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习蒙学篇
“老三，该起来了！要是去乡里迟了，怕是会被责骂！”
陈安平恍惚中听到二哥陈安录的声音，这才慢慢想起来昨日生气似的多吃了些饭食，平复心情一般胡思乱想的睡着。
“醒了？起来跟我去乡里！”陈拭示还是那副严厉的表情。
陈安平也不言语，穿起衣服，到水缸里用竹筒舀了一瓢，迅速的涑了两口，再用手擦了下脸，就当做洗涑完毕。
洗涑条件简陋，毕竟穿的都是捡大的穿不了的，破了就补，早就补丁满身，或许已经没有原先衣着的布料了。
“走吧！”看着已经站在身后的陈安平，陈拭示寡言少语。
“老三，阿娘说让你带上，衣服和干粮都在里面，记得省点吃，尽量能多吃他们的就多吃他们的。”老大陈安华递过一个褐麻包袱。
陈安平回头望了望阿娘的房间，仿佛看到她在默默的擦拭着眼泪。
回过头来便跟着前面阿爷走向乡里的路，静悄悄的，一路上两人没说一句话。
初晨太阳还未出现，天色才蒙蒙亮，却见村里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经在收割稻谷了。
走了半个多时辰，天色已经明亮了起来，大山已经无法把太阳的光辉全部遮蔽起来。
“阿爷，这是去乡里祠堂集合嘛？”陈安平估算着快到的地方问道。
“嗯。”陈拭示点了点头，透出沉闷的声音。
“阿爷，这次服徭役县里有通知多长期限嘛？”
“三个月。”陈拭示言简意赅。
现在是六月下旬，看样子似乎是七月初开始到九月底这段时间，还好是夏秋季节段，单薄的衣服不用怕挨冻了，陈安平看着前方紧了紧包裹。
“这就是你名下服衙役的那孩子？”待到陈安平快到跟前，一人向旁边人问道。
“阿爷，教长。”陈拭示摆手敬礼，然后拉扯了下陈安平。
“见过大父，教长！”陈安平也是跟着摆手。
“我记得这孩子还未到十五吧，去年启蒙班还曾见过他，颇为聪颖，还推荐过他继续上族学呢？”教长摸了摸陈安平的头，微笑的说着。
启蒙班，整个乡的陈氏孩童启蒙之地，每逢孩童十岁便要到乡里学习文字，为期三个月，定在春夏之季，还包吃住，虽然仅仅是饿不死的食量。
“老三家的孩子，不枉教长还记得他，我这做大父的倒是疏忽了！”陈若仪两指抚摸着胡须，笑了笑。
“老三啊！教长所说之事可有啊？”陈若仪又向陈拭示轻飘飘的问询。
“大父，确有此事，可族学是不要任何花费，但我家也负担不起这孩子生活所需啊？”陈拭示面有难色的回复道。
“生活所费负担不起不知道找我嘛？我这大父难道是作榜样的？这倒是让教长错爱了！”陈若仪训斥完陈拭示，便对教长露出歉意。
陈拭示心里有苦难言，难道之前没找过你这大父嘛，还不是你说的什么花费太大还看不到有什么希望，你也负担不起等等。
“是，孩儿知道了！”陈拭示闪过一道道念头，但也老实的站着听训。
听着陈若仪避重就轻，还是让陈安平去服衙役，教长心里也是叹了一声，便不作多问，人家家里的事，外人不好插手。
“好了，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嘛？没得话我就带这孩子进去了！”教长也算是见惯了这种事情，只是颇为可惜了这孩子！
陈拭示看了看陈安平，注视了半分钟，还是没有说话。
“记得好好听教长的话，多听多做少说！”陈若仪告诫道。
“我知道了！”陈安平点了点了头。
“真是好孩子！来，这个拿上，守好，记住我说的话，快去吧！”陈若仪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一串铜钱塞进陈安平怀中。
赶忙跟上教长，脚步有些错落，感受到胸口下腹的鼓鼓嚷嚷，陈安平估摸着应该有上百枚，激情立起，心跳都变快了不少，有这些铜钱应该能扛过这三个月吧！
“你自己找个位置坐！”教长示意。
陈安平连忙找了个第二排的案桌跪坐下，看着教室里坐满快二十人，满目望去，似乎他自己也算是仅有的高个子了，而大部分看起来都还未过十五岁一样的，堪堪一米四的样子。
还没让陈安平等待片刻，便见又被领来了几个十三四岁的孩童。
“好了，都到齐了吧！要记住，你们都是要去服衙役的人了，第一个便是要学会保持安静，守规矩！这是我给你们的忠告！”教长敲了一下讲桌。
“好了，闲话不多说，展开你们桌上的纸张，那是你们之前蒙学上所学的那些，我的任务就是给你们复习，学会所有文字并弄懂。”教长拍了拍手，又朝向学生方向问道：“对了，你们都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吧？”
“都学会了！”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来！翻开来跟我读，凝神静气，抱原始一，浮若血涌……”教长很快便进入主题。
陈安平看着这大同小异的象形文字，很是有种兴奋感，循序渐进的跟着教长所念读了起来，把一个个字印入脑海。
蒙学所教是一篇大概两百多字小短文，就像是讲的武功秘籍一样的东西。
教长一遍一遍的念着，每个字都会重点间隔停顿，让学生们都能听清楚发音。
一个多时辰过去。
“好了，复习完成，便是检验成果的时候，从你第一个开始念！”教长指着第一排第一个人说道。
“凝神静气，抱原始一，浮若血涌……”那个被指的学生立马朗读了起来。
而教长便指正着他的错误，让他改正后继续读。
一个人一个人的朗读过去，一个上午的时间倏忽而过。
“好了，午休时间到了！你们都自带干粮了吧！”教长看了下外面的天色，顺带说了句。也没理他们怎么回答，便出门吃午餐去了！
教室里众人面面相觑，他们这群人哪有吃午餐的资本，都是早晚两餐，还要省着吃！
下午教长开始教习复盘蒙学篇所讲释义，一句一句的讲解起来，然后再让所有人记住，再检查一遍他们的学习成果。
“好了，我的任务今天就到此为止了，要记住所教的内容，背也要背会，尤其要记得本分做事守规矩。”教长教完之后开始告诫起来。
“接下来，将会有人带你们去另一个地方。人还没来，你们趁着这段时间多复习一下！”教长说完这句后便停了下来，监督似的看着他面前的这些人。
陈安平恍惚中听到二哥陈安录的声音，这才慢慢想起来昨日生气似的多吃了些饭食，平复心情一般胡思乱想的睡着。
“醒了？起来跟我去乡里！”陈拭示还是那副严厉的表情。
陈安平也不言语，穿起衣服，到水缸里用竹筒舀了一瓢，迅速的涑了两口，再用手擦了下脸，就当做洗涑完毕。
洗涑条件简陋，毕竟穿的都是捡大的穿不了的，破了就补，早就补丁满身，或许已经没有原先衣着的布料了。
“走吧！”看着已经站在身后的陈安平，陈拭示寡言少语。
“老三，阿娘说让你带上，衣服和干粮都在里面，记得省点吃，尽量能多吃他们的就多吃他们的。”老大陈安华递过一个褐麻包袱。
陈安平回头望了望阿娘的房间，仿佛看到她在默默的擦拭着眼泪。
回过头来便跟着前面阿爷走向乡里的路，静悄悄的，一路上两人没说一句话。
初晨太阳还未出现，天色才蒙蒙亮，却见村里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经在收割稻谷了。
走了半个多时辰，天色已经明亮了起来，大山已经无法把太阳的光辉全部遮蔽起来。
“阿爷，这是去乡里祠堂集合嘛？”陈安平估算着快到的地方问道。
“嗯。”陈拭示点了点头，透出沉闷的声音。
“阿爷，这次服徭役县里有通知多长期限嘛？”
“三个月。”陈拭示言简意赅。
现在是六月下旬，看样子似乎是七月初开始到九月底这段时间，还好是夏秋季节段，单薄的衣服不用怕挨冻了，陈安平看着前方紧了紧包裹。
“这就是你名下服衙役的那孩子？”待到陈安平快到跟前，一人向旁边人问道。
“阿爷，教长。”陈拭示摆手敬礼，然后拉扯了下陈安平。
“见过大父，教长！”陈安平也是跟着摆手。
“我记得这孩子还未到十五吧，去年启蒙班还曾见过他，颇为聪颖，还推荐过他继续上族学呢？”教长摸了摸陈安平的头，微笑的说着。
启蒙班，整个乡的陈氏孩童启蒙之地，每逢孩童十岁便要到乡里学习文字，为期三个月，定在春夏之季，还包吃住，虽然仅仅是饿不死的食量。
“老三家的孩子，不枉教长还记得他，我这做大父的倒是疏忽了！”陈若仪两指抚摸着胡须，笑了笑。
“老三啊！教长所说之事可有啊？”陈若仪又向陈拭示轻飘飘的问询。
“大父，确有此事，可族学是不要任何花费，但我家也负担不起这孩子生活所需啊？”陈拭示面有难色的回复道。
“生活所费负担不起不知道找我嘛？我这大父难道是作榜样的？这倒是让教长错爱了！”陈若仪训斥完陈拭示，便对教长露出歉意。
陈拭示心里有苦难言，难道之前没找过你这大父嘛，还不是你说的什么花费太大还看不到有什么希望，你也负担不起等等。
“是，孩儿知道了！”陈拭示闪过一道道念头，但也老实的站着听训。
听着陈若仪避重就轻，还是让陈安平去服衙役，教长心里也是叹了一声，便不作多问，人家家里的事，外人不好插手。
“好了，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嘛？没得话我就带这孩子进去了！”教长也算是见惯了这种事情，只是颇为可惜了这孩子！
陈拭示看了看陈安平，注视了半分钟，还是没有说话。
“记得好好听教长的话，多听多做少说！”陈若仪告诫道。
“我知道了！”陈安平点了点了头。
“真是好孩子！来，这个拿上，守好，记住我说的话，快去吧！”陈若仪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一串铜钱塞进陈安平怀中。
赶忙跟上教长，脚步有些错落，感受到胸口下腹的鼓鼓嚷嚷，陈安平估摸着应该有上百枚，激情立起，心跳都变快了不少，有这些铜钱应该能扛过这三个月吧！
“你自己找个位置坐！”教长示意。
陈安平连忙找了个第二排的案桌跪坐下，看着教室里坐满快二十人，满目望去，似乎他自己也算是仅有的高个子了，而大部分看起来都还未过十五岁一样的，堪堪一米四的样子。
还没让陈安平等待片刻，便见又被领来了几个十三四岁的孩童。
“好了，都到齐了吧！要记住，你们都是要去服衙役的人了，第一个便是要学会保持安静，守规矩！这是我给你们的忠告！”教长敲了一下讲桌。
“好了，闲话不多说，展开你们桌上的纸张，那是你们之前蒙学上所学的那些，我的任务就是给你们复习，学会所有文字并弄懂。”教长拍了拍手，又朝向学生方向问道：“对了，你们都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吧？”
“都学会了！”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来！翻开来跟我读，凝神静气，抱原始一，浮若血涌……”教长很快便进入主题。
陈安平看着这大同小异的象形文字，很是有种兴奋感，循序渐进的跟着教长所念读了起来，把一个个字印入脑海。
蒙学所教是一篇大概两百多字小短文，就像是讲的武功秘籍一样的东西。
教长一遍一遍的念着，每个字都会重点间隔停顿，让学生们都能听清楚发音。
一个多时辰过去。
“好了，复习完成，便是检验成果的时候，从你第一个开始念！”教长指着第一排第一个人说道。
“凝神静气，抱原始一，浮若血涌……”那个被指的学生立马朗读了起来。
而教长便指正着他的错误，让他改正后继续读。
一个人一个人的朗读过去，一个上午的时间倏忽而过。
“好了，午休时间到了！你们都自带干粮了吧！”教长看了下外面的天色，顺带说了句。也没理他们怎么回答，便出门吃午餐去了！
教室里众人面面相觑，他们这群人哪有吃午餐的资本，都是早晚两餐，还要省着吃！
下午教长开始教习复盘蒙学篇所讲释义，一句一句的讲解起来，然后再让所有人记住，再检查一遍他们的学习成果。
“好了，我的任务今天就到此为止了，要记住所教的内容，背也要背会，尤其要记得本分做事守规矩。”教长教完之后开始告诫起来。
“接下来，将会有人带你们去另一个地方。人还没来，你们趁着这段时间多复习一下！”教长说完这句后便停了下来，监督似的看着他面前的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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