至,她希望雁秋能有更好的人生。

    修远和琳琅紧随母亲之后搬出了王府,杜恒自然颇有微词,琳琅回去王府操持王府事宜,帮着父王准备娶亲事宜也被杜恒指桑骂槐,阴阳怪气的骂走了。

    但娶亲之事,不能没人打理,杜恒拉不下脸叫回女儿,最后这差使竟落到了筠芸头上,如此,筠芸也就接手了王府的掌家权。

    一家子团聚的第二天,桑榆特地叫修远去把陆恪接过来吃了顿便饭。

    陆恪虽然年纪小,但早先家中遭逢巨变,性子敏感了不少,听闻姐姐要嫁给他一直崇拜的定王时,他并没有很开心。

    早先陆恪就觉得姐姐与定王过于亲密而忽视了他,此刻又见桑榆等人又为此搬了出去,就更加闷闷不乐了。

    但桑榆几人都待他如初,修远还是会关心陆恪的功课,琳琅和桑榆还是会关心陆恪的吃穿用度,陆恪这才慢慢放松了下来。

    饭后,修远和琳琅送陆恪回去,桑榆不便出面,给陆恪装了一兜子的枸杞蜂蜜萨其马才放他离开。

    第二日,桑榆如约到了畅春园,一进园子,就有丫头上前引她到雅间。

    许乘月穿一身锦袍,摇着扇子,端的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桑榆自然不会被他这幅翩翩公子的样子迷惑,打趣道:“怎么,许公子今日不扮成女伶了?”

    许乘月不置可否,迎上前:“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夫人盼来了,只是如今夫人再看这出戏,有些迟了。”

    桑榆不甚在意,“那就换一出戏吧,你不是说,那出救风尘也排好了。”

    许乘月摇摇头:“这出戏是我为夫人写的,夫人一定要看,救风尘改日乘月再请夫人看。”

    说着,许乘月便斟了两杯茶,随后放松身体仰躺在了躺椅上,一派纨绔公子的模样。

    桑榆被他逗得发笑,正准备再说些什么,许乘月却伸出手指压在唇上轻轻的“嘘“了一声,“好戏开场了,夫人快些坐下。“

    他生的俊美,修长白皙的手指压在红唇上的时候,桑榆作为一个手控,不得不承认她的心跳微微的漏掉了一拍。

    大戏开锣后,戏班子还是上次那出《新月郡主传》的打扮,只是主人公却从新月格格换成了雁姬,她身穿凤冠霞帔,正待出嫁。

    桑榆来了些兴致,也学着许乘月的样子,往后一靠,认真的看起戏来,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瓜果点心,惹的小铃铛在她意识里直嚎“堕落啊堕落”。

    许乘月改的这出戏和桑榆之前的那出风格很像,只是这一版的雁姬没有在新月格格和将军自刎殉情后孤独终老,而是果断和离,开始了新的生活。

    一出戏结束,已经快近傍晚了。

    “夫人觉得这出戏如何?”许乘月看向桑榆,“听闻夫人已经同定王和离,看来夫人同我想到一处去了。”

    “谢谢你的戏,许翰林。”桑榆轻轻的笑了一下,真心的说道。

    方才来戏园子之前,她已经在商铺给修远和琳琅挑了礼物,今晚她就会脱离这个世界,当然也会告别许乘月这个高级程序。

    见桑榆态度这么好,许乘月心头慰帖不已,笑的越发灿烂,“夫人现在谢我还为时尚早,乘月还有一份礼物要给夫人,夫人届时再谢我不迟。”

    “谢谢你请我看戏,这是我备下的谢礼。”桑榆把一个锦盒推上前,“不必再为我做什么了,过了今天,我不会再见你了。”

    “夫人是担心流言?”许乘月问道。

    桑榆摇摇头,起身,“再见,许乘月。”

    许乘月有些茫然,不明白气氛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要再见了。见桑榆真的往外走去,他才慌了,“夫人,留步。”

    桑榆的步子只略微顿了顿,依旧坚定不移的往外走去,许乘月只得快步追了上去:“夫人,至少带走这个,我也给你备了贺礼。”

    “贺礼?”桑榆顿住了,见许乘月手中也托着一个锦盒,看起来颇为熟悉。

    “是啊,贺夫人新生。”许乘月把锦盒往桑榆的方向递了递,“礼尚往来,收下吧夫人。”

    触及到许乘月脸上带着些恳求的神色,桑榆心底一软,接过了锦盒。

    “谢谢。”桑榆轻声道谢,再次看了许乘月一眼后快步离去。

    许乘月盯着桑榆的背影发愣,其实,他说的礼物并不是刚刚递出的那份,他还有一份大礼……罢了,还是等功成,再去找她请功吧。

    只是不知为什么,许乘月觉得心中止不住的恐慌。他在原地伫立良久,直到桑榆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

    回到江春院,桑榆让珠画把修远和琳琅的礼物送去,又交待云乔以后无需再理会许翰林的任何帖子。

    交待好一切,桑榆却仍是有些忐忑,最后打量了一眼按雁秋喜好布置的院子,突然有些不舍,她一边往内室走,一边问小铃铛:“你说雁秋会喜欢这些吗?“

    “肯定会的。”小铃铛笃定的说道,“桑桑那么用心,雁秋一定能感受到的。”

    桑榆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那我们走吧?需不需要躺下?”

    “不需要,喵现在能量很充足,桑桑只要放松,不要抵抗喵就好了。“说着,小铃铛又皮了一下,”不过桑桑要是想有仪式感的话,躺下也是可以的。“

    “那就这样吧。“桑榆坐到了梳妆台前,闭上眼睛,放松了身体,然而她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但是下一秒,她的意识就被彻底抽离了。

    而铜镜里的女人再睁开眼睛,神色就变得不一样了。

    雁秋回来了,她愣愣的在陌生的屋子里走了一周,这里既有她少女时期喜爱的憨态可掬的惠山泥人摆件,也有她成婚后颇爱的掐丝珐琅花瓶。

    这段时间如同大梦一场,她虽没有亲历,但她的记忆和桑榆的记忆一脉传承,知道那泥人和珐琅花瓶,都是安郡王妃送来的,贺她乔迁。

    雁秋伸手抚上那对胖胖的泥人,这本是她少女时期爱不释手的玩意儿,可惜嫁人后担心丢了定王府的颜面,已是许久没有碰过了。

    和离,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如今看来竟是如此美好。

    等出了院子,瞧见那块江春院的牌匾,雁秋更是忍不住热泪盈眶。人间新春尚远,但她的新春已然来临。

    “娘,赛雪……”

    听见儿子的叫声,雁秋下意识的偏过头去,修远便这样对上了一双含泪的眼睛,愣怔道:“娘,你……怎么了?”

    雁秋笑道,“没什么,娘只是高兴,你方才说,赛雪怎么了?”

    “赛雪和她母亲明日要去佛寺上香,问你和琳琅去不去。”修远不疑有他,继续说道。

    大梦一场,儿子都有亲事了,雁秋心中感怀,看向修远的目光越发复杂。

    “母亲,你……?”修远担忧的看了一眼母亲,忧心她是在为和离伤神。

    儿子担忧的目光太过明显,雁秋猜到他心中所想,摇摇头,感慨道:“母亲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好看,好像昨日,你和琳琅还承欢膝下,转眼间,就这么大了,你都要娶亲了。”

    修远这才放心了少许,笑道:“儿子和琳琅再怎么长大,成家立业,也都永远是娘的孩子。”

    “你且去吧,晚上再把小恪接来用膳吧,娘差人往侯府送信,明日同侯夫人一起去佛寺。”雁秋还需要一点时间消化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便暂且将儿子支开了。

    “儿子告退。”

    修远离开江春院后,雁秋又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继续操持家事。新搬了宅子,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好。

    雁秋对陆恪并无恨意,甚至她记得原本她经历的上一世,最后儿女离心,后面肯对她照看几分的,反而是陆恪这个外人。因此,她日日都接陆恪来府里用晚饭。

    只是没几日,修远突然带回了陆星迟和陆恪被贬为庶人的消息。

    雁秋还没来得及发问,琳琅便首先惊讶道:“为什么会这样?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再说了,皇上对陆星迟生气正常,怎么连小恪也连累了。“

    修远喝了口茶,回道:“娘,妹妹,你们有所不知,是翰林院的许乘月参了征南将军依附三皇叔的罪状,皇上正为陆星迟的事情生气呢,又素来对三皇叔深恶痛疾,当即就追削征南将军的爵位,一并罚了陆星迟和陆恪。父王和三皇叔一母同胞,这下父亲的仕途是真的到头了。“

    梦中经历的事情,似乎都历历在目,但关于这位许翰林,她却没什么印象,听见这个,不过也只淡淡提了一句,便关心起儿子:“好端端的,怎么这位许翰林又提起三皇子的事?皇上有没有迁怒你?”

    “听娘的话,儿子开府另住了,眼下又是用人的时候,儿子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修远对母亲和妹妹安慰的笑了一下。

    桑榆和琳琅对视一眼,放下心来。

    陆星迟被贬为庶人,太后便撤了原本要给她的嫁妆,到了出嫁的时候,只用一顶小轿抬出了宫门,许她住到出嫁,许陆恪仍然在上书房读书,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修远和琳琅还和定王府来往着,但杜恒心里有气,往往没有什么好脸色,慢慢的修远和琳琅也就淡了。此次结婚,杜恒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还送来了请帖,雁秋是自然不去的。两个孩子也没去,只送了一份贺礼到王府。

    修远怕母亲伤心,特意带着母亲和琳琅去酒楼吃饭,琳琅又特意打发人叫来了赛雪,几人在酒楼上说笑之际,忽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喜气洋洋的锣鼓之声,由远及近。

    修远和琳琅很快反应了过来,脸上一僵,慢半拍的赛雪也反应了过来,小心的看了雁秋一眼。

    雁秋神色如常,冲窗子扬了扬下巴,“走,我们也去看看热闹。“

    几个小辈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见她施施然起了身,只好也跟着她走到了窗边。

    皇家贬了陆星迟姐弟,定王也不敢大办,接亲的队伍只有寥寥数人,远没有娶王妃的排场,路上的百姓也没有看热闹的心思,都各忙各的。

    雁秋心中并无波澜,她再次感谢起那位替自己经历一切,替自己做出决定的恩人。如果那天在定王府的人是她,定王提起游历河山的旧事,提起二十载的夫妻情分,她定是要心软,无法跳出定王府的牢笼。

    许乘月早打听好了,雁秋今天在酒楼和儿女吃饭,虽然人多眼杂,但他迫不及待的想请功,再加上雁秋已经连续好几日都不曾出府,他便也来到酒楼,只求能见上雁秋一面。

    待雁秋等人吃完饭,一出雅间,便对上了许乘月。

    “许翰林。”修远客套的打了声招呼。

    关于许乘月的记忆都模糊不清,因此雁秋目光并未停留,只淡淡的扫了许乘月一眼,暗自疑惑这人怎么有些面熟,莫不是从前在宫宴上见过。

    许乘月却被那一眼定在了原地,虽然对方什么都没说,但是他就是知道,这个人,不是原来那个雁秋了。

    原来真的不会再见了吗,许乘月原本发亮的目光一寸一寸的黯淡了下去,他攥着桑榆那天送的玉佩往旁边让了让,回以惨淡的笑容:“杜小将军,好巧。”

    而桑榆再睁眼时已经回到了系统空间,也许是因为在雁秋的世界汲取了不少能量的原因,她和小铃铛没有再可怜巴巴的缩在中转车站的厕所隔间了,而是有了一座小小的茅草屋,尽管茅草屋外飘着鹅毛大雪,但也比厕所隔间好多了。

    小铃铛正蜷缩在茅草屋内唯一的火炉旁招呼桑榆:“桑桑,过来烤火休息一下啊。”

    桑榆摸摸小铃铛的头,打量着茅草屋:“不错嘛小铃铛,能量这么充足吗?”

    “当然啦。”小铃铛喵喵的说道,“除了修复世界分来的能量,还有雁秋赠予的能量。”

    “雁秋?”桑榆疑惑的问道。

    小铃铛示意桑榆坐下,伸出猫爪按在了桑榆额头上。于是桑榆看到了在佛前真心祝祷的雁秋,听到了她的心声。

    “信女雁秋,在佛前真心为恩人祝祷。信女虽不知恩人名姓,也不知为何会记得上一世的事,但恩人改变了我的人生,于我有大恩。信女真心祝祷恩人平安顺遂,万事胜意。”

    “小世界听到了雁秋的声音。”小铃铛解释道,“所以喵和桑桑获得了额外的能量。”

    “在不知不觉中,雁秋也帮助了我啊。”桑榆笑了一下,感觉干劲满满,“走吧走吧,不休息了,我们快去下一个世界吧。”

    “好啊好啊。”小铃铛站起来,拉伸了一下,“等这个茅草屋变成宫殿后,我们就离目标不远了。”

    “等一下。”口袋里的异物感挥之不去,桑榆随手一摸,终于知道她一直觉得忘掉的东西是什么了。

    小铃铛也很震惊:“这就是高级程序的力量吗?他送你的项链竟然能被你带出来?“

    桑榆手中的,赫然是那条,大雁坠子的项链。许乘月第一次送的时候,她拒绝了,但那天在畅春园,她接受了。

    桑榆愣了一下,压下心底的那点不自然,才随手把那条项链搭在了茅草屋内唯一的装饰,一个小蘑菇摆件上,“这个世界结束了,希望下个世界不要碰见这样的高级程序了,太令人捉摸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