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镜鬼去哪了？
林清琊的意图，他意识里的雅晴了解的分明——刚才提及的四个人，全都是跟兰月有联系，甚至可以说就是在跟她联系后出事的。
林清琊又以一种‘你就是最大嫌疑人’的口吻来跟对方陈述，对方只要不是跟他一样心理坚强到变态的程度，肯定会出现一点反应……
不是林清琊故意针对，而是……兰月给他的感觉有些奇怪。
接收到他的想法，雅晴悠然道：“这跟你的精神力有关。正常情况下，精神力无法用数值衡量，公司里也只能将一定范围内的精神力量量化。
一般人都精神数值评价普遍在15以内，单项15到20区间属于优异，二十以上就已经脱离正常人类的范畴属于‘异常’，像你这种一开始的评级就快超过评价限度的精神力，人类里我从未见过。”
“……所以，是这个兰月的精神力评价有一个超过了20，才会让我感觉奇怪？”
林清琊听懂了雅晴的话外音。
雅晴夸赞道：“我就是这个意思。还有，精神力超出正常值的个体能感受到其他‘同类’的精神波动，这个姑娘感到惧怕的原因除了你的强势外，估计也察觉到了你的精神波动。
我估计她的精神评价不会超过单项25，你面对他，属于降维打击。可怜这个小姑娘，不明不白就被你针对了。”
雅晴这个老鬼嘴上说着可怜，语气实质都是幸灾乐祸……
林清琊心里毫无波动，直接甩锅：“事先不知道，与我无关。”
精神能力，分为【魂魄】和【意志】两方面，【魂魄】最能体现一个人的精神强度，和本身的灵魂挂钩，魂魄的强度越高，灵魂越坚韧、越不易受损，同时能更轻易的使用精神系能力，比如灵魂轮回；
【意志】则主要是体现个体的抗压能力、承受力和抵御幻觉、精神影响类方面的能力。
就拿林清琊和雅晴的灵魂轮回空间打比方，正常人第一次被拉进灵轮空间时，随着一次次死亡、一次次‘回档，’在空间规则的作用下，他们会逐渐忘却原本的记忆，也相当于魂魄遭到磨损后的必然结果……只不过因为是考核，这种磨损只是一种模拟状态。
而林清琊死了三四次之后依旧保有清楚的记忆和思考能力，就是得益于意志力极高，同时灵魂又超常的坚韧……
不然，就像吴老四那三分之一的灵魂，雅晴因为有林清琊的前车之鉴加大了精神侵袭的力道，加上不是考核无需顾忌，对方只死了一次，然后就被打成了智障。
意识里忙着跟雅晴交流，现实里林清琊也没闲着。
兰月颤巍巍地把除了衣服以外的行李全部拿出来，摆在床上，林清琊就一个一个的检查过去。
普通的日常用品都没什么问题，直到他发现了一个首饰盒。
“可以打开吧？”
林清琊征求了一下当事人的意见。
但兰月敢说不吗？
她只能点头，任由林清琊对着她最宝贵的一部分东西上下其手……
“这些是什么？你平时都会带这些吗？”
林清琊打开首饰盒，没有去碰那些首饰，而是注意到里面的圆形木盒。
兰月摇摇头：“是我从老家带回来的，我奶奶的遗物，留给我做嫁妆的。”
“这个木盒也是？”
“是……”
林清琊把木盒放在手上转了一圈，指腹划过盒面上嵌进去的银环时察觉到滑动感，用力搓了一下，盒子便开启了一条缝。
打开后，一面小小的铜镜映入眼帘，令他瞳孔微微一缩……
他伸手摸上镜面——和现在的镜子手感完全不同，摸起来有些滑腻。
许久……
“林先生？”兰月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妆奁，忍不住出声，“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林清琊回过神，合上盖子，“没事，镜子不错。”
兰月：“……谢谢？”
这算是夸赞吧。
查了一圈，除了妆奁里的镜子，好像就没什么可疑之物了。
而林清琊也在判断，这个镜子是镜鬼寄体的概率有多大……
这面镜子的存在时间应该相对古老，包括木料和做工都很陈旧，应该是有些年头的东西。
而幽鬼的形成，往往需要大量时间来酝酿——尤其是这样一个来去无踪、见一个秒一个的恐怖镜鬼。
思索再三，林清琊还是决定将这个妆奁带走，“兰月小姐，这个镜盒需要交由我们保管，没有问题吧？”
“……”
兰月神情复杂，没有回应，但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有问题’……
林清琊略一挑眉：“怎么，这个东西对你很重要？你离不开它？”
又来了……
兰月再一次感觉到了恐惧……那是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恐惧！
但，心里的倔犟让她挺住了，咬着牙，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奶奶留给我的，东西，我都有好好保管着……所以，能不能……不要拿走它？”
“……”
定定的看了这个眼泪都快溢出来的女孩好一会儿，林清琊妥协了，“也罢，那这个镜子就放你那吧。”
兰月愣了愣，呼出一口气。
林清琊：“但你得跟我回局里。”
兰月：“……”
呼早了。
林清琊又在屋子里看了一圈，“你床头摆着的是什么？”
兰月回过头一看，瞧见了自己忘记拿走的日记，道：“也是我奶奶留下的，是一本日记……小说。”
“日记小说？”
“……也许是，日记体的小说？”
兰月之前勇了一次，兴许是精神疲惫，现在她说话时脑子都有些晕乎乎的，连林清琊都看出来她状态不好……但他可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反而觉得这时候是个问询的好机会，干脆多问了几句：
“可以给我看看吗？里面内容是关于什么的？”
“这个……看是没问题，内容就有些……好像是关于上个世纪末代王朝灭亡前的记录，但是很多内容都是历史没有学过的……”
“但历史是可以骗人的。”林清琊意有所指道，“尤其是能够被记录的历史。”
“……啊？”
“没什么，你收拾一下东西，跟我回去局里。”
“哦……那这个日记，你还看吗？”
“等到了市局再说。”
林清琊过去把包装狠新但纸张陈旧的这本‘日记体小说’放进了兰月的行李箱，然后把摆在床上的东西按照兰月拿出来的次序依次按原样摆回。
装箱，扣锁，提起箱子往外走。
林清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兰月都没反应过来，一下追上去：“等等，你干嘛？！”
林清琊面无表情：“帮你拿行李。”
兰月：“……”
他们前后走出房间的时候，慕容斌已经结束了对其余人的询问，镜子收了一小包，出来就看到林清琊拎了一个和他气质很不相符的粉色卡通行李箱，后面跟着低头走路看上去十分顺从的兰月……
慕容斌一瞬间有点脑补过量，眼里带着三分震惊七分茫然：“林先生，你，你们这是……”
林清琊继续面无表情：“带她回局里。”
慕容斌：“……”
他想说点什么，但是碍于兰月这个无关人员在场，他还是没说出口。
酒店这里基本没什么事，除了兰月不愿意交出镜子被林清琊半强迫式的带走，其余人都被遣返回家。
——如果镜鬼的寄体是人，那么按雅晴的说法，以林清琊的精神力不可能发觉不了，所以目前来看，唯一的可能就是……镜鬼生成了一片镜中领域，通过寄宿的镜子进行活动。
而处于镜中领域时，领域与寄体只有间接关联，加上镜鬼作为一种特殊分类的幽鬼，除了根本寄体外所有的镜面物体都可以当做临时寄体使用……
所以林清琊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可能锁定这只镜鬼的根本寄体，然后……想办法让对方出现。
或者，让对方把自己拉入领域。
因为镜中领域……还真不像吴老四的领域那样想进就能进的。
“……你是怎么想的？把人都带回来了。”
慕容斌在讨论室里，欲言又止了半天才问出这么一句。
市局里现在又多了一位临时常客，就在他们隔壁……这是林清琊要求的，尽量不要离他们太远。
“她比较特殊。”林清琊想了想，“而且我觉得她手里的镜子最为可疑。”
慕容斌眉头一挑：“有依据吗？”
林清琊回答诚恳：“暂时没有。”
“……”
话就这么被聊死了。
但林清琊想了想，又开口说：“记得我凌晨时候说的那些吗？”
“哪些？”
一两宿没睡，慕容斌此时已经有些神思倦怠。
“镜鬼和人的联系。”
林清琊手边就是昨天的案件报告，“死者已经有两个人是跟兰月有直接关联了，兰月的家庭情况刘队长还在调查，但已知的是，兰月和她母亲的关系不和谐，其次，对于她的未婚夫……态度也很淡漠。”
慕容斌：“你是怀疑镜鬼在帮这位兰小姐杀人？”
“可以有这种考虑，这样能多一分思路。”林清琊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决，“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让那个镜鬼显形。”
叮铃铃——！
叮铃铃铃～
旁边的座机骤然响起，响了几声后，慕容斌在林清琊的注视下伸手拿起话筒：“喂？刘队长……噢，你让人送到讨论室就行。
他们人醒了？好！刘队长，辛苦你了，我和佳琪去医院，局里这边交给你了。”
放下电话后，慕容斌着急起身：“林先生，付局长清醒了，而且王警官的状态也有好转，估计离苏醒不远…一起去看看吗？”
“我就不去了。”
林清琊摇摇头，但也跟着站起来，“我去跟隔壁的聊聊天。”
“……好吧，你注意分寸，现在毕竟代表的是官方。”
“我知道，如果不是这一点，我会把她的镜子直接抢来。”
慕容斌：“……”
这人怕不是土匪出身的吧？
慕容斌很不放心的叮嘱几句，还特意等刘兴腾回来之后才匆匆忙忙的跑去了医院。
他的本意是让刘兴腾关注一下林清琊，不要让他在局里胡来。
可是慕容斌没料到，刘兴腾现在在林清琊的面前，有种老鼠见到猫的天然恐惧……有时候甚至不敢与其对视，只不过碍于自己刑侦队长的身份面上硬撑着罢了……
林清琊也不知道刘兴腾是什么情况，因为在他感知里，这个刑侦大队长的精神力并没有什么异常。
刘兴腾浑身不自在，坐在林清琊对面的位置等他回来——哪怕林清琊不在场，他都有些惧意……他其实一回来就应该去控制室主持大局，因为付志成被袭击的缘故，这一系列案子的负责人主要就只有他……
但是由于林清琊的特殊情况，又最好有人看着，所以他一回来就先到林清琊这里，而林清琊却又跑去隔壁找那个叫兰月的妹子聊天……
林清琊做什么，刘兴腾现在不在乎，他只希望对方能跟他说一句'我这边没事你去忙吧'这样类似的话。
这样他就可以问心无愧地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了……
嘎吱～
千盼万盼，他总算盼来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刘队长，有事？”
林清琊拿着一本书推门而入，就发现刘兴腾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立不安……
“……林先生！您完事了？啊不是，我的意思是……”
“有事？”
林清琊没有理会对方的胡言乱语，只是隐隐感觉刘兴腾刚见到他时的态度变到现在这样，恐怕也和自己有关……但具体原因他没有细想。
刘兴腾尴尬一笑：“没事，没事，我就是来看看林先生…额，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林清琊淡然坐回位置上，“我很好。刘队长，没事的话你就自便吧……如果是要监视我，你们也可以通过监控。”
他这是在赶人了——因为有个人呆在旁边会影响到他的思路和行为模式。
而刘兴腾也巴不得如此，客套了好几句，也匆匆离开忙自己的事去了。
等人走后，林清琊才翻开手上那本，从兰月那里想办法弄到手的日记……
林清琊又以一种‘你就是最大嫌疑人’的口吻来跟对方陈述，对方只要不是跟他一样心理坚强到变态的程度，肯定会出现一点反应……
不是林清琊故意针对，而是……兰月给他的感觉有些奇怪。
接收到他的想法，雅晴悠然道：“这跟你的精神力有关。正常情况下，精神力无法用数值衡量，公司里也只能将一定范围内的精神力量量化。
一般人都精神数值评价普遍在15以内，单项15到20区间属于优异，二十以上就已经脱离正常人类的范畴属于‘异常’，像你这种一开始的评级就快超过评价限度的精神力，人类里我从未见过。”
“……所以，是这个兰月的精神力评价有一个超过了20，才会让我感觉奇怪？”
林清琊听懂了雅晴的话外音。
雅晴夸赞道：“我就是这个意思。还有，精神力超出正常值的个体能感受到其他‘同类’的精神波动，这个姑娘感到惧怕的原因除了你的强势外，估计也察觉到了你的精神波动。
我估计她的精神评价不会超过单项25，你面对他，属于降维打击。可怜这个小姑娘，不明不白就被你针对了。”
雅晴这个老鬼嘴上说着可怜，语气实质都是幸灾乐祸……
林清琊心里毫无波动，直接甩锅：“事先不知道，与我无关。”
精神能力，分为【魂魄】和【意志】两方面，【魂魄】最能体现一个人的精神强度，和本身的灵魂挂钩，魂魄的强度越高，灵魂越坚韧、越不易受损，同时能更轻易的使用精神系能力，比如灵魂轮回；
【意志】则主要是体现个体的抗压能力、承受力和抵御幻觉、精神影响类方面的能力。
就拿林清琊和雅晴的灵魂轮回空间打比方，正常人第一次被拉进灵轮空间时，随着一次次死亡、一次次‘回档，’在空间规则的作用下，他们会逐渐忘却原本的记忆，也相当于魂魄遭到磨损后的必然结果……只不过因为是考核，这种磨损只是一种模拟状态。
而林清琊死了三四次之后依旧保有清楚的记忆和思考能力，就是得益于意志力极高，同时灵魂又超常的坚韧……
不然，就像吴老四那三分之一的灵魂，雅晴因为有林清琊的前车之鉴加大了精神侵袭的力道，加上不是考核无需顾忌，对方只死了一次，然后就被打成了智障。
意识里忙着跟雅晴交流，现实里林清琊也没闲着。
兰月颤巍巍地把除了衣服以外的行李全部拿出来，摆在床上，林清琊就一个一个的检查过去。
普通的日常用品都没什么问题，直到他发现了一个首饰盒。
“可以打开吧？”
林清琊征求了一下当事人的意见。
但兰月敢说不吗？
她只能点头，任由林清琊对着她最宝贵的一部分东西上下其手……
“这些是什么？你平时都会带这些吗？”
林清琊打开首饰盒，没有去碰那些首饰，而是注意到里面的圆形木盒。
兰月摇摇头：“是我从老家带回来的，我奶奶的遗物，留给我做嫁妆的。”
“这个木盒也是？”
“是……”
林清琊把木盒放在手上转了一圈，指腹划过盒面上嵌进去的银环时察觉到滑动感，用力搓了一下，盒子便开启了一条缝。
打开后，一面小小的铜镜映入眼帘，令他瞳孔微微一缩……
他伸手摸上镜面——和现在的镜子手感完全不同，摸起来有些滑腻。
许久……
“林先生？”兰月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妆奁，忍不住出声，“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林清琊回过神，合上盖子，“没事，镜子不错。”
兰月：“……谢谢？”
这算是夸赞吧。
查了一圈，除了妆奁里的镜子，好像就没什么可疑之物了。
而林清琊也在判断，这个镜子是镜鬼寄体的概率有多大……
这面镜子的存在时间应该相对古老，包括木料和做工都很陈旧，应该是有些年头的东西。
而幽鬼的形成，往往需要大量时间来酝酿——尤其是这样一个来去无踪、见一个秒一个的恐怖镜鬼。
思索再三，林清琊还是决定将这个妆奁带走，“兰月小姐，这个镜盒需要交由我们保管，没有问题吧？”
“……”
兰月神情复杂，没有回应，但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有问题’……
林清琊略一挑眉：“怎么，这个东西对你很重要？你离不开它？”
又来了……
兰月再一次感觉到了恐惧……那是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恐惧！
但，心里的倔犟让她挺住了，咬着牙，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奶奶留给我的，东西，我都有好好保管着……所以，能不能……不要拿走它？”
“……”
定定的看了这个眼泪都快溢出来的女孩好一会儿，林清琊妥协了，“也罢，那这个镜子就放你那吧。”
兰月愣了愣，呼出一口气。
林清琊：“但你得跟我回局里。”
兰月：“……”
呼早了。
林清琊又在屋子里看了一圈，“你床头摆着的是什么？”
兰月回过头一看，瞧见了自己忘记拿走的日记，道：“也是我奶奶留下的，是一本日记……小说。”
“日记小说？”
“……也许是，日记体的小说？”
兰月之前勇了一次，兴许是精神疲惫，现在她说话时脑子都有些晕乎乎的，连林清琊都看出来她状态不好……但他可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反而觉得这时候是个问询的好机会，干脆多问了几句：
“可以给我看看吗？里面内容是关于什么的？”
“这个……看是没问题，内容就有些……好像是关于上个世纪末代王朝灭亡前的记录，但是很多内容都是历史没有学过的……”
“但历史是可以骗人的。”林清琊意有所指道，“尤其是能够被记录的历史。”
“……啊？”
“没什么，你收拾一下东西，跟我回去局里。”
“哦……那这个日记，你还看吗？”
“等到了市局再说。”
林清琊过去把包装狠新但纸张陈旧的这本‘日记体小说’放进了兰月的行李箱，然后把摆在床上的东西按照兰月拿出来的次序依次按原样摆回。
装箱，扣锁，提起箱子往外走。
林清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兰月都没反应过来，一下追上去：“等等，你干嘛？！”
林清琊面无表情：“帮你拿行李。”
兰月：“……”
他们前后走出房间的时候，慕容斌已经结束了对其余人的询问，镜子收了一小包，出来就看到林清琊拎了一个和他气质很不相符的粉色卡通行李箱，后面跟着低头走路看上去十分顺从的兰月……
慕容斌一瞬间有点脑补过量，眼里带着三分震惊七分茫然：“林先生，你，你们这是……”
林清琊继续面无表情：“带她回局里。”
慕容斌：“……”
他想说点什么，但是碍于兰月这个无关人员在场，他还是没说出口。
酒店这里基本没什么事，除了兰月不愿意交出镜子被林清琊半强迫式的带走，其余人都被遣返回家。
——如果镜鬼的寄体是人，那么按雅晴的说法，以林清琊的精神力不可能发觉不了，所以目前来看，唯一的可能就是……镜鬼生成了一片镜中领域，通过寄宿的镜子进行活动。
而处于镜中领域时，领域与寄体只有间接关联，加上镜鬼作为一种特殊分类的幽鬼，除了根本寄体外所有的镜面物体都可以当做临时寄体使用……
所以林清琊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可能锁定这只镜鬼的根本寄体，然后……想办法让对方出现。
或者，让对方把自己拉入领域。
因为镜中领域……还真不像吴老四的领域那样想进就能进的。
“……你是怎么想的？把人都带回来了。”
慕容斌在讨论室里，欲言又止了半天才问出这么一句。
市局里现在又多了一位临时常客，就在他们隔壁……这是林清琊要求的，尽量不要离他们太远。
“她比较特殊。”林清琊想了想，“而且我觉得她手里的镜子最为可疑。”
慕容斌眉头一挑：“有依据吗？”
林清琊回答诚恳：“暂时没有。”
“……”
话就这么被聊死了。
但林清琊想了想，又开口说：“记得我凌晨时候说的那些吗？”
“哪些？”
一两宿没睡，慕容斌此时已经有些神思倦怠。
“镜鬼和人的联系。”
林清琊手边就是昨天的案件报告，“死者已经有两个人是跟兰月有直接关联了，兰月的家庭情况刘队长还在调查，但已知的是，兰月和她母亲的关系不和谐，其次，对于她的未婚夫……态度也很淡漠。”
慕容斌：“你是怀疑镜鬼在帮这位兰小姐杀人？”
“可以有这种考虑，这样能多一分思路。”林清琊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决，“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让那个镜鬼显形。”
叮铃铃——！
叮铃铃铃～
旁边的座机骤然响起，响了几声后，慕容斌在林清琊的注视下伸手拿起话筒：“喂？刘队长……噢，你让人送到讨论室就行。
他们人醒了？好！刘队长，辛苦你了，我和佳琪去医院，局里这边交给你了。”
放下电话后，慕容斌着急起身：“林先生，付局长清醒了，而且王警官的状态也有好转，估计离苏醒不远…一起去看看吗？”
“我就不去了。”
林清琊摇摇头，但也跟着站起来，“我去跟隔壁的聊聊天。”
“……好吧，你注意分寸，现在毕竟代表的是官方。”
“我知道，如果不是这一点，我会把她的镜子直接抢来。”
慕容斌：“……”
这人怕不是土匪出身的吧？
慕容斌很不放心的叮嘱几句，还特意等刘兴腾回来之后才匆匆忙忙的跑去了医院。
他的本意是让刘兴腾关注一下林清琊，不要让他在局里胡来。
可是慕容斌没料到，刘兴腾现在在林清琊的面前，有种老鼠见到猫的天然恐惧……有时候甚至不敢与其对视，只不过碍于自己刑侦队长的身份面上硬撑着罢了……
林清琊也不知道刘兴腾是什么情况，因为在他感知里，这个刑侦大队长的精神力并没有什么异常。
刘兴腾浑身不自在，坐在林清琊对面的位置等他回来——哪怕林清琊不在场，他都有些惧意……他其实一回来就应该去控制室主持大局，因为付志成被袭击的缘故，这一系列案子的负责人主要就只有他……
但是由于林清琊的特殊情况，又最好有人看着，所以他一回来就先到林清琊这里，而林清琊却又跑去隔壁找那个叫兰月的妹子聊天……
林清琊做什么，刘兴腾现在不在乎，他只希望对方能跟他说一句'我这边没事你去忙吧'这样类似的话。
这样他就可以问心无愧地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了……
嘎吱～
千盼万盼，他总算盼来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刘队长，有事？”
林清琊拿着一本书推门而入，就发现刘兴腾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立不安……
“……林先生！您完事了？啊不是，我的意思是……”
“有事？”
林清琊没有理会对方的胡言乱语，只是隐隐感觉刘兴腾刚见到他时的态度变到现在这样，恐怕也和自己有关……但具体原因他没有细想。
刘兴腾尴尬一笑：“没事，没事，我就是来看看林先生…额，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林清琊淡然坐回位置上，“我很好。刘队长，没事的话你就自便吧……如果是要监视我，你们也可以通过监控。”
他这是在赶人了——因为有个人呆在旁边会影响到他的思路和行为模式。
而刘兴腾也巴不得如此，客套了好几句，也匆匆离开忙自己的事去了。
等人走后，林清琊才翻开手上那本，从兰月那里想办法弄到手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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