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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序幕II

    使者:“总而言之就是这样,如果有一天属于你们的宇宙失去了发展的可能性话,就会被剪定,厌氧文明的诸位无论多么伟大,也无法逃脱这样的命运。哪怕你们十个可以逃脱剪定,但其他厌氧生命呢?它们是逃不过的,所以想要保全厌氧文明的话,就必须和泛人类史为敌,将其取代。种下我所带来的空想树,保护它不被破坏,最终消灭泛人类史派来的军队!你们就可成为泛人类史,不,那个时候称其为厌氧菌史才对了啊。”

    异闻带王:“……”

    门特:“岂有此理,居然有剪定平行世界这种事情,我无法接受。这就开着舰队去寻找这个胆敢剪定我们世界的家伙,那个家伙有什么资格染指我们的世界……”

    使者:“稍安勿躁,有更好且更容易达成的道路,击败泛人类史啊。为什么要自讨苦吃去寻找不可能找到的存在呢?”

    门特:“只是有些不甘心,我们的命运是由我们争取并创造的,不会认可那些虚无缥缈的高维存在,它们休想奈何我们的世界。”

    异闻带王:“闭嘴,妮可斯。使者啊,我知道你找我们的苦衷,但是你也说过要失去可能性才会遭遇这种命运,但我们的世界是不会失去可能性的,我们一直在保持探索和创新的理念,尽量地去创造更多的可能性……”

    使者:“啊哈哈哈哈!说出这种话,王你自己相信吗?所谓的可能性可不是你们能创造出什么,而是这个世界能诞生多少平行世界啊。王啊,你觉得由你们厌氧菌统治的世界会有更多平行世界诞生的可能吗?我一路看下来,你们就是一个伊甸园和乌托邦,每个个体都是那么和平与和睦,大家一起努力地去创造理想中的社会。但是这种类似齿轮运作的情况,反而是会被判定为没有未来哦。”

    “唔……”

    使者:“也就是你们逃不过剪定啊命运啊!如果不击败泛人类史,你们的世界死路一条。”

    异闻带王:“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们已经存在三十五亿年,如果你所说的是真的,为什么期间我们的世界没有消失吗?想要利用我们当作枪使,就不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啊,使者。”

    使者:“那么换个说法如何?攻陷泛人类史对你们来说会有什么好处吧?首先避免了未知的威胁,不是宁可信其有,而不可信其无吗?你们获胜的话岂不是这些后顾之忧都没有了?而且泛人类史如果和你们的异闻带融合的话……就有双倍的领地,双倍的资源,双倍的空间可供你们发展。难道这不值得期待吗?而且战争期间,你们可以会遇到值得一见的对手啊。你们在这个宇宙纵横无敌很久了吧?除了大自然外,找不到一个值得认真对待的对手,有这样紧张刺激的战争在你们面前,而且有着很大的获胜可能!这种落后的泛人类史直接覆灭了就好,还需要等待什么呢?你说是不是啊,异闻带的王。”

    异闻带王:“你说服我了。我还是很想和有氧生命一战,在我们的世界没有机会,毕竟我们也没有能力去培养成功的有氧生命。从外界抓来的有氧生命也会很快因为不适应环境而死去,无法长久保存。这样的战争也许正是我和子民想要的,就算以掠夺的名义,也应该去看一看才对。那么你们九位的看法呢?”

    其余创世十菌:“没有异议,可以考虑先派擅长侦察的个体前往所谓的泛人类史,一探究竟比较好。只听使者一面之词,所获得的情报是远远不足的。”

    使者:“就是这样,据我所知,厌氧文明似乎从来没有内战过吧?”

    异闻带王:“厌氧菌之间不会内斗,所有战斗均发生于和外来宇宙的斗争,同族之间没有战斗的理由。但是泛人类史听你所说是充满内乱的,那么就是可以利用的一点。”

    使者:“那么我就等待你们的好消息。对了,你们的世界没有氧气,但泛人类史是有的哦!”

    异闻带王:“不需要你提醒。我们并未经历大氧化,但是后续通过其他世界线,我们也研究了关于氧气,和在氧气星球作战的方法,也有抵抗氧气的装置,和专门培养出来适应氧气的同伴。这场战争,我们是不会输的。”

    异星神使者:“我这就前往培养空想树了,请各位尽快前往入侵泛人类史吧。”

    异闻带王:“其余的诸位先告退吧。在此之前,我要去通告主上这件事。使者,你有兴趣和我一起来吗?”

    使者:“还是饶了我吧。毕竟我的理智可能会撑不住啊,其实我也猜出你的主上是谁了。乌波萨斯拉,被叫做自存自在之源的外神吧。”

    异闻带王:“安心,主上此刻的姿态不会对你脆弱的理智产生威胁,你大可放心地和我一起去瞻仰主上的荣光。”

    使者:“有一个外神坐镇本宇宙,确实一种让我无比放心的消息啊。但还是算了,空想树可是需要很长时间的成长的,我不能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异闻带王:“那可是遗憾……关于你所说的这点,可以选择去找森林的厌氧菌,它会提供加快空想树生长的技术。另外门特妮可斯需要你来定位泛人类史的确切方位,你也要前往位于太空中的空间站一下。”

    使者:“那在天空中的空间环吗?那可真是非常宏伟的神迹啊,一定会去拜访的。那么合作愉快,我的王啊。”

    王:“合作愉快,感谢你所带来的消息。泛人类史,注定要结束了。”

    ……

    乌波萨斯拉的始源之地。

    伊特恩洛来到了眼前一团不定形蠕动的果冻状物体前,内部是许多呈现石板形态的东西,那些是旧日之钥。

    伊特恩洛:“我的主上,你忠实的后裔请求觐见汝的荣光。”

    流体从中间分开,被乌波萨斯拉创造的化身缓缓出现在了始祖厌氧菌的面前,静静地注视着恭敬无比的异闻带王。

    乌波萨斯拉:【你的来意我已知晓,放手去做吧。】

    虽然没有开口,但声音已经从幽深的未知空间传入了始祖厌氧菌的体内,让其知晓言语所述。

    伊特恩洛:“主上,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这次一定要您见识属于厌氧菌的可能性!”

    乌波萨斯拉:【我至今未能认可你们作为眷族的资格,如果你能借此证明给我看的吧……就去赢得这场战争吧。我会在这里等待你凯旋而归的消息。胜利之后,我会赐予所有厌氧生命成为神话生物的资格,摆脱目前只差临门一脚的状态,同时永生基因库这个玩物我也会为你们改善,消除其拥有的唯一弱点。】

    伊特恩洛:“那真是感谢主上了,我会为您赢得胜利的!”

    乌波萨斯拉:【不是为我,而是为你们自己。如果失败的话,也说明你们不过如此,曾经洒下的种子终究是长歪了呢。我会作为观察者看着你们的战争,期间我是不会随便出手,不要指望我帮助你们。毕竟我需要看看你们真正的本事。但是……我可以在这里给予你祝福和馈赠,帮助你发挥出全部的潜力,你们也不想未能发挥全力就憋屈地输掉吧?】

    乌波萨斯拉体内的一具石板被取出,巨大的石板在乌波萨斯拉化身的力量下逐渐变小,成为了一个迷你的,仅仅用一个手掌就能放下的小型石板。祂将旧日之钥交给了永生的厌氧菌。

    乌波萨斯拉:【这是旧日之钥。曾经神明创世之前所蕴含的知识皆在其中。可惜在我们外神成长起来之后,它们就如被抛弃的玩具一直孤零零地躺倒在那里。它们被舍弃后就一直由我保管。我也从未将其交付给任何存在。但是这次我将其中一具暂借给你。去发挥它的力量,然后让我看一出好戏吧。作为永恒的永恒中,为数不多的消遣,将舞台上的戏剧展现给我看吧。伊特恩洛。】

    伊特恩洛:“这会是一出精彩的戏剧,主上。”

    匍匐在地郑重接过石板的伊特恩洛,恭敬得行礼后缓缓后退离开了湿润的此地。

    化身回归了流体的怀抱,继续沉眠于此。

    【那么,世界将开始改变……】

    ……

    迦勒底。

    藤丸立香正焦急地来回踱步,马修则在一边担忧得看着她。

    马修:“前辈,让我为你揉揉肩吧,前辈已经紧张地浑身都绷紧了……”

    立香:“马修,我冷静不下来,就不麻烦你了。根据达芬奇和福尔摩斯的说法,我们即将面对的异闻带是难以想象的存在啊。氧气大灭绝没有发生,结果导致厌氧菌发展了数十亿年至今的恐怖世界,我们人类对于厌氧菌的认知还停留在三十五亿年前啊!鬼知道异闻带的它们发展到了何种地步,如果泛人类史比不过的话,人理岂不是……”

    马修贴上了立香的后背,抱住了她。

    马修:“前辈,冷静下来,我们需要你。就像面对之前异闻带那样,前辈还是会带领我们获得胜利的吧?”

    立香愁眉苦脸地坐下了:“谁知道呢?毕竟输了就是死啊……连带着泛人类史一起陪葬,如果可能的话,真不想和厌氧文明对上啊!可恶,难道就没有和平共处的方法吗?已经亲自毁灭掉七个异闻带了,还要继续增加这种残酷竞争导致的失败者吗?而且自己的世界大概率是失败的一方啊!”

    达芬奇进入后,看了看对其摇头的马修,上前安慰立香:“这种事情急也是没有用的吧?我们要准备前往异闻带至少还要准备半个月的时间,从现在开始就给我好好地养精蓄锐,然后全力以赴吧!我相信立香一定能再度创造奇迹的。”

    立香:“谢谢你们,还是那么信任我。但是情报实在不足啊,厌氧生命这种未知的存在到底要怎么对付啊!。”

    达芬奇:“迦勒底已经研究出可以中途从异闻带返回泛彷徨之海的技术,立香你可以带着我们先前往异闻带进行侦察,然后回来总结情报,在第二次才选择发动进攻。”

    立香:“别第一次去就回不来了就好啦……唉,这样下去也是白费时间。我这就去看看关于厌氧菌的相关书籍。”

    马修:“前辈,我这里带了一本哦。话说厌氧菌的厌氧,是不是讨厌氧气呢?我们的世界由氧气构成,如果将对方引入……”

    立香:“如果我是厌氧菌,三十五亿年的世界足够我去发现氧气,并且对方可能有观测其他时间线的技术,那么对于氧气绝对有所防范。依靠氧气获胜是不可能的,对于三十五亿年前的它们或许氧气是大杀器,但是如今就是很轻易解决的东西吧。就像我们人类带着防毒面具探索毒气的区域,穿着宇航服探索太空一样可以应对。”

    达芬奇:“立香的说法有道理呢,看来可以说服其他人放弃氧气作战的机会。”

    立香:“当然死马当活马医也是可以的,万不得已就算用一下氧气作为后备计划也没有什么不好。对了,除了厌氧异闻带外,有其他几个的情报?我担心除了……”

    达芬奇:“立香你还是放眼第一个异闻带,后面的暂时没有发现,等我们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但是如今还是着眼当下,解决掉来自厌氧文明的威胁吧。毕竟空想树也要一个接着一个切除啊。”

    迦勒底工作人员:“诸位,新一批的刚刚加入迦勒底的成员已经就位。这几位是根据所长指示安排到这里的人员。”

    只见几个容貌各异的少女走进了这里,这种情况明显引发了马修的不满,让她皱起了眉头。

    马修:“照顾前辈只需要我一个就足够,她们是来这里做什么?”

    达芬奇:“我想起来了,确实是迦勒底因为人员不足而新找的工作成员。梅林担心对方会选择偷袭迦勒底来暗算立香。所以就安排警戒的人员。放心这些少女的力量值得信赖,都能在梅林手下撑过几轮的攻势,经过考验和筛选通过的她们一定可以保护好立香的。”

    马修:“所以说保护前辈这种事情我完全可以胜任的啊。”

    立香:“马修,不要任性了。我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厌氧文明真的和福尔摩斯所说是高等智慧生物,那么偷袭泛人类史是它们必定会采取的行动。万一对方也有能进入彷徨之海的手段,我们就危险了。这点万万不可松懈啊,对了,迁移回泛人类史的计划也暂时搁浅了吧,目前还是继续逗留在彷徨之海中比较安全。”

    达芬奇:“等攻略掉这次的异闻带,抓住异星神使者后,问出一些情况的我们,再考虑回到原来的住址吧,目前还是先待命再次接受阿特拉斯院的契约支援吧。”

    立香:“我明白了。那么初次见面,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叫藤丸立香,是迦勒底御主。”

    马修:“我是马修,职介是Shielder,负责对立香前辈的保护和照顾。”

    达芬奇:“我是caster莱昂纳多·达·芬奇,现在也在为拯救人理而努力呢。”

    于是,前来诸多少女也开始一一介绍。其中最后两个少女明显对立香和马修产生了兴趣。

    “我是莱·阿拉斯德加·伊米纳……”之前的少女陆续介绍完自己的身份。

    最后的两个少女对视一眼,也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啊,是科洛·帕尔莱丝特哦!”

    “在下麦特·卡姆尔居恩,很高兴认识诸位。”

    chloroplast和mitochondria两个单词的谐音是比较容易被听出来的,但是因为未知的原因包括达芬奇在内的迦勒底人员,竟然没有一个意识到这两个名字代表的意义,就仿佛关于两者的一切都被人为掩盖了一样。

    很明显,迦勒底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地盘早已经被未知的势力渗透了进来。

    两个少女的脑海中此刻正在默默交流。

    【姐姐,你听到了吗?关于厌氧异闻带事情,有趣的战争啊。】

    【这就是我们前往这里的意义,妹妹。这一次,绝对……要像往常那样覆灭厌氧文明!】

    ……

    泛人类史时钟塔。

    韦伯正在熬夜处理各种事物,这时他的弟子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进来通报。

    “导师,有人来拜访你。”

    韦伯摘下了眼睛:“哦?那么晚了,会是谁呢?不知道我很忙吗?”

    弗拉特:“是陌生的女士呢,对韦伯导师您十分敬仰,就算是深夜也想要见你一面。”

    韦伯:“唉,麻烦的家伙啊。就让她进来吧。”

    于是有着一头银发的修长身形的少女就淡然地跟着韦伯的学生进入了这里,坐在了客席上。而韦伯的弟子则在导师的示意下默默离开了此地。

    韦伯看着对方的气质,心想和艾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有些类似,难道会有什么关系吗?要不是外貌不同,他真的会将眼前的少女误认为爱丽丝菲尔。

    面对注视自己的韦伯,少女率先开口了:“我的名字是卡斯翠里恩·帕图里英(Clostridiumbotulinum),是来自遥远国度前往此地拜访韦伯先生之人。我对于时钟塔的魔术非常敬仰,这次不远万里而来,也是想要就魔力的领域讨论一二。”

    韦伯:“那还是辛苦你了,帕图里英女士。那么晚还能按捺困意来和我讨论学术。如果是对魔术有兴趣,为何不考虑加入时钟塔呢?”

    帕图里英:“就算我愿意,想必加入这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你们魔术师是不会相信一个远赴此地的陌生少女的吧。但是我认为想要获得答案从你这里更为快捷呢。”

    韦伯:“那么,你想要了解什么呢?”

    帕图里英:“我是最近才涉足神秘这一领域的新人,对于魔力还是有关这一切的历史很感兴趣。包括抑制力在内的一切能否详细地告诉我呢?”

    韦伯:“你为何会认为我会选择相信你,然后将一切告诉你呢?”

    帕图里英:“你一定会对我带来的小心感到满意的。前不久,我连接了根源,你们是这么说吧?不如说是抑制力找上了我,我因此得知了泛人类史将会经历怎么样的浩劫,一场未知的战争正在逐渐靠近。我也是因此被迫进入了这个领域。如果我一无所知,我就无法肩负属于自己的这份责任,从而耽误战机。”

    韦伯:“你是抑制力派来的代言人?”

    帕图里英:“不过是意外窥探到抑制力的尘埃而已,被抑制力强迫执行意志的可怜人罢了。希望韦伯不要将之透露出去,我可不想被抑制力派人过来追杀啊。我已经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你了。韦伯先生能否告诉我想要的答案呢?”

    韦伯:“你想要了解哪方面呢?我可不保证可以回答全部的问题。”

    帕图里英:“那就是以往几个异闻带的一切,你是了解这一切吧。虽然很唐突,但是我必须知道这些,这对于泛人类史接下来应对新的异闻带威胁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韦伯揉了揉眉头:“关于这点,我建议你去找宝石翁泽尔里奇……”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