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好人，善意
林清琊感觉自己好像在地里埋了一夜。
他无法呼气，就像是被巨石紧紧压住一般……这是在濒死时会有的一种反应，林清琊知道，因为他曾不止一次陷入过这种状态。
“再撑一下……再撑一下，就好了。”
每一次，他都是这么说服自己。
每一次，他都能在最后清醒过来。
但这一次，黑暗降临的时间有点久，让林清琊有些茫然：他是不是回不去了？
头一次，林清琊有些后悔。
——但不是后悔吞噬了镜鬼的肉身，而是后悔吃多了。
他知道雅晴有能力把异常的能力剥夺后再赋予他，可是他并不想接受……哪怕对方是好意，光有灵魂轮回这个技能，林清琊已经觉得足够。
如果再接受更多，林清琊觉得自己就算变得再强，自己也不再是自己了。
他想变强，但也不想抛弃自己的坚持……
很贪心，但这就是他。
简单易懂的说，就是林清琊可以不做人，但也不能失去自己做人时的原则——有了原则，他就算变得再诡异，本质也依旧是个人。
灵魂轮回算是交易的一部分，所以他能坦然接受并使用，可其余方面不在交易的内容范围内，所以林清琊接受不能。
既然能靠吞噬、能靠购买一些道具来提升自己，为什么还要接受别人的馈赠呢？
林清琊一直很固执的这么认为。
而这也是他脱离家族后单独照顾妹妹，没有摆托任何人的原因。
……对了，他还有妹妹。
“珊珊……”
……对不起，妹妹，他太莽撞了……下次还敢。
林清琊在心里说了声抱歉，但又没完全抱歉。
黑暗中，他好像看到了一圈光影，像是她妹妹坐在病床上对他轻轻招手……
“哥哥，你真的不用一直陪着我，护工阿姨很好，医生和护士也很好，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哥哥，你身上好腥……你是不是又去打黑工了？”
“哥哥……醒醒……醒醒！你下午还有课呢，别迟到了！”
林清琊正在听着那只在记忆里存在的唠叨，突然，他感觉整个人天旋地转，一阵剧痛感从脑部传进意识，就好像在深海里不断翻滚向上——直至露出水面！
“嗬……咳咳——”
艰难的吐出一口气息，林清琊睁开了双眼。
他刚才估计真的差点去世，现在浑身都不得劲，脸上还热乎乎……
林清琊伸手在脸上摸了一把，发现居然是血，新鲜着的。
“……”
不对，他这是在哪？怎么躺地上了？不应该在车上吗？
林清琊眼珠子转了转，看到两侧的人影时也听到了说话声：
“我去！这都没死？也太命大了吧……喂，能听到吗？黎老，我看他七窍流血，要么聋了要么瞎了……”
“我没聋，也没瞎。”
林清琊身体现在倒颇有力，撑了一下就坐起来了。
看着四周熟悉的公司站台，他略有些诧异，也明白了什么：“你们带我下车的？”
他旁边蹲着一个老者和一个青年，听到他的话后，青年很神气的哼了一声仰起头，“不然你以为呢？要不是我和黎老背你下来，一个一级处罚是免不了的。”
——所谓赏罚分明，公司里也有奖惩制度，奖励是鼓励人去积极工作，惩罚自然是对消极工作的人、还有违规者的处置。
如果列车到了既定站没有下车，那么应该下车的人不仅会被直接扔出去，而且还会加一个一级处罚，扣一半的绩点……如果没有超过5的绩点可以扣，那会拿你的身家道具抵押，如果这也没有那也没有，那就会被发配到培训基地。
培训基地可不是一个好地方，那里在公司的危险程度仅次于鉴于，进去的人听说九死一生……
“谢谢。”
林清琊对着这个青年礼貌的点点头，刚想站起来，就见旁边的老者递过来一瓶澄清的药剂，向他询问道，“小伙子，你是吞噬了异常的血肉吧？太冒险了点。
这是能够清除反噬余威的药剂，我觉得你或许会需要它。”
老者说着就欲将药剂放下，却被林清琊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
“……你是上次的人。”林清琊表情略有些僵。
他还记得上次下车前，有个老人在自己后头试图给自己送药……
“你有印象？”老者略有些诧异，但没把药剂收回来，反而熟络地自我介绍起来，“我姓黎，黎九为……这是我的徒弟李青诗。”
林清琊看了两人好几眼，复又低下头盯着那瓶透明药剂看了半天，才一字一顿道，“林清琊。”
老者黎九为和他徒弟李青诗对视一眼，正欲扶林清琊起来，却没想到林清琊自己很快就站起来，还挺从容的抹去了脸上的鲜血，但弄得满手都是。
地上那瓶药剂仍伫立着，显得有些孤零零……
“原来是林小兄弟。”
黎九为见林清琊没有收下药剂的意思，眼里有些淡淡的无奈，“连续碰见小兄弟两次觉得挺有缘，这瓶'净泉'就算是见面礼，希望林小兄弟别多想。”
林清琊抬头看了看对方，“没多想。这药剂有什么用？”
他依旧觉得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公司里碰到莫名其妙的好心人，画风怎么都不太对。
第一次碰到他就想给他喂药，第二次不仅帮他下车还又想给他送药……
总觉得哪里很奇怪。
黎九为眼睛一亮，笑眯眯的解释道：“这药剂名为'净泉'，是以仙气浓郁的灵池泉水加上天干果、地脉枝……咳，总之有不少成分，算是我这个老头子的独家秘方作品吧。
主要用途就是清除内伤暗疾，修复体内隐患，长期服用还能增强体质……”
“可以自己制药？”
“当然……不过在前期大部分职员没有资源，自己炼药、制药或是制作武器成本太高，没有系统学习过，制作药剂也很困难……不过我原本就是炼药师出身，这倒不算什么。”
“噢。”
“……”
林清琊略显冷漠的回应，让三人间的气氛略有些尴尬。
李青诗见林清琊如此'不知好歹'，更是把不满和介意写在了脸上……
林清琊突然问了一句：“这瓶药能卖多少钱？”
李青诗眉头一拧，“我说你不要太荒——”
“上一层外圈生活区挂卖的话，价格是5到7绩点。”黎九为笑着制止了徒弟发飙，“这个价格虽然不便宜，我的药剂也不是什么高档货……但胜在效果比较全面也没有副作用。”
林清琊点了点头表示了解，随后手掌一翻，将职员卡具现在手中，“交易吧。”
“成。”
在李青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林清琊和黎九为已经换成了交互，两张职员卡对碰，林清琊少了8个绩点，转到了黎九为的卡上。
“……林小兄弟，给多了。”
“不多，谢谢。”
钱给到位，林清琊弯腰拿起地上的那瓶药剂，扒开塞子闭着眼睛将里面的药水一饮而尽……
……还挺好喝的？
但毕竟是药。
林清琊反手把空瓶塞进裤子口袋，快步朝一个没什么人的方向走去。
“……我去黎老，你们刚才发生了啥？为什么他给你转了绩点？”李青诗这才回过神。
“他啊……他不想欠我们人情。”黎九为摇摇头，心里倒是清楚得很，“这小伙子也不想辜负我好心，又不想欠人情，所以花绩点买走了我那瓶净泉……
他这么一弄，我倒是不好意思了。”
李青诗一脸不信：“您还不好意思呢？骗鬼啊……说起来他给了多少？您还说他给多了。”
黎九为比了个手势。
“8个绩点？我靠……”
“上次卖到7个绩点已经是好几个月前了，本来以为他给5绩点意思意思就成，没想到这孩子心还挺实。”
“合着他就成您孩子了？”
“嘿！你个小兔崽子，就你贫！”
“那黎老，我们现在不去管那他了？”
“有缘则会再见，他对人的防备还是很强的……走吧，我们上去歇着。”
……
林清琊在空荡的休息区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余光瞥见那一老一少走远，似乎是进了中央电梯区。
公司的空间很大，这个接取任务和职员来往的车站只是公司空间最中间的一层，也是E级、F级两个底层级别职员主要活动区域；
而职员级别达到D级之后，才拥有前往其他区域的权限，而这个'其他区域'才是真正给职员休息、生活的地界。
“那两人至少也是D级。”
林清琊思忖着，但他并没感觉那两个人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也可能是因为公司这里的规则压制导致感知不明确。
“是啊，两个D级职员，给你的不明来路的药剂还敢放心吃。”
意识里，雅晴语出嘲讽。
林清琊在心里回道：“公司职员守则，公司内禁止以任何直接、间接手段残害同事……而且，雅晴考核官，你刚才也说这药剂没事。”
“……”
雅晴沉默了一会儿，“以后最好不要再吞噬异常的血肉了，太过冒险，你完全可以通过任务获取绩点，再去学习一些没有副作用的能力。”
“我知道。”
林清琊现在显得很顺从。
他瞅了眼自他醒来以后就趴在他肩膀上、可怜巴巴看着他的无嘴布偶，没出声，而是先结算了任务；
【任务结算中……】
【任务地点：c2-z231，原异常源头已消失，确认清除。】
【基础目标：达成，获得15绩点。】
【目标：已被消灭，目标无效。】
【★目标：达成，获得15*3绩点。】
【★★目标内容已解锁，可前往职员手册查看对应目标内容。】
一星目标达成后有45的绩点，加上基础目标的15，一下子账户就多了60绩点的余额。
“上一次的零星奖励应该审核好了。”
林清琊看到一条新鲜通知点了进去，以为是上次提交的情报审核通过。
但是，上面的内容并不是审核通过的通知，让林清琊有些愣住。
【通知：
职员S-404，您好，由于您在c3-z118任务结束后提交异常情报，我司对该世界进行重新探知确认情报准确性时检测到异常源消失，公司灵经过判断，认为该异常消失与职员S-404、I-792、I-813、P-1030、S-401存在直接或间接联系。
鉴于职员：I-792、I-813、P-1030、S-401未回归公司，目前仅向职员S-404发放补偿'★'奖励15*3绩点，补偿奖励将在该通知确认阅览后发放。】
“……”
林清琊愣了几秒，然后眼睁睁看着余额从61绩点飙升到106绩点……足足白嫖了15个绩点。
但他却没有因此高兴或者开心，“雅晴考核官，第一次任务……吴老四死了？”
“嗯？什么？”雅晴这次回来后的回应都很及时，“我只知道他那三分之一的灵魂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但剩下三分之二的灵魂，肉身没有受损……除非有同级的异常或是特异人士清除了它，不然自然死亡的概率几乎为零。”
“可公司通知，说那个时间的异常源消失，还给我补了一星级的奖励。”
“这不是好事么？”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林清琊只是觉得奇怪，但说不出什么所以然……算了，就当是白嫖了一颗星再多加15绩点吧。
——星级评价不仅仅是能提高最后绩点的获得量，如果职员想要晋升职权等级，星级评价是必不可少的。
林清琊看了看周围半径二十米内空无一人的休息区，也不想再挪位置了，“考核官，这次我需要休整一段时间再进行下一次任务。”
“你自己安排就好，我去休息了。”
雅晴表示无所谓，并躲回了自己的空间。
而林清琊则是抚摸了一下腰背后的匕首，从衣服内抖出一张符纸和一页笔记本上的纸页，复习了一会儿后，他又打开商店，找到了之前看中的驱鬼咒。
这个商品现在在他这里的显示，较之前出现了变化：
【修习类道具——驱鬼咒法：
说明：基本的驱鬼法门，学习后可以自由使用驱鬼咒法，需要花费大量精神力和灵力，如无灵力则以气血、精神力混合替代。
**警告-职员已习得驱鬼咒，未避免能力学习冲突，该产品即将下架**】
他无法呼气，就像是被巨石紧紧压住一般……这是在濒死时会有的一种反应，林清琊知道，因为他曾不止一次陷入过这种状态。
“再撑一下……再撑一下，就好了。”
每一次，他都是这么说服自己。
每一次，他都能在最后清醒过来。
但这一次，黑暗降临的时间有点久，让林清琊有些茫然：他是不是回不去了？
头一次，林清琊有些后悔。
——但不是后悔吞噬了镜鬼的肉身，而是后悔吃多了。
他知道雅晴有能力把异常的能力剥夺后再赋予他，可是他并不想接受……哪怕对方是好意，光有灵魂轮回这个技能，林清琊已经觉得足够。
如果再接受更多，林清琊觉得自己就算变得再强，自己也不再是自己了。
他想变强，但也不想抛弃自己的坚持……
很贪心，但这就是他。
简单易懂的说，就是林清琊可以不做人，但也不能失去自己做人时的原则——有了原则，他就算变得再诡异，本质也依旧是个人。
灵魂轮回算是交易的一部分，所以他能坦然接受并使用，可其余方面不在交易的内容范围内，所以林清琊接受不能。
既然能靠吞噬、能靠购买一些道具来提升自己，为什么还要接受别人的馈赠呢？
林清琊一直很固执的这么认为。
而这也是他脱离家族后单独照顾妹妹，没有摆托任何人的原因。
……对了，他还有妹妹。
“珊珊……”
……对不起，妹妹，他太莽撞了……下次还敢。
林清琊在心里说了声抱歉，但又没完全抱歉。
黑暗中，他好像看到了一圈光影，像是她妹妹坐在病床上对他轻轻招手……
“哥哥，你真的不用一直陪着我，护工阿姨很好，医生和护士也很好，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哥哥，你身上好腥……你是不是又去打黑工了？”
“哥哥……醒醒……醒醒！你下午还有课呢，别迟到了！”
林清琊正在听着那只在记忆里存在的唠叨，突然，他感觉整个人天旋地转，一阵剧痛感从脑部传进意识，就好像在深海里不断翻滚向上——直至露出水面！
“嗬……咳咳——”
艰难的吐出一口气息，林清琊睁开了双眼。
他刚才估计真的差点去世，现在浑身都不得劲，脸上还热乎乎……
林清琊伸手在脸上摸了一把，发现居然是血，新鲜着的。
“……”
不对，他这是在哪？怎么躺地上了？不应该在车上吗？
林清琊眼珠子转了转，看到两侧的人影时也听到了说话声：
“我去！这都没死？也太命大了吧……喂，能听到吗？黎老，我看他七窍流血，要么聋了要么瞎了……”
“我没聋，也没瞎。”
林清琊身体现在倒颇有力，撑了一下就坐起来了。
看着四周熟悉的公司站台，他略有些诧异，也明白了什么：“你们带我下车的？”
他旁边蹲着一个老者和一个青年，听到他的话后，青年很神气的哼了一声仰起头，“不然你以为呢？要不是我和黎老背你下来，一个一级处罚是免不了的。”
——所谓赏罚分明，公司里也有奖惩制度，奖励是鼓励人去积极工作，惩罚自然是对消极工作的人、还有违规者的处置。
如果列车到了既定站没有下车，那么应该下车的人不仅会被直接扔出去，而且还会加一个一级处罚，扣一半的绩点……如果没有超过5的绩点可以扣，那会拿你的身家道具抵押，如果这也没有那也没有，那就会被发配到培训基地。
培训基地可不是一个好地方，那里在公司的危险程度仅次于鉴于，进去的人听说九死一生……
“谢谢。”
林清琊对着这个青年礼貌的点点头，刚想站起来，就见旁边的老者递过来一瓶澄清的药剂，向他询问道，“小伙子，你是吞噬了异常的血肉吧？太冒险了点。
这是能够清除反噬余威的药剂，我觉得你或许会需要它。”
老者说着就欲将药剂放下，却被林清琊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
“……你是上次的人。”林清琊表情略有些僵。
他还记得上次下车前，有个老人在自己后头试图给自己送药……
“你有印象？”老者略有些诧异，但没把药剂收回来，反而熟络地自我介绍起来，“我姓黎，黎九为……这是我的徒弟李青诗。”
林清琊看了两人好几眼，复又低下头盯着那瓶透明药剂看了半天，才一字一顿道，“林清琊。”
老者黎九为和他徒弟李青诗对视一眼，正欲扶林清琊起来，却没想到林清琊自己很快就站起来，还挺从容的抹去了脸上的鲜血，但弄得满手都是。
地上那瓶药剂仍伫立着，显得有些孤零零……
“原来是林小兄弟。”
黎九为见林清琊没有收下药剂的意思，眼里有些淡淡的无奈，“连续碰见小兄弟两次觉得挺有缘，这瓶'净泉'就算是见面礼，希望林小兄弟别多想。”
林清琊抬头看了看对方，“没多想。这药剂有什么用？”
他依旧觉得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公司里碰到莫名其妙的好心人，画风怎么都不太对。
第一次碰到他就想给他喂药，第二次不仅帮他下车还又想给他送药……
总觉得哪里很奇怪。
黎九为眼睛一亮，笑眯眯的解释道：“这药剂名为'净泉'，是以仙气浓郁的灵池泉水加上天干果、地脉枝……咳，总之有不少成分，算是我这个老头子的独家秘方作品吧。
主要用途就是清除内伤暗疾，修复体内隐患，长期服用还能增强体质……”
“可以自己制药？”
“当然……不过在前期大部分职员没有资源，自己炼药、制药或是制作武器成本太高，没有系统学习过，制作药剂也很困难……不过我原本就是炼药师出身，这倒不算什么。”
“噢。”
“……”
林清琊略显冷漠的回应，让三人间的气氛略有些尴尬。
李青诗见林清琊如此'不知好歹'，更是把不满和介意写在了脸上……
林清琊突然问了一句：“这瓶药能卖多少钱？”
李青诗眉头一拧，“我说你不要太荒——”
“上一层外圈生活区挂卖的话，价格是5到7绩点。”黎九为笑着制止了徒弟发飙，“这个价格虽然不便宜，我的药剂也不是什么高档货……但胜在效果比较全面也没有副作用。”
林清琊点了点头表示了解，随后手掌一翻，将职员卡具现在手中，“交易吧。”
“成。”
在李青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林清琊和黎九为已经换成了交互，两张职员卡对碰，林清琊少了8个绩点，转到了黎九为的卡上。
“……林小兄弟，给多了。”
“不多，谢谢。”
钱给到位，林清琊弯腰拿起地上的那瓶药剂，扒开塞子闭着眼睛将里面的药水一饮而尽……
……还挺好喝的？
但毕竟是药。
林清琊反手把空瓶塞进裤子口袋，快步朝一个没什么人的方向走去。
“……我去黎老，你们刚才发生了啥？为什么他给你转了绩点？”李青诗这才回过神。
“他啊……他不想欠我们人情。”黎九为摇摇头，心里倒是清楚得很，“这小伙子也不想辜负我好心，又不想欠人情，所以花绩点买走了我那瓶净泉……
他这么一弄，我倒是不好意思了。”
李青诗一脸不信：“您还不好意思呢？骗鬼啊……说起来他给了多少？您还说他给多了。”
黎九为比了个手势。
“8个绩点？我靠……”
“上次卖到7个绩点已经是好几个月前了，本来以为他给5绩点意思意思就成，没想到这孩子心还挺实。”
“合着他就成您孩子了？”
“嘿！你个小兔崽子，就你贫！”
“那黎老，我们现在不去管那他了？”
“有缘则会再见，他对人的防备还是很强的……走吧，我们上去歇着。”
……
林清琊在空荡的休息区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余光瞥见那一老一少走远，似乎是进了中央电梯区。
公司的空间很大，这个接取任务和职员来往的车站只是公司空间最中间的一层，也是E级、F级两个底层级别职员主要活动区域；
而职员级别达到D级之后，才拥有前往其他区域的权限，而这个'其他区域'才是真正给职员休息、生活的地界。
“那两人至少也是D级。”
林清琊思忖着，但他并没感觉那两个人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也可能是因为公司这里的规则压制导致感知不明确。
“是啊，两个D级职员，给你的不明来路的药剂还敢放心吃。”
意识里，雅晴语出嘲讽。
林清琊在心里回道：“公司职员守则，公司内禁止以任何直接、间接手段残害同事……而且，雅晴考核官，你刚才也说这药剂没事。”
“……”
雅晴沉默了一会儿，“以后最好不要再吞噬异常的血肉了，太过冒险，你完全可以通过任务获取绩点，再去学习一些没有副作用的能力。”
“我知道。”
林清琊现在显得很顺从。
他瞅了眼自他醒来以后就趴在他肩膀上、可怜巴巴看着他的无嘴布偶，没出声，而是先结算了任务；
【任务结算中……】
【任务地点：c2-z231，原异常源头已消失，确认清除。】
【基础目标：达成，获得15绩点。】
【目标：已被消灭，目标无效。】
【★目标：达成，获得15*3绩点。】
【★★目标内容已解锁，可前往职员手册查看对应目标内容。】
一星目标达成后有45的绩点，加上基础目标的15，一下子账户就多了60绩点的余额。
“上一次的零星奖励应该审核好了。”
林清琊看到一条新鲜通知点了进去，以为是上次提交的情报审核通过。
但是，上面的内容并不是审核通过的通知，让林清琊有些愣住。
【通知：
职员S-404，您好，由于您在c3-z118任务结束后提交异常情报，我司对该世界进行重新探知确认情报准确性时检测到异常源消失，公司灵经过判断，认为该异常消失与职员S-404、I-792、I-813、P-1030、S-401存在直接或间接联系。
鉴于职员：I-792、I-813、P-1030、S-401未回归公司，目前仅向职员S-404发放补偿'★'奖励15*3绩点，补偿奖励将在该通知确认阅览后发放。】
“……”
林清琊愣了几秒，然后眼睁睁看着余额从61绩点飙升到106绩点……足足白嫖了15个绩点。
但他却没有因此高兴或者开心，“雅晴考核官，第一次任务……吴老四死了？”
“嗯？什么？”雅晴这次回来后的回应都很及时，“我只知道他那三分之一的灵魂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但剩下三分之二的灵魂，肉身没有受损……除非有同级的异常或是特异人士清除了它，不然自然死亡的概率几乎为零。”
“可公司通知，说那个时间的异常源消失，还给我补了一星级的奖励。”
“这不是好事么？”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林清琊只是觉得奇怪，但说不出什么所以然……算了，就当是白嫖了一颗星再多加15绩点吧。
——星级评价不仅仅是能提高最后绩点的获得量，如果职员想要晋升职权等级，星级评价是必不可少的。
林清琊看了看周围半径二十米内空无一人的休息区，也不想再挪位置了，“考核官，这次我需要休整一段时间再进行下一次任务。”
“你自己安排就好，我去休息了。”
雅晴表示无所谓，并躲回了自己的空间。
而林清琊则是抚摸了一下腰背后的匕首，从衣服内抖出一张符纸和一页笔记本上的纸页，复习了一会儿后，他又打开商店，找到了之前看中的驱鬼咒。
这个商品现在在他这里的显示，较之前出现了变化：
【修习类道具——驱鬼咒法：
说明：基本的驱鬼法门，学习后可以自由使用驱鬼咒法，需要花费大量精神力和灵力，如无灵力则以气血、精神力混合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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