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写了婚书
我做了一个梦，应该是一个噩梦，梦里，我见到了颜玉，她身后跟着许多村民。
颜玉质问着我，问我为什么不去救她，就算不救她，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去找她。
她说着，与身后的村民一起抽出了别在腰上的镰刀，颜玉拿着镰刀割着我的头，其余村民分别割向我的四肢，我被这一幕吓住，不由得从梦里惊醒。
摸了摸脸，满脸都是在梦里流的泪水和新鲜的泥巴。
我看了看天空，还是那样的黑，今晚没有月亮，我发了疯似的往村子的方向狂奔着，中途在平地跌倒了许多次，直到最后再也无法站起，我终于爬到了村口。
我倚着一棵大树，稍作喘息之后，赶忙向着家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尽是村民的尸骸和没被烧尽的房子，我的心开始剧烈跳动了起来，额头的汗水凝成细珠分别从眼眶处掉了下来，根本分不清到底是泪水还是汗水。
我来到房子门前，这座房子还是和从前一样，并没有被大火波及，兴许是马匪并没有搜刮到这里，所以这里还是那般美好。
我侥幸地冲着房子笑了笑，但看了看洞开的大门心里却又焦躁起来。
因为我第一时间是看到了完好无损的房子，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胸口有些发痛。
“颜玉…颜玉…”
我有些惴惴不安地向里面张望着，轻声呼唤着颜玉的名字，却久久未能回应。
夜静得有些过了，静得只能听见我一个人的声音，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存在一般，一股孤独、忧伤、无助、绝望向着我席卷而来，使我的脑子有些胀痛，捂着胸口跪在了地上。
在是否进去的这个问题上，我犹豫了，因为我不想要答案，我心里愿意相信，颜玉也听到了风声，提前逃走了，兴许还在某个地方往回赶，想要回来寻我呢。
我跪在地上许久，风萧瑟地吹着，竟让我感觉有些许凉意，我裹紧衣裳准备起身离开，兴许没有答案是最好的答案，我不敢面对它。
我往前走了好几步，颜玉和村民割我身体的那个梦在此回荡在了脑海中，我极力控制着，不想再去回忆，可我越压制，它就越猖狂。
我再也忍受不住了，连忙转身，以狂奔的姿态冲进了房内，似乎我早已猜到了屋内杂乱的景象，在看到之时，心里却异常平静。
我开始寻找颜玉，首先就是去了客房，因为那是暂时留给颜玉住的房间，进入房间，除了一张被翻得乱糟糟的床铺和一面悬在墙上的铜镜再无他物。
我不甘心，我又接连推开了我的房门和叔叔的房门，仍然没有任何收获，我有些小激动，因为找不到是最好的结果。
现在只剩下厨房我没有去寻过，但手在伸向厨房门的时候，我却犹豫了，我的心里有些忐忑，因为我不敢，若我推开了这最后一扇门就会得到答案。
我挣扎着，挣扎着，我感觉屋内的空气都变得凝固了，手在空中悬了好久，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推开了厨房的门，但我紧闭着双眼瞥过了头，不想去看。
但当我踢到什么东西时，也就不得不睁开眼睛，可我看到眼前景象时，我慌了，我全身颤抖着，冷汗直冒，一股罪恶感瞬间涌上了心头。
只见颜玉衣不蔽体地躺在了地上，手里死死拽着些东西，裸露的皮肤上还有些很深的因为挣扎所产生的伤痕，而她的脖子也被一根麻绳死死缠住。
她是被糟蹋之后给勒死的，但她的表情却是那么安详，几乎没有痛苦一般。
我抱起她，将我的外衣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为她整理着凌乱的发丝。
眼泪不争气的不断往外流，我没有抽泣，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欣赏着她的脸，兴许是哭过太多，眼泪有些变红，而我的眼睛也十分疼痛。
但我没有顾及，只是任由着血泪一颗颗往下掉，掉到了颜玉脸上，我又用手帮她擦拭掉，因为我不允许她这完美无缺的脸上有任何赃污出现。
我就这样抱着她许久，泪水也干涸了，再也哭不出来，我亲吻了一下她的脸，将我的衣角撕下，准备咬破手指写下一纸婚书。
原主不识字，所以我对这个世界的字体一窍不通，我只能去用我原来呆的那个世界的字体来书写，婚书的格式早已在我心中，因为我不止一次在网上看到，早就想为我未来的爱人写下。
“高堂在上，立此书为证，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我边念边写着，我不管颜玉是否同意，也不管我在这个世界的年龄是否达到，我要娶她，我要成为她的家人和爱人。
因为这样，我俩就会完全捆绑在一起，因为这样，我才不会忘记她，忘记她此刻是何惨状，有何仇恨在我身上。
我将写好的婚书塞到了颜玉的手上，并拿走了她手上握着的东西。
那是一块雕刻精湛的身份令牌，也是那帮马匪的唯一讯息。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婚礼是怎样的格式，我只能按我所知道的凤毛麟角来。
我抱起颜玉的身体，一步步向着屋外走去，但没走多远我就有些体力不支，我怕把颜玉摔着，于是我就将她放在了背上，爬着向前走去。
我爬了很久，似乎现在已经是寅时，我终于爬到了地主家门。
我将颜玉轻轻放下，地主家被火烧了大半，只剩下些厢房还依旧完好无损地屹立在那里。
我向着那还未被火焰波及的其中一个厢房走去，推开门，一股血液的腥臭味侵蚀着我的鼻腔，使得我有些难以呼吸。
房内是一个妇人和一个孩子的尸体，妇人全身赤裸，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下，双眼大睁着，愤怒幽怨与恐惧并存着，而旁边就是她那被砍下头颅的孩子，到现在都在从脖颈处冒出鲜血。
兴许是马匪在侮辱她的同时并当着她的面杀掉了孩子，才会使得她是如此模样。
我强忍着恶心走进了房内，将凌乱的床铺上仅剩的被子盖到了那妇人身上，并帮孩子将头与身子放在了一起。
我开始在房内寻找着，因为我想找到一尺红布，我想将我与颜玉的婚礼搞得正式一些，现在的我心绪毫无波澜，我的感情似乎已经在前一刻消散殆尽。
我在这个厢房一无所获，于是我马不停蹄地向着另外几个厢房走去，我不信马匪搜刮得如此干净，更不相信偌大的地主家连一尺红布都没有。
我接连找了好几个厢房，里面惨状皆是一样，与躯体分离的四肢及头颅弄得满屋都是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在一个厢房柜子旁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落满厚重灰尘的大木盒里找到了一件嫁衣和包裹它的一尺红布。
这是我最开心的时刻，因为此地的环境几乎想要把我逼疯，找到这些就寓意着我可以马上离开这个封闭的空间。
我带着喜悦来到了颜玉的面前，帮她换上了那套嫁衣，而我则是胡乱的将那红布缠在了腰上。
我背着颜玉，再次回到了家。
颜玉质问着我，问我为什么不去救她，就算不救她，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去找她。
她说着，与身后的村民一起抽出了别在腰上的镰刀，颜玉拿着镰刀割着我的头，其余村民分别割向我的四肢，我被这一幕吓住，不由得从梦里惊醒。
摸了摸脸，满脸都是在梦里流的泪水和新鲜的泥巴。
我看了看天空，还是那样的黑，今晚没有月亮，我发了疯似的往村子的方向狂奔着，中途在平地跌倒了许多次，直到最后再也无法站起，我终于爬到了村口。
我倚着一棵大树，稍作喘息之后，赶忙向着家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尽是村民的尸骸和没被烧尽的房子，我的心开始剧烈跳动了起来，额头的汗水凝成细珠分别从眼眶处掉了下来，根本分不清到底是泪水还是汗水。
我来到房子门前，这座房子还是和从前一样，并没有被大火波及，兴许是马匪并没有搜刮到这里，所以这里还是那般美好。
我侥幸地冲着房子笑了笑，但看了看洞开的大门心里却又焦躁起来。
因为我第一时间是看到了完好无损的房子，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胸口有些发痛。
“颜玉…颜玉…”
我有些惴惴不安地向里面张望着，轻声呼唤着颜玉的名字，却久久未能回应。
夜静得有些过了，静得只能听见我一个人的声音，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存在一般，一股孤独、忧伤、无助、绝望向着我席卷而来，使我的脑子有些胀痛，捂着胸口跪在了地上。
在是否进去的这个问题上，我犹豫了，因为我不想要答案，我心里愿意相信，颜玉也听到了风声，提前逃走了，兴许还在某个地方往回赶，想要回来寻我呢。
我跪在地上许久，风萧瑟地吹着，竟让我感觉有些许凉意，我裹紧衣裳准备起身离开，兴许没有答案是最好的答案，我不敢面对它。
我往前走了好几步，颜玉和村民割我身体的那个梦在此回荡在了脑海中，我极力控制着，不想再去回忆，可我越压制，它就越猖狂。
我再也忍受不住了，连忙转身，以狂奔的姿态冲进了房内，似乎我早已猜到了屋内杂乱的景象，在看到之时，心里却异常平静。
我开始寻找颜玉，首先就是去了客房，因为那是暂时留给颜玉住的房间，进入房间，除了一张被翻得乱糟糟的床铺和一面悬在墙上的铜镜再无他物。
我不甘心，我又接连推开了我的房门和叔叔的房门，仍然没有任何收获，我有些小激动，因为找不到是最好的结果。
现在只剩下厨房我没有去寻过，但手在伸向厨房门的时候，我却犹豫了，我的心里有些忐忑，因为我不敢，若我推开了这最后一扇门就会得到答案。
我挣扎着，挣扎着，我感觉屋内的空气都变得凝固了，手在空中悬了好久，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推开了厨房的门，但我紧闭着双眼瞥过了头，不想去看。
但当我踢到什么东西时，也就不得不睁开眼睛，可我看到眼前景象时，我慌了，我全身颤抖着，冷汗直冒，一股罪恶感瞬间涌上了心头。
只见颜玉衣不蔽体地躺在了地上，手里死死拽着些东西，裸露的皮肤上还有些很深的因为挣扎所产生的伤痕，而她的脖子也被一根麻绳死死缠住。
她是被糟蹋之后给勒死的，但她的表情却是那么安详，几乎没有痛苦一般。
我抱起她，将我的外衣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为她整理着凌乱的发丝。
眼泪不争气的不断往外流，我没有抽泣，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欣赏着她的脸，兴许是哭过太多，眼泪有些变红，而我的眼睛也十分疼痛。
但我没有顾及，只是任由着血泪一颗颗往下掉，掉到了颜玉脸上，我又用手帮她擦拭掉，因为我不允许她这完美无缺的脸上有任何赃污出现。
我就这样抱着她许久，泪水也干涸了，再也哭不出来，我亲吻了一下她的脸，将我的衣角撕下，准备咬破手指写下一纸婚书。
原主不识字，所以我对这个世界的字体一窍不通，我只能去用我原来呆的那个世界的字体来书写，婚书的格式早已在我心中，因为我不止一次在网上看到，早就想为我未来的爱人写下。
“高堂在上，立此书为证，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我边念边写着，我不管颜玉是否同意，也不管我在这个世界的年龄是否达到，我要娶她，我要成为她的家人和爱人。
因为这样，我俩就会完全捆绑在一起，因为这样，我才不会忘记她，忘记她此刻是何惨状，有何仇恨在我身上。
我将写好的婚书塞到了颜玉的手上，并拿走了她手上握着的东西。
那是一块雕刻精湛的身份令牌，也是那帮马匪的唯一讯息。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婚礼是怎样的格式，我只能按我所知道的凤毛麟角来。
我抱起颜玉的身体，一步步向着屋外走去，但没走多远我就有些体力不支，我怕把颜玉摔着，于是我就将她放在了背上，爬着向前走去。
我爬了很久，似乎现在已经是寅时，我终于爬到了地主家门。
我将颜玉轻轻放下，地主家被火烧了大半，只剩下些厢房还依旧完好无损地屹立在那里。
我向着那还未被火焰波及的其中一个厢房走去，推开门，一股血液的腥臭味侵蚀着我的鼻腔，使得我有些难以呼吸。
房内是一个妇人和一个孩子的尸体，妇人全身赤裸，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下，双眼大睁着，愤怒幽怨与恐惧并存着，而旁边就是她那被砍下头颅的孩子，到现在都在从脖颈处冒出鲜血。
兴许是马匪在侮辱她的同时并当着她的面杀掉了孩子，才会使得她是如此模样。
我强忍着恶心走进了房内，将凌乱的床铺上仅剩的被子盖到了那妇人身上，并帮孩子将头与身子放在了一起。
我开始在房内寻找着，因为我想找到一尺红布，我想将我与颜玉的婚礼搞得正式一些，现在的我心绪毫无波澜，我的感情似乎已经在前一刻消散殆尽。
我在这个厢房一无所获，于是我马不停蹄地向着另外几个厢房走去，我不信马匪搜刮得如此干净，更不相信偌大的地主家连一尺红布都没有。
我接连找了好几个厢房，里面惨状皆是一样，与躯体分离的四肢及头颅弄得满屋都是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在一个厢房柜子旁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落满厚重灰尘的大木盒里找到了一件嫁衣和包裹它的一尺红布。
这是我最开心的时刻，因为此地的环境几乎想要把我逼疯，找到这些就寓意着我可以马上离开这个封闭的空间。
我带着喜悦来到了颜玉的面前，帮她换上了那套嫁衣，而我则是胡乱的将那红布缠在了腰上。
我背着颜玉，再次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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