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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这就是我想要的

    Herfaceisamapoftheworld她的脸是一副地图

    Youcanseeshe'sabeautifulgirl你可以看出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

    Andeverythingaroundsher她周围的一切

    Isasilverpooloflight是个银色的光池子

    Thepeoplewhosurroundher在她身边的人

    Feelthebenefitsofit感觉到它的好处

    Itmakesyoucalm这使你冷静

    Sheholdsyoucaptivatedinherpalm她诱惑到你她掌心

    SuddenlyIsee我突然看到

    ThisiswhatIwannabe这就是我想要的

    SuddenlyIsee突然我看到

    Whythehellitmeanssomuchtome为什么它对我如此重要

    ——KTTunstall《SuddenlyIsee》

    又下雨了。

    自本月起是雨季,东京总是下起小雨。我盯着窗外的雨点发呆,而这时房间外传来敲门声,我说了一声“请进”。

    “流星,你行李收拾好了吗?”母亲把推拉门拉到一半,探出半个身子。

    “还没有呢,”我小声嘀咕,“明明还有一点时间......”

    “只剩下一天了,快点收拾完毕比较好哦,”母亲继续问,“你在伦敦的住所已经找好了吗?”

    “这个......不找的话,学校也会安排好吧?”

    “这样是不行的,”父亲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门边,“最好把伦敦的语言学校和住所地址都打印下来,放在包里。记得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毕竟这是你第一次离家这么久。”

    “好的,我知道了。”实在不想和他多解释,我于是干脆应允下来。

    出国确实是个很突然的决定。一直到高中三年级之前,我都想当然地认为自己会在东京上大学、工作,就这样按部就班地生活,一直到老。

    更何况,我在高中的成绩并不算优异,出国这种事情,怎么想也与我无关吧?

    而在填报升学志愿的前一天,父亲突然对我说了去澳大利亚上大学的提议。不,与其说是“提议”,不如说是“告知”好了。

    曾经去过国外旅行好几次的我,对澳大利亚自然是不抗拒的。然而,我的英语成绩并不好,上次去澳大利亚旅行一直在用翻译器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实在不确定到那之后是否能很好存活下来。

    父亲的理由也很简单:“我不看好传统制造业的未来,”他这样跟我说,“尤其是在日本。之后几年一定会出现经济危机,而你去国外,定会得到更好的发展。”

    对于国外这种事情,我持无所谓态度,既不赞成也不反对。不过,既然父亲那么说了,去去又无妨。

    可是对念书一向不上心的我,首先就遇到了一个障碍——通过澳大利亚的大学入学考试。

    周围的朋友也不是认真学习的类型,遇到这种事情实在不知道去求助谁。

    还好准备出国的不止我一个,北田家次——最好的朋友之一也准备出国。这个家伙参加了学费高昂的英语补习班,他总是大方地把自己的复习资料与我分享。

    “我的老师说了,只要把这些单词和套句背会了,入学考试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家次拿着一叠复印的复习资料神秘兮兮地说。

    虽然半信半疑,但是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向来懒散的我使用了毕生最认真的态度来准备考试。虽然不知道一些词语与句子具体的意思,但我纯靠蛮横的死记硬背,最终勉勉强强通过了入学考试。

    本以为通过了一道关卡之后会轻松很多,却没想到,留学的道路上,还有更多艰难险阻等着我。

    处于健康安全的考虑,澳大利亚政府宣布暂时关闭国境,也就是说,我暂时还不能成行澳大利亚。

    好不容易打起精神的我又无所事事起来。

    在东京的好友们,除了家次,大部分选择在日本国内上大学。无所事事的我与忙碌于大学充实生活的他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为了打发时间也顺便赚点零花钱,我去郊区家附近的面馆打工。由于工作性质,总是需要站很久,但我知道,眼下确实没有其他更好的事情去做了。

    那几个月,实在是迷茫。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成行,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能成行。就这样只是关注日历的数字变化,直到某天父亲再次“告知”我一个新的消息:“流星,这样呆在日本也不是办法,我给你联系了一个英国的语言学校,你正好去提高提高自己的英语水平。”

    就这样,我就这么被安排去了伦敦——但我并不是唯一,家次父母听说我要去伦敦后也安排家次与我同行。

    刚应付完父母,就收到了这家伙的来电。

    “喂,流星,怎么搞的,你已经一周没回我信息了!现在有时间吗?”

    “我还在收拾行李,有什么事吗?”

    “出来一下嘛,毕竟这是我们在日本的最后一天!”

    本想拒绝,但实在不想去想收拾行李的事,我还是答应下来。

    我与家次约在中目黑站附近,之后在这周围闲逛,从中里桥一直走到田乐桥。同行的还有菊田雄介,我们在学校的好朋友之一。雄介在名古屋读经济,这个周末正好回东京,听说我和家次明天要去伦敦忙来送行。

    “你们明天就要去伦敦了,我真羡慕!”雄介由衷地说,“听说英国18岁以上就能喝酒,哪像日本非要等到20岁!”

    “真的吗?你不说我还没想到。”确实,这几天我脑中只被繁杂的出国手续所占据,实在无暇给接下来的英国之行做攻略。

    “是这样的,”雄介点点头,“所以说,你们去英国后一定要好好享受生活!”

    “谢谢,我们会的。”我也点点头,顺带看家次一眼。

    “还有流星,虽然我知道你平时总是玩消失,但是作为兄弟,要经常联系啊!”雄介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知道了......”

    到了伦敦的我们,果像雄介说的那样,开始享受久违的自由。

    这是我们第一次出远门,真正开始了凡事都要靠自己的体验,过程既有艰辛也有快乐。

    我在M大学的语言学校上课,周一到周五。课程比较单调,放课后的我们总喜欢去闲逛。

    由于尚未满20岁,明明在日本还未具备买酒的资格,在伦敦我们可以尽情畅饮。我们去的最多地方变成了酒吧、夜店与赌场。

    那是一个平常的下午,我从中国城的赌场出来,准备进入莱斯特广场站乘地铁时,看到了一个女生。

    伦敦不缺时尚与漂亮的女生,我一直这么认为,但这个女生不一样。

    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与牛仔裤,斜跨一个看起来很重的帆布袋。在人群中,她淡定地走着,仿佛有着自己的节奏。我看着她,就像看一副画一样。

    仔细一看,才发现她耳朵塞着AirPods耳机,难怪活在自己世界里。

    距离使我看不清女生的脸,只觉得她大步流星走路的姿势很酷,很帅气。

    不知不觉中,我竟跟着女生走了很久,我们经过了托登罕宫路和古奇街,最后来到沃伦大街站的附近。

    她在拐几个路口后,到了M大学的门口。

    原来,她也是M大学的学生啊!

    她冲门卫示意学生卡,走进校园。我也忙给门卫展示我的语言学校卡,然后快步走,生怕跟丢了。

    我就这样看着女生进了主楼图书馆,我没有再跟进去。

    我在图书馆门口站了许久,才离开校园。

    跟踪狂最低级了,我心想,幸好女生没发现,否则被当成变态就糟了。

    真是奇怪,往常的我明明不是这样!实在不知如何解释自己这反常的行为。

    接连几天,我都会想到那个女生。不知为何,她那穿过人群自怡自洽的形态总在我脑海挥之不去。

    真是笨蛋,你连人家的脸都没看清楚,我摇摇头。

    我又仔细回忆了许久,只记得她很自然地融入了周围的环境,但是显得又是那么特别。她步伐很快,但又不像赶时间。明明是爱美年纪的女生,却穿得那么简单、朴素,想必是不在意周围的人的眼光吧?

    我突然责怪起那天胆怯的自己,没有跟到图书馆里面去。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就这样冒失进去,会打扰到人家吧?

    但是知道她也在M大学,让我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安慰。既然去了图书馆,说明很爱学习,想必不会只去那么一次吧?

    对学习不那么上心的我,破天荒的开始天天同一时间往M大学图书馆跑。家次注意到我的反常,但我并不想和他解释太多。

    连续去图书馆已一周。可是自那天起,我再也没看到那个女生。

    今天的我,又是同一时间来到图书馆。我随便找好座位放好自己的东西,开始在图书馆内走动,努力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找了好几圈,还是没有呢。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帆布包,但是包的座位上空无一人。

    可能出去了吧,但是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吧?

    我回到自己座位,但是视线紧盯帆布包座位的范围。

    终于,等了快十多分钟,才等到帆布包的主人出现——就是她!

    我屏住呼吸,仔细打量她的正面。微卷的乌黑长发更是衬得肌肤雪白,巴掌大的小脸,内双丹凤眼,给人舒服的感觉。个子不高却小巧玲珑,再加上走路姿势,更是显得整个人神采飞扬。

    她回到座位后便专注自己的事情,估计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角落里有个奇怪男生在默默打量她。

    我又是坐定了一会儿,但是想到再这样看下去也无济于事。

    做点什么吧,心里有个声音说,否则下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到了。

    终于,我下定决心,穿上外套也戴上帽子,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鼓起勇气走上前去。

    女生仍旧低头,似乎没有注意到突然到来的我。

    我便挺直腰身,微笑以示友好:“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